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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集(2)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8-03 12:58:58      字数:3055

  护士从一床上产妇怀里抱起一初生婴儿给唐嘉看。
  唐嘉接过婴儿,轻轻掂了掂,笑得很甜蜜,自豪。
  唐嘉:婆婆!保证母子健康,是我们应尽的责任。你老人家有福气,这胖孙子多可爱!
  老婆婆:我们全家还不知怎么感激唐医生哩!
  唐嘉:这样吧!等你孙子上大学那一天,你们打个电话给我,最好了!对不起,我有点私事……
  唐嘉把婴儿交还护士,欲出门。
  护士长:唐大夫,我送你上火车吧。
  唐嘉:不用,有我老头陪我走。
  唐嘉后脚还没跨出门,就脱白大褂:全拜托你们了,我顶多四天回来!
  
  15-09:列车上日、内
  火车一卧铺车箱里。
  唐嘉和她丈(大姐夫)面对面坐于靠窗座位上交谈着。
  窗外,山岭,树木,一闪而过。
  列车驶进一条隧道,很快又驶出隧道。
  大姐夫:这次机会难得!你只要讲一句话,见了妈,你就说:妈,我错了!这就行了。其他话,我说。
  唐嘉:都是我的错吗?
  大姐夫:你是大姐,高姿态,带好头嘛。
  唐嘉:我家里的事,你学学我二妹夫,不要插嘴。我这次回去,就彻底讲清!
  大姐夫:你最好少讲,我替你讲。
  唐嘉:你讲不清!我七八岁就帮家里干活,放下书包就进作坊扫地,带弟妹。后来,我当兵了,省吃俭用,把钱送回家养活他们三个。唐丽进体工队,小米进文工团,唐隆也当了兵,不都是你我找人托关系吗?她们一个个白眼狼,忘恩负义!
  大姐夫:你要是顽固坚持这种态度,不如不回去。到前面一站下车。
  唐嘉把一杯茶水泼在大姐夫脸上。
  唐嘉:你只知道逼我认错,请罪?
  大姐夫不生气,取下毛巾擦脸。
  旅客们斜眼看热闹。
  大姐夫:你又来了!我大小是个副局长,你多少给我点面子。要是烫坏了,这么大块熟肉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姐夫强作笑颜,唐嘉替他擦干脸。
  大姐夫乘机把她的手按在脸上,拉动她抚摸。她象征地摸他鼻子一把,狠捏他鼻子一下。大姐夫故作牛叫,逗她笑了一下。
  唐嘉:我认错可以。不过,她们几个人不能咬住我不放。特别是小米!她也辜负了我,是我把她带大的。好不容易在文工团里有点出息了,哼!她违反文工团规定,这么早就结婚,丢了自己前途。她有什么资格咬我?
  大姐夫:如果你认错了,她们咬住你不放,我坚决站在你这一边,批评她们。以后家庭再不和睦,引起妈妈着急、发病,就全是她们的责任了。
  唐嘉:行!我看看她们这次表现。
  
  15-10:二楼日、内
  唐隆和他娇小略黑的媳妇,先上二楼岳黄莲的住室。
  岳米见哥哥那苍老样,心里凉了一下。
  岳黄莲拉着儿媳的手,抚摸着,笑眯眯。
  唐隆打开一个大包,拿出木耳、黄花、核桃等土产品。
  岳黄莲:人回来就好了,买这么多东西,太花钱了。
  唐隆:妈,这都是我们农场产的,自己家的!
  岳黄莲把儿媳妇一只手攥在手里:父母亲都好吧?
  儿媳:好,好!
  唐隆打开画夹给妈妈素描。
  大姐夫在楼下喊:妈,我们回来了!
  随着声音,大姐夫和唐嘉上楼。
  到门口,大姐夫碰碰唐嘉,鼓励她开口。
  唐嘉:妈,我……给你买了一套毛料衣服过生日。
  唐嘉只顾打开包,拿衣服。
  唐丽和二姐夫、杜良相跟着上楼。
  唐丽送的也是一套衣服。
  房间里挤得下不了脚。
  杜良、岳米上下张罗。各人把礼物托出都堆在床上。
  岳黄莲笑着:都齐了,就缺孙辈没回来!
  大姐夫、二姐夫都站在一角,看着墙上的甲骨文字。
  岳黄莲成了解说员:这些古字都是杜良写的,100个福字!写了才几天,大家都回来了,我真有100分福气。
  唐嘉拿出毛料衣服,要岳黄莲换上。
  岳黄莲穿的是岳米穿过的一件旧军装。
  岳黄莲:我穿这件习惯了,又合身。新衣服过生日那天再穿吧。
  唐嘉:叫你换,你就换上,不会享福!
  二姐夫:好料子,高档的!我们厂没法生产。
  唐丽:妈,换上吧。我们送的没有大姐送的衣服好,到底是老大啊!
  岳米:先放下吧,生日那天再换也好。
  唐嘉拉下了脸,露出了霸气。
  唐嘉:杜良,有生日蛋糕吗?
  岳米:都安排了,不用你操心。
  唐嘉:修了个室内厕所,老人方便。只是通风通气不良,气味重,还得改造一下……
  大姐夫:刚讲生日蛋糕,一下又厕所,以后再讲行吗?
  唐嘉:闭嘴!在我们家里,有你说的?
  大姐夫嘿嘿一笑。
  唐丽:今日都见面了!姐姐、姐夫,哥哥,嫂子,你们先歇一会儿。他厂里要开会,我们先走一步吧。
  岳米:姐夫厂里开会,你也参加?
  二姐理亏,盯岳米一眼,拉着二姐夫溜了。
  
  15-11:旅馆1号房日、内
  唐嘉和大姐夫在1号房里收拾。这是杜良接待江造长住的房间。
  大姐夫:进门我就提醒你,赶快喊一声:妈,我错了!多好的机会!
  唐嘉:你没看见弟媳妇在吗?
  大姐夫:你失去了一次好机会。生日宴上再说,趁大家酒兴,你敬妈一杯酒,顺口喊:妈,我对不住你……下边的话,我替你说。
  唐嘉:认错,我也只向妈妈认!为什么要当她们的面?她们应当向我认错!
  大姐夫:好,好!我陪你单独见妈妈,母女好好沟通。
  敲门声。大姐夫开门,杜良进来。
  
  15-12:旅馆2号房日、内
  同1号房一样。房内,岳米和唐隆、嫂子交谈。
  唐隆:小米,你眼力不错嘛。
  嫂子:妹夫是一块大官料子!
  岳米:你们不要夸他。这个人毛病多哩。接触一两次,你们会讨厌他。
  唐隆:你可不要以为自己漂亮,瞧不起人!
  岳米:嫂子,你第一次回来,可能看到家里乱纷纷的。我先跟你和哥哥打个招呼,亮亮家丑。
  嫂子起身:你们兄妹谈吧,我去街上看看。
  岳米:(拉住嫂子)嫂子你别误会,瞒谁也不能瞒你。有点家庭矛盾,要想解决好,也需要哥哥、嫂子配合。
  嫂子:(坐下)妹妹,听你的。回来看一次,还花钱住旅馆,我实在不好意思。
  岳米:住家里太挤,杜良说,你们难得回来,不能让你们挤。这个旅馆离家近,就这两间房子比较好。
  唐隆:行,住吧。
  岳米:我在单位有了两间房子,刚拿到钥匙。我和杜良商量好了,装修一下,就把妈妈接过去和我们一起住。这老房子就归哥哥嫂子住了。
  唐隆:平时空着,可惜!
  岳米:我和杜良想办法把哥哥调回来。妈妈最想你们在她身边。
  嫂子:他回来,我和孩子怎么办?
  岳米:当然是全家回来!哥哥在小学教美术,嫂嫂你当会计,工作都比较好安排。
  唐隆:小米,我好办,只要大姐认错就行了。你跟你嫂嫂讲话,我给你画一幅素描。
  唐隆打开画夹,开始作画。
  嫂子:妹妹这么漂亮,你画得像吗?
  唐隆:你们讲!我画!
  杜良:(0S)岳米,你先过来一下。
  
  15-13:1号房日、内
  1号房。杜良和唐嘉、大姐夫交谈。
  杜良:大姐,大姐夫,岳米早早和我结婚,真的不能怪岳米!全怪我出此下策。我真的怕落入拉郎配的困境,真的不想失去岳米。
  唐嘉:你们当记者的,会编故事吧?给大首长当女婿,这样的好事,你会不要?别人求之不得!
  杜良:这,我如果胡弄了岳米,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大姐夫:不说了!两个人不很好吗?反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唐嘉:你懂啥?小米的前途毁了!
  大姐夫:未必吧?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关键看自己主观努力如何。
  杜良:也是,也是!到哪个山上唱哪个歌。
  岳米推门进来,坐在唐嘉身边。
  杜良:岳米,大姐有话,我们俩先听听。
  唐嘉:今日都讲清楚吧!
  大姐夫:已经讲清楚了!杜良的方案可行,都不要翻旧账,各自反省,多做自我批评。这次团聚,目的是给老人家过50大寿,让她高兴。
  唐嘉:我承认错误,是我瞎说八道,瞎检举,使季叔叔成了坏分子,害苦了妈妈,害死了季叔叔。可是,我……
  唐嘉痛哭失声。
  
  15-14:(回忆)米粉作坊日、内
  狭窄的米粉作坊。大磨、米粉压榨机占了大半空间。
  年轻力壮的岳黄莲给伙计安排劳动,季洪福带一男工静听。
  岳黄莲:季大哥,你们两个多辛苦一点。实在没办法,饭馆开不成了,开个米粉作坊吧。小本生意,能少雇一个工就少雇一个。我自己顶一个工,我大女儿放学回来顶半个,帮着收拾,搞卫生。
  季洪福:师母放心,保证不耽误早晨出货。
  岳黄莲:拜托季大哥二位,都是进嘴里的货,卫生就像自己的命一样。各道工序都要注意干净,让各家客户吃着100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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