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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集(2)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9-18 10:32:02      字数:3037

  19-07:阁楼夜、内
  岳米哭泣:妈!我们说好不吵了,见面又吵,真担心吵来吵去会离婚。
  岳黄莲:离婚,不能随便说呀。你们两个人很般配,为什么要你一锤子,我一棍子?
  岳米:您不了解他。我发现他毛病越来越多,目中无人,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了不起!
  岳黄莲:男人,傲一点点好。
  岳米:傲得连我也不在他眼里了。好什么?
  岳黄莲:你听妈妈说,做女人也要懂一些规矩,不要在自己男人面前夸这个男人好,那个男人强,免得伤了丈夫的心,闹出不该有的麻烦。
  岳米:我就跟他讲王秘书,王秘书不好吗?
  岳黄莲:好!你们两个不在一起,更不能说别的男人好。将心比心,要是杜良一进门,就对你讲哪个女人怎样漂亮、体贴,你受得了吗?
  岳米:他小心眼,审我,就是不尊重我。
  岳黄莲:我跟你讲过好多次,生儿育女,是女人的本分。妈妈怀你的时候,你爸爸走了。我一个人担着,还要养活你姐姐、哥哥三个人,我一样挺过来了。女人当了妈妈,胆子、力气都大了。人啊,生在福中要知福。你们两个难得在一起,更要珍惜每一次相会。
  岳米:行了,行了。我早看出,您向着杜良,都是我不好。
  
  19-08:阅览室日、内
  岳米默默地夹报纸、分发期刊。
  杜良突然出现在岳米身边。
  岳米:你怎么来了?
  杜良:工作安排好了,分了工。他们一个个都累得趴下睡觉去了。我乘机回来,给你赔礼道歉。
  王靖夹着公文包到。没想到杜良在岳米身边,镇静一下,主动和杜良握手。杜良使劲握手,王静手抖了一下。
  岳米警觉,注视杜良表情变化。
  王靖:又休假了?
  杜良:不是,军区开“学代会”,我参加大会秘书组工作,提前准备发言材料。也算公私兼顾吧。
  王靖:正好,我路过这里,顺便来告诉你们:首长要的材料,赶快写出来。杜良你也回来了,写这种材料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岳米:写,马上写。
  王靖:那行,我忙,走了。
  杜良在,王靖不敢闲扯,转身出门。
  岳米礼貌性地送出门。杜良也随岳米,作礼貌状,向王靖示威。
  杜良:他使唤你,就像使唤自家人一样。我不在场,不会那么快就走。
  岳米:吃他的醋,你不觉得自己矮了?
  杜良:吃炸药了!
  岳米:又想吵架吗?你要是怕他不走,怕他再来,你就一直守着我。
  杜良:我今天就是舍命陪君子,不走了。
  岳米:好,好!监视我,好!
  杜良:我监视他!他再来,我正好跟他理论理论。教教他: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管好王医生。
  岳米:对!我打电话请他来,跟他讲讲你自己的体会,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连锅里的一起吃,多甜多香!
  杜良:你这是存心吵架!
  岳米:你才是吵架!甄真对你太好了吧?
  杜良:是,是!她比你对我好!
  岳米抱起一摞书向杜良身上抛去。
  杜良闪开,又蹲下去捡书。
  杜良:我去请王靖回来。
  找了个逃避理由,转身要下楼去,岳米把他拉住。
  他甩开她,她又追他,下楼梯时,险些栽在楼梯上。
  杜良:你不要怕,我不会跟王靖打架,只想提醒他,管好王医生。
  岳米:没事找事,真要毁我名誉?
  杜良:你真不了解王靖。我必须高度警惕他!
  
  19-10:图书馆门外日、外
  王靖站在图书馆门外一棵树下,看什么材料。
  杜良出门,故装没看见,低头走过,拐过屋角,回头盯住王靖。
  王靖看见杜良走了,鬼头鬼脑,四下看一眼,往图书馆门口走。
  杜良冲出来,大喊:王秘书!
  王靖惊呆回头,杜良己走到他跟前。
  王靖:我正想回阅览室找你,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杜良:我急着回招待所去,好,回阅览室交代吧。
  
  19-10:阅览室库房日、内
  岳米打开了书库旁一间空房的门,屋里堆放一些旧书报。
  她把两个男人放进去,关了门,在门外监听。
  王靖:(0S)你干什么?私设刑堂?
  杜良:(0S)我警告你!不要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把王医生管好!
  王靖:(0S)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把老婆肚子弄大了就撂下,死活不管。小心别人替你管!
  啪!啪!岳米听见两声响,立即推开门。
  王靖正捂着一边脸,回敬杜良一拳。两人扭打,在报刋堆里翻滚。
  岳米喊叫:到外边打去,都滚!
  两人还不听,怎么也分不了高低。直到两人都累了,才默认打个平手。各自喘气,自觉地整理军容,收拾现场。
  杜良把岳米推出门,上了插肖。
  岳米怕他们再打,还监听。
  杜良:(0S)你敢对岳米动邪念,我也不再跟你动拳头,我要甄副司令立即把你赶走,你信不信?
  王靖:(0S)你不要胡来!
  杜良:(0S)害怕了?
  王靖:(0S)首长最不容听这些流言蜚语。
  杜良:(0S)那,从今以后,你就规矩点。
  送报刋的人来了,岳米转身去点收报刋。
  王靖:我对岳米没有不规矩。不过,我喜欢她,跟她聊聊天,轻松,舒爽。老子怜香惜玉,犯了你什么?你为了名利,为了升官,多可爱的老婆也宁愿丢开,就算老子规矩了,还会有别的男人不规矩,你活该!
  王靖说完就要走,杜良还不让他走。
  王靖:你不让我走,我都说了。岳米太惹我喜欢了!也不知为什么,拿岳米比,再也没有女人让我动心,我越陷越深。如果你把她让给我,我就心满意足,我比你更能给她幸福。当然,没有这种如果。我这是自作自受,折磨自己!
  杜良:变态,你病了!
  王靖:不是病,是爱了!杜良,我看看岳米,和她聊聊天,帮她做些事,关心他一下,总可以吧?
  杜良:你还是去看病吧!我警告你,王医生再来欺侮岳米,我就去找甄副司令员,要求他赶走你!
  王靖:不,不!我痛下决心,不再来找岳米,行吧?
  王靖出门,没看岳米一眼,溜了。
  
  19-11:阅览室日、内
  阅览室静悄悄,最后一个阅报人也走了。
  杜良回到阅览室,挨近岳米,有些丧气。
  杜良:岳米,我替你出了一口气,教王靖回去管好王医生。
  岳米:我都看见了!你太没风度,亏欠了王靖。
  杜良:亏欠他?你知道他胡说什么?
  岳米:我都听见了,你去打吧,没事也会打出事来。王靖替首长照顾妈妈,还会来找我,我躲得开吗?不管他怎么想,我装不知道,不理他就是了。你要戳穿,只怕人家反说我自作多情,巴结首长秘书。你愿意听吗?你别管,我自己会处理。
  杜良:我相信你不会有二心。不过,我怕你把王靖的一点关心、照顾,当成了体贴,甚至觉得那也是爱,这是最危险的。我要保卫婚姻,保卫爱情,必须防止外患!
  岳米大声说:你走!
  杜良:王靖有病!我也不好跟你讲,自己慢慢看吧!
  杜良走开,帮着整理书报
  杜良:又是我错了!你怀孕不能生气,我不能在你生气的时候走开。
  岳米:你不走,会气死我,我向王靖道歉去!
  杜良只好离去。岳米继续把各种旧报取下,打捆。
  
  19-12:岳米宿舍日、外
  工人们在岳米宿舍打隔墙。
  岳米推着自行车过来,放好车,走到门口看看屋里,没说话,回头轻捷地骑上车走了。
  
  19-13:阅览室日、内
  岳米在阅览室整理书报,杜良又来了。
  岳米:昨天吵了架,晚上在招待所睡够了,又来继续战斗,是吧?
  杜良:哪里?又加了一夜班,再加几次就好了。
  岳米:那你先回家,补一觉,养好。等我回去,让你跪搓衣板。
  杜良:搓衣板带来没有?就在这里跪吧!
  岳米伸手揪杜良耳朶,要拉开他。
  杜良:别只顾打嘴仗,我向你报告好消息:又有人向我证实,这次会议开完,政治部秘书处要调我,宣传部也想调!《战士报》沉不住气了,要先下手,正式调我。
  岳米:真的?
  杜良:这事,我还能逗你玩吗?
  岳米:总算有这一天!我也有好消息,给我的房子打隔墙快完工了,你去看看吧。
  杜良:不看,弄好了搬家就是。我帮你做什么?搞卫生还是搬书报?
  岳米:回家去补个觉吧。你眼睛都熬红了。
  杜良:我翻翻报纸,等你下班一起走。
  杜良走到书案的一角看杂志。
  阅览室静悄悄。阅报人聚精会神。
  杜良伏在桌上打瞌睡。
  岳米专注于一张《解放军报》,看了几眼,忍不住走近杜良。
  他发出轻微的鼾声,她不愿叫醒他,站在他身后,接着看《解放军报》,看完一篇文章,激动了。
  她轻轻碰他,他没醒,再也抑制不住,把报纸盖在他头上,推醒他。
  岳米: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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