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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5 集(4)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8-05 10:54:24      字数:3045

  杜良:寿星老人今天当了傻地主,让长工们把鸡肉最好的部分吃了。
  岳米立即把鸡腿塞进杜良嘴里,堵住他的话。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鼓掌喝采。
  杜良:我顺便宣布:妈妈救的红军战士曾富贵虽然一直没有找到,但估计他当了大官,可能在北京中央工作。我已托人在北京寻找。找到了曾富贵,我就陪妈妈去北京,看看曾富贵当了高官是什么模样?
  岳米怕杜良酒后失言,把鸡腿塞进杜良嘴里。
  岳米:请大家举杯,共祝妈妈健康长寿、幸福快乐!
  
  15-22:阁楼日、内
  除了老人和二姐夫,大家都回到杜良、岳米住室小歇。
  一个个红光满面,醉意甚浓。
  大姐夫:小米,妈妈醉了?
  岳米:有点醉,她躺下就睡着了。
  唐嘉:我的厂长妹夫还那么忙?
  唐丽:是忙!党支部书记、厂长都是他。所以,他吃完饭就上班去了,不能过来陪大家,请原谅他。
  大姐夫:妈妈寿庆成功,主要归功于杜良。
  唐丽:也是,没有杜良、岳米张罗,家里难有这团聚。
  唐隆打开画夹:你们聊天,我给每人画一幅素描肖像。
  岳米:好,我们家还有个画家哩!
  大姐夫:先画我吧!杜良,你说这个甲骨文舞字,到底是一个字,还是一幅画?太像小米她们跳舞了!
  唐嘉:杜良,别理他,小官僚,没文化!
  大姐夫:没文化,我还管钱哩!
  唐嘉出门去,先看看卫生间,研究了一下,又蹬蹬陈旧的板梯,敲敲木板隔墙,贴耳听听,还往一条缝上瞅瞅。
  她兴奋地回到阁楼:杜良,你关系多,顺便把旁边的房子要回来!
  大姐夫:你怎么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大家高兴高兴,要什么房子?
  岳米:大姐,你就会指挥别人!妈妈讲过多次,隔壁房子她早捐献给囯家了。现在,楼上楼下挤了三家人,都是困难户。你知道吗?自动捐赠的财物不能退还!你就不要给杜良出难题了。他没有三头六臂!
  唐嘉:杜良,你不要耳朵软!房子要回来了,姐妹几个谁也不好住,干脆卖了,一家分一点钱。
  唐丽:大姐,想不得!妈妈刚过了生日,放下碗,你就想着分财产,妈妈听见,准要气个半死!
  唐隆:就算能要回来,也不能卖!我要调回城里来,我住!我是儿子,首先继承……
  岳米:你们都说什么话呀?本质全暴露出来了!
  唐嘉:什么本质?
  岳米:你自己清楚!
  唐嘉:好,我本质不好!我是坏分子,你们都好,好!一群白眼狼,忘恩负义!
  岳米:你才是白眼狼,忘恩负义!
  
  15-23:二楼日、内
  岳黄莲在床上坐起来,听楼上响动。
  下床,走到门口,又转身回到床边,坐下。
  
  15-24:阁楼日、内
  大姐夫:都不说了!
  杜良:岳米,不说了。大家都喝了酒,容易引起争吵。
  唐丽:大姐,好好的,你不该提这件事。
  岳米:本性难改!害了妈妈一辈子,至今照样瞎指挥!
  唐嘉理屈词穷,出其不意地扇了岳米一耳光。
  岳米后退两步,愤怒无比,向唐嘉拼去。
  杜良迎面抱住岳米。
  大姐夫:唐嘉!怎么举手就打人!小妹不是孩子了。
  唐嘉顺手一推,把大姐夫推得一屁股坐在楼板上。
  杜良紧紧抱住岳米,在她耳边说:你现在不能生气。
  岳米收敛,眼泪直流。
  杜良护送她去楼下妈妈房间里休息、退避。
  
  15-25:二楼日、内
  二楼房间里,岳黄莲平静地睡着。
  岳米不愿惊醒妈妈,进门就憋住气了。杜良按住她坐在太师椅上。打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吵醒妈妈,轻轻地拍拍她腹部,转身上楼去了。
  
  15-26:阁楼日、内
  阁楼。大姐夫还在劝唐嘉,唐嘉恼怒未平。唐丽闷头坐着,叹气。
  唐隆合上了画夹:吵,吵!谁也没画成!
  嫂子:吵成这样,你还画像!
  杜良进门:对不起,都怪岳米吧。你们原谅她,岳米是气不得的。
  唐丽:散吧,都休息,醒一下酒再说。
  嫂子:唐隆,我们先走吧。
  唐隆:早知你们这样,我不带她回来了,丢人!
  唐嘉又冲动:杜良,你说岳米气不得,大姐就气得?唐隆,谁丢人?怪大姐丢人吗?你们早就合计好了,叫大姐回来挨你们批斗吗?这个家过不好,就散伙。谁也别想走,讲明白才走!
  杜良:大姐夫,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妈妈睡着了,别吵醒他。
  唐嘉伸手扯了甲骨文舞字,要撕碎,瞬间改成揉一团,扔向门口。
  唐嘉:还亮着这东西有什么用!把她送到文工团,自己不争气,让文工团淘汰了。结婚,结婚!还要了孩子,气不得,多有出息!
  杜良尴尬无语。
  唐丽:姐,你冷静冷静吧。
  唐隆:怎么像个疯婆子,乱咬人!
  唐嘉:我是被你们逼的!唐隆,你也不争气!大姐夫把你从农场弄到部队,本想叫你在部队好好干,复员以后回家安置。你倒好,不安心服役,只干了两年,又要回农场。这一下,拖儿带女,更在常春市落不了户口。调不回来,你怪谁?
  唐隆:你既然讲起来,我也不忍气吞声了。罪魁祸首就是你!你不害妈妈当坏分子,我能下农场去吗?你今天还这么神气,骂这个,打那个!你真的成了神经病!
  唐嘉:你们都冤枉我!说我害了妈妈,有什么证据?也怪妈妈自己,尾巴被人揪住了……
  唐嘉脸发紫,嘴角冒白沫。
  大姐夫捂住唐嘉的嘴,拉她往外走。
  楼下,岳米喊:杜良,快来!
  
  15-27:二楼日、内
  杜良慌忙下楼,走进妈妈房间,妈妈被吵醒了。
  岳米:大姐喊叫,楼下都听得清,妈妈听见,气晕了。你看着妈妈,我去军区门诊部请医生来出诊。
  大姐夫拉着大姐下楼。
  岳米:你们走吧,二姐和杜良照顾妈妈就行了。
  
  15-28:八一大道日、外
  岳米骑着自行车,响着铃当,在八一大道上飞驰。
  
  15-29:二楼日、内
  岳黄莲躺在床上。杜良、唐丽在一旁照顾。
  岳米请来了军区门诊部的王医生。
  王医生查血压,听脉搏,确诊岳黄莲血压过高,心率过速。
  王医生:老人何时开始患高血压的?家里有高血压病史吗?
  岳米:不知道。
  王医生:岳米,别怪我说你!只想着跳舞,对妈妈这么不关心!尽快去医院作一次检查吧,不要耽误时间。
  岳黄莲:我只是头有点晕,不该喝酒。等那个孽种走开,就好了!
  唐丽见岳黄莲没有危险,小声的对岳米交待:你好好在妈妈身边看着。防止她想不开。我得赶快去幼儿园接孩子,准备做晚饭。
  岳米:走吧,都走吧,让妈妈清静一点。
  王医生:岳米,跟我去门诊部拿药吧。
  
  15-30:街上日、外
  岳米送王医生走,刚出门。
  王医生:你杜良好吗?
  岳米说:还行吧。
  王医生:我看他老老实实的,很巴家吧?
  岳米:还行,他成了我家的家用万能胶了。
  王医生走了几步,到马路边停步:听说杜良在T军和王靖一起工作,同一间办公室。我想跟杜良聊聊,了能了解王靖为人。
  岳米反应快,问:你跟王靖……
  王医生:我看你和杜良挺好的。不瞒你,有人介绍我和王靖接触,头次见面,王靖就动手动脚,讨厌!
  岳米:杜良和王靖一起工作时间也不长。您需要,我安排您和杜良聊聊。从各方面多了解,有好处。
  
  15-31:1号房日、内
  旅馆1号房,唐嘉和大姐夫。
  唐嘉:我们走,马上走!眼不见,心不烦!
  大姐夫:怎么能走?还不知妈妈病的怎样!
  唐嘉:岳米孝顺,让她管去!
  大姐夫:多好的气氛!照相,喝酒,生日蛋糕。妈妈戴大红花,让你们远走高飞,妈妈都没事了,你说不说对不起,无所谓!可你东一榔头,西一锤子……
  唐嘉:好,你向着她们。你留下,我走,马上走!
  唐嘉站起来……
  
  15-32:2号房日、内
  唐隆在劝媳妇。
  嫂嫂:你们家到底谁害谁?一个个深仇大恨!
  唐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嫂嫂:你们家的人,包括你,没有一个讲理的。你还闹着要调回来,这日子能过吗?城里小市民就这样!
  唐隆:你们家里不吵架?上回你妈妈差点上吊了!
  嫂子:那还不是因为你!
  唐隆:你也不讲理,我不想理你。你歇一会儿,我去看看妈妈。
  
  15-33:二楼日、内
  岳黄莲静卧床上,杜良坐在床边陪着。
  岳米取了药回来,悄悄告诉他:王医生和王靖认识了,要找你了解王靖的情况。
  杜良决断地:我不好讲,让他们自己慢慢了解吧。
  岳米:你白费心血,可惜,上楼休息吧。
  杜良上楼去了。
  岳米身心疲劳,强力支撑着。给妈妈服了药片后,估计妈妈会安静地睡着,自己坐在太师椅上,闭目静思。
  岳黄莲:小米,想什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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