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排练

　　 “你好，楚天歌同学，那他们开始吧”徐星月简单的寒暄，便开始了接下来的排练。
　　
　　    楚天歌和徐星月一路走着，徐星月的手挽着楚天歌，楚天歌显得很是紧张，内心如同一团正在不断蔓延的火焰，从小到大，一心忙于学业，这是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女孩挽着胳膊，靠的如此亲密，还是他喜欢的类型。恰巧徐星月，又是那么的迷人多姿，换作是别的男人，估计也难以把持住。
　　
　　这是第12遍了，眼看也要到了饭点，他们肚子也在抗议。就那么简单的一句，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圆呐，夜色美，夜色下的你，更美。可楚天歌结结巴巴，就是说不完整，他们都为他着急。可能是饭点的原因，在第十三遍的时候，勉强算他通过了。就在他们欢呼雀跃的同时，桑莲儿那边的男主持人，又出现了问题。
　　
　　    “怎么回事？潘大主席，能否上点心，这男主持人呢？怎么还不来？”
　　
　　    “哎呀，本来说好是言忍逸的，但人家大三了，最近他家公司又出了状况，临时”
　　
　　    “我不听你那么多没用的，现在怎么办？谁来？实在不行，我也不干了!”
　　
　　    “哎哟，我的莲儿大美女，这时候了，别耍性子好吗？我现在帮你想办法，这就想办法。”
　　
　　    楚天歌徐星月那边的拍戏刚刚搞定，这边主持又来问题，徐星月看看林天启，又望了望桑莲儿，计从心生，差男主持人？这不现成的嘛？大才子林天启不能胜任吗？
　　
　　    “我？我去，怎么又摊上我了”随着大家起哄，林天启又被莫名地当选成主持人，原本想回去洗把澡，躺在床上，悠闲地看会书，这下可好，接不完的差事，又来一茬。
　　
　　   林天启的电话铃声响起，是韩雪打来的。一开口就抱怨着，都不知道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她宿舍的姐妹们那电话煲都已经煮完几锅饭了。我寻思着，昨天上午还通着电话呀，没冷落女友韩雪呀。
　　
　　    “在干吗呢？旁边那么吵？”
　　
　　    “哦，和外语系准备节目呢，让我主持，看着支持稿呢！”林天启不加思索，忽略了韩雪是个爱吃醋的主，高中时，因为多和隔壁班女生说了句，还和我抄了半天架。
　　
　　    “外语系？哟，这活动交往挺广泛啊，才几天啊，你们汉语言文学的美女都不够你我看了？”
　　
　　    “怎么会呢，谁都没有你美，他们这准备节目呢，回去电话你。”草草挂断电话。
　　
　　    607宿舍里，我拿着杯子去饮水机装水，装了一半，没了，这桶喝的好快，转身问了正在打着游戏的楚天歌，这次轮到黄昊买水了，这货去哪了，这几天怎么总是这么迟才回宿舍，背着英语四级的楚天歌也摇了摇头，正说着，黄昊拎着包回来了。
　　
　　    “哪去的？黄昊？”
　　
　　    “参加一个讲座”
　　
　　    “哦，该你买水了”
　　
　　    黄昊爽快地答应了，继续看着手中带回来的资料。
　　
　　    “这什么呀？”
　　
　　    “教育培训联合众创平台，全国40多家品牌培训机构联手创建，每家都有着自己独特，最强项的一面，联合起来，形成更大的规模，互利共赢”黄昊说得颇有一番感觉，可他们四人大眼瞪小眼，啥也没听明白。
　　
　　    “什么教育？还共赢？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被他们洗脑了。”
　　
　　    “简单点说，对于他们的好处就是，你去这联合机构里投放个人信息，根据自己学科强项，他那边可以帮你安排最适合的去处，同时最权威的培训，教材，课件，都是全国顶尖的学者老师研究成果，让教学无忧，同时还能挣一笔费用填补学费上来。”这听起来，比打游戏浪费青春，有意义多了，而且这费用，比在商场发单，超市推销，kfc打工什么的，强百倍呀！且又有意义，符合他们大学生的身份。
　　
　　    “黄昊，这听起来不错，不过，说白了，不就是去做培训班老师，上课嘛？再说了，我学汉语言文学的，这教育工作，也不符合我们专业呀！”
　　
　　    “老乡，这话可不是这么说，你想呀，我们这专业有哪几个是当初自己选择的？还不是调剂进来的？你要是真对这专业有兴趣，上课也不至于睡觉淌口水，都快流到我胳膊上了。”
　　
　　    “好像有点道理，就拿我们老家连城来说，这几年开设好多培训机构，这块确实是个发展方向，明天就报名去考个教师证去。”
　　
　　    “你还没说，这除了上课以外，还能做啥事啊？”
　　
　　    “这，我今天就听了一点就出来，过几天好像还有，接着去。”
　　
　　    “切，吊胃口，先来搞两局梦幻篮球？你那中锋玩的不够犀利，板子还没我的小前锋拿的多。”篮球游戏又在他们宿舍开始了。
　　
　　    女生楼330宿舍，饭后，伴随的是各式零食，以及最新的韩剧。
　　
　　    叮铃铃，宿舍电话铃声响起，小马跑去接起，回过高声喊：“徐星月，又有帅哥说找你！”徐星月已经被这类电话骚扰得不要不要的，动不动就是师哥送花，隔壁班的送巧克力，莫名的，手机多了100话费，有时拉黑了，宿舍电话又响了，真是没办法。徐星月的焦虑，恰似成了宿舍其他三位的羡慕。尤其是宝和月两位美女。
　　
　　    徐星月小声说，外加手势比划，说自己不在，小马似懂非懂，拿起话筒就是一句：“帅哥，徐星月说她不在！”这话刚落，徐星月气得都快石化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小马你这样的舍友啊！哎，今晚的鸭血粉丝算白请你吃了。
　　
　　    小马意识到自己说话不慎，赶忙跑来讨好，“徐星月，你今天排练的好投入啊，一颦一笑，他们旁边的人仿佛都被你和楚天歌带到了那个氛围里。”
　　
　　    宝和月听到楚天歌，醋意更浓，开学奖学金表彰大会上，宝和月也在现场帮忙，楚天歌可是获得全院“一等奖”奖学金。学霸，又长得清纯，令多少女生爱慕不已，可这偏偏又让徐星月遇上。
　　
　　    “徐星月，我感觉楚天歌看你的眼神不对，八成对你意，况且，你的那个限量版发巾，还是他捡到的，这叫啥，这就叫做缘分天注”
　　
　　    “行了吧你，闭嘴，还感觉？你知道什么叫感觉吗？感觉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小马被怼了，但依然不服气：“好吧，那你遇到过让你心动的人吗？想象中的白马王子又是什么样的？”
　　
　　    “我？我那个还没遇到，不知道。”说话时，徐星月其中脑海中已经出现那个男生的样子，只是不想说出。
　　
　　“一对七”
　　
　　    “一对十”
　　
　　    “靠，一对a。”
　　
　　    “4个8，炸！”
　　
　　    “我去，你这手气也太好了！”
　　
　　   607打着扑克，周琪瑞跑了进来：“哟，哥几个玩着呢？”
　　
　　    “来的正好，过来换我，给你打。”楚天歌让出位子，坐在一边又拿出剧本台词，另一只手还握着那条蓝色发巾。
　　
　　    几人都看出来，楚天歌这次是追定徐星月的意思，可毕竟第一次，什么经验都没有，开口说两句话吧，都心跳急剧加速，头脑里一片空白，到了嘴边的话，也得活生生地咽下去。
　　
　　    周琪瑞拿起楚天歌手中的牌，接着摸牌，不由得眉头紧锁，嘴里啧啧声不断：“这牌，哎呀，刚才在楚天歌手中那么好，怎么到了我这，这该怎么打？”
　　
　　    楚天歌没有理睬，继续低头看着剧本，拿着发巾。
　　
　　    “楚天歌，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发巾给人家徐星月送去啊？”
　　
　　    “明天排练的时候正好就带过去给她。”
　　
　　    “哎哟，这破牌！”周琪瑞抱怨着。
　　
　　    “我说这牌呀，手气上来了，就得抓紧，等这好运过去，不管怎么打，也难逃输局。对吧，楚天歌？”周琪瑞坏笑着，显然话中有话。
　　
　　    周琪瑞和黄昊在一边起哄：“是啊，是啊，机会来了，就得抓啊。”
　　
　　    “不，不是，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干嘛呢这是？”
　　
　　    “没什么呀，他们在说这牌啊，三带一，就两张了哦！要还是不要？”
　　
　　    “要，炸了，4个9”
　　
　　    “接着走你”
　　
　　    “一个q”
　　
　　    “要不起”
　　
　　    “哈，一个3！这破牌竟然成了。”
　　
　　    “可以呀你，牌技渐长嘛。这牌也敢冲？就不担心加倍？”
　　
　　    “担心呀！但也得搏一搏，不然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周琪瑞朝楚天歌翻翻眼。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还发巾时，就和徐星月表白去，大不了就是拒绝嘛，这有什么！不然一点可能都没有，岂不是太不值得了！”
　　
　　   “哟，这龟儿子总算是理解了，好！哥们几个挺你！”
　　
　　“看来楚天歌这处男生身该破咯！”
　　
　　    “去你大爷的，少废话。不过，到时候，我该怎么说啊？”
　　
　　    “看我干吗？问我呀，他经验多！”
　　
　　    “哟哟，黄昊，你可不厚道啊，这时候来说我了？你不是也有老婆的人嘛？怎么不给人家楚天歌支支招？”
　　
　　    “这不有你嘛？校刊新上任林大主编，能说会道，更会编，讲起故事来那是一套又一套。”
　　
　　    “楚天歌，其中也没那么复杂，你想啊，你送还头巾给人家，她总要感谢下吧，利用这几天的排练接触机会，向她提出，出去走走，也不唐突吧，你到时候再加上一句！”
　　
　　    “哪一句，快说呀！”
　　
　　    “在戏里说夜色美，可我知道校园有一处赏夜色是最美的，一起看看去！”
　　
　　    “在哪？”
　　
　　    “你个傻瓜，这么点情商都没有，在哪重要吗？重要的是她已经和你走在夜色下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好主意，可以试试。”
　　
　　“我可真有你的，甘拜下风，我要和女票分了，新欢可全仰仗你了啊！”
　　
　　    “行了吧你周琪瑞，成天粘的跟泡泡糖似的，老婆长，老婆短的，分？呵呵，没两天又旧情复燃，你让我这媒人做仇人啊？我可不干！”
　　
　　    楚天歌美滋滋地收起了剧本和发巾，准备起身向外面走去上厕所。
　　
　　    “楚天歌，这才是第一步。”
　　
　　    “什么？后面还有啥？”厕所也不上了，双眼直盯着我。
　　
　　    “这第二步嘛，呵呵，等你们走到人少的地方，你要和她说，突然发现，此时的你好美，好美，然后顺势慢慢地抱着她的腰，向她额头缓缓地靠拢接下来不用我教你了吧？”
　　
　　    “喂，我，你打算这样抓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啊？”周琪瑞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也立马送开他的手：“情到深处，不好意思，呵呵”。
　　
　　    2号楼，多功能厅，排练依旧进行着。结束后，他们期待着楚天歌的表现，楚天歌鼓足勇气，叫住了走在前面拿着道具袋子的徐星月，楚天歌来到转过身来的徐星月，顿时又是那副慌张，不知所措的表情。他们在一旁见此状，很是着急，恨不得代替他冲向前去，向她说出那几句再简单不过的话。
　　
　　    “那个，徐星月，我那个，那个，我”
　　
　　    “什么事吗？楚天歌？”
　　
　　    “那个，我想”
　　
　　    哎哟，这龟儿子，真没有，急死老子了，有这么难吗？穆云海在一边看的都快憋不住了。
　　
　　    “你说什么？”
　　
　　    “我想，我想说，不好意思，今天忘了带发巾给你了，明天，明天一定记得带！”
　　
　　    “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事呀，没关系的，不急，谢谢你了！”
　　
　　    “哎，还有那个”还没说出口后面的话，吴雷已经从身后赶来，连忙接过徐星月手中的道具袋。
　　
　　    “嗨，徐星月，我帮你拿吧，正好，他们去帮辅导员搬宿舍，她宿舍就在你们那栋楼，正好同路。”吴雷和徐星月一路向女生宿舍方向走去。
　　
　　    他们走过去，拍拍楚天歌的肩膀，“别看啦，人都走了，让别人抢先了吧，真怂！”
　　
　　    林天启来了电话，一看，韩雪打来的。“忙什么呢？信息也不回？”
　　
　　    “排练最后一天，明天演出了，不好意思呀宝贝雪儿，结束后，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就这个周末！”
　　
　　    “好呀！我接了个兼职，做培训班的舞蹈老师！”
　　
　　    “舞蹈老师啊，挺好呀，你跳舞那么棒，大大小小的奖杯都把你书桌快放满了，这对于你来说，还不时小菜一碟吗？别太累，钱不够，你有我呢！”
　　
　　    “爱你，不说了，我先过去了！对了，这周过来前，电话我。”
　　
　　    楚天歌垂头丧气地走到宿舍，对着发巾发呆。
　　    “楚天歌，明天演出过后，你要是再不表白，机会可真不等你了啊！你今天也看见了，我听说，那个赵雷，对星月已经爱慕已久了，只是星月还没答应。你这样下去，迟早没戏，到时候别怪他们没提醒你！”周琪瑞情绪有些小激动，一提到那赵雷，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