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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大庆法王(3)

作品名称:烂柯经之黑白棋子      作者:宣门寺卿      发布时间:2021-01-11 10:58:03      字数:4910

  赤精儿呵呵冷笑,笑声极为怪异,道:“有何不好?放心,我不会伤你性命。来,来,来,听闻你们锦衣卫藏龙卧虎,一向高高在上,今天让我见识见识!”他说着,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听了,不觉气愤,骆金看看我,低声道:“不要和这种人计较!因小失大犯不上。”而后冲着赤精儿淡淡一笑,道,“不错,我们是锦衣卫,所以会有公务在身,僧录司如风大师身体有恙,需要安静,请诸位先行退下吧。”
  “哦,如风和尚有病了呀?”不知何时,晦暗跳了出来,扯着嗓门喊道,“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是不是吓着了?”声音极为难听,手下之人更是跟着起哄。
  我再也忍耐不住,走上前去,道:“请你们出去,否则别怪锦衣卫依法办事。”晦暗吓了一跳,退了一步,看见赤精儿在一旁,不觉来了精气神,又走了回来,道:“我不怕你,你管不着我,有本事,你和师叔比武。”众人更是起哄。
  骆金拦住我,生怕我冲出去,而赤精儿不住冷笑,晦暗见我们这样,更加得意,道:“你们也就是欺负平民百姓有些办法,真正需要时,啥也不是!”
  “混蛋!”只听一声怒吼,一人早已经冲上前去,扬手就给了晦暗一个嘴巴,晦暗一声惨叫,而赤精儿身形极快,反手一掌,拍在那人身上,那人倒退好几步,原是叶成大,气愤不过,冲了过来,却被赤精儿结结实实打在左胸,“哇”地吐了一口血。
  我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拔出短剑,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袭击公差,休走,看剑!”说着,抖剑就刺。
  赤精儿不慌不忙,待我剑尖及肉之时,一个躲闪,轻轻让过,反手抽出剑来,来削我手指,我忙挥剑来挡,他剑锋一转,攻我腹部,我亦手腕翻转,出云剑贴着他的短剑回击。赤精儿用剑一荡,顿时抖出几朵剑花来,直奔我而来,我忙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把那剑花扫乱,待他收剑的时候,我纵身一剑,直刺他的胸口。
  赤精儿略是一愣,急忙回手,身形后撤,我也没向前,只是提着剑看着他,此人功夫绝非一般,我轻易不敢再出招数,只带他出手,我再一一还击。只是他愣愣看着我,忽然问道:“阁下师傅是谁?你怎么会西域剑法?”我一愣,我明明学的是四散人的逍遥剑法,如何会是西域剑法?转念一想,这厮本领很高,我一时半晌未必打得过他,故意一脸不屑道:“这就不用你管了,我家师傅的名讳,一般人是不知道的。”赤精儿听了,并不奇怪,道:“不错,你家师傅高深莫测,不想今日和他的高徒斗剑,失敬,失敬!”说着,竟然收剑,冲我拱拱手。
  我不觉大奇,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敢大意,心怀戒备,倒提短剑,拱手还礼,这时,骆金走上前来道:“既然如此,大家还算认识,我们确实有公务在身,你们请回吧,这里是官署,再纠缠下去,只怕对谁都不好。毕竟朝廷脸面在这里,阁下又是客人。”赤精儿点点头,再一次拱手,领着那群人一句话都没说就撤了。
  我越发奇怪,骆金则仔细地看看我,满眼羡慕道:“怪不得那天不少人都说你了不起,是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摆摆手,道:“有些事情,我都弄不明白了。骆大人,我还有事,先回治安司了,你若需要我做什么,尽可以派人来找我。”骆金点点头,给了我一匹马,我径回治安司。
  一路之上,我回想着昨夜的事情,觉得高府有很多秘密,可能是圣母教的据点,我一定要查清楚。而喇嘛教好像和正德有关系,赤精儿竟然说我练的是西域剑法,莫非四散人来自西域?
  我不禁想念廖建忠等人,他们若在,我何必费这么多心思,而我很快释然,毕竟,人总是要长大,总是要面对一些问题,我慢慢了解吧。
  回到治安司,迎面碰到朱化等人往外走,他看见我,惊喜万分,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道:“我的大人,你去哪了?治安司都乱成一锅粥,到处找你呀!”说话之间,哈代、谈升也跑了出来,瞧见我好好的,一个个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见我一夜未归,今天上午也迟迟未到,猜想出事了,正准备分头去找。
  我们来到大堂上,我向众人拱手说道:“多谢诸位兄弟惦念,昨夜确实出点事,不知大家知道不知道圣母教?”朱化点点头,道:“我在侯爷府见过,他们让侯爷捐银子,说可以保佑侯爷府平安,侯爷真捐了一仟两银子。”
  谈升道:“听说过,京中不少老百姓都供奉什么圣母菩萨!”王衡则道:“我曾在一家私塾教书,经常看到三四个人来村里宣讲,说什么众生皆有罪,在人世间度厄,现在菩萨显灵,拯救众生,劝人入教,可赎几代罪孽。嘿嘿,一些村妇们果然信奉,甚至让孩子也跟着信,孔孟之道渐渐无人问津了。”
  我点点头,道:“我们是治安司,有必要调查清楚。昨日锦衣卫诸位大人已经默许治安司招人,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朱化,你们是新来的,面孔生,还不会惹人注意。”朱化应了一声,王衡道:“茫茫人海,我们从哪里下手?”我看他一眼,道:“护国寺河对面,有一座宅子,是广东一位县令在京城的宅子,你们可以去那里调查。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动手。”哈代听了,没有做声。朱化点点头,道:“那里我熟悉,都是些外地人聚居的地方,人杂得很。”
  谈升想想道:“大人,按说这些事情归镇抚司骆千户负责,我们出面,是不是有些不妥?”我当然知道他是好意,不觉笑道:“此事我和骆千户商议过,我们可以查。”
  待众人走后,哈代道:“二哥,你果真要追查高府?”我便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哈代又惊又怒,道:“这高府岂不是恩将仇报?太可恶了,必须严惩。”
  “京城鱼龙混杂,我们不得不小心应对,如果什么事都不上心,遇事就回避,只怕我们同样会遭殃,与其这样,还不如跳出来,主动出击。”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哈代点头,道:“只是我们治安司人少事多,办起来不太容易。”“嗯,这个我想到了,所以,我想去拜访刘瑾刘公公!”
  哈代并没有惊讶,而是很平静地问道:“我们该怎样见到他?据说,多少人都见不到他。”
  “三弟,你忘了一个人!”
  “谈升吗?这小子说话一点都不靠谱!”哈代道,我摇摇头,道:“你难道忘了那个张忠吗?”
  哈代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对呀,找到他还是很容易的。”
  
  张忠在东厂做事,而且由林生负责。东厂的人大部分是锦衣卫派过去的,虽然我们穿着便服,但还是认得我,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张忠待的小院子里,来之前,我们备了一份厚礼。
  只不过,我们顺利进了小院子,却看见早已经来了七八个喇嘛,而且屋里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张公公,朝廷早有旨意,京中百姓愿意信奉喇嘛教的,一律准许,怎么到了您这里,统统不好使了呢?”
  说话之人声音晦涩而生硬,明摆着不是汉人,而张忠说道:“上师,您是有所不知,如今这北京城里,可谓三教九流,而且人多事多,如果统统打着朝廷的旗号,提供食物,安排住宿,只怕不出三五个月,户部、顺天府就会叫苦不迭,根本供给不上,再有,准许京中百姓甚至朝廷命官入教,那不是坏了章法嚒!从事咱家确实不能答应,而且刘公公也不会答应。”
  那人听了,似乎很生气,道:“既然公公不肯答应,那小僧只得去请示法王,让法王去面见皇上,再行定夺。”继而又冷笑道,“人说京中有两位皇帝,小僧番外之人自然不肯相信,大明天子天资聪慧,待小僧等不薄,我辈千里迢迢而来,只为弘扬佛法,普照众生,不想今日在此,方才明白,传言不虚。小僧告辞!”
  不多时,一个胖大和尚从里面走出来,满脸怒意,快步而出,而院子里的喇嘛们,迅速分成两列,护着他往外走,我和哈代略晚一步相让,那前面喇嘛已经撞过来,伸手便往外推,哈代捧着礼盒,被他推了一把,险些摔倒,不由怒道:“看清路再走!”
  那喇嘛根本不在意,径直向前,后面喇嘛鱼贯而出,直把我和哈代挤在一旁,哈代不禁道:“这些人真是强横,毫无礼仪,真不知道朝廷为什么让他们来京城?”
  话音未落,一粒石子忽然打来,直打哈代脑袋,我看得清楚,顺着力道抓住石子,喝道:“无礼!”
  哪知,“嗖”地一声,又打来一粒石子,竟然是打向我手腕,我反手接住,回手顺着方向打出石子,只听“啪”地一声,两粒石子在空中击打在一起,落在地上。
  那人呵呵笑道:“小兄弟,有两下子。”正是那胖大和尚,我说道:“功夫再好,也一定要有德行,无故伤人,可不是习武之人的本分!”那和尚依旧笑着,点点头,道:“小僧吉布,后悔有期。”说着,领着人扬长而去。
  “这些人,真是可恶!”瞧着吉布等人背影,哈代怒骂道,“是呀,是呀,哈百户说的对,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那张忠从里面出来,边走便道:“好几天了,闹死你了。”
  我和哈代连忙施礼,张忠客气地拉着我们的手,进到里面,两个侍从送上茶水,张忠示意他们退下,看看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两位老弟吹来了?”
  东厂的房间都比较小,而这间客厅显得很简陋,摆设亦是陈旧,我扫视几眼,道:“做兄弟的,一直很想年兄长,但事务太多,总倒不开功夫,今天有空,赶紧过来看看,顺便给兄长带些物件,聊表小弟之意。”说着,示意哈代打开礼盒,里面是长白山上好的人参,和一柄和田玉的玉如意,这些都是京中商贾大户送给我的。特别是那人参,据说有好几百年了,我清楚地记得这家老板孙掌柜对我说,吃了这根人参,延年益寿是套话,但对于男人来讲,却可以强壮身体。他知道我做过郎中,特意送了这根人参。
  那张忠看了礼物,大喜过望,连连称谢,道:“难道兄弟们惦记着愚兄,这礼物太珍贵了。”我们彼此客套一番,张忠道,“我回京不到一个月,一直没顾得上你那边,怎么样?做镇抚使习惯吗?”
  我面上一热,摇头道:“大哥,我现在在锦衣卫治安司,依旧归北镇抚司钱大人管辖。”“啊,你怎么下来了?”张忠面露惊讶之色,继而沉下脸来,道:“莫不是吃了张永公公的牵连?嗨,公公们的事情,和我们小辈们有啥关联!”
  我瞧他一脸颓废之色,不觉奇怪:“大哥,你怎么了?”张忠叹道:“你大哥和你一样,也被人排挤出来了,原本我在刘公公身边,还算得意,不想那个死太监刘丰,天天溜须拍马,硬生生把我挤了出来。”
  原来,张忠做为东厂镇守太监,一直在司礼监行走,很受萧公公和刘瑾重用,不想前个月,奉命到塞外走一趟,回来便发现变了天。刘瑾对他非常冷淡,连送过去的礼物,都被退了回来。张忠好生奇怪,询问萧公公,才知道,刘丰认了刘瑾为干爹,天天在刘瑾面前说张忠的坏话,说张忠一直敬慕张永,经常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来,这等有缘分的事情,乃是上天注定,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孝顺张永。此番陪护张永出塞,更是鞍前马后的伺候,期待张永东山再起。刘瑾很生气,所以很不待见张忠。
  张忠道:“张公公、刘公公都是祖宗一样的人物,做晚辈的自然孝顺,这有什么不可以。”
  我恍然大悟,知道张忠护送张永去了塞外,而且张忠确实对张永献了殷勤,连忙说道:“是呀,我们做晚辈的,自应当敬重长辈,大哥,您做得没错呀!”张忠连连摇头,道:“公公们天天伺候着皇上,处理着政务,有些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刘丰这种人,除了阿谀奉承,任何本事都没有,往日公公们都不待见,天晓得刘公公如何看重了他?”说着,不住地感叹。
  我看一眼哈代,心中暗想:本来指望通过张忠,搭上刘瑾,没料想,他如今也不得势,看来这条路难走了,不免有些无奈。
  张忠犹自说道:“其实张永公公是值得敬慕的,他老人家做的事情,都是公私分明的。刘公公刚刚主政司礼监,原本是要倚仗张公公的,偏偏有人拾掇,说什么一山不容二虎,挑拨离间,使得两位公公戒备之心日重,以至于越发疏远。特别是前几天,竟然动起手来。”
  我和哈代俱是惊讶,齐声道:“两位公公动手了?”张忠点点头,接着道:“那日我当值在奉天殿,皇上宴请大庆法王,刘公公、张公公及其他几位公公作陪,还有几位阁老们都在。开始的时候,大家喝酒,看跳舞,一直好好的,渐渐有些多了。皇上刚刚学会吐蕃语,和大庆法王聊得特别好,没有顾及其他人。大庆法王称赞皇上天资聪慧,短短几天功夫,便学会吐蕃语,又说吐蕃语难学,学会了吐蕃语,再研析博大精深的佛经非常有好处。接着说乌斯藏是上天青睐的地方,有许许多多神灵,已经出了许多神僧,希望皇上将来能去看看。皇上没有说话,刘公公听了,说皇上在东宫的时候,就学会了蒙古语、葡萄牙语,还有阿拉伯语,这吐蕃语自然不在话下,中华江山俊秀,人杰地灵,到处都有好地方。”
  其实也就是刘公公看不惯大庆法王的傲慢,大庆法王如何不懂,故意问皇上,刘公公是谁?皇上有些多了,笑着说:朕的老奴!邱公公好像和大庆法王比较熟悉,说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大庆法王故意起身,深深施礼,弄得大家面面相觑,皇上问为何这样?大庆法王说,当今天下,没有人不知道皇上和刘公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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