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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集(2)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7-14 11:05:37      字数:3054

  杜良喊:别急,我来了。
  岳米喊:不用,我自已上来!
  她往岸上爬,头刚露出水,扑嗵一声,又从坎坎上滑下去了。
  杜良探到水边,伸手拉她。她在水里摸索什么。找车呀,单车也掉到水塘里了。杜良要跳下水去,把车扛上来。她还是不让,摸到了单车。
  杜良接车,也掉下去了。
  他先把她扶上岸,再扛上车来。
  单车坏了,不能再骑。杜良只好扛上单车走,岳米伴随。
  杜良:你是一位好军嫂!
  岳米:军嫂再好,也会被花心军人气个半死。
  
  12-08:旅馆日、内
  岳米走进红星旅馆,找服务员登记了房间,交了押金。服务员拿上一串钥匙,带她走到走廊尽头,打开一间房门。屋里两张单人床,宽敞明亮。
  岳米:这真是旅馆最好的房间?还有更好的吗?
  服务员:岳米,你要最好的房间,我能不安排吗?这就是最好的!
  岳米:是招待我爱人的好战友和父亲。请你把开水送来。
  服务员出去了,岳米开窗通风,把桌上茶杯摆好,放上一盒茶叶,查看床上用品,找出两双拖鞋分别摆在两床床头。服务员送来一瓶开水。
  岳米在椅子上坐等,察看还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走廊上有脚步声,杜良喊:岳米,接来了!岳米走到门口,杜良搀扶着老人,江山拎着旅行包,来到了门口。进了门,岳米扶老人坐在椅上,茶水伺候。
  大眼睛连长看岳米,看得岳米不敢抬头,忘了看他的大眼睛。
  江山:爹,我们到家了。我弟弟和弟妺多好!等您眼睛治好,就会看见我弟妹多漂亮,她也是军人,数一数二的漂亮女兵。
  杜良:连长,你再夸,夸飞了,我跟你算账!
  岳米:你们别扯没用的。让大叔好好休息,约好了,明天就去医院检查。检查完了,再说下一步。
  杜良:连长对我也隐瞒。我见了大叔才知道,大叔是抗美援朝战斗功臣。当志愿军战士,在战场上也是抢修公路、桥梁,被美囯飞机炸伤,甲级一等残疾军人。你赶紧告诉张敏,请她跟朋友医生讲清,一定要尽全力帮大叔复明。
  岳米:江山,我和杜良请大叔和你去饭店,为你们接风。
  江山:现在不方便,等我爹复明再说吧。
  
  12-10:街上日、外
  杜良和岳米走出旅馆,走上小街。
  杜良:还有一个紧急任务,也得求你。
  岳米:你真想我会一切为你?
  杜良:不为我不行!江山在老家说的对象吹了。一个原因是拖的时间太长,根本原因是女方怕打仗,怕当小寡妇。
  岳米:人家都比我聪明!
  杜良:人家不能和你比,因为你也是军人。你的紧急任务,是帮江山找一个,有现成的,就张敏吧?
  岳米:张敏?你别想!
  杜良:怎么?张敏不是喜欢我这种部队下边的男人吗?江山光那一双大眼晴就能把她吸住。他这次表现好,是爱兵模范,完成战斗任务十分出色,可能破格提升为营长。比我只大两岁。
  岳米:不行,不准你们打张敏的主意。
  杜良:试试嘛。明天去医院,请张敏也去。检查完,以江山名义感谢她,请她吃饭。这不就自然认识了?
  岳米:治眼就治眼!我还没跟你算清账,别的事都不准提。
  
  12-11:医院日、内
  杜良5点起床,蹬上单车去医院挂号,排了第1名。
  排队不久,江山也背着他父亲到了候诊室门口,放下老人,扶老人走到长椅上坐下。挂号室外边,就诊者多得像个自由市场。排队人都想往前挤,求人加塞,不是成队,而是成堆了。
  江山忙走到杜良身旁支援。两个军人,不怕挤。第1名挂号,稳保!
  女护士拿个铁皮喇叭筒喊:莫乱,都排好队,挨个来!
  挂号小窗口开了。队伍骚动,人人争相往窗口挤。
  杜良两肘趴在小窗口的台上,江山在他旁边保护。
  一个肩膀斜过来,把杜良挤开。跟着,一个溜光发亮的脑袋,把小方洞占领了。那小伙子笑嘻嘻地说:解放军同志,对不起,请你们学一下雷锋,我家有个急病号!
  杜良一看,说:你有特殊情况,让你吧。
  身后有人喊:咋个让人抢前,他是你家干爹吗?
  一句话,杜良难咽下去。江山也瞪了光脑袋一眼。
  杜良不让了,用一个肩膀自卫还击,那个发亮的脑袋挪一边去了。
  小伙子猛推杜良,杜良没动,窗口内挂号停了。
  江山:我们也急。光我一个人,让你了。大家不让,你就老老实实排队吧。
  小伙子后边有个大眼睛姑娘当后盾。她也用大眼睛瞪江山和杜良。
  小伙子不识相,问:你们是冒牌解放军吧?怎不让人呢?
  姑娘:解放军横什么?只怕到战场上横不起了,怕死了!
  两个堂堂军人,不好跟老百姓打嘴仗,不便自表老子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是经过炸弹考验的。都结结巴巴,不会以呛人损人的的话回击,窝窝囊囊。但也得到了同情,好多人叫开了:拖开他!揍他一顿!
  小伙子要在姑娘面前显能,想动拳头。
  一个青年人拉住小伙子责问:你咋瞧不起解放军?你有哪样本事?
  小伙子:老子见多了,解放军不敢打仗了,白吃军粮!
  啪!小伙子先挨一巴掌。他要还手,当!胸前又吃一拳头。
  眼看要大闹,江山护住小伙子,把小伙子的眼睛打坏了,也不好呀!
  杜良也放弃了一号位,这才避免了一场大战。
  江山看见小伙子眼角边流血,心发颤了。上前去替他擦眼角的血,小伙扬着脖子,拉着姑娘走开了。
  杜良和江山只好在人群后再排队。
  
  12-12:餐桌日、内
  岳黄莲炒了三样菜,都摆在小餐桌上,岳米盛了三个碗,都装在竹篮里,又满满盛两大碗米饭,装好后,用白毛巾蓋好篮子。
  岳黄莲:请他父子俩来家里吃多好,送来送去饭菜会凉。
  岳米:老人两眼都看不见,行动不方便,江山怕来家里麻烦。就这样吧,反正离旅馆近,我负责送。
  岳黄莲:你送,我管做,多做好菜。
  岳米:妈,您真好!这父子俩,一定要招待好。江山是杜良的好战友,亲兄弟似的。比杜良大两岁,一看就是大哥,比杜良稳重,老练,话不多。杜良在家靠您和我照顾,在部队就靠江大哥护着。有江山和他在一起,我们就放心了。
  岳黄莲:那你一定要请江山来家里吃饭,让我看看他。
  岳米:大叔眼睛检查后,他会来看您。
  
  12-13:旅馆日、内
  岳米拎着篮子走进旅馆,杜良、江山扶着老人回来了。
  老人左眼封着纱布,做了白内障摘除手术。江山扶老人上床躺好。
  岳米:这么快?
  江山:弟妺,我怎么感激你呢?你战友张敏跟医生说好了,我们挂上号,进诊室就检查。医生也是一位军嫂,都是一家人。我爹的病是白内障,检查完,全听军嫂的,马上手术,先治一只眼。想不到,我爹进了手术室,我们等了43分钟,护士就扶他出来了,不用住院,只在观察室休息了20分钟,我爹没什么不适感,就回来了。
  岳米:痛吗?
  江山:爹,您跟我弟妺说说,痛不痛?
  老人:打了麻药,不痛,也不流血,现在有点点胀。
  江山:明天去医院拆纱布,复查,再决定右眼怎么办。我的想法是,效果好,就乘胜前进,夺取双目复明的胜利!
  杜良:目前,囯内医生做白内障手术的不多。常春市人民医院眼科,在这方面比较有把握。主治医生军嫂,真有把刷子,她丈夫是省军区的一位处长。岳米,真要好好感谢张敏介绍,请她吃个饭吧。
  江山:应该,应该。我做东!
  岳米把饭菜端出来,摆满了小桌。
  江山先闻香味:好香!
  岳米:我妈妈做的家常饭,你们都消灭干净。我回家,下午有事。
  江山:饭菜多,我爹暂不吃。弟妹,你跟我们打“歼灭战”吧。
  岳米留下来,江山拿出他的战备碗勺,三人围小桌而坐。
  岳米:我不吃,剩下也不好。大叔什么时候想吃,杜良,你回家请妈妈做碗面条,热热乎乎地端过来。
  杜良:下午,你忙你的,我和连长自己安排。
  
  12-14:医院眼科日、内
  杜良陪江山扶着老人走进医院眼科,军嫂主治医生给病人手术。由一名医生拆了纱布,神奇发生了,老人左眼复明,一眼认出了儿子江山。
  江山:爹,看得见我吗?
  老人:看得见。儿呀,你咋个这么老了……
  江山:爹,是我显老,又黑又瘦,对吧?
  老人:是,又黑又瘦。儿子,你受苦了,爹没想你28岁这么显老。
  江山:爹,这说明您看得清、看得准,这只眼睛治好了。
  医生给老人作了视力、眼压等多项检查。杜良、江山陪着老人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军嫂主治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了口罩,察看检查结果。
  军嫂:术后结果很好!右眼还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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