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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集(3)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8-18 13:13:00      字数:3089

  甄真:行!你真情地拥抱我一下,我就走。
  她毫不羞涩,显然不是胡闹,而是发自内心的抑制不住的需要。
  他分明看清,她春心萌发,嘴唇微微颤动,迫切地期待他行动。
  一瞬间,他把她看成了纯真无邪的岳米,他不能碰她,也不能用刺激手段气她走。
  甄真己经沉入醉态,两眼微闭,屏声息气地等待。
  杜良:你听,他们喊我了!
  甄真一惊,没听见门外有人,却也当真。
  杜良转身出了门,房门敞开。
  
  17-19:树林夜、外
  杜良走进绿化得很好的营房中心花园,一大片树林。
  甄真藉着稀疏夜灯,在林间小道上寻找,就从他身边走过。
  他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巴氏消毒液气味。
  她也不耐烦,大喊:你躲什么躲?
  杜良缩成一团,气也不敢出。她又转了一圈。
  她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会写写文章吗?谁离了你不行?
  她又向杜良宿舍走去,那扇门还敞着,很亮。
  
  17-17:宿舍夜、内
  单身宿舍。周铁良来看杜良。
  周铁良:杜良!你嫂子让我来劝劝你,劝岳米不要打胎。两地夫妻怀孕不容易!
  杜良:我也很矛盾,想要孩子,又考虑还要打仗,怕留下孤儿寡母。电话又讲不明白。
  周铁良:你嫂子好眼红!我们结婚一年多了,还有不起孩子。
  杜良转身开门,看看门外,又关紧门。
  杜良:我不请假,偷偷回去一趟吧。
  周铁良:很冒险!不早不迟,正赶上命令下来了。你要挨处分的!
  杜良:我正在写稿,三天,包了。就当我加班,不参加集体活动。
  周铁良:请假肯定不会准,命令也不一定这两天下来。我给你担了!万一露了马脚,你就推我身上,你委托我请假,我没来得及请。
  杜良:放心,我决不会连累你!
  周铁良:就这样吧,你速去速回!
  周铁良走后,杜良把整齐的床上弄乱,看去像刚起床,未整理内务。他在桌上摊开一本稿纸,墨水瓶揭开盖子,钢笔未套,一切像正在写作。
  杜良放下窗帘。拿上红绸带,走出门,灯未关,房门留一条缝。
  
  17-18:门外夜、外
  Z干事、G干事走到杜良宿舍窗外。
  Z干事:别找他了,12点了!
  G干事:还是让他一个人写吧。
  Z干事:也许他加个夜班,就写出来了,那不更好?我们也省了心思。
  G干事:也行,明天再说。
  杜良出门,和Z干事、G干事碰个面对面。
  Z干事:杜良,出门?
  杜良:弄得我头昏脑胀,到室外换换空气。
  G干事:你这支铁笔还会头昏脑胀?进度怎样?
  杜良:没问题,三天嘛!你们呢?
  G干事:领导催着尽量提前写出来。这个经验,要直接报给军区甄副司令员!
  Z干事:我们商量了,还是靠你,你有把握,我们听你的,你抓紧啊!
  杜良:行!我休息一下。你们去吧,不要来打扰我,耐心等我交稿。
  杜良大步走去,消失在暗影里。
  Z干事:他好像满有把握。
  G干事:他如果砸了锅,我们两个也倒霉。盯紧一点!
  甄真出现在灯影下。
  甄真:你们在这里?
  Z干事:甄医生,你来了!
  甄真:杜良让我来说说摘除大肿瘤的情况。杜良呢?
  G干事:出门休息去了。
  甄真:好吧,我在屋里等他。
  甄真进屋,门关了。
  Z干事、G干事赶紧离开。
  
  17-19:窗外夜、外
  Z干事、G干事绕到杜良房舍后窗外。
  Z干事:这么晚了,甄真还没走。
  G干事:杜良怕她吧?不敢回屋。
  Z干事:我都听到流言蜚语了,说杜良把好事都占了,娶了个漂亮演员,还跟军长的女儿拉拉扯扯。色权双收!
  G干事:杜良不会玩火吧?
  Z干事:我只想眼前,他不把工作耽误了就行。
  一块石头砸过来,差点砸中Z干事。
  甄真:你们鬼鬼祟祟做什么?
  Z干事:我们看杜干事屋里还亮着灯,催他早点休息。
  甄真:你们那阴暗心里,我还看不出来吗?杜良到底去哪里了?
  Z干事:他加夜班,外边转一转就回来,我们不等了。
  甄甄见两人走了,喊:等等我,我也走。我对你们写摘瘤子的经验,有重要意见和要求,我是当事人!
  甄真带上门,大步追去。
  
  17-20:火车站夜、外
  杜良摸黑奔到火车站,买了张站票。
  站台铃声急响。他越过检票进站口急跑。
  车箱乘务员刚跳进车门,正要关门。
  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扶杆,跳上了车。
  火车朝常春市徐徐开动,汽笛长呜。
  
  17-21:岳家阁楼夜、内
  岳米进阁接,关上门,轻轻松松地坐下,写那个展览方案。
  冥思苦想,她这才想到,耍笔杆不那么容易,想得好好的,总写不出来。她更加佩服杜良,依赖思想又来了,杜良在她身边,准是她的好秘书。她又想杜良,说不出来。思想全乱了,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17-22:楼梯上夜、内
  杜良轻轻地开了大门,不开灯。摸着往楼梯上走。
  二楼岳黄莲的房间灯亮了。
  杜良喊:妈,是我回来了!
  岳黄莲披衣站在楼梯口。
  岳黄莲:啊,都半夜了!小米也没给我讲你回来。
  杜良:您睡吧!我来城里办点事。顺便回家来看看。
  岳黄莲:好,好!洗澡吗?
  杜良:我在招待所洗过了,您睡吧。
  
  17-23:阁楼夜、内
  杜良轻轻地推开阁楼房门,开了灯,直奔床前。
  床上,没人。
  他回身看看卫生间,也没人。
  再回屋里,掀开被窝看,不见岳米。手探探,被窝是热的。
  他四处细看,岳米穿着睡衣,从蚊帐后出来,大叫一声,他吓一跳。
  岳米:我听见你回来了。
  杜良上前抱住岳米,两人深情相拥。
  岳米:轻一点,别挤着了!
  杜良:小声!我是偷偷跑回来的,很快就走。
  岳米大惊,放开手:是你梦游,还是我梦游?
  杜良:你梦游!别影响妈妈睡觉,慢慢听我说。
  杜良找了饼干吃着,喝着水。
  杜良:我再强调,我犯了大错误,没有请假,偷着坐火车回来的。
  岳米的惊喜消去,紧张着急。
  杜良:我实在没办法!电话上讲不清,写信又来不及。想请假,我们都在等出国作战命令,肯定不准,还会滋生出好多议论来,好像我是个大色鬼,离不开老婆。
  岳米:有人知道了怎么办?要受纪律处分的。
  杜良:放心,我伪装现场了,查不出来。
  岳米:那,你先洗澡吧。
  岳米给杜良拿浴衣和换用衣物。
  杜良:不洗了!说完话,我马上走。赶上凌晨的火车,8点钟上班。
  岳米又猛地投入杜良怀抱。
  杜良弯腰,贴着岳米腹部听。
  岳米:傻瓜!现在怎么听得出来?
  
  17-24:二楼夜、内
  岳黄莲从床上起来,下床。走到门口欲开门,手又缩回。
  (注:她想问问岳米,杜良要不要吃饭?)
  岳黄莲上床,关灯。安静地睡了。
  
  17-25:阁楼夜、内
  岳米和杜良坐在书桌边。岳米伸出手腕摆在桌上。杜良拿着一根细线吊着铅笔,笔尖朝下,垂在岳米手腕上脉搏明显处。
  岳米:笔尖高了,离手1厘米左右。
  杜良:你信吗?
  岳米:试试嘛!文工团好几对,包括我们的教练副团长,试了都准。我教你,你注意。捏住线,手放开笔,笔尖就会横向移动。仔细看准第一下先往哪边摆。先向左边摆,就是男胎;先向右边摆,就是女胎。
  杜良:有科学依据吗?先说好,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岳米:你先说!
  杜良:你先说!
  岳米:其实我早讲过了!现在讲究黄金组合。生两个,一男一女。第一个是女的,女孩好管,可以帮着带弟弟。
  杜良:我也一样:第一胎最好是女儿。
  岳米:不准反悔,试吧!
  开始测试。第一下,向右摆。女的!
  杜良不信,再试。
  第二下,没看准铅笔尖先朝哪边摆;
  三试时,岳米指点杜良,手腕动了。
  再试第四次,根本看不出铅笔尖摆动。
  杜良:不试了!是女儿。
  岳米:正合我们心意。
  杜良:没根据!受心理影响太重。赶快决定:要,还是不要?
  岳米:你说了算。你决定。
  杜良:生命在你肚里,以你的意见为主。
  
  17-26:二楼夜、内
  岳黄莲从床上起来,下床。走到门口。
  岳黄莲:小米,给你们做点夜宵吧?
  岳米:(0S)不用了,您睡吧。
  岳黄莲回到床上,关灯。安静地睡了。
  
  17-27:阁楼夜、内
  杜良坐在椅上,岳米坐在他腿上,搂住他。
  岳米:医生说,女人吃避孕药期间或停药后短期内怀孕,胎儿有可能先天性畸形,只是可能,不是必定。
  杜良啊哟一声:糟了!你吃了药,咋办?
  岳米:如果在怀孕早期还吃药,也会增加药物致畸的可能性。长期吃避孕药物,也可能对胎儿有不好的作用。这种可能,都是微弱的。所以,吃避孕药的人想怀孕,应当在计划怀孕前半年停服避孕药,如果在服药期间怀孕,最好做人工流产,不要抱侥幸心理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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