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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英爷爷家的不速之客(2)

作品名称:血案迷离      作者:李卫荣      发布时间:2021-03-24 11:58:01      字数:6568

  英波是英海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手足。英海念书晚,中间还因为得病休过学,念高三的时候都二十了,比他小十几岁的妹妹都上小学了。兄妹俩虽然年龄相差很多,却没影响俩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斗嘴皮子。英海嘲笑妹妹的额头凸双眼凹,就用苏东坡的诗讽刺妹妹:“未出堂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几回拭泪深难到,留得汪汪两道泉。”他以为妹妹不懂没法反击,正洋洋得意呢,妹妹反击的战鼓敲响了:“天平地阔路三千,遥望双眉云汉间。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留不到腮前。”妹妹竟会用苏小妹的诗嘲笑他的长下巴。
  看英海诧异的眼神儿,爸爸说话了:“可别小瞧英波,她记忆力超群。苏东坡和苏小妹互相写诗打趣的故事,还是她刚入幼儿园时我给她讲的,谁知她就记住了,还用得很恰当。”
  英海高考落榜后就参了军,六年没回家,直到提干有探亲假才第一次回家。妹妹已经是初二的大姑娘了,个子长得比妈妈还高小半头。再后来他结婚了,大部分的探亲假都是妻子带着孩子来部队,一直到那次接到父亲发来的“母病危速归”的电报,离他上次见到妹妹又过去了好几年,英波都参加工作了。
  英海到家才知道父亲发的电报是假的,母亲好好的没病。父母说给他发电报也是没法子的事,英波不听大人的话,和一个当兵的恋爱了。父母想让英海回来好好劝劝妹妹,兄妹俩从小感情就好,英波最听哥哥英海的话。
  “当兵的怎么了?您儿子不也是当兵的吗?您儿媳妇还是医院的大夫呢,不也嫁给当兵的了吗?当兵的是最可爱的人,哪个姑娘不爱呀!”英海很不以为然地说。
  “英波搞那个对象怎能和你比?大头兵不说,还是个农村的,还比英波小好几岁,复原就得回农村当社员。你妹妹是居民,又有工作,怎么能嫁个农村社员呢?再说,万一那小子不是真心实意和你妹妹搞,晃荡几年嫌你妹岁数大吹了,你妹可就成了三十好几的老姑娘了,谁还要?”
  “这倒是个实际问题,等妹妹回来我跟她谈谈。”
  英波是护校毕业,在县里一家医院做护士,常常要值夜班,英海到家的那天妹妹正值夜班。第二天兄妹俩见面的时候,英海觉得在父母面前说话有拘束,特意和妹妹到外边一家餐厅里找了一个单间。
  饭菜一上桌,英波先说:“哥,我知道您今天请我吃饭的目的,是受父母派遣,来阻止我和蔡得水恋爱的吧?我实话告诉您,墙头上挂门帘——没门。”
  英海不得不佩服妹妹的聪明,一眼就看破他的意图;同时也明白要完成父母交给的任务很艰巨,甚至不可能。“就算你说得对,我是带着父母使命请你吃饭的。可是作为你的唯一的亲哥哥,难道你就不应该把你的爱人蔡得水,还有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恋爱的事,和哥哥讲讲吗?”
  “当然应该。英雄救美老俗套子哥哥您听好啊!”
  那天英波骑车上夜班,半路上遇见俩流氓把她的车别倒了。俩流氓不由分说,就把英波往不远处的一个工地上拖。尽管她拼命地喊,可是深夜的马路上没有半个人影。正在英波绝望之时,一声“站住”,一个半截黑塔般的解放军战士立在俩流氓面前。
  两个流氓掏出刀子威胁解放军战士:“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她又不是你妹妹,你一个大头兵多管什么闲事?就不怕我们手中的刀子吗?”
  “她确实不是我妹妹。”解放军战士说,“可她是人民,我们人民解放军战士就是保护人民的。你手里不是有刀子吗?来,往这儿捅。我要是眨一下眼就不配做解放军。”
  两个小流氓被这位解放军战士的威武气势吓坏了,放开英波撒腿就跑。解放军替英波扶起自行车,英波和年轻的兵哥哥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天。英波问:“万一那俩小流氓真的用刀子捅你呢?你受伤或者牺牲,不是连我也没法救了吗?”解放军战士轻蔑一笑,说:“我还真没把两个小流氓放眼里。部队比赛擒拿格斗,我老是第一。两个小流氓敢近前捅我,还没等他们伸出刀子哪,我来个双侧击,早把他俩掀倒在地,然后两只脚各踩一个,想要活命只有举双手投降。”解放军战士说这话的时候,英波注意到他脚底下的解放鞋,好家伙,跟小船似的!
  到医院了,英波才知道解放军战士的母亲在医院里住院,他是接到家里电报从部队赶回来的,刚到家都没喘口气儿就骑车来医院看望母亲。遗憾的是这位解放军战士的母亲终因病情危重,第五天去世了。临别,战士和英波互相留下姓名和联系方法。
  “从此我和蔡得水就相爱了。”英波用这句话作为结束语。
  “哥哥通过,放心,我也会说服爸妈通过。”英海举杯和妹妹碰一下,“祝你们俩幸福美满,百年好合。”
  接到妹妹死讯,已经是副团长的英海请假直接来到黑水村蔡得水的家。他手里的枪指着跪在面前哭得泪水涟涟的蔡得水:“你害死我唯一的妹妹,我豁出去坐牢,今天也得崩了你。”
  “大哥您打死我吧,英波走了,我一个人也不想活……”
  一阵婴儿的哭声让英海清醒,循着哭声,他看见了炕头的糠口袋上躺着一个胖乎乎的婴儿。那是妹妹的骨血,那是我亲亲的外甥啊!孩子没了妈妈再没了爸爸,谁把他养活?英海叹口气,收回枪,打开放在脚边的旅行包,拿出两沓钱放炕上:“好好抚养孩子,有困难给我写信。”
  蔡得水说自打英波没了以后,他发誓一定要挣多多的钱,不让他的孩子水娇长大再受穷受苦,让地下的英波也放心。“现在我成了远近闻名的几百亿的大富翁了,却把水娇丢了。水娇自从离家和马凤祥结婚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水娇心里早不认我这个爸爸了。”蔡得水忽然跪下,脸上淌着泪水,“大哥,求求您让水娇和我相认吧!这么多年了,我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您妹妹英波。现在我身边没一个亲人。刘玉兰这个母夜叉和她那个混蛋儿子周小兵,虎视眈眈盯着我的产业,巴不得我立刻就死,产业都留给他们。我……我不甘呀!”
  “你那个小儿子不是亲的吗?”
  “我怀疑水江也不是我的孩子。我蔡得水这副德性,能有那么优秀的儿子吗?没准儿是刘玉兰和王方的,或者刘玉兰随便和哪个男人的,栽我头上的呢!”
  “没证据的事别瞎怀疑,少给自个儿添堵。”
  “就算小儿子是我亲生的,那您也得答应让水娇和我相认。您不答应,我就永远跪在这儿。”
  “行,我答应你。快起来,坐下慢慢和我说。让人家看见像什么样子!”英海说,心中就琢磨:当年是黑水村农民的蔡得水居然知道当年刘玉兰和王方有一腿子,这说明什么呢?两个问题:第一,说明刘玉兰当五金建材库保管员时,他和刘玉兰肯定就有男女关系,不然的话,蔡得水不会关心刘玉兰还和哪个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第二,说明高泰的死可能和俩人都有关系,说不定俩人正在从墙窟窿里往外偷盗东西时,被巡查的高泰发现,然后俩人就把高泰打死,又故意把尸首放到煤堆旁边,假装是高泰黑夜巡查时不小心被煤堆绊倒失血过多而死。可是这样推论,也有一个明显的漏洞:仓库周末只留一人值班,假如是高泰值班,刘玉兰就不应该在。莫非两人早约好在那天干?可那又不对了,刘玉兰也可以值班,等她值班时俩人再偷不得了?王方呢?他和他们是不是同谋?不至于吧?据说王方老伴儿也是离休干部,当时两人的工资加起来每月差不多快一千块了,俩儿子也都工作,家里富得很,不至于因为这俩小钱儿跟情妇和一个农民干这种勾当的。但是,王方和刘玉兰的关系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了,据说刘玉兰丈夫住院期间两个人就勾搭成奸了。也就是说,他对这个情妇的脾气秉性应该了如指掌,应该知道刘玉兰贪,而且很贪。既然是在五金建材库院儿里的煤堆上发现的高泰尸体,王方没准儿心里明白这事应该和刘玉兰有关,所以以最快的速度把尸体处理掉。他害怕公安局插手,因为他知道公安局一插手很可能会捯出他和刘玉兰的关系,丢人不说,恐怕他的厂长也就当到头了。高泰之死虽然被捂住,王方也不敢再把是非之人刘玉兰留厂里,所以通过关系把她调进县幼儿园。
  “你怎么知道刘玉兰和王方有那种关系呢?当年你只是个黑水村的农民啊!”
  “那时一到冬天,村里就派我到厂里烧锅炉。烧锅炉要到五金建材库的院儿里推煤,这需要经过刘玉兰的手,一来二去我和刘玉兰就那个了。天一暖和工厂不用供暖了,我们这些临时雇的锅炉工就回家了。刘玉兰的儿子周小兵在我们黑水村小学念书,和水娇同班。她想干那事的时候,就趁接孩子的机会来我家干一回。如果碰巧我在地里干活,我们俩就在庄稼地里干。”蔡得水说,“我刚一和她好上,我们村支部书记就警告过我,说刘玉兰那娘儿们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是旭日工厂厂长王方的情妇。书记说有一次周末王方值班,他给王方送钱去他办公室,敲了半天门才开。当时他看见刘玉兰也在里边,两人脸红红的,肯定正干那种事。出来时王方还嘱咐他,让他不许把今天的事到处乱说,他们是在谈工作。”
  “等等,你刚才说你们村支书给王方送钱?这是为啥呀?”
  “那时你们厂里的炉灰渣还有其它厂里没用的东西,都让我们村里免费拉走。我们村还有不少的村民在你们厂里做临时工,一天的工钱比正式工人还多。我们村支书的闺女儿子都在你们厂里当过临时工。”
  “你和刘玉兰有了这种关系,你们村书记应该高兴呀!以后有什么事求到王方,让你和刘玉兰说说,让她再给王方吹点儿枕边风不就齐活了?”
  “姐夫你也是越老越糊涂了,情夫之间是你死我活,连命都拼的。书记警告我,就是怕王方知道我和刘玉兰的关系之后,一怒之下把给我们黑水村的好处都收回,临时工都辞退。”
  “噢,我明白了村书记为啥警告你了,是为了全村的利益。那你就和刘玉兰断呗!”
  “姐夫你是没干过,这种事越干越上瘾,哪儿断得了哇!后来刘玉兰调走了,他儿子周小兵也转学到县里,我们俩干那种事没那么方便了,就开房干。虽说开一次房也就百八十块,可是我总不能干完拍拍屁股就走吧?还得请她在天后宫撮一顿,给她撂下千八百块钱。那时我带个建筑队一年收入几十万,也算有钱人了。可咱是个农民,在那上面大把大把花钱心疼啊!再说,家里和水娇都是由我好朋友一家照顾,把刘玉兰娶回以后,好朋友就可以另过,老拖累人家我哪儿忍心呀!她呢,照顾我闺女做做家务,我也能安心在外面挣钱是不?我把自个儿的想法和她说了,被她拒绝了。”
  “她没说为什么不嫁给你吗?”
  “她说:‘就这样挺好的,更新鲜。我真的嫁过去,咱俩的孩子裹在一起,一个后爹一个后妈,还不打得跟热窑似的?’谁知刘玉兰这话说完没一个多月,突然就主动到我家找我,说她怀上我的孩子了,必须得和我结婚。那时候建筑里队有个工人已经把他妹妹介绍给我,我就没答应刘玉兰。这个浪女人竟在我家撒泼打滚又哭又闹,还威胁我假如不答应,她就揭发我,让我……”蔡得水的话突然停住。
  “让你怎么呀?”英海使劲摁住“怦怦”乱跳的心。
  “其实也……也没啥,不……不就男女那点儿事吗,她情我愿的,又不是强奸,还至于坐牢?”
  “没那么简单吧?要不现在你们也就不会成夫妻了。你肯定有小辫子在她手里攥着,怪不得当年周小兵把水娇给糟蹋了,你却把周小兵这个流氓放过了。是不是怕刘玉兰揭发你呀?”
  蔡得水沉默了一会儿:“都是些拿不到桌面上的东西。反正我现在是相信了‘恶有恶报’的话,总是我做了坏事,老天爷才这么报复我,让我最亲近的人一个个都离开我,让我养活姓周的孩子,养活王方的孩子,为别人当牛做马拉套。”
  这个家伙,真是老奸巨猾,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说出刘玉兰用来要挟他的那件事。“你怎么肯定你儿子是王方的呢?你见过他?”英海又换一个方向问。心想刚才我高估了王方,他既然受黑水村书记的贿赂,说不定偷盗仓库的事,是他指使蔡得水和刘玉兰干的呢!常言道“言多语失”,我就不信他蔡得水一个初中毕业生比我这个高中毕业生智商还高?
  “怎么会没见过呢?我在旭日当临时锅炉工时见过他不少回呢!王方个头不高官不大,派头挺大的。后来我干上建筑以后,从工厂拉过几回炉灰渣,还给他家送过几回礼。”仍然不是英海想要的。
  “行了,你走吧,和水娇相认的事光你一厢情愿不行,我还得问问孩子愿意不愿意,你把她伤得太深了。”英海很失望,他知道无论他再怎么问,蔡得水也不会说出那件刘玉兰要揭发他的事。他懒得再和他兜圈子,何况,他心里最想的那个人还没来,“水娇是害怕你身边那对流氓母子啊!”
  “放心,大哥。我虽然管不了这对流氓母子,可家里有人能管得了他们。我的小儿子公安大学毕业以后就在咱区当警察,这对母子很怵他。”
  “叫什么名字?”
  “蔡水江。当初为了起这个名刘玉兰跟我打好几回架。她非得要叫蔡方厚,说是男孩子叫这名字好,长得方方正正厚厚墩墩,有福气。还说我那个丫头水娇的名字太风流,不能和她排着叫。我跟她说没商量,不叫蔡水江就离婚。现在我才回过味来,方厚,不就是王方的后代吗?”
  “时候不早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你该回去了。一会儿还有人来呢!”英海不耐烦了,开始往外撵蔡得水。他嘴里所说的这个人就是蔡水娇。往年生日这天,水娇和马凤祥带着姗姗一家人早早就来。马凤祥刚死的时候,水娇带着姗姗来得更勤,有时快天黑了都不走。英海不得不撵她,说太晚了不安全。水娇说:‘我就舅舅您这么一个血脉亲人了,只想和您在一起多待会儿。’英海就不高兴,指指一旁的姗姗:‘她不是你的骨血吗?’水娇只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就走了。可是自打水娇和马飞结婚以后就没再来过,英海估计是马飞不让她来。平日不让来可以,可他的生日也不让来吗?那马飞也太不近人情了。不,水娇来,肯定能来!这会儿肯定就在来的路上……
  “你倒走哇!”看见蔡得水磨磨蹭蹭还不走,英海急了,恨不得像踢足球一样一脚将蔡得水踢出去。
  “我走我走。”蔡得水赶紧站起来,“姐夫,我托付您的事可千万帮忙啊!”
  “还用说吗?哪个做舅舅的愿意看到外甥女无依无靠,和大款爸爸成陌路人呢?”
  蔡得水刚走出客厅没两步,忽然转身又走回到茶几跟前,拿起他刚刚喝水的那只蓝花玻璃杯,把里边的剩茶一下子全倒进嘴里,冲英海扬扬杯子:“姐夫,这杯子是我第一次来您家时,英波给我沏茶的杯子,您送给我吧!”蔡得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你拿走吧!”英海没多想……
  “爷爷,您哭了?”高鹏飞看见泪水正沿着老人两颊往下淌,赶紧从纸巾盒里拿出一片纸巾,轻轻地替老人擦拭。
  “玻璃杯……杯是……是我妹妹留下的最后念想,我怎么让他拿走了呢?”老人说,忽然嚎啕大哭,好一会儿才止住。
  “爷爷,不是我批评您,您今天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不应该让蔡得水把那个玻璃杯拿走。”见老人不哭了,高鹏飞批评英爷爷。
  “我想既然蔡得水心里有我妹妹,就让他拿走吧!”
  “英爷爷。”高鹏飞说,“他只是打着感情的幌子,根本目的是为了带走玻璃杯。因为那上面留下他的生物检材,通俗的话,就是有他的吐沫。几十年前那个无意当中丢在洞里的烟头,也许就是现在蔡得水的心病。”
  英海恍然大悟:“瞧我这脑子!”片刻又问高鹏飞,“不至于吧?他一个老百姓,哪儿懂得这些呀!”
  “蔡得水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人家是福布斯排行榜上中国有名的富翁。他走南闯北的,什么阵势没见过?什么事不知道?更甭说他还有个当警察的儿子了。”刚说到这儿,高鹏飞忽然一拍脑瓜儿,“您刚才说蔡得水那个警察儿子叫蔡水江?哎,我们派出所的小蔡就叫蔡水江呀!这小子的爸爸也特有钱。该不会是蔡得水的儿子吧?可是我看过他填的表,家不是黑水村的,爸爸也不叫蔡得水,好像叫蔡玢。他要是蔡得水的儿子就好了,我借故到他家做家访,找机会提取点儿他爸爸的生物检材还不是燕子搭窝泥事呀!”
  “会不会是蔡得水改名了?现在的大款都迷信着呢,没准儿蔡得水怕自己家人的名字里水太多把钱财都冲跑了,就改个名呗!”
  “甭管怎么说,英爷爷,今儿个您从蔡得水嘴里套出不少东西,应该受到嘉奖。那什么,我就给您插蜡烛切蛋糕吧,算是对您的奖励。”
  “别了,孩子,我刚吃完饭,大晚上的吃不下去蛋糕。英爷爷跟你商量商量,这个蛋糕你拿回去给孩子吃吧!你看我这儿有两大盒蛋糕了,一会儿水娇还得送一个来,我哪儿吃得了呀?”
  “水娇还没来哪?往年她和马叔叔都来得很早呀!今年怎么回事?是不是马叔叔死了,嫁的小马司机不让他来?”
  高鹏飞的话让英海心里惴惴不安。又想起上次水娇来说的“我就舅舅您一个血脉亲人”的话,看水娇当时那伤感的样子,英海根本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嫁人。是不是那个司机马飞,强迫水娇嫁他的?果真如此的话,他肯定不让水娇来看我。马飞恨不得水娇一个亲人都没有才好,那样的话,他就可以随便欺负水娇了。英海心里很烦躁,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待会儿,想想这件事。“鹏飞你走吧,今儿个是六•一,孩子在家还等着你呢!”
  英海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老人做出了决定:吃完早饭就去外甥女家。他要问水娇,和马飞结婚,是不是被他强迫的?是不是他不让她来看望舅舅?是不是他平常虐待她们娘儿俩?如果水娇回答“是”,他绝对饶不了这个野心勃勃的臭司机,就算拼着这条老命,也得把马飞从母女俩身边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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