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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20-12-10 14:29:37      字数:4767

  且说再看时,便见箱子中放着一个紫金冠、一个紫玉簪、一个绣灵芝祥云纹紫锦袍、一个紫金护身甲、一双绣祥云纹厚底圆头短靴。
  沈靖昊说道:“弥勒佛的徒儿黄眉送来的。他说奉师父之言,送此衮冕衣还给爹。”我问道:“弥勒佛有几个徒儿?”沈靖昊说道:“他有六个徒儿。大徒儿唤作黄眉,二徒儿唤作青灵,三徒儿唤作金辉,四徒儿唤作真觉,五徒儿唤作开明,六徒儿唤作妙光。黄眉已是菩萨,余者皆是罗汉。”我又问道:“可有一个唤作荒昧的么?”沈靖昊说道:“未闻弥勒佛有叫荒昧的徒儿。”
  我闻听此言,便已知荒昧乃黄眉之化名。又道:“有袍有甲有靴,却无束腰之绳。也罢了,用缚仙绳罢了。”便戴冠插簪,披袍覆甲,束绳蹑靴。沈靖昊赞道:“不愧为魔祖爷!”我笑了笑,也不说话。
  忽一日,我心中微微一动,遂起了一卦,便知祁智真已在奈宜山遇着项觉思,而近迷雾山了。昔时,我分出分身时,有一个分身化为一个和尚,唤作密衲。其先到奈宜山见了项觉思,便到了迷雾山歇着。我想着他必先与他大师兄说了,而引祁智真去见密衲,便至迷雾山中。
  此时,山中虽有雾霭遮裹,却不能挡我。我行至一个枣树前看时,却见这枣树直高粗壮,枝叶繁茂,花果叶共存。其花七瓣,紫金色;其叶宽长,绿色紫纹;其果如拳,紫色赤纹,似有人形而未成人形。我想了想,大惊:此树乃是留安枣树!听闻天地开辟时,有五个灵木:一是蟠桃树,王母移在蟠桃园,后共有三千六百株;二是人参果树,在镇元子的五庄观;三是七彩莲花,一株化七株,株株色异,我与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灵宝道君、燃灯佛、释迦佛、弥勒佛各有其一;四是葫芦藤,其孕育出紫葫芦后,便枯萎而殒了;五是菩提树,释迦佛便在其下悟道而成佛,今已不知其踪迹。而此树在天地开辟前便有了,且是一而无二,高于五个灵木!若得此树的花或叶,或作茶,或熬汤,或吃之,或嗅之,可增修为而灾劫退避。若此树之果未成形时而取之,或嗅之,或熬汤饮之,或泡茶饮之,可祛疾病、增修为、灾劫退避。其成形后而取之吃了,灾劫退避也消减,疾病不灭也无碍,寿命久而修为增。且其上下全身皆是炼丹制药之佳物。
  我心中暗思道:“如此宝物因曷在此?”此时,身后走来密衲说道:“此树乃是天地开辟前便有了,亦非俗物,蟠桃树等物也不能与之比拟。因而此树无缘不可见之、不可近之,亦不可为其主。”我看了看密衲,说了一声“来了”。密衲答道:“来了。”我又问道:“你在曷处歇身?”密衲道:“树后茅草屋便是我歇身之处。”我走至树后看时,便见了茅草屋,遂点了点头,而取出驾帅令牌交与密衲,说道:“劳烦你去召请众魔至驾帅府见我。”密衲道了一声“是”,便去了。我则化为密衲,也不入茅草屋,却爬树摘了三个留安枣吃,便在树下跏趺坐了。
  待祁智真四个进了迷雾山时,我便已知了,遂入茅草屋中,卧在榻上闭目歇了。不多时,门外项觉思叫道:“老禅师在屋中么?”我也不答话,仍是闭目卧榻。项觉思未闻我答话,便推开门,先伸头入内,轻声叫了一声“师父”。我仍不答话,却是咳了一声。袁觉勉踹了项觉思一脚,而是敲了敲门,高声问了一句“密衲禅师在么”,便走入茅草屋内。祁智真道:“二位不可如此!”便立在门前说道:“拜见禅师。”
  我坐起身来,问道:“蘑菇溜哪路?什么价?”祁智真答道:“大宋国往西见佛的治把拜见禅师。”我道:“甩个蔓罢。”祁智真答道:“衣耳蔓,上智下真。”我看着他,倏而叫道:“天王盖地虎!”祁智真笑而答道:“宝塔镇河妖!”我微微而笑道:“圣僧请坐。”祁智真道了一声“谢”,便寻椅子坐了。
  项觉思问袁觉勉道:“此是曷意?”袁觉勉道:“禅师是问圣僧是谁,往曷处去。圣僧说的是‘大宋国往西见佛的和尚拜见禅师’;禅师又问圣僧姓名,圣僧便以‘姓祁名智真’答之。禅师又道:‘你竟敢大胆欺我!’圣僧便以‘我若欺你,便在山上摔死,在河中淹死’答之。”
  我笑而问道:“圣僧此去雷音寺,山高路远,障碍繁多。不知圣僧仍肯去么?”祁智真道:“我不至雷音寺,便不回东。”又问我道,“拜问禅师,此去雷音寺,有曷障碍?”我想了想,说道:“西去路途远,阻止障碍多。谨慎勿恐怖,安心勿恐惧。山水歇怪物,城域有妖王。憨象牵龙子,水妖挑着筐。石中长臂猴,同心见佛祖。”祁智真道:“请禅师再赐教。”我道:“我这有《圣普经》一篇,其有六十句,共有三百字。今口述与你,你且记了。若遇障碍处,皆可念诵此经。无事时,亦可念诵。”便口述《圣普经》。祁智真闻此经,便可记忆,而合掌道了一声“谢”。我又唤袁觉勉去取了四个留安枣来,分与祁智真四个吃了。祁智真四个道了一声“谢”,便去了。
  我看着祁智真四个远去,叹道:“菩提树却也有了踪迹了。”遂用法术移留安枣树入宣幻世界而回了驾帅府。
  密衲至驾帅府见我时,交还了驾帅令。我说道:“劳烦你了。”密衲合掌说了一声“无妨”,便再无踪迹。此后,再无密衲。
  待众魔来见时,我戴冠插簪,披袍覆甲,束绳蹑靴,唤沈靖昊等捧来用留安枣树的花、叶熬成的汤,分与众魔饮了。众魔皆问是什么汤。我道:“此汤乃是留安枣树的花、叶熬的汤。”又说了留安枣是什么。众魔皆惊,便起身道了一声“谢”。我又道:“三月三号,天庭有蟠桃宴;七月十五号,雷音寺有盂兰宴。咱也可有一个筵宴,而朕不知名之以曷,曷时请众位来。众位有曷话说?”众魔议论多时,便皆愿在一月二十四号来见,共赴迎寿宴。我道:“众位既是如此说了,翌年一月二十四号皆来聚聚。”众魔皆道了一声“是”。
  说话之时,费觉燮来见。我问道:“觉燮因曷事而来?”费觉燮道:“我奉师父旨意,在博腾湖中俟候取经僧。而昨日却偶遇一个因父母丢弃的孩子。我想着这孩子其貌不凡,便送来大兴城,请师父教他。”我问道:“你因什么不教他?”费觉燮道:“我难以教他。”我奇道:“引他来见朕。”费觉燮便引来一个男孩。
  我看时,却见这孩子颡宽且隆,颊窄而狭,发色黑赤,面色微黑,双目圆大,眉焦而凸,大耳翻鼻,嘴宽唇厚,尖牙锐齿,身粗体壮,手脚宽大。众魔皆道:“谁家的鬼来此了?”不想这孩子闻听此话,开口吼道:“谁他娘说我是鬼!”众魔闻听此话,皆怒而起身叫道:“这厮大胆!”我看着这孩子,便问道:“你这孩子曷姓曷名?”他道:“我是霍俊廷。”我问道:“你可愿拜朕为父么?”霍俊廷斜着眼看我,问道:“你这厮是谁?”我道:“曷不请医看看你这孩子的嘴!”遂先伸出掌来,待掌中显出水、火、风、雷之形后,便收了手。霍俊廷见了,便跪而拜我为父。我又唤他去拜沈靖昊为大哥,拜费觉燮为三师兄。众魔皆来道贺。
  筵宴散后,各回其处。沈靖昊问我道:“二弟在曷处歇身?”我看了看幽善堂,说道:“引他至府外寻一个适宜之处歇身。且你无事之时,教一教廷儿。”沈靖昊道了一声“是”,便引霍俊廷去了。
  七日后,我在幽善堂中坐着。沈靖昊来见我道:“爹能看着你儿子么?”我问道:“曷事?”沈靖昊道:“二弟随着我学也无事,而他说话时,嘴中不净。我说他,他瞪我。他瞪我,我是真怵他。”我道:“你唤他来,我说他。”沈靖昊道:“他嘴中不净是小事。昨日想吃面了,便去拔了詹龙王的须髯。今日若不是我遇着,二弟便炖了龟叔。”我问道:“哪个龟叔?”沈靖昊道:“是龟田霖。”我道:“去瞧瞧老龟去。”便与沈靖昊去瞧龟田霖。
  此时,龟田霖显出龟形,躺在榻上,闭着眼,头、脚、尾皆未缩回龟壳之中。我问沈靖昊道:“你救他救迟了罢?我看着他这像是炖完了捞出来的。”沈靖昊道:“爹且勿乱说。若我晚了一步,龟叔便进锅成汤了。”
  说话之时,龟田霖睁开了眼。因见着了我,龟田霖哭道:“魔祖爷可也来了!”我道:“是我的不慎,而致老龟受罪了。”便进宣幻世界中取出一个留安枣递与龟田霖,说道,“我在此请老龟恕罪!”龟田霖哭哭泣泣,道了一声“谢魔祖爷的赏赐”,便收了留安枣吃了。
  我又与沈靖昊去瞧詹启康。詹启康见我到了,大哭不止。我见詹启康已是须髯皆无,且有淡淡血瘢,便说道:“詹龙王受罪了。”而入宣幻世界中取出驱瘢膏,抹在詹启康血瘢处。詹启康道了一声“谢”后,又说道:“魔祖爷勿忘说说你家的二公子。”我道:“有朕在呢,朕必不恕他之罪!”便与沈靖昊回至驾帅府。
  我坐在幽善堂中,默而不语。沈靖昊问我道:“如此奈曷?”我道:“你翌日唤他到幽善堂见我,看我曷以弄他。”沈靖昊道了一声“是”,便去了。我则进了宣幻世界,炼制宝物。
  翌日,沈靖昊来道:“二弟来了。”我道:“唤他进来。”沈靖昊道了一声“是”,便去唤霍俊廷来见我。霍俊廷倚着柱子,问道:“爹唤我来有曷事说?”我道:“廷儿既拜我为父,今日我赠你一个礼物。”便取出一个绣暗赤色莲花圆顶乌布幞头帽,递与霍俊廷。霍俊廷接在手中看了看,而问我道:“爹在曷处买的此物?看着值不少的钱。”我道:“你勿问多少钱,且戴着罢。”霍俊廷拿在手中看了看,又斜着眼看了看沈靖昊,便伸手扣在沈靖昊头上,笑道:“真好看!”我道:“你这孩子且勿乱来!此物是给你的。”沈靖昊便摘了幞头帽,递给了霍俊廷。霍俊廷戴了,便问我与沈靖昊道:“好看么?”
  我笑了笑,便暗暗念诵道:“嗡罟胄匿,誊恣誊恣,哺襄誊恣,啼务聒延,急如律令,娑哈婆诃。”霍俊廷便疼倒在地,大叫道:“疼!头疼!”我微微而笑,便停了念诵。
  霍俊廷摘了幞头帽,伸手在头摸时,却摸到一个箍勒着头。用手抓着,却又扯不动。我问道:“此时你这孩子可肯听我话么?”霍俊廷斜眼看着我,问道:“这是爹在害我么?”我也看着他,便又暗暗念诵。霍俊廷疼倒在地,叫道:“请爹恕罪!”我停了念诵,问道:“你请我恕你什么罪?”霍俊廷道:“请爹赐教,我愿遵之!”我道:“你这孩子岁数不大,却能于詈骂,敢拔詹龙王的龙须煮面,也敢炖老龟!如此大胆!”霍俊廷道:“我不敢了!不敢了!愿改!愿改!”我问道:“你真改了么?”霍俊廷道:“我真改了。”我点了点头,说道:“改了便好。”便取出一个紫金奉君枪,交给霍俊廷,说道,“我再送你此枪,你且先随你大哥学。”
  霍俊廷却不敢接枪,说道:“我且随大哥学拳脚罢。”我骂道:“你这厮如曷胆小了?这枪无碍。”沈靖昊笑了笑,而拿奉君枪在手用了用后,便递奉君枪给了霍俊廷。霍俊廷接在手中,便随沈靖昊去了。
  蚩兽以目送沈靖昊兄弟二人去了后,问我道:“主公为曷不口述《圣普经》与霍俊廷?”我道:“此时与他,他也未必肯悟。”又看了看蚩兽头上的箍,说道,“你头上的箍不是我炼制的,在你头上,你我心中皆是不悦。我摘了去罢。”便放手在箍上,心中念动,低斥了一声“开落”,箍便落在地上。我则毁了箍。蚩兽道了一声“谢”。我又去取来酒果馔肴,唤蚩兽化为蚩蒙臾同用。
  我忽叹道:“今我四个徒儿,保着祁智真往西见佛,不知如今至曷处了。”蚩蒙臾道:“我去唤二十八星来问问。”我道:“此事不急。若有危险之大事,不必说我那四个徒儿与二十八星,文殊菩萨便来了。便是你去唤来,不妨吃喝之后,唤来问问,也是小事。”蚩蒙臾点了点头,饮了一碗酒,问道:“今皆知吃祁智真的肉,可以延寿,消减灾劫之害,祁智真的灾劫不少啊。”我道:“不惧灾劫多,而惧灾劫少。外劫易退,内灾难止。”蚩蒙臾问道:“主公这是曷意?”我道:“释迦佛请僧西去,名为取经,实则是因祁智真乃是天地开辟时的菩提树。因释迦佛是在这树下悟道而成佛,其便得了功德,而化出人身,却难聚玄气,难以修炼。释迦佛因而遣他投胎。今西去取经,可以助之。然‘吃了此僧之肉,可得长寿,消减灾劫之害’之语,便是他请僧西去前,遣阿难陀等去广而宣告的。后便来见我。言下之意,便是想给祁智真设置灾劫。然而此皆不必惧之,乃因遇此灾劫,有我与释迦佛、文殊菩萨在,我四个徒儿护佑,可请肯助者助之。若祁智真自不肯去,谁肯拗之?因此我说‘不惧灾劫多,而惧灾劫少。外劫易退,内灾难止’。”
  蚩蒙臾点了点头,便问我道:“主公可有遣我之处么?”我微微而笑,虽不言语,却以目示之。蚩蒙臾亦笑而不语。
  用膳之时,文殊菩萨来了。我问道:“菩萨因曷事而来?”文殊菩萨先去闭了门,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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