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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集(1)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1970-01-01 08:00:00      字数:3045

  15-01:阁楼日、内
  杜良向岳米展示一幅中堂,集合了100个不同写法的甲骨文福字。岳米细心观赏。
  杜良:给妈妈50大寿的一件礼物,怎样?
  岳米:50岁,该好好庆祝一下。
  杜良:我想把在外边的大姐,哥哥两家人都请回来。全家团聚,妈妈一定高兴。
  岳米:你别操闲心,我家难团圆!唐嘉肯定不会回来,她回来,我也不会理她。家里更会四分五裂!
  杜良:你当妹妹的,怎么这样!
  岳米:她太狠心!
  杜良:多少年了!劝她认个错,原谅她,不行吗?
  岳米:她根本不认错,越来越专横!她那样反对我和你结婚,根本看不起你这个下边的小干部。
  杜良:我不在乎,她看不起我,有一定理由。家和万事兴。家务事,总得有人斡旋、协调。我希望看到你们和解。这样,也能治妈妈的心病。
  岳米:和解不了!
  
  15-02:河边日、外
  杜良、岳米来到河边的青草坡上。
  杜良: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你们姐妹和解吧。
  岳米用力把杜良一推。杜良也凑趣,顺势倒下,往坡下滚,直冲水边。
  岳米不顾,又撸起枯草、碎叶等杂物向杜良抛去。
  杜良躺在斜草坡上,岳米坐在他旁边。两人都穿便衣。
  几片黄菜叶飘落下来,掉在杜良身上。
  杜良抬头,见扔垃圾的人走过去了。
  岳米摘一根狗尾巴草,一下戳杜良耳朵孔,一下捅捅杜良的鼻孔。
  杜良忍不住痒痒。一把揪住岳米,将她放倒在草地上。
  岳米反抗着,一边喊:疯子!这么多人看见!
  两人打了几个滚,杜良才算停手,仰躺在草地上。
  岳米:这里空气好!我被动吸烟太多了,办公室开会,乌烟瘴气。
  杜良:以后,每天都来这里走走。这样,我们有条件,趁妈妈50大寿,全家人集合在一起……
  岳米捏捏杜良鼻子:少啰嗦!不过,你的鼻子、嘴唇、下巴都长得特别标准,像化过妆的,经看。
  杜良:你今天才发现?
  岳米:可惜眼睛不够大。
  杜良:牛眼睛大不大?
  岳米越靠越近,捏得杜良直叫痛。
  岳米伏在杜良身上,使劲掐他脖子。
  
  15-03:二楼日、内
  杜良在岳黄莲住室墙上选了一空处,用图钉把“百福图”钉在墙上。
  岳黄莲在一旁看着,笑眯眯。
  杜良:妈妈,都是福字,100个!写法都不一样。
  岳黄莲:是哩,福都不一样,各人有各人的福!
  杜良:你老人家过50大寿,这是祝您老人家万福!
  岳黄莲:难得有你这份心意!
  杜良:我们讲福气,也跟这个甲骨文福字有各种不同的写法一样,福气有多种多样。你老人家以后就安安稳稳地享福吧。光荣军属,儿女团圆,祖孙同堂,合家欢乐!对老人来说,也是一种福气,对不对?
  岳黄莲:对,对,是大福气!
  杜良:那,我和岳米就张罗了,请大姐和哥哥两家都回来,热热闹闹地为你老人家庆50大寿。
  岳黄莲:你这个主意合我的心愿。就怕你们大姐不回来。她哥哥会回来。也该找个机会回来看看了,叫他们把孩子都带回来。
  杜良:没问题!都包在我和岳米身上,你老人家等着儿孙绕膝吧!
  
  15-04:大街上日、外
  杜良和岳米各骑自行车,在一条宽阔的大街边上比肩行驶。
  这是一个自行车城市。铃声在他们后边响着。
  路边,有一家较大的食品商店。
  杜良靠边停,岳米也随后停车。
  杜良去店里买些点心,给外甥们带去。
  岳米:星期天,二姐带她的小乒乓球选手练球。
  杜良:那我们去练球的地方找她,必须争取二姐大力支持,相信二姐不会像你这样!
  岳米:你就直接说我吧,我没法原谅大姐!
  两人站在路边,各自扶着自行车。
  杜良:妈妈比你开明!她希望全家团圆一次,也希望大姐回来。人老了,事情都过去了,不像某些个别同志记恨于心。我看,妈妈很容易原谅大姐……
  岳米:不提她行吗?
  杜良:那好,提你!这次能否团圆好,你倒成了关键人物。亲爱的,为了妈妈晚年幸福,安康,我们必须扫除里里外外的障碍、隔阂。重点是消除母女之间、姐妹之间的怨恨。儿女们,包括我们三个女婿在内,都应当承当起各自孝敬老人的责任。希望你不要那样怨恨怪罪大姐……
  岳米:杜指导员,你把课堂开到马路上来了。你再提唐嘉,我就不陪你了,你一人去争取二姐支持吧!
  岳米跨上自行车就走,杜良紧跟着。
  在自行车潮流中,两人又并肩而行,旁若无人,胜似闲庭信步,没完没了地说着话儿。
  
  15-05:乒乓球室日、内
  在中学的一间大屋内,摆两张乒乓球台,男女两对十多岁的乒乓手在紧张练球。
  唐丽站在旁边观察指导。
  乒乓球滚满地。唐丽替选手们捡球。
  选手们汗水淋漓。
  杜良、岳米站在门口,探头望里。
  选手们注意力高度集中,毫无察觉。正对门的唐丽看见岳米。
  唐丽:你们自己练,动作不要走样!我不回来,都不要停拍。
  唐丽迎到门口,又出门,带杜良、岳米离开。
  
  15-06:乒乓球室日、外
  三人走到离门不远的地方。
  岳米:我们去你家里,看了二姐夫。
  杜良:二姐,星期天也不休息,抓得好紧!
  唐丽:业余的,只有星期天有整块时间集中练一次。
  杜良: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唐丽:不行!这一对男选手,一对女选手,都被省队看上了,最优秀的要进省队培养。他们的时间很宝贵。
  岳米:杜良想跟你商量妈妈过50大寿的事,特别要你支持配合……
  唐丽:好嘛!你姐夫也讲了,家里的事,应该有人出来协调协调才好,杜良出面最合适。你们安排好了就行,我们一家保证听你们安排。
  岳米:你们还是不想管?
  唐丽:谁说了不想管?小米你现在怎么这样急?开口就想吵架!
  岳米:我要是能坐享其成,有人把酒席都摆好了,我进门就吃,我还着什么急?天塌下来也砸不着我。
  唐丽:你,你这样!我不想跟你谈。杜良,请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听你讲。
  杜良:二姐,没事,你先指导他们练习吧。我们到操场上等等。
  唐丽:不就是我反对过你和杜良结婚吗?过了就过了,我现在也没再反对你们,你们挺好的,算我以前想错了,还不行?
  杜良:没事,没事!二姐你去管学生练吧!
  杜良拉着岳米走开。
  
  15-07:操场一角日、外
  杜良拉着岳米走到操场一角。
  一片树阴。岳米气鼓鼓地站着。
  杜良:这也生气?你气也太足了!
  岳米:你真等她?
  杜良:我们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唐丽流着汗水,快步走过来。
  唐丽:我安排他们自己练着,孩子们都想进省队,很自觉。
  杜良:多一个人进省队,对你指导老师也好。
  唐丽:杜良,你说对了!小米,希望你也能理解我。当初我进军区体工队,你进文工团。你出息了!可我打乒乓球,没苦练,淘汰出局了。复员后,到了这所中学,我当体育老师,虽然把乒乓球带成了学校的强项,可是,我还不如你……
  岳米:这方面,我没说你不好。你的学生,包揽了省级冠亚军和第三名,够可以了!
  唐丽:他们全囯比赛拿不上奖,我就不甘心。现在这四个有希望。
  杜良:二姐,你会成功的。我们已经通知大姐,大姐也愿意回来……
  唐丽:她愿意回来就好。我保证,我不会跟她算老账。只要她认个错,以后对妈妈好一点,弥补一点损失,妈妈晚年轻轻松松过日子,比什么都好。你们二姐夫也这么想,需要我们怎么样,都行!
  杜良:二姐,我特别欣赏你这个态度,都不要算旧账,各自多做自我批评。大姐认错,也靠她自觉,不强迫她。
  唐丽:回头想想,大姐也有好处。我进军区体工队,小米进文工团,当初都是大姐夫帮了忙,起了作用。妈妈50寿庆,我们能做什么?酒席钱我们肯定要出一份。
  岳米:酒席钱不用你们管,用杜良的稿费。
  杜良:关键是不算旧账,一切为了妈妈晚年好。其他方面,我和岳米先张罗着。今天就别耽误二姐的训练了。
  唐丽碰碰岳米,笑:小米,我再次认错!我当初阻止你结婚,错了,彻底错了!
  岳米:你以后还得认错,老不让二姐夫管妈妈的事,你肯定也错了!
  
  15-08:医院妇产科日、内
  医院产房。产妇和婴儿都安静地休息。
  陪房的亲属出出进进。
  唐嘉穿白大褂在护士长和护士陪同下查房。
  唐嘉:护士长,必须严格控制房间里的陪护亲属,天气比较热了……
  一老婆婆进门,往唐嘉面前一跪:唐医生,我全家人感谢你大恩大德,救了我儿媳妇和孙子。
  唐嘉急忙扶起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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