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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集(2)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8-10 15:19:40      字数:3047

  16-07:小餐馆夜、内
  两人走进小餐馆。有几对情人对坐,有的吃了也不走。
  只有一张空桌,两人坐下。
  一位男服务员过来:二位,又来了,欢迎!
  杜良:今晚,还没到你上铺面板的时候。
  服务员:谢谢你二位启发!上次你们走了后,我们就开夜店,全心全意为情侣服务。你们在这里谈通宵也行。
  杜良:你们还挺会做生意。
  岳米:我们这次不吃面片汤,一人一碗馄饨。
  服务员:好的!只是情侣馄饨价格贵啊!
  杜良:我们询价了吗?你要天价吗?
  服务员:痛快!你们吃完不满意,我不收钱!
  服务员给他们摆放碟子、筷子,把全套调味品小瓶都搬到桌上。
  杜良和岳米对坐,没讲几句话,岳米挤到了他坐的凳上,娇嗔起来。
  岳米:你狠心!我还没同意,你就提前走。
  杜良:现在征求你完全同意,好商量嘛。
  岳米:坐在这里等馄饨吃,浪费时间,不如快回家。
  杜良逗她:不吃饱,回去怎么行?
  她娇嗔地捶打他,头往他身上顶,把他拱出凳子,倒在地上。
  她哈哈哈笑着直乐。
  旁边几对情人看着杜良和岳米打闹,有一些也互相推挤一下。
  杜良站起来,把岳米送到了对面坐位上,两人又对视,都伸出双手,十指互相紧扣,互相推顶。
  杜良:这次打结,应当顶100次,是我的功劳。
  岳米:只照样算一次。
  杜良:至少也算10次。
  岳米:最多算两次。
  杜良:我真不愿再打结了。
  服务员端出两碗馄饨来,请他们慢慢吃。
  
  16-08:岳家楼下夜、内
  岳黄莲拉开门,探头看看街上,又关了门,坐在椅上等着。
  杜良、岳米回来,她给开了门。等他们进门后,她插上门闩,说一声:不早了,你们睡吧。
  又等两两人上了楼梯,她才关了灯,摸上二楼。
  
  16-09:阁楼夜、内
  岳米跨进阁楼,第一句话是:我想不通,不让你走!
  杜良:不行,我必须走。
  岳米:等你假期满了再走。替你,说明没你也行。
  杜良:你是军人,不能理解我吗?
  岳米:不理解!好多事没做,为妈妈摘“帽”、为哥哥调工作,答应妈妈找甄富贵、季洪福,都空了!我的房子也出了故障。
  杜良:对不起,这次没做完的事情,只好都搁下。下次回来接着做。
  岳米:你铁了心!我再让你一下,准你提前一天回去,也算提前归队。或者,单位催你归队,马上走,我也不拦你。
  杜良:不行!
  岳米:好容易吵完了,你又这样,没法理解。就是要气我!
  杜良要岳米到他身边去,岳米不动。杜良拉她,想亲热,岳米避开。
  杜良回到椅上,趴在椅背上坐着,看着岳米,想了一阵。
  杜良:那我还是跟你说吧,本来不想说。
  岳米抬起头来,看着他。
  杜良:我还要去援越抗美,要刺刀见红!越南有个十七度线知道吧?
  岳米:咋不知道?跟朝鲜的三八线一样,南北军事分界线。
  杜良:知道就好说。美囯加紧扩大侵越战争,一直对越南北方狂轰烂炸。我们中囯,党中央、毛主席,决不允许侵略战火晓到家门口来,不允许任何人在家门口生乱。设定了一条红线,那就是不允许美军地面部队跨过十七度线。只要过红线,我军就出兵越南,把纸老虎打回去!
  岳米:我们内部也学习了,不用你再讲。
  杜良:你都知道吗?全军挑选了六个野战军紧急备战。T军是之一,我们E师是先遣部队,一声令下,就开赴越南。这几个野战军有好多师团干部去越南考察、熟悉地形,胡志明主席还接见、款待他们。除强助弱,兄弟相帮,以战反战,打败美帝野心狼!
  岳米:真的?
  杜良:我能骗你吗?本来,像我和江山这样休假,很难。我们李师长、王政委特有人情味,有特殊情况,突击休假,随叫随归。我估计,甄副司令员去我们E师,很可能要行动了,他是分管援越抗美的。
  岳米:这些,你怎么不早说?
  岳米走到杜良身后,紧紧地搂住他,脸贴在他背上。
  良久,杜良回过身来,她深情地亲他。
  他坐好,她又横坐在他双腿上。两人默默无语。
  
  16-10:二楼夜、内
  岳黄莲没睡着,没开灯,只听见她轻轻地翻身。
  楼板一条缝隙透下一线微弱的光,听不见阁楼的喁喁细语。
  
  16-11:阁楼夜、内
  岳米横坐在杜良双腿上,双手搂住杜良脖子。杜良双手搂着她。
  杜良:我不能马上来报社,也是这个原因,一时不好跟你多讲。我总是担心,部队会突然通知我速归,这也不好跟你讲,怕破坏你的情绪。和平可贵,我可算体会了。很幸运,我珍惜了这大好时光,想为家里多做事,尽是享受你的温情,可惜时间不够。
  岳米又深情地亲他:够了,我和妈妈都满足了。
  杜良:你放心,战备情况,我跟许主任说了,他都知道。如果我再上战场,他会关心你,估计房子不成问题。家里,我托付给大姐夫了。他抗美援朝有经验了,他会照顾妈妈和你。
  岳米禁不住,泪水流了。
  杜良:另外,你也不要太紧张。如果我再上前线,人在师指挥部,比上次在连队当指导员相对安全一些。
  岳米:别说了!不管怎样,多留一天,可以吧?你回来事多,妈妈想去公园走走。听说来了大熊猫,她特想看。明天,我们陪她去吧。
  杜良:这行,让她看个够。你可不要向她泄露我还要去打仗。
  
  16-12:公园日、外
  公园,熊猫馆。游人拥挤。
  杜良开路,挣过人群。岳米扶着妈妈紧随。
  挤到围栏边,杜良、岳米护在左右。岳黄莲扶着围栏,看到大熊猫吃了竹叶,在地上滚了几滚,开始爬树。
  参观者鼓掌欢笑。岳黄莲也笑个不停。
  杜良举起照相机,将欢乐的母女摄入镜头,
  虎山。一只亚洲虎在悠闲地漫步。岳黄莲看着老虎。
  杜良照下了妈妈,又照岳米和妈妈合影。又请一照相的游人,以老虎为背景,分别替一家三人、他和妈妈、他和岳米合影。
  湖边,无数红嘴鸥在飞翔,接受游人喂食。岳米和妈妈也往空中抛撒面包粒,红嘴鸥在空中准确地啄取食物,岳黄莲手舞足蹈。
  杜良拍了一张又一张。
  岳米:胶卷快完了吧?
  杜良:刚换上了一卷。
  
  16-13:站前街日、外
  火车站大街。杜良骑自行车带着岳米在马路边行驶。
  岳米:时间还早,下来坐坐吧。
  杜良:到候车室坐吧。
  岳米:候车室人多,在树下坐一会儿,广播进站再去。
  杜良停车,岳米跳下。两人在一棵树下并肩坐下来。
  一辆军用吉普车开过来,停车。王靖跳下车来。
  王靖:岳米!
  岳米:王秘书!
  王靖:去火车站吗?上车!
  杜良警觉的目光注视王靖。
  王靖装玩幽默:这一位男同志是——?
  杜良:王大秘书,眼睛真长到头顶上了吗?我是岳米的爱人杜良同志,E师新闻干事,你不认得了?
  王靖:少废话!我捎上你们,我去车站接人。汽车能直开上站台。
  岳米:我们骑着自行车哩!
  王靖:没关系,自行车挂在车后。
  杜良:多麻烦!我们就在这里等,不进候车室等了。
  岳米:我们还有话说,你走吧!
  王靖:杜良,你太不像话了,回来休假,影子也见不着。是不是只顾埋头生儿子,把岳米给拖住?
  岳米:你说啥话呀?正好,给我们照照相。
  岳米把照相机给王靖。她和杜良摆了骑车带人的镜头,她双手箍住杜良腰,照完。她又和杜良站在自行车边,王靖都照了。
  王靖:再来,照你们拥抱,接吻。
  岳米:你照好呵!
  她拥抱杜良,杜良也拥抱她,两人吻了一下。
  岳米:照上没有?
  王靖:怎能不照上?
  岳米:行了,照相机借的,别弄坏了!
  岳米从王靖手里把照相机拿回去。
  王靖:你们的甜蜜日子也就这样。E师战备紧张,回去参战吗
  杜良:不是!回去办调动手续,我要到军区报社工作了。
  王靖:真的?
  杜良:不是蒸(真)的,还是煮的吗?
  王靖上车,走了。
  
  16-14:小车边日、外
  杜良追赶小汽车,小车停下,王靖探出头来。
  杜良向他招手,王靖下车来,两人在车后碰面。
  杜良:我也关心关心你,跟门诊部王医生谈得怎样?
  王靖:你怎么知道?
  杜良:我是消息灵通人士!王医生不错吧?
  王靖:很好!
  杜良:谈恋爱也要认真、专一。你不要想甄真了,你不适合他。
  王靖:你的经验不值得借鉴!
  杜良:当“驸马”,是不现实的。你爬得越高,越需要一个好女人管你。据我了解,王医生是好同志,你不要三心二意!
  王靖:你到了报社再谈吧,我接的车要到站了!
  王靖转身上了汽车,汽车后冒出黑烟,杜良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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