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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乌云压境 一篇黑暗(第二部分)

作品名称:抢来的皇位      作者:柴瑞林      发布时间:2020-11-07 14:39:53      字数:5610

  仅仅过了几天,宋徽宗又关于元丰末年元祐叙复过当人士,调查出他们的籍贯住址姓名,决定他们不得在京城居住和供事。
  这些人都是宋徽宗上台以后,招回来的那一批之前被哲宗贬谪的大臣,宋徽宗给他们昭雪平反,封了官职,有了优厚的待遇,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他们被称为奸党,一共22人,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大臣。
  宋徽宗没有忘记他们的名字:文彦博、吕公著、司马光、安涛、吕大防、刘挚、梁焘、王岩叟、范纯仁、王珪、王存、傅尧俞、赵瞻、韩维、孙固、范百禄、胡宗愈、李清臣、苏辙、刘奉世、范纯礼、陆佃;曾任待制以上官员:苏轼、范祖禹、王钦臣、赵君锡、鲜于侁、刘安世、吕希纯、曾肇、邹浩、张舜民等35人;余官秦官、司马康(司马光之子)、吕希哲、晁补之、黄庭坚、程颐、李格非(词人李清照之父)、任伯雨、陈瓘、龚夬等48人;内臣张士良等8人;武臣王献可等4人。
  宋徽宗嬉笑着对太监说:“朕要亲自用朕的瘦金体书体御笔书写,把他们的名字镌刻于端礼门的石碑上,用以昭示天下。一方面是政策需要,一方面可以彰显朕的书法,千秋万代不褪色,不枯朽。”
  宋徽宗怎么知道他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他还问蔡京说,可以了吧宰相?蔡京笑而不答。
  宋徽宗说,宰相还看卿的了!
  蔡京凭借手中的权力,把和他意见不同的人,有恩恩怨怨的人,全部列为奸党,比如王安石的学生陆佃、章惇、曾布,和旧党有什么关系?他们就是有一百个不是,可和元祐党没有关系。
  这个吧,宋徽宗也没有提出异议;在哲宗时曾经反对变更新法,上疏攻击司马光、吕公著等人,也进入元祐党的行列,因为他们都是蔡京不喜欢的人,只要进入元祐党的行列,就妻离子散,生命不保。
  宋徽宗心知肚明,也不加注意见,他相信蔡京不会做错任何事情。
  以后,蔡京的所作所为,宋徽宗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再以后,宋徽宗不知道的越来越多。
  宋徽宗心在皇后、爱妃身上,在书法绘画上面。这么一来,蔡京的胆子越来越大,胆大包天,瞒天过海。
  他把符合自己的官员,尽量给与加官升擢。已经死去的官员,只要生前于他意见一致也被追赠名誉加以肯定。
  他的态度非常慷慨尽然,有40人,列为最好,活着的一一升官,而以范柔中等500人被列为最不好的,死了的追加罪名,活着的个个被降官。
  蔡京心中的欲望难填,借一次宋徽宗在宫廷里宴请宫里重臣以及他的全家的机会,说出来了下边一些话:“陛下,对臣下以及全家的恩泽厚如沧海,今生恐怕难以报答!”
  宋徽宗一边频频给蔡京盘中夹菜,一边对蔡京说:“宰相说的什么话啊?没有宰相以及家人对大宋的奉献,大宋怎么能有今天?”
  蔡京看着皇帝诚恳的笑容,摇了摇头:“陛下怎么知道下臣做得很不够,于是乎,耿耿于怀!”
  宋徽宗把夹菜的筷子举在空中,看着蔡京,懵了问:“卿,此话怎讲?”
  蔡京面带为难地说:“下臣一向对陛下真诚坦白,可是……”
  宋徽宗看看他宴请的这些蔡京的在宫廷里任职的重臣,想看看有哪一位可以在宴席上说出蔡京的心里话。可是他们一个个都不开口,齐刷刷看着蔡京。
  宋徽宗有些发急:“宰相,有什么话就直说,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
  蔡京长叹一口气:“虽然承蒙陛下恩典坐在丰厚的御宴席口,可是,下臣的心事永远在大宋国事方面,不能减负!”
  宋徽宗一听事情很大,放下筷子说:“听来宰相预言的事情很大,请说出来为好,陛下好好斟酌斟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蔡京严肃地说:“禀告陛下:臣以为,元祐初年结成的死党,其害深远,对大宋王朝的危险依然存在,虽然惩罚过他们,但是元丰末年变更朝廷法度,企图反土重来,死心塌地恢复元祐旧制度观点的那些可恨的分子,至今一个个逍遥法外,仍然是一股涌动的暗流,如果不彻底根除,终有一天会颠覆大宋。”蔡京表情严肃,如寒冬腊月天的冰板。
  宋徽宗笑了说:“宰相原来人在宴席,心在朝廷大事,难为宰相忠心耿耿,使陛下感慨万分。这样吧,现在我们好好吃了这一顿饭,下去请宰相好好组织一份奏折,朕酌情下诏。”
  从这一天起,蔡京对元祐党派以及他所有反对的人、更有了一个具体彻底地产除的工具。
  蔡京上书不几天,刘奉世等27人(《资治通鉴长编拾补》、《续资治通鉴》只列25人,尚缺2人待查)被铲除,取消他们微博的供给。命令他们分散去各个州地居住,不可以同居一州地,不可以互通信息,以防生事叛乱。再说这一些人是谁和谁啊?他们多是白发苍苍的老翁,长期受排挤,囊中羞涩,衣服褴褛;他们带领着他们可怜的妻子儿女,飘零天涯,颠沛流离。家喻户晓的名人黄庭坚、晁补之等等,都在其中。
  十月的一天宋徽宗在酒足饭饱,玩乐尽兴之后,叫了几个内侍和下人,不举行皇帝出行礼仪,轻车小撵来蔡京门下串门,皇帝宰相开心长聊以后,又随便谈到对一些已经被迫害的忠臣们作出了更加残酷地处理。
  对已经列入坏上加坏的范柔中等38人、特别坏的梁宽等41人,宋徽宗专门下诏,内容是元符之末下诏求进谏,目的是为了朕接触朝野,增加见识,寻找对大宋朝廷有帮助的意见建议,但是,收集的这些言论,交付有关部门审理。其中对大宋治理朝政的条文,都有了奖励,对一些衷心为国的、同心协力、鼎力相助的人,共有41人,已经加官晋升。其中有污蔑朝廷先帝,挑拨离间的奸佞分子40多人(其实已经过百人在其中),他们诽谤的事实有的稍轻一些,一共41人。
  宋徽宗还说,有的很毒辣很令朕伤心,这样的人共是38人,朕下诏将此等人降官,流放,让当地部门监督管,不得自由行事,以观后效。
  这么处理已经惨无人道,可是蔡京还不满意,宋徽宗不愿意让他的首席宰相不高兴,他要和蔡京商议,再想措施。
  宋徽宗对蔡京说,宰相不用担心事情搞不彻底,按宰相的建议,朕再下诏书。
  于是宋徽宗又与十二月间又连下了两道诏书。一是命令接收了降官安置及编管、羁管之人的州地,严加防范,不得放出城门;另一条是这些被羁管的人画地为牢,连县城都不可以走出,不得将这些人的邪说言论教授给学生。怕学生年幼,不明事理,不辨是非,所以,干脆不让他们知道。对于已经死了一年的范纯仁,蔡京的党羽提出不该谥忠宣之号,宋徽宗下诏,原来给范纯仁定义、复议的官员,均受到经济惩罚,命令当地(河南许昌)销毁其神道牌。蔡京撺掇宋徽宗如此胡作非为,官员们灾难重重,老百姓也跟着遭殃。当时发了言的那些人无一人幸免的受到了惩罚。朝野一片昏暗,人人精神恐慌。有一个人写了一首小令:
  当初亲下求言诏,引得来胡道,人人投献治安书,比洛阳年少。自讼镌官差岳庙,却一齐塌了。误人多是,误人多是,误人多少!
  还有一个建中靖国年间以太学生身份上书得罪,被宋徽宗除名,勒令除名的,叫侯彭老的长沙人,在临行时写一首小令个别同舍:
  十二封章,三千里路,当年走遍东西府。时人莫讶出都忙,官家送我归乡去。三诏出山,一言悟主,古人料得多虚语。太平朝野总多欢,江湖幸有宽闲处。
  侯彭老虽然上书受到打击,可是,心态很好,因为他认识明确,知道大宋不会长存,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是他的才华以后传到宫中,宋徽宗爱才,想改正对他的处理,没有成功。
  一天宋徽宗心中想,在自己刚刚即位时,有人弹劾蔡京的问题,自己竟然把蔡京贬谪,如今重用了蔡京,怎么叫他心中怀有块垒,于是在蔡京掌权以后,自然要报这些仇恨,自己心中一定要理解蔡京,让他随便处置那些人去。
  在蔡京要报复的公元1103年(崇宁二年)春天,宋徽宗心照不宣地下诏,将这些人如数贬黜。
  宋徽宗坐的龙座上,扳着指头对坐在对面的蔡京一一数下去:陈瓘廉州(广西合浦)、龚夬象州(广西象州县)、马涓澧州(湖南澧县)、陈祐归州(湖北秭归)、李深复州(湖北天门)、张庭坚鼎州(湖南常德),全部除名,取消编制。
  蔡京仔细听着说,多感恩陛下记得这么清楚。
  宋徽宗说,宰相卿的事情,就是大宋江山的事情。
  蔡京感动得涕泪滂沱。
  宋徽宗说,朕还没有说完是吗?蔡京不说什么,只听宋徽宗这么说:江公望衡州(湖南衡阳)司马,永州(今属河南)安置;邹浩除名勒令停至一切供给,赵州(广西平乐)居住。以上人员永远不得再恢复位置。
  宋徽宗说多了,感到很累,蔡京接下来说,王觌(涤)、陈次升、张舜民除名勒令停止一切职务。
  宋徽宗想起来了问,朕没有记错的话,黄庭坚好像没有任过台谏之职?
  蔡京没有立时回答,宋徽宗知道是和蔡京不对脾气,也不再说什么。
  以上人员被贬谪到天边的那些荒蛮之地,无疑是送死,可是皇帝都这么歪了心,他们有什么办法!蔡京是他们的掘墓人,送葬“子孙”!
  树欲静而风不止,到了公元1103年(崇宁二年)九月时间,又有人说话了,那个人还是蔡京。
  他向宋徽宗上书说,距离京师最近的人都不知道端礼门御笔镌刻的元祐的奸党的姓名,远处就可想而知了,希望陛下再下昭文,将那些奸党的姓名的镌刻石碑发布到大宋的各个地方,特别是边远地方,以示万年!
  宋徽宗马上传来有关大臣,下命令说:马上下命令让御史台抄录为首的奸党文彦博、吕龚著、司马光、韩忠彦等117人的姓名,镌刻在奸党的石碑上,立于全国各地。
  这样一来,所谓的奸党姓名由京师的端礼门传到了全国各地。
  蔡京如此歹毒,宋徽宗总认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
  宋徽宗什么都不想,他的心全在放心这个奸贼蔡京的主义上。他每天在干什么?三宫六院的皇后妃子够他忙乎的,加上他的书法绘画填词写诗比命都主要。
  糟糕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一环套着一环,可不是嘛:公元1104年(崇宁三年)六月,不到一年的时间,又在蔡京的作用下,宋徽宗下诏,把元符、元祐党人以及上书人们,和二为一,一共309人,由宋徽宗御笔瘦金体书写,镌刻于文德殿东门的墙壁上。宋徽宗同意蔡京的提意,又把这同样的石碑命令各州、县立于皆镌刻出来牢牢地竖立起来。蔡京和宋徽宗都认为元符、元祐党人,他们犯罪的性质是一样的,他们源流相承,同恶相济,一唱一和,一个心意倡导邪说,改变祖宗法纪,拼击朝廷,,把他们的姓名和罪行编入史册,命令各州、县一同响应,一同做起,有不合乎朝廷的命令的州、县,严重处罚。
  这么一来,全国各地的官吏,那个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有一丝儿违背。
  这么样的脱离实际的迫害忠诚良将的胡说乱造的御文,流毒万里,为害万年。
  宋徽宗怎么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蔡京是利令智昏,也给宋徽宗一点一点地掘墓,总有一天,宋徽宗要乖乖地躺进蔡京给他挖掘的坟墓里面去。
  天理自在,人心肉长。
  尽管蔡京、宋徽宗怎么刻毒地对待那些善良忠诚的大臣官吏,朝野的人民大众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自有道理评说。
  他们没有一官半职,却有一身正气,他们才是历史的真实见证,是历史的动力,他们不信神,不信鬼,他们如江之流,海之滔,历史的涌动在他们心里,在他们脚下。
  天理不会在蔡京和宋徽宗的胡作非为中泯灭,真理在老百姓心中。
  这时候,就有老百姓为这些名人泰斗明辨是非,被治罪,他们痛苦地大声哭诉这些人的委屈。
  长安有一名石刻工人名字叫安民,被征去镌刻这些石碑,有意推脱不去,他说,我是一个愚昧的下苦的人,不知道弄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我也不知道司马相公等一些人,到底有什么罪行?他们的功绩那么显著,在老百姓心中影响那么好,我怎么忍心把无端加在他们头顶上的罪名镌刻在石碑上,用来迷惑天下人呢!于是当地官府害怕朝廷怪罪下来,就加罪于他。
  他又说,我被召集来镌刻这样的石碑,不敢违抗,但是下人只恳求一件事情,就是不要把下本人的名字留在石碑上,惹老百姓气氛地咒骂。
  还有一名石头镌刻工人,恳切地说,我是一个生活非常贫困的老百姓,受过苏轼大师和黄庭坚大师的资助,解决过我那么大的困难,给了我那么难得的温暖,我不忍心将他们所谓的罪行镌刻在千年不化的石碑上,让不明真相的人谩骂他们,毫无原因的憎恨他们,这样的话,我就成了一个罪人。
  可见蔡京打着宋徽宗的幌子,遭了多么大的孽障!
  蔡京利用宋徽宗的无知,大力拉拢宋徽宗下水。
  他表面上与宋徽宗亲密无间,不分君臣尊曲。和宋徽宗的关系胜过世间任何的人与人发关系。宋徽宗随时轻车小撵到蔡京那里去,随便座谈闲聊,无休无止地探索书画文学的方方面面,宋徽宗怎么知道,这么一个心头知己,在背后还作了些什么?
  蔡京的馊主意永远没有完结的时候,在特别大的事情上一定要上书给宋徽宗,打着宋徽宗的旗帜行进。
  可不是吗,不久蔡京又有一特别大的上书到了宋徽宗的面前,是什么特别大的的上书呢?他提出焚毁著作,清除影响。
  不用说,是焚毁那些被列入元祐党籍的学术名人、词坛领袖。
  宋徽宗会答应吗?如果宋徽宗有皇帝的头脑,是不会同意的,焚烧学术资料和书籍,就能清除影响吗?根本不可能,这些名人传布遐迩,他们的作品家喻户晓,就靠焚烧,只能把人们看到的东西焚毁,怎么可以把人们头脑里积淀的他们的学问焚毁掉,慕名学习的知识分子、学生等等自然有誊抄、记录、翻印等等,怎么焚毁?他们把心爱的学术资料、著作藏起来,也不好都找出来,一人藏,十人找不着啊?
  可是,蔡京一心一意要这么做,谁也没有办法。皇帝是蔡京的孙子,蔡京是爷,爷说了算。再说,孙子宋徽宗言听计从,在旁边大力支持。
  头脑简单的宋徽宗可以胜过蔡京这一奸贼吗?
  千古奸佞蔡京的头脑谁也比不过,他是有名的神人,传说四岁就熟读范仲淹的《岳阳楼记》,高山上倒核桃,谁都比不过,现在的蔡京在江湖沉浮了这么久,更了不得。如果倒退几十年,从头看看蔡京,就什么都知道了。
  蔡京(1047~1126),字元长。兴化军仙游(今属福建)人。熙宁三年(1070)进士及第,先为地方官,后任中书舍人,改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元元年(1086),司马光任宰相,下令废罢王安石推行的新法。蔡京按照限令于五日内在开封府所属各县全部改募役为差役,受到司马光的称赞。绍圣元年(1094),哲宗亲政,蔡京任权户部尚书,力助宰相章重行新法我们看看,他少年及第,顺利自然,在宋徽宗即位之前,他在地方等公职,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执政经验,已经老谋深算,是一个左右开弓的无敌奸贼。
  “蔡京是个政治投机者,王安石变法时拥护变法改革,元祐初又附和司马光积极推翻新法,绍圣初又积极附和新法。宋徽宗即位不久重用蔡京,蔡京及其党羽,他们打着绍述神宗改革的旗号,作为了排斥异己打击反对者的幌子。他心狠手辣,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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