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改变

　　傍晚，车到了N城车站，周振东给老杨打电话：“老杨，我们已经到了。”老杨说，他马上到，让周振东耐心等会，他已经在路上，有点堵车。
　　二十分钟后，老杨出现在车站，他说先带他们去吃放，宾馆房间已经订好了。老杨很开心地拉住周振东的手高兴地说：“很高兴你们能来，明天就看你们的了。”
　　柳兰花随即说道：“好嘞。”
　　周振东反而忸怩起来，他对老杨说：“其实我.....”
　　柳兰花拉了拉周振东：“来都来了，好好努力。”
　　老杨看着柳兰花和周振东笑笑：“是的，老周，安心比赛。”
　　饭后，老杨将他们送到某饭店门口，说：“今晚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8点我在这里接你们，送你们去参赛场地。”
　　周振东觉得老杨对他们太热情了，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他，只是看着老杨笑，柳兰花笑说说：“好的，谢谢，让你费心了。”
　　老杨说：“别见外，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而且也是代表单位参赛的，祝你们成功。明天见。”
　　老杨上了车，周振东和柳兰花目送着老杨离开后，两人往宾馆走去。
　　早晨8点钟，老杨到宾馆门口等周振东和柳兰花，正好他们也从宾馆走出来，老杨远远看到周振东，喊：“好准时，早饭吃了吗？”
　　柳兰花说：“吃了，又麻烦你了。”
　　老杨说：“自己人不用客气。”
　　三人上了车，直奔N市文体中心，老杨看看手机：“还有十五分钟，你们先进去熟悉一下。”周振东和柳兰花在工作人员那里拿了参赛证。
　　工作人员从报名表里找到周振东和柳兰花给他们登记好，让他们先在此等候，时间到了再带他们进入赛场。
　　周振东，柳兰花做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来登记的参赛选手，心里有点忐忑，周振东看看老杨，觉得他也很忙，没必要在这里等他们了，就让他先走吧。
　　老杨想了想觉得自己正好有事情要办，听了周振东的话，也不推迟，说：“行，你们结束后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老杨走了，柳兰花不安地来回走动，周振东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室内共五桌，每桌摆放一副棋，显示屏上显示出着场次和参赛选手的号码和对应的桌号。他们核对好了，进入赛场。周振东在第一桌，他的对手是个女的，柳兰花在最后一桌，她的对手是个男的。柳兰花眉头紧皱，周振东全神贯注。
　　半小时后参赛室1号门口，周振东从赛场出来，坐在椅子上等柳兰花，他见柳兰花出来了，看她的表情跟平常没两样，忙问：对手怎样？”
　　柳兰花假装用手擦汗，说：“蛮厉害的，紧张死了，估计没戏。”
　　周振东安慰她：“没事，等会我们一起上。”
　　柳兰花笑了：“嗯，有你在我就不紧张了。”
　　第二场又开始了，周振东进比赛室的时候，给柳兰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柳兰花也握了个拳头，笑着进了赛场，半小时后。第二场结束后，柳兰花和周振东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讨论着今天的赛况。工作人员对大家说：“各位参赛选手，现在都是电子计分，结果已在大屏幕公布，请关注。”
　　柳兰花盯着屏幕看到周振东的名字，开心地说：太好了。”
　　周振东也咧开嘴笑了说：“预料之外。”
　　柳兰花亲热地挽着周振东的胳膊说：“我说你行，你就行，奖金分我一半。”
　　周振东摇摇头说：“不用分。”
　　柳兰花有点意外听到周振东的回答，问：“你太贪心了。”
　　周振东手一摊说：“一等奖和双人三等奖共奖金五千元全部归你，这两天带你在小城玩两天。”
　　柳兰花开心极了，连说：“太好了。”
　　周振东带柳兰花在城里逛公园，大购物，吃美食，玩了一周，两人才美滋滋地回家了。周振东夫妇象棋获奖的消息很快在村里传遍了，村里的人三五个一群，议论着周振东夫妇获奖的消息。
　　刘四问刘五：“听说老周两口子去北方小城了，你知道人家干嘛去了？”
　　李三插话了：“孩子大了，去旅游吧？”
　　刘五忙说：“不是，好像参加比赛。”
　　刘四好奇地问：“啥比赛？”
　　刘五说：“象棋比赛，还得奖了。”
　　刘四说：“难怪前些日子没见他们来村里玩呢，有人说他们谁生病了，在医院看到周振东的。”
　　张老六见他们一唱一和地，也赶过来凑热闹，他说：“原来他们在家里下象棋，柳兰花也蛮厉害的，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把象棋学会了。”：刘四说：“人家以前是老师，脑子好使，可不是我等之辈能比的哦。”
　　全村的人都在议论周振东和柳兰花，但最吸引他们的是，周振东和柳兰花赢到的那笔钱。有人开始在家摩拳擦掌，准备跟周振东学习下象棋。张长富就是其中一员，记得柳兰花曾经去请他来跟周振东下棋，被他黑白颠倒的日子给拒绝了，他那时候，心里全是麻将。他老婆柳风听说周振东夫妇赢了大奖，说什么也不让张长富再去打麻将，非要他到周振东家继续跟周振东学习下象棋，她说，下象棋比打麻将高雅多了。张长富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这下，接到命令，不得不到周振东家走一趟了。
　　张长富刚跨进周振东家的院子就喊：“周师傅在家吗？”
　　周振东在屋里看电视，听到有人喊，忙回答：“谁啊？”
　　“周师傅，我，你的徒弟，听说你们获大奖了？”张长富笑着进了屋。
　　“哎呦，消息挺灵通啊。”周振东看张长富来了，从椅子上坐起说。
　　张长富像个情报局的，把村里议论周振东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他说：“全村人都知道了，大家都说难怪前段时间看不到您二老到村里玩呢，原来躲家里研究象棋啦。还有人说你们谁生病了，住院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长富的话正巧被刚进门的柳兰花听到了，柳兰花生气地说、
　　张长富急忙解释道：“师娘，那都是人家瞎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今天我可是来拜师的，恳求收下我这个徒弟。”
　　柳兰花嗤笑了一声说：“咦，你打麻将哪有时间学下棋了？”
　　张长富脸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说：“说了不怕嫂子笑话，我家那口子听说你们得奖了，非逼着我继续跟你们学下棋，说打麻将都运气，下棋是一种品味，还有奖金。”
　　周振东听了忙摇手：“要是冲着奖金来，这棋你还是不要学了。”
　　张长富忙央求周振东道：“不行，周师傅，你不收我，我也不能回去。我那口子说，今年我输了都不止5000了，不如下下棋。”
　　张长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周振东见张长富也学会耍无赖了，看来不答应他，他肯定不走了，于是就说：“要学就要好好学。”
　　张长富见周振东答应了，站起身，开心地说：“是，师傅。那你忙，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几点来？”
　　周振东让他明天早上八点到他家来。
　　张长富刚出了门，孙老头又来了，他提着一瓶酒，一只烧鸡，进门就喊：“老周，喝酒。”
　　周振东看到孙老头惊讶地问：“呀，你咋有时间来了？”
　　孙老头笑笑说：“这不，听说你获奖了，过来祝贺。”
　　周振东不好意思了，说：“那都是闹着玩的，过来喝酒就是了，还自带酒和菜，太见外了吧。”
　　孙老头也不等周振东招呼，径直将酒和鸡往桌上一放，说：“家里现成的，来喝一杯。”
　　周振东冲着厨房对柳兰花喊道：“兰花，中午多弄几个菜，我和老孙喝两口。”
　　“好的”柳兰花答应着，拿了酒杯和碗筷进来了。周振东先给孙老头倒了一杯茶，孙老头看上去比较忐忑不安，周振东觉得他好像有事而来，不是纯粹来和自己喝酒的，刚想问问，孙老头说话了，他说：“老周，实不相瞒，今天我是有事相求。”
　　周振东很爽快地说：“尽管说。”
　　孙老头挠挠头皮说：“我也想跟你学下棋，你说我行不行？”
　　周振东笑了，很高兴地说：“没问题，只是这象棋就跟你钓鱼一样得有兴趣。”
　　孙老头忙说：“没事，反正我对麻将也没啥兴趣，早上钓鱼，下午就跟着你混混。”
　　周振东答应着，吩咐柳兰花再去烧几个菜，等会他要和孙老头喝两杯。：
　　柳兰花出了屋，进了厨房，尤小四又来了。尤小四看到孙老头，忙招呼着：“哟，老孙也在啊？”
　　孙老头抬眼看了尤小四一眼答道：“刚来。”
　　周振东心里不高兴，自从上次他到尤小四家打麻将，和尤小四来自己家里打麻将之后，他对尤小四就不欢喜了，虽然他知道那事件不能怪尤小四，主谋是柳兰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尤小四这个人，他忙阴阳怪气地说：“稀客，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尤小四呵呵笑着说：“唉，不好意思了，整天闲着没事，不去摸两把麻将心里好像不舒服。”
　　周振东没好气地说：“今天咋有空了？”
　　尤小四手一挥，说：“不去了，改邪归正了。”
　　周振东，孙老头一起看向他。
　　尤小四讪讪笑着：“这不现在流行下象棋嘛，今天来就是想拜师学棋。”
　　孙老头有点不相信，他一直觉得这个尤小四打麻将的瘾最大，用不相信的口吻说：“你？”
　　尤小四见孙老头好像看不起自己，眼睛一瞪问：“咋地？我不行？”
　　周振东看着尤小四翻脸跟翻书似的，忙做和事佬，说：“行。再不行，我看你俩非打一架不可。”
　　孙老头看了尤小四一眼，轻声说：我才不会跟他计较。”
　　没想到尤小四竟然听到了孙老头的话，说：“哎呀，你也太小看我尤小四了吧，我会跟你计较？”
　　周振东忙拉住尤小四说：和气生财，一起来下棋，一家人不能有矛盾。
　　孙老头和尤小四看在周振东的面子上，异口同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