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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显山露水(2)

作品名称:水长流      作者:云青水澹      发布时间:2021-03-25 09:25:57      字数:4229

  放学的铃声响了,同事一个个走了,剩下阮瑾躲在办公室里焦躁不已。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这时手机响了,是隋烺打来的,叫她出来,他接她回家。
  阮瑾喜出望外,拎起手袋快步跑出办公室,顺手带上门,向楼下跑去。大门口,隋烺开着皮卡车在等她,这是隋炜的车。阮瑾坐上车,隋烺不等陈霆走过来,很快把车开走。
  “阿炜过几天就回来,放心,不会有事的。如果陈霆敢动你一根汗毛,阿炜就把他的骨头拆碎了,让他在这里做不下去。”隋烺开着车说。
  阮瑾不安地说:“听说这个人是个无赖流氓,你们跟这个人打过交道吗?”
  “多多少少都打过交道。陈霆养了一帮不要命的恶惯满盈的外地打手,打起架来是往死里打,局里面有人,法院检查院里面都有人。出了事在看守所蹲个十天半个月又出来了,屁事都没有。镇里的人都害怕,不敢吭一声。阿熠身体有过伤,息事宁人不敢得罪他,叫给多少就给多少。陈浩陈江更怕陈霆,到现在还得按时送鱼,从不敢拖延,所以怎么也发不起来,胳膊拧不过大腿,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呀。陈霆要货就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隋烺停了一会儿,又说,“阿炜血性方刚,嫉恶如仇,他跟陈霆的一个叫陈火的手下打过架。陈火为人歹毒,阴险,绰号叫渔霸,陈霆平时不出面,都是陈火出面。阿炜在公海上碰到陈火抢夺搜刮理叔的海鲜,阿炜看不过,与陈火打了一架,一刀把他的手掌剁下来,陈火头一次遇到一个会打架的人,害怕得不得了。因为阿炜刚退伍回来,陈火不认识阿炜,残废之后回到农村再也不敢出来。”
  “陈雷陈霆是镇上人吗?”阮瑾问。
  “不是,是凼坉镇人。两兄弟都是混混出身,靠打架发家致富。”隋烺摇着头说,“如今这个世道是太黑暗太污秽了,有钱就能买通一切。”
  阮瑾心有余悸地说:“难怪陈志鹏那么会打架,原来是有遗传。”
  隋烺说:“别怕他们,天掉下来,有阿炜顶着。”
  “他们没有勒索阿炜的爸爸吧?”阮瑾为隋厚桦担忧。
  “大伯年轻时是个很会打架的人,外号铁拳桦,但他会做人。陈霆威胁过他,大伯不怕他。有一次,陈霆派他的一个大马仔来威胁大伯,两人才刚一交手,大伯一拳就把那个马仔的手臂打断了,第二拳把马仔的下颌骨直接打碎。陈霆那家伙也是欺软怕硬的人,不敢再来找大伯。阿炜接到大伯的性格,也接到了大伯的臂力,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大哥二哥不行,懦弱挺怕事的。文斑叔、文理叔与珂叔有关系,陈霆不敢在镇上做事,就转到公海上行事。珂叔是鞭长莫及,没有办法。”
  阮瑾想着那个心爱的男人,可是单凭一身正气怎么能抵制得那股歪邪势力?阮瑾越想越怕,在陈志鹏这件事情上自己处理得是不是欠妥了?
  在接琨仔回来时,隋烺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阮瑾注意到隋烺不安的表情。
  隋烺的脸色分明惶恐起来:“阿炜真的猜对了,陈霆那家伙是对你有非份之想了。”
  阮瑾吓了一跳:“怎么看出来的?”
  “他已经在跟踪我们了。那辆宝马越野车出现了两次,现在还跟在我们后面。”
  阮瑾吓得大惊失色,不知所措。隋烺安慰她,把车开进镇子里,有意绕过七八条巷子,甩开后面的宝马,把阮瑾和琨仔安全送到家。
  阮瑾把这件事跟父亲和叔叔说了,让他们帮出主意。阮文璋一听到陈霆这个名字,顿时吓得两眼发直,一下子失了神。可见陈霆这个名字在这里简直是如雷贯耳,阮文珂那头也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阮文璋直搓着双手,看来他也是一筹莫展。
  陶琳慌神地说:“辞职吧,跟妈做生意。”
  阮文璋想笑但笑不出来,想哭又哭不出来,表情相当难看:“辞职?堂堂一个博士,跟你卖鱼?”
  “博士就不能卖鱼了?女儿每天早上都在卖鱼。”陶琳反问。
  阮文璋说:“那也是兼职。你以为卖鱼就能躲过那地痞?没用的,陈霆那个流氓地痞,是坏到骨头里的那种人。他极有手段,听说市长都被他拉拢,文珂都忌惮他。被陈霆看中的女人,躲到哪里都逃不出他的魔掌。电视台不是有个很漂亮的女主持人吗?被他看中了,玩了两下就踢开,还说那女的像干枯的柚子,没搞头。”话一说出来,自知失言,不该当着妻女的面说得这么难听,赶紧溜进厨房拿蘸味料。
  陶琳和阮瑾面面相觑,惊愕不已,却又忍俊不禁。
  阮文珂那边迟迟没有回音,不知是不是害怕了还是没主意,没见答复。
  接下来的每一天,阮瑾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过着,隋烺先去接琨仔,把琨仔送回到家再去接阮瑾,为了阮瑾的安全,为了给兄弟一个交代,隋烺把事情都做得妥妥当当。
  陈霆也看出阮瑾对他有了防范之心,行动处处加以戒备,邪气的嘴角边浮上一丝阴险的浅笑。这个女人聪明,他才出现几天,什么也没说,她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
  阮瑾的出现,让陈霆突然有了结婚的念头。长久以来,他玩弄女性的同时,也在找合适的女性,无奈没有一个女人能激起他内心最深层的欲望,没有一个女人能锁得住他狂野的心。他玩过的女人浅薄庸俗,无一不是看中他的钱财,耍一下手腕就得到了女人的身体,而那些貌如明星的女人身体好像都一样,犹如砧板上的鱼,看起来鲜,吃进嘴里感觉像隔了夜似的,形同嚼蜡;而娇嫩如萝莉的女子仿佛似放久的肉块,味如塑料。而阮瑾不一样,第一眼看见,惊为天人,他的魂瞬间被抽掉了。观察几天,做了深入了解,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与一般人不一样,他不过站在校门口几天,即被她发觉他真实用意。高颜值,高智商,高学历,高品味,还未婚,这朵带刺的花似乎就是等着他来摘取的。
  他与侄子在门口巴巴地等了一星期,阮瑾连正眼都不看他,更别提说话了,他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就像碘伏遇到维生素C,一个倾尽热情,一个却无动于衷。他的耐性很快被消磨殆尽,软得不行,来硬的。
  这天周末,下午。眼瞅着快到放学时间,陈霆叫来他几个贴身保镖守在校门口,而他和侄子则坐在车里,在校外的公路等着。看那打手气势汹汹的架势,把门卫吓得躲进门卫室里。
  阮瑾关上办公室的门,和郏海霞一起走下楼。郏海霞到车棚取电动车,远远地,阮瑾看到皮卡车已停在大门旁,她快步向大门走去。陈霆远远地望见阮瑾,内心涌起一股不知名状的感觉,他甚至一秒钟都没有拥有过她,却感觉仿佛失去了她一万次似的。
  学校门前停着的一辆皮卡车上走下一个人,径直迎向阮瑾。
  阮瑾一看到来人,莞然一笑,是隋炜,他回来了。隋炜走向她,牵着她的手,来到车旁,打开车门让她上车。阮瑾坐上车,隋炜转身打开驾驶员的车门,几个彪形大汉团团围拢上来,她顿时吓得脸孔变色,陈霆看来这次来硬的。
  “落车!”一个眼睑下有大块伤疤的打手凶恶地对阮瑾用客家话喝道。
  隋炜脸色异常镇定,他绕过车头,指着那吆喝的打手威严地说道:“有种再叫一声。”
  打手怂了一下,看到隋炜身形虽没有打手大块头,但却笔直匀称,个头不比他们矮,欺他是一个人,听口音是本地人,打手们都不屑地看着他。那个吆喝的打手拉开车门,车里的阮瑾吓得把车门迅速锁上。
  打手用力砸车玻璃,隋炜厉声用客家话再次喝道:“再砸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两个打手突然冲过来袭击隋炜,另三个也扑上来,车里的阮瑾吓得大惊失色,掏出手机报警,由于太过紧张,手机掉下来。
  车外,隋炜毫无畏惧,一人敌五,施展出凶狠的有力的拳脚,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致命的杀伤力,腾挪转身敏捷迅速,拳脚如风似电,眨眼之间,仿佛一阵急速的狂风扫落叶,五个打手一下子七零八落地趴在地上起不来。
  隋炜指着脸上有疤的打手一字一句地说道:“告诉陈霆,老子不怕他!他胆敢跟我抢女人,我就打断他的骨头,让他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几个打手爬起来,落荒而逃。
  不知何时,学校周围已聚满了人。隋炜看也不看周围,跳上车把车开走。阮瑾亮晶晶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隋炜,嘴角带着一抹嫣然的甜笑。隋炜在树林那一顿拳脚,阮瑾还看不出隋炜的实力;在鱼市给陈明娇那一拳,阮瑾依旧看不出隋炜的实力,如今这一场短平快的恶战,让阮瑾是大开眼界,震撼不已。
  “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会打。真不简单。”
  隋炜平静地说:“你以为我只是一个打渔佬?”
  阮瑾粲然而笑,眼底眉梢挂着深深的笑容:“你现在就是个打渔佬,我爱的就是你。”
  皮卡车突然停下来,隋炜转过身,不容阮瑾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她,深切地吻起来。阮瑾全心全意地回吻他,他绵厚的长吻让她起了生理反应,路边不停地有车来车往,阮瑾推开他,催他开车。
  吃过晚饭,洗了碗,阮瑾给琨仔洗了澡,把孩子交给父母亲带,今晚她和隋炜说好了,要去看电影。陶琳没异议,女儿与隋炜的关系已经定下来了,过两天,双方长辈要坐下来,挑选个良辰吉日好好操办儿女的大婚之宴。
  隋炜开着摩托车来接阮瑾,他叮嘱阮文璋,晚上别带琨仔去串门,谨防陈霆下黑手。
  阮瑾洗了澡,换上短衫牛仔裤,看似随意,却相当养眼,乌黑发亮的长发随意地扎着一把马尾,曼妙的身材凹凸有致,修长的两条腿像铅笔似的,玉立娉婷。
  今晚的阮瑾妩媚又清新,隋炜的眼睛舍不得移开,都看呆了。阮瑾推了他一把,催他开车。隋炜发动机车,轰鸣的机声冲进苍茫的夜色里。来到市里的电影院,隋炜买了两张位于最后位置的电影票。两人坐在后面,想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周围的人。电影开始,四周一片漆黑。隋炜对外国科幻电影一点都没有兴趣,他的手脚开始不安份起来。
  阮瑾悄声在他耳边说:“下次我们看战争电影。”
  “你喜欢看战争片?”隋炜讶然。
  “喜欢,只要是大片,我什么电影都喜欢看。”阮瑾说不去了,隋炜手上的温度已经传遍她全身。她双手捧着他的脸,与他深吻着。
  一部两个半小时的电影,两人没看到十分钟,却吻了两个多小时。电影散场,两人紧紧牵着手随着人流走出电影院。在回去的路上,阮瑾紧紧搂着隋炜。清凉的晚风空旷的公路,隋炜把车速一度开到八九十。他突然关了车灯,在前面一个转弯地段,掉转方向,钻进路边的树林里。
  阮瑾一回头,蓦然发现有两辆车在跟着他们。隋炜气得咬牙切齿,陈霆是和他较上了。那两辆车发现目标丢失,在公路上徘徊了一阵子,又往前开。
  “他们不会在镇口蹲着吧?”阮瑾担心地说。
  隋炜看了看表,等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再上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他不会浪费每一分每一秒。有佳人在怀里,他尽情地享受着静谧的如水的月光。周遭一片寂静,夜虫在草丛深处吟唱。隋炜如痴如醉,而阮瑾亦是意犹未尽,两人重新坐上机车赶回镇子。
  一路上没有什么车辆,两人心急,尤其是阮瑾,身体紧贴着隋炜的脊背,隋炜明显地感到她急切。两人心急如焚,把车放好,隋炜牵着阮瑾穿过码头的公路,跑进停泊在岸边的渔船里。脱鞋钻进船舱小房间里,也没开灯,直接进入主题。
  水乳似的月光静静地照着大地,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浮动着一艘艘宁静的船只。月色宛如一件银白的轻纱笼罩着船顶,铺在窗棂上。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狭小的屋里,两个如胶似漆的人极尽缠绵,云雨之声缭绕在渔船四周,不绝于耳。
  狂潮猛浪过后,两人甜蜜相拥着,仍不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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