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集（3）

　　李猛：好！我认识周大队长。
　　刘广民：你不能暴露目标。见到周大队长后通报：我把群众带到指挥部那边去，他速撤离，到指挥部汇合。看情况，你回去处理亲人后事。
　　李猛：是！保证完成任务！
　　刘广民：我们要报仇，也要保护更多乡亲不被鬼孒杀害、抓去。共广党员，坚强起来，丢下亲人的尸体，去保护更多乡亲！
　　李猛：是！
　　刘广民：乡亲们，快下山沟去。还有你，小苏同志，苏正阳，你如果不怕鬼子，就留在后边慢慢走，把你那几张日元花了吧！
　　转移群众有序地下山。苏正阳只好跟着。
　　
　　04-19：树林深处日、外
　　周鲁枝和日、伪军转山，被包围。
　　宋跃飞：大队长，我们快跳出敌人的包围圈吧。
　　周鲁枝：敌人有多少？
　　宋跃飞：100多人！
　　周鲁枝：好在群众都送出去了，我们十多个人，子弹也少，决不能拼，尽量把鬼子多拖一会儿。你带几个同志绕到敌人背后去，占领有利地形，造成主力阵势，咱们前后夹击鬼子！
　　宋跃飞：是！
　　忽听得背后一声枪响，周鲁枝和宋跃飞一惊，继续静听。
　　李猛：（0S）周大队长，我是李猛。刘县长叫我通知你，快撤离！
　　周鲁枝：宋跃飞，快！去和李猛接应！
　　宋跃飞带领三个战士走开，日军逼近了。
　　周鲁枝和游击队员们利用山林掩护边打边退。敌人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汉奸喊：共党头头们，你们插翅难飞了，快投降吧！
　　忽然，敌人背后响起枪声。喊话的汉奸倒下了。
　　日军指挥官命令士兵调转枪口胡乱开枪。
　　日军指挥官倒了。
　　周鲁枝和游击队员一齐开火，边打边退。直到子弹打光。
　　灌木和蒿草丛中，敌人的杀声和惨叫声混成一片。
　　周鲁枝身中两弹，倒下。捂住伤口，命令：撤！
　　
　　04-20：麻卜沟夜、外
　　周鲁枝左腿中两弹，拄着棍子，沿着山间小路向深山走。
　　同志们要抬着、背着他走，他都拒绝。在山梁上和宋跃飞汇合。
　　周鲁枝：李猛呢？
　　宋跃飞：他转移途中，四个亲人被鬼子杀了，处理后事去了。
　　周鲁枝一行12人，一个不少，天黑时来到了麻卜沟。
　　这里只有四户人家，互不相连。都是茅草屋。
　　刘广民和收容的转移群众20多人都在村里过夜，分散挤住在各家。
　　几家主人都烧了开水，干部和游击队员拌着炒面填填肚子。
　　周鲁枝在一茅草房山墙下避风，吃炒面。
　　刘广民过来和他会面，交流情况。
　　刘广民：我跟村干部交代任务，这20多个群众，暂时安置在村里。我们两股人马一起，连夜往指挥部赶，尽快和廖书记汇合。
　　周鲁枝：同意！廖书记可能为我们着急了！
　　刘广民：你这伤也得快回指挥部治疗，不能再转山沟了。
　　周鲁枝：我的伤倒不要紧，只是必须抓紧完成转移任务。
　　忽然有人喊：县长，县长！
　　刘广民：我在这，啥事？
　　小伙子：我母亲要生了！
　　刘广民和周鲁枝一下子都懵了。
　　刘广民拉上苏正明，急忙去求房东想办法。
　　屋里挤满了人，没地方生产。屋后有个空猪窝，里面可以躺一个人。
　　刘广民请房东铺些新干草，教苏正阳找个破草帘挂在门上挡风。
　　产妇丈夫和儿子把她搀扶到猪窝里，点燃一根油柴照明。
　　产妇躺着待产,父子俩在猪窝旁烧了一堆柴火，边取暖边听里边动静。
　　刘广民：你们父子俩谢谢主人关心，好好照顾产妇。我们还得连夜赶路！
　　产妇丈夫拦住刘广民。苏正阳怕他攻击领导，忙贴近刘广民。
　　丈夫：县长呀，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离自己家也远了。万一母子有难，我们咋办呀！求县长不走，我们有个依靠。
　　苏正阳：大叔，县长要管全县老百姓生活，公务在身……
　　丈夫：你这个同志讲话不中听！我老婆变成了猪婆，在猪窝里生孩子，这样受罪，我不嘀咕。人命关天的事，政府、领导就不当公务啦？我们听政府的话，到山沟里来受苦受罪。你们干部咋能不管死活，扔下我们就走！
　　苏正明还要争辩，刘广民忙制止他。
　　刘广民过去跟周鲁枝商量一下，抱一把柴禾回来，往火堆里加了柴。
　　刘广民：老乡，我接受你的意见，等一等再走。你把火烧大一点，让里边，产妇暧和起来。我也看看你又添个胖小子。
　　
　　04-21：女草棚夜、內
　　魏平宁和任秀梅挤一起躺着。
　　魏平宁：大姐，刘县长咋还没有消息？
　　任秀梅：刘县长和苏正阳都被鬼子抓去了，正在受大刑！
　　魏平宁：你吓不住我，鬼子还能抓走刘县长？
　　任秀梅：吓不住你，你就踏实睡觉，别老担心苏正阳！
　　魏平宁：你也不了解情况，我问问廖书记去。
　　魏平宁起来穿衣服，任秀梅把她拉住，塞回被窝里。
　　任秀梅：多晚了？你不用担心，廖书记也急等刘县长和周大队长会面。转移任务还没完成，不抓紧，他只怕有群众落到鬼子手里。
　　
　　04-22：麻卜沟夜、外
　　刘县长和周鲁枝都听到了猪窝里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刘县长问产妇丈夫：生啦？
　　丈夫：生啦！生啦！县长放心吧！
　　刘广民和周鲁枝都笑，背起包袱，准备出发。
　　猪窝里面又传出一个婴儿的啼哭声。
　　周鲁枝：老刘，咋有两个孩子哭？
　　丈夫：县长，是双生！两个男孩儿！
　　丈夫搬开洞口的秸秆钻进了猪窝。
　　外边听见产妇哭：这年月，生一个都没办法养活，这两个可咋办呀？
　　丈夫：别想那么多，你没事就好，等天亮了再想办法吧！
　　房东特意为产妇做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送到猪窝。
　　刘广民和周鲁枝两路人马集合了。
　　宋跃飞做了一副简易担架，扶周鲁枝躺上去，抬他走。
　　队伍正要出发，产妇丈夫又跑到刘广民面前。
　　丈夫：县长呀，我又出大麻烦啦！
　　刘广民：啥麻烦？不要急，慢慢讲。
　　大夫：孩子他妈发急，这双生子咋办呀？实在养活不了。她要求人帮忙找个主，给他们一条活路，比饿死强啦！
　　房东：两个胖大小子，咋舍得送人？再说，兵荒马乱，大人的命都难保，谁还能养活才出生的孩子呀？还两个！
　　躺在担架上的周鲁枝大声喊：这困难，咬咬牙就过去了。亲生骨肉，不能送人，咱反扫荡，搞转移，不能留下半点后患！
　　丈夫：这双生子真是生不逢时啊！你们别怪她娘狠心。
　　房东本想收养，只怕日军进村扫荡，最后放弃了。
　　双生子哇哇大哭，哭声变得嘶哑，渐渐越来越微弱。
　　丈夫：没人收养，孩子他娘也不想要了，会捂死孩子……
　　丈夫坐在地上，两手拍打着自己的双腿，哭骂着：千刀万剐的日本鬼子，把俺害得好苦啊！俺以后可咋活呀？呜呜呜……
　　刘广民：别哭啦！别哭啊！
　　周鲁枝在担架上坐起，抖抖干粮袋，叫宋跃飞找房东要了个口袋，把干粮全部抖进袋里。刘广民、宋跃飞也出一些。
　　苏正阳掏出一张五元金券。刘广民说：用不上！退还给他。
　　刘广民：你们俩口坚持几天，我再派人来看看，另作安排。
　　周鲁枝：你们俩口也要有点出息。我要是查到你们把双生子处理了，不会饶你们。咱沁源共产党、八路军、游击队还养不活你们这对双生子吗？
　　
　　04-23：山路上夜、外
　　刘广民、周鲁枝和游击队员们在山路上摸黑前进。刘广民伴随担架走。
　　周鲁枝：我们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到乌木沟，不能暴露指挥部目标。
　　刘广民：对！尽量不要用火把照亮。
　　周鲁枝：见了廖书记，我想劝他领养那对双生子，他最想有个儿子。
　　刘广民：不行吧？一个县委书记怎能乘人之危，抱走人家亲骨肉？
　　周鲁枝：咋叫乘人之危？没人收养，只怕那对双生子活不成。
　　刘广民：稍安定，我再想办法。不能让廖书记领。
　　周鲁枝：你不知道，廖书记本人，他娘和婆娘，都想要个男孩。上次反扫荡，夭折的是男孩，一家人一直可惜。现在，反扫荡紧张，廖书记没心情、也没时间再生孩子。捡个现成，领养双生子，合适！
　　刘广民：你瞎操心，廖书记不会领。他并不重男轻女！
　　周鲁枝：我说了他重男轻女吗？
　　刘广民：你无意中也流露出了重男轻女思想！
　　周鲁枝：嘿！你的帽子店开到山沟里来了！
　　队伍到山底，打头的宋跃飞停下。
　　刘广民和周鲁枝争论止，担架落地歇歇。
　　宋跃飞在前头观察，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踅回担架跟前。
　　宋跃飞：县长，大队长，翻过前边山梁就进乌木沟了，走吧！
　　周鲁枝：走！加强后卫，越近乌木沟，越要防止有尾巴跟随。鬼子四处搜寻指挥部，我们这些人可不能带路！
　　刘广民：走吧，天亮前必须和廖书记会合！
　　
　　04-24：乌木沟日、外
　　清早，刘广民、周鲁东带队伍抵达乌木沟指挥部。
　　“飞毛腿”宋跃飞抢前报信，廖永吉、任秀梅带大伙儿在草棚前迎接，欢迎三路队伍会师。
　　男草棚里的人全让出铺位，游击队员们躺下睡觉。
　　廖永吉扶周鲁枝进草棚，军医也跟着来给他清创、治疗。
　　廖永吉：周大队长，你继续养伤。刘县长，你也安心睡一觉。咱们胜利会师了，得赶快硏究上山后的新形势，解决许多重大问题！
　　周鲁枝：（推开军医）敌人这次扫荡，有新情况。进城后，没有怎么破坏店铺、房屋，烧、杀、抢也不厉害，进民房也少，街面上总的平静。攻击目标集中在我们指挥机关、领导干部。
　　周鲁枝拿出一张通缉令，大家轮流查看。
　　廖永吉：20块大洋买我的头，这么便宜？小鬼孒做梦去吧！
　　刘广民：让鬼子做梦，我们快组织挖窑洞，别让群众露宿荒野啊！
　　刘广民说着话就就睡着了。廖永吉坐在旁边。
　　周鲁枝：廖书记，我们在麻卜沟碰上一位妇女生了一对双生子，女人怕养不活，不想要了，也没人领。你不是最想有个儿子吗？去抱回来养着吧。
　　廖永吉：老周！你怎么要我乘人之危，抱走人家亲骨肉？
　　周鲁枝：咋叫乘人之危？没人收养，只怕那对双生子活不成。
　　廖永吉：等刘县长睡醒，要他想办法，给双生子补贴粮食。
　　周鲁枝：我知道，你，你娘和婆娘，都想要个男孩。刘县长说我瞎操心，他的帽子店开到了山沟里，说我重男轻女。这是救人，怎么叫重男轻女呢？
　　廖永吉：老周，鬼子扫荡，沁源人口减少。我们要鼓励、保护生育。立即派人送粮食给双生子……
　　刘广民：周大队长，我说廖书记不会领养，对了吧？
　　周鲁枝：嘿！你睡醒了，快拨粮！每人30斤小米，我派民兵送去。
　　
　　04-25：（闪回）城内日、外
　　街道，房倒屋塌。男女老少惊慌逃命，尖叫声。
　　廖永吉：老乡们，卧倒，快卧倒！
　　几个群众惊慌回头，朝一间屋里跑去。
　　廖永吉冲过去，挡住老乡。左右一看，把几个老乡按在近处沟里。
　　第一轮轰炸过去，敌机又盘旋回来，第二轮轰炸和机枪扫射。
　　廖永吉刚从屋里拉出一个老人，按在沟里，起身喊：老乡们，不要动！
　　一架敌机俯冲过来，一颗炸弹落下，近处几间房屋夷为平地。
　　忽然，刘广民从废墟里爬出，大喊：廖副书记，危险！
　　低空，敌机俯冲。
　　刘广民冲上去，拉了廖永吉一把，两人滚到了沟里。
　　廖永吉和刘广民都被埋在沟里。两人爬出来，耳朵都聋了。
　　刘广民：（大声）廖副书记，你命大！
　　廖永吉：刘县长，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
　　
　　04-26：辗盘边日、外
　　廖永吉、刘广民、周鲁枝、任秀梅等人围坐在一盘石辗子旁，晒着太阳，谈动员群众转移，魏平宁记录。
　　廖永吉看魏平宁写字不方便，从碾子上起身让座。他坐在一块石头上。
　　廖永吉：按原计划，安沁大道和二沁大道两旁离据点十里、离大道五里以内各村庄的群众，都必须转移。这一任务，没有完成。鬼子己进来了，我们保护群众生命，不能疏漏，不能打折扣。要防止鬼子绑架乡亲们挡子弹，也要防止开战时伤及无辜平民。有少数老人孩子被骗去了城里，有的据点里，鬼子把老乡关进碉堡，阻挡我军爆破。鬼子是极不讲人道的！
　　周鲁枝：动员这些村里的群众转移，比城关群众转移难。
　　刘广民：我们要多考虑老百姓的实际困难。
　　周鲁枝：我们共产党、八路军保护人民，不是空话！
　　刘广民：好，我讲空话！
　　廖永吉：不要争！要叫群众到山里安家，确实是一件难事。
　　刘广民：我保留意见。进了山的人想回家，没进山的人都听说山上难熬。进冬了，他们更不愿离开热热火火的家，到山里过苦日子。我们还是慎重考虑考虑。村子离城里较远的，别进山了。我真怕会饿死、冻死人！
　　廖永吉：允许保留意见。但要尊重多数人意见。分柝敌人新动向，我们要克服暂时避难思想，也要现服群众作好在山里过冬的思想准备。
　　刘广民：我少数服从多数，不跟大家争论了。我去安排抓紧打窑洞，你们讨论、决定吧！
　　刘广民起身走了，廖永吉尴尬一会，苦笑一下。
　　廖永吉：允许保留不同意见。谁有不同意见，也可以退出讨论，抓紧去挖窑、搭棚。先解决住宿问题。
　　没人退会。廖永吉默默地等着。
　　周鲁枝：多数人赞同抓紧完成转移任务。讨论讨论怎么干好吧。这事不能粘糊。个别不愿进山的，要采取强硬手段。
　　任秀梅：从城关出来的群众，确有人受了鬼子迷惑，鬼子花言巧语，劝群众不要进山挨饿吃苦。留在城里，生意可以照样做。
　　胡冬花：真的比动员我老爹进山难多了！
　　廖永吉：越难，越要我们担起责任，把工作做到家。关键还是我们要讲清道理，妥善安置。各级党组织和干部要带头，干部家属也要起带头作用！
　　任秀梅：我提议，以指挥部的名义发个通知，在通知中一定要明确，群众转移到哪个村，就由哪个村负责安排。
　　廖永吉：这个意见好！他们的吃住，都要由那个村的党组织完全负责。通知各个接收安置的区、村干部到指挥部来接受任务。
　　魏平宁认真地听并记着笔记。
　　廖永吉：就这样，刘县长组织挖窑，周大队长抓好山里安全保卫，防止敌人搜山。我和秀梅同志等人进村抓转移。分头行动吧！
　　
　　04-27：作坪村夜、外
　　廖永吉带魏平宁进一户人家，被一位大嫂堵在门口。
　　大嫂：你们不要多费口舌！这回，鬼子不抓人，不害人。我家不进山！
　　魏平宁：大嫂，那都是鬼子骗人！
　　大嫂：鬼子把闫大爷和孙子抓去，当官的叫大爷骑上马，把他送回来，还有鬼子替大爷牵马，扶着上、下马。给大爷四个白馍，给孙子一包糖。
　　廖永吉：那是鬼子小骗术，小恩小惠钓鱼！
　　大嫂：那你大恩大德，把鬼子打跑吧，为啥要我们去山里受苦？
　　廖永吉无言。魏平宁瞪着大嫂。
　　大嫂：你们不要逼我去山里受苦！
　　不再多话，廖永吉和魏平宁被她推到了院子里。
　　
　　04-28：道旁村夜、外
　　道旁村不远处，敌人据点的碉堡发出幽暗的灯光。
　　廖永吉、任秀梅、曹英等县、区干部进村。
　　廖永吉：曹英同志，你们一区转敌工作不错，你这个女区长，工作有优势。
　　曹英：廖书记，不好意思，还要你亲下来动员。
　　廖永吉：应该的，转移工作复杂，我也得摸索经验。你们的孩子、老人都安排好了吗？
　　曹英：谢谢你关心，都安排好了。张振亚住党校，他那边比较安全，我有个妹妹也在那边，所以把老人、孩子建刨那边去了，我一身轻。
　　廖永吉：张副书记上党校学习，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要注意安全啊！
　　曹英：我们呀，他回来，也是各做各的，廖书记放心，我会注意的。
　　他们分别进入群众家中。魏平宁跟随廖永吉采访。
　　闫大爷提灯照亮，廖永吉帮一个男人捉山羊。男人用绳子拴山羊脖子。
　　廖永吉：两只都拉走，不给鬼子留任何吃的！
　　闫大爷：鬼子什么时候才走？
　　廖永吉：鬼子占领咱沁源，我们不给鬼子吃喝，也没人给鬼子做苦力。这样，鬼子才能早滚蛋呀。
　　闫大爷：我看透了，鬼子耍心眼，想骗更多人做苦力。
　　男人把两只羊拴好了。
　　廖永吉和几个民兵来到小脚大娘家，进门就帮大娘捆行李，打包袱。
　　六七岁的孙子躱在大娘腿后。
　　大娘：俺年纪这么大了，带上孙子看家，鬼子能对俺咋样？
　　魏平宁：奶奶，廖书记担心，鬼子来了，逼你带他们找你儿子、媳妇。你不带，鬼子就折磨你和小孙孙，用刺刀挑死小孙孙逼你，你哪受得了那罪？
　　老大娘：俺就怕孙孙遭罪。还是进山好，俺孙孙要跟俺受苦啦！
　　廖永吉：大娘，你放心，到了山里，吃住都有安排。山里苦一点，可一家老少在山里团圆，不用互相担惊受怕，心安呀。
　　老大娘：多亏领导考虑周到，那我也没啥说的啦。
　　
　　04-29：村外晨、外
　　晨光微微。在干部们带领下，又一支长长的队伍向山里行进。
　　一个民兵背着老大娘，有的挑着被褥和生活用品，有的牵着牲口，有的推着车（车上放满了东西），有的老人手牵小孙儿，有的抬着猪，有的牵着羊，有的抱着鸡……
　　民兵们扛着枪打后卫。
　　魏平宁和佟欣佳各背一袋粮食，走在队伍后。
　　一个民兵喊：大家走快一点，鬼子从据点出来了！
　　
　　（第四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