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箫诗墨专栏】油纸秘伞之天下篇（二）

四
两人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险阻。
崔钰儿道：“师伯，我们这一路上怎么会如此顺利啊。”
陈百龄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从目前形式来看，虎天峰一伙将赌注全压到了衡阳，只可惜的是，他们打错了算盘，你大师伯并没有让他们抓住。”
崔钰儿道：“是啊，师伯，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应该没有遇到大师伯。”
陈百龄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们在衡阳峰找到的究竟是什么线索。我总隐隐约约感觉到你大师伯那首岳阳楼记里不会指代的是岳阳楼。只希望对手也和我们一样，没有什么思绪。”
崔钰儿点了点头。
二人又行了几天路，便来到了岳阳县城。陈百龄和崔钰儿在客栈放下马匹，二人便向岳阳楼而来。
岳阳楼巍峨俨然，树木丛樱。
崔钰儿看了一眼岳阳楼道：“师伯，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百龄道：“我们晚了一日，况且目前虎天峰等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我们还是先小心一点。”
崔钰儿道：“既然这样，那师伯，我们该怎么办？”
陈百龄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崔钰儿道：“好。”
二人来到岳阳楼下，还未靠近岳阳楼，便有军兵将崔钰儿和陈百龄拦了下来。陈百龄看了一下岳阳楼周围，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个水泄不通。都是些官兵模样的人，手中都端着长枪，显然像是如临大敌。
崔钰儿想上前，陈百龄便拦了一下。
陈百龄道：“面前不知道是什么人，还是别太声张。”
崔钰儿见师伯如此说，便退了回来。
崔钰儿问道：“师伯，你说他们围的如此严实，里面会不会是大师伯啊？”
陈百龄看了看里面，笑了笑道：“目前形式来看，这些军兵不像是要围剿里面，而是像在保护里面。
崔钰儿道：“那师伯，里面会不会是大师伯呢？”
陈百龄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不过就目前形式来看，无论里面是不是你大师伯，都是一个好消息。”
崔钰儿道：“师伯，这句话怎么说？”
陈百龄道：“如果是你大师伯，那么有这么多人保护，也好，如果不是，那对于你大师伯的安全来说，那不是更好吗？”
崔钰儿点了点头。
陈百龄本想问旁边的路人，究竟里面是什么人？路人居然摆了摆手，只字不提。陈百龄一想也是，如今军阀混战，这些百姓万一哪句话要是说错了，不定就会脑袋搬家，所以谁也不愿意说。
崔钰儿和陈百龄又在岳阳楼边绕转了一会，似乎并没有什么机会进入。
陈百龄道：“不如我们就在旁边住下，观察观察再说。”
陈百龄和崔钰儿便从原来的那家客栈移居到了岳阳楼旁边的一家客栈。
陈百龄和崔钰儿要了一间房间，推开窗户，整个岳阳楼的视野便都在自己的眼下。
崔钰儿道：“师伯，这地好，岳阳楼如果发生什么风吹草动，我们第一眼便可以看到。”
陈百龄点了点了头。
崔钰儿道：“现在最着急的是，究竟大师伯在不在岳阳楼内。”
陈百龄道：“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等等再看了。”
五
陈百龄让崔钰儿将店小二叫上来。自己便沿着窗户坐下。
店小二很快跟随崔钰儿上了来。
店小二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陈百龄笑了笑，招呼店小二坐下。店小二似乎从来没有讲过如此客气之人，一时间都不敢坐。
陈百龄道：“你不用害怕，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向你打听点事。”
陈百龄如此一说，店小二方才坐下。
陈百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银元对店小二说：“我们两个是来岳阳做生意的，本想观光一下岳阳楼，哪里知道今天居然被军兵赶了出来，所以我只是想打一点事情，看看岳阳楼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们这些普通生意人进出啊。”
店小二听陈百龄如此一说，便才放下心来。
他收了银元，然后站起来道：“客官，您这是太客气了。您尽管问好了，小的知道的都会奉告，不知道的就去帮你们打听。”
崔钰儿听店小二这样一说，内心理想，果然有钱能生鬼推磨啊。看来师伯真是有手段。
陈百龄会意崔钰儿是如何想的，朝崔钰儿笑了笑。
陈百龄道：“这批官兵究竟是什么人？”
店小二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人说，好像是南方革命军的人。”
陈百龄点了点头继续道：“他们这么多官兵保护着岳阳楼，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啊？”
店小二道：“客官，您还真有眼色，里面我听说是革命军的头。”
陈百龄道：“具体名姓你知道吗？”
店小二道：“客官，您也知道，我在这里就是一个伙计，哪里知道那么多国家大事啊。”
陈百龄继续问道：“那他们大概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啊？”
店小二道：“时间远的去了，大概有快一个多月了吧，说是在南方打了败仗，然后就逃到了这里来的。”
陈百龄点了点头。
店小二道：“客官，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我还要下去忙了啊。”
陈百龄道：“暂且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店小二道：“这还真有意思。”
陈百龄道：“怎么有意思？”
店小二道：“前两日也有一个客人问同样的问题。”
陈百龄又喊住店小二道：“真有这种奇怪的事情吗？”
店小二道：“那是当然。”
陈百龄道：“问这事的人究竟是男是女？”
店小二道：“是个女的，说起来还有点吓人呢？”
陈百龄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店小二：“那个女的一下子要了我们整层楼，我们掌柜当时很开心，便让我去招呼，哪里想到那个女的解开面纱之后，居然在脸上留下了一块刀疤，现在说起来还有些让我虚的黄。”
陈百龄道：“那她的长相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呢？”
店小二道：“那就没有什么特征了。”
六
陈百龄道：“你刚刚说他们要了整层楼，那么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在店里啊？”
店小二道：“是啊，他们就在最顶层，四层，他们吩咐了没有叫喊，我们就不要自己上去，不然万一丢了性命可不要怪她，那个女人很是凶横，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他们自从住进来一直门窗紧闭着，要饭菜也是让我们送到门口，然后就不让我们进去了。”
陈百龄道：“居然还有这么奇怪的客人。”
店小二道：“现在这个社会，什么样子的怪人没有啊，像你们二位，两个做生意人，赚一块大洋多不容易，偏偏要花一块大洋询问这些无聊的事情。”
陈百龄笑了笑，让店小二下去了。
店小二走后，崔钰儿掩住了房门。
崔钰儿道：“师伯，他给我们的消息有用吗？”
陈百龄道：“当然有用了，而且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崔钰儿道：“此话怎么说？”
陈百龄道：“我们第一知道了这批人的来历。”
崔钰儿道：“是的师伯，店小二说是革命军？”
陈百龄道：“革命军，我以前也曾听说过，是南方的孙文领导的，目的就是要推翻袁世凯。”
崔钰儿道：“既然这样，师伯，万一大师伯如果在他们周围，那岂不是很安全。”
陈百龄道：“只是南方的革命军，派系不同，有些只是所谓的假君子，借着革命的旗号，做些自己的事情，如果真是那样，你大师伯还是未和他们一起的好。”
崔钰儿点了点头。
陈百龄道：“刚刚店小二还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极为重要。”
崔钰儿道：“师伯，你是说那个有刀疤的女人？”
陈百龄道：“不错，如此一个女人，包下了整整一家店的整楼，究竟为了什么呢？按照店小二所说，这个女人行为又如此诡秘，我想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崔钰儿道：“师伯，刚刚店小二说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
陈百龄道：“不错，你再来看这家店，如此地靠近岳阳楼，从我们的楼上观察这里，我想视线比我们会更好，恐怕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奔着岳阳楼来的。”
崔钰儿道：“师伯，你是说虎天峰他们？”
陈百龄道：“这我到不可以肯定，从他们入店的情况看好像是有几分虎天峰等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批人定是和岳阳楼有关，不然他们也不会住到这里了。”
崔钰儿道：“师伯，我也是这么看的。”
陈百龄点了点头。
崔钰儿道：“不过，师伯，我有一个疑问，既然他想隐蔽不为人知，为什么不将整个客栈包下来呢？”
陈彪令笑了笑道：“这才是她的聪明之处，如果她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如此热闹的岳阳城，偏偏这家客栈没有任何生意，那岂不是更加招人怀疑吗？”
崔钰儿道：“师伯说的有道理。”
陈百龄笑了笑道：“我看我们这楼上是大有文章啊？”
崔钰儿道：“师伯，不如我们晚上去探一探他们，看看他们究竟是不是虎天峰他们？”
陈百龄笑了笑道：“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