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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集(1)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8-14 17:43:41      字数:3093

  17-01:医院日、外
  杜良走出办公室,甄真在门外等他。
  她脸上长肉了,不再显得脸长。穿上白大褂,更吸引人。
  甄真嗓门还很高:杜大记者,真了不起!
  杜良:别乱叫,现在还不是记者,是杜干事。
  甄真:你归队多久了?躲我是吧?
  杜良:我挺忙,得赶快回机关写稿去。
  甄真:正好!晚上我没事,去找你聊一聊。
  杜良:你没事,我有事!对了,江山怎样?
  甄真:啥怎样?你可別多想。听说他提升副营长了。
  杜良:要不要我加一把火?
  甄真:我就知道你会多想,急着看我嫁人。我跟江同志没那个意思,在战场上谈得来,到情场上就没话讲了。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杜良:行!我回机关写稿去。
  甄真:你们要了解摘除大瘤子的奇迹,要总结经验,不请我指导指导,行吗?本姑奶奶是医疗小组成员之一。
  杜良:以后吧,我一定请教。
  甄真:以后?以后我就没情绪了。
  由于最新发现岳母和甄真父亲的关系,杜良不敢太怠慢甄真,更不能伤害他。
  杜良:一个人,特别是女孩,没情绪好,可以永葆青春。
  甄真:好,趁我还青春,走!我现在就跟你青春去,好好跟你讲讲奇迹是怎样创造的。
  她拉杜良走,他为躲开闲扯,以正视听,只好就地开始采访。
  杜良:听说医院的护士都在练习点着火柴扎静脉,你也练吗?
  甄真捋起袖子给杜良看,她这手臂,扎得像纹身了。
  甄真:这是战壕里用的绝招。要不要我指导?为什么要练点着火柴扎静脉?怎样练?我马上在暗黑处点根火柴扎给你看。
  杜良:我真的忙,三天就要交讨论稿。
  甄真:你是有妇之夫了,我不会跟你谈情说爱,只想跟你讲讲奇迹。你先走,晚上我去你宿舎。
  杜良搪塞:我们三个人开夜车。
  甄真不再磨缠。杜良刚离开她几步,她又大声叫他回去。
  他真没法抗拒,回头朝她走。她向他走近。
  她悄悄地问:岳米娇气不娇气?对你好不好?吵过几次架?为什么事吵?岳米还吃不吃我的醋?
  杜良一笑一摇头,搪塞她。带点鄙夷瞪她一眼,躲开了她。
  
  17-02:女宿舍日、内
  岳米回集体宿舍,张敏换上了便衣要出门。
  张敏:你不回家?
  岳米:回!我再问你,真不跟我合作设计展览?
  张敏:你好好干吧!
  岳米:我没听许主任的安排,推掉了管舞厅,心里虚,很对不起许主任,只好尽力弥补。杜良支持我,还保证说服E师医院,把那个76斤的肿瘤标本送来参展。那我一个人先设计吧!
  张敏:希望你成功,再见。
  张敏刚走,王靖夹个公文包进了屋,岳米后退了一步。
  他送给岳米一盒酒心巧克力,岳米不接。
  王靖:这在高级宾馆的小卖部才能买到。
  岳米:我不能吃巧克力。
  王靖:我来给首长找一批参考书,图书馆关了门。
  岳米:甄副司令员回来了?
  王靖:回来了。有事吗?
  岳米:没事,没事。
  王靖:不要说没事,想回文工团就跟我讲。首长分管援越抗美大事,回来就开会,很忙。过几天要去北京。
  孤男寡女,岳米要避嫌,想出门说话。
  王靖注意她的“身孕”,问道:你这样,杜良知道吗?
  岳米:我通知他了。
  王靖:我随首长下E师,看见杜良了,这家伙真狠得了心。你年轻轻的,青春还没享受,他就把你弄成这样,扔下你不管,只顾求名升官!
  岳米:杜良才不像别人呢!(刺了王靖一下)
  王靖:我太内疚了,使劲成全你们,害得你当织女。我想不到E师对杜良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把怀孕的爱人扔在一边,自己逍遥快乐。
  岳米:你不要管闲事,杜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岳米又要出门。王靖拦住她,要她吃巧克力。她不吃。
  他选了一颗,打开包装纸,往她嘴里塞。太尴尬了!
  岳米对王靖越反感,使劲推挡,巧克力掉在地上。
  王靖弯腰去捡巧克力,突然打量她的“身孕”,笑了一下。
  王靖:这回是真的吧?不用装了
  岳米又恨又讨厌。
  王靖:我理解你,从你的眼神就看出来,你心里有酸苦。这么漂亮,男人不在身边,哪个男人看了你不流口水?怀孕了,快叫杜良调上来吧。
  王靖色迷迷的,岳米不敢看他。只希望张敏快点回来。
  王靖得寸进尺:杜良对你好不好?现在是不是特想杜良?见不着杜良怎么办?有没有特殊困难、特别需要我帮助解决?跟我说一声,我都能办。
  杜良:(画外音)男人请女人解决什么困准,另有所指,不能答理!
  岳米怕王靖做动作,也不能表现出太过敏感,反给人以自作多情嫌疑。她装作没听懂他的双关语,收了巧克力。
  岳米:我带你去图书馆找书吧。
  王靖:关门了,不去了。
  王靖拿出一个长书单给岳米。
  王靖:你找齐,我明天来这里取。有些是禁书,不要说是给首长找的。
  王靖转身出门,岳米关了门,落了锁。
  
  17-03:广场上日、外
  岳米走到广场上,不见王靖,快步往大门口走,迎面碰上张敏,
  岳米:你怎么回来了?
  张敏:我哪里也不去了,去你家里,晚上陪你。
  岳米:我要查资料,不要你陪。
  张敏闻到一股味,问:你有巧克力?
  岳米:狗鼻子!
  张敏伸手要,岳米从包里拿出盒来,张敏一把抢过去,闻了闻,夸张地深吸鼻子。
  张敏:哪来的?你去高招买的?只那里有!
  岳米不敢说王靖来过,含含糊糊不回答。
  张敏:明白了,杜良寄来的。
  岳米甜笑,默认了。
  张敏:杜良真爱你,想着你。你爱人的糖,我要吃!
  岳米想到收下这巧克力,一定会惹麻烦,丢了也可惜。本想都给了张敏,一听说这是杜良寄来的,受了一点启发,舍不得了,只给张敏一块,自己还是没有吃的欲望。
  张敏嘴里含着糖:是酒心巧克力,再给我一块。
  岳米:你答应跟我设计展览,我才给。
  张敏:不干!
  岳米:你答应,都给你!
  张敏:我不答应,你也得给我!
  张敏伸手就要抢,岳米躲闪一下,没心思纠缠,摸了一块给张敏,算了事了。
  
  17-04:人行道上日、外
  岳米回家,走在人行道上,行人摩肩接踵。
  岳米:(独白)杜良哪里会想给我买巧克力?
  一行人挤了她一下,她让到一边,脚步迟缓。
  岳米:(独白)他知道,怕我吃巧克力发胖,下边也买不到酒心巧克力,不能怪他。没有给我寄巧克力,杜良也真爱我。王靖送我巧克力,动机不纯!
  
  17-05:楼下日、内
  岳米回到家里,把巧克力都给了妈妈。
  岳黄莲吃了一块,品着味。
  岳黄莲:开始有点苦味,越吃越甜,苦味没有了。
  岳米:杜良寄来的,我怕发胖,不敢吃。
  做了个顺水人情,她很得意,酒心巧克力这一页也撕掉了。
  岳米:妈,我今晚要看好多资料,晚上睡得晚,您别来管我。
  她匆匆上了楼梯。
  
  17-06:办公室日、内
  岳米走进许主任办公室。
  许主任:岳米,实在抱歉!给你那两间房子彻底吹了。领导要求各种文体活动都积极开展起来,那两间房子还是要作体育器材仓库用,不准住人,把钥匙收回去了。
  岳米没有突兀、惊讶,把失望也深埋在心底。
  许主任:坐吧,我好好跟你解释,会再想办法。
  岳米:主任,不给房子,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许主任:不,不是不给你房子,实在有点困难。
  岳米:我懂。
  许主任:你这个身体状况,以后最好不要骑车了。
  岳米:现在还能骑。
  许主任:第一胎,要好好保护。杜良不在身边,也不要紧张。我给张敏交代任务,要她多照顾你。
  岳米:不用啦,我还行。
  许主任:你跟张敏姐妹一样,好!
  岳米离开了办公室。
  岳米:(独白)本想跟主任谈谈展览设计的事,算了,设计好了再报!
  
  17-07:医院诊室日、内
  岳米坐在女军医旁,急切期待。
  女军医看着化验单。看完,注视着岳米,现出笑容。
  岳米:医生,怎样?
  女军医:恭喜你,年轻漂亮的准妈妈!
  岳米抢过化验单,再审视,又喜又愁。
  岳米:医生,不会吧?我们有措施,我吃药。
  女军医:也有例外,你可能就是那个例外。
  岳米问:为什么有例外?
  女军医:比如药片过期、变质,会失效,或者没有按规定服用、漏服等,都可能使避孕失败,受孕。
  岳米:我是吃短效的,按说明书规定吃,从月经后第五天开始,每天吃一片,连吃22天,没间断。
  女军医:那你回去看看药,过期、变质没有?
  岳米:吃药期间怀孕,有问题吗?
  女军医:看来,你还是懂一些知识。服药期间或停药后短期内怀孕,胎儿先天性畸形比正常情况高,如果在怀孕早期还用药,也会增加药物致畸的可能性。长期服用避孕药物,可能对胎儿染色体有微弱的诱变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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