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萧诗墨专栏】油纸秘伞之衡阳峰（二）

四
陈百龄和崔钰儿很快就来到了观音寺，陈百龄上前推开寺门，眼前的一幕和前日二人进来时没有什么不同。
陈百龄和崔钰儿进入寺庙寻找了半天，寺庙显然没有人的迹象。
崔钰儿道：“师伯，这里好像没有人啊。”
陈百龄道：“不错，从迹象来看，应该没有什么人在此。”
崔钰儿道：“师伯，我们要不要再找找？”
陈百龄道：“我看不必了。”
崔钰儿道：“为什么啊，师伯？”
陈百龄指了指旁边的一块车印道：“蛇舵的人已经来过了。”
崔钰儿道：“师伯，你怎么知道？”
陈百龄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是蛇舵在衡阳的一个落脚点，所以周围并没有多少人居住，我想定是害怕蛇舵的势力，才不敢居住于此。所以你和我今天来的时候，通往这里的路上没有一个人。”
崔钰儿道：“是这样。”
陈百龄道：“非但如此，有这么一辆大车，大摇大摆地进入衡阳寺，还留下了如此深的一个车印，你说会是什么人呢？”
崔钰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师伯，一定是蛇舵的人。”
陈百龄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是蛇舵的人。”
崔钰儿道：“既然这样，师伯，我们就赶快下山到衡阳山去吧，看看有没有大师伯的音讯。”
陈百龄道：“暂且慢着，我们先看看这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崔钰儿道：“好的，师伯，我和你分头看看。”
陈百龄道：“好。”
陈百龄和崔钰儿又寻找了一会，观音寺内也没有什么线索。
崔钰儿道：“师伯，好像没有任何线索，不知道你那里有没有？”
陈百龄摇了摇头。
崔钰儿道：“师伯，那我们就是白找了。”
陈百龄道：“也没有。”
崔钰儿道：“师伯，这怎么说。”
陈百龄道：“我问问你，钰儿，如果一个帮会的首领死了，一般会出现什么事情？”
崔钰儿道：“师伯，这个还用问吗？首领如果死了，肯定就会分崩离析，不同意见的人很有可能会争的你死我活。”
陈百龄道：“钰儿，你说的不错，一个帮会，一旦首领被杀，应该像你说的那样，这也就是我们古语中为什么要擒贼先擒王。”
崔钰儿道：“师伯，为什么问这个？”
陈百龄道：“我只是感觉有一些可疑，你说虎天峰疯掉之后，按一般道理，蛇舵应该瞬间分蹦瓦解，即便不是如此，也应该，人心涣散。可是，你看今天观音寺内，虎天峰估计已经被他们带走了，而且观音寺被打扫的如此干净利落，甚至没有任何一点可疑的痕迹，你不觉得有些可疑吗？”
崔钰儿道：“师伯这么一说，我到还有一些真的感觉很可疑。你说师伯，会不会虎天峰当时真是装疯的啊。”
陈百龄想了想当日试虎天峰脉搏的时候，虎天峰真的没有这种可能。可是如果不是那样，又会是什么呢？陈百龄不由地有些担心起来。
五
陈百龄道：“应该不可能，虎天峰当日已经完全疯了，即使虎天峰再聪明，但是一般神志疯癫的人丹田气血都是空的。我当日试探过虎天峰的丹田和疯癫的人一样，应该不会有假。”
崔钰儿道：“那师伯，这就有些奇怪了，是不是蛇舵组织严密啊，虎天峰早先就指定了接班人，一旦一把手出了问题，二把手便马上可疑接上。”
陈百龄道：“这也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新的蛇舵二把手也太仁慈，居然还将虎天峰救回去，难道他就不怕有一天虎天峰万一好了，自己的位子不就不保了吗？”
崔钰儿道：“是哦，师伯，那这个二把手为什么会这么傻呢？”
陈百龄道：“因为根本事情不是这个样子。”
崔钰儿道：“师伯，那是什么样子。”
陈百龄道：“从一开始起，我们一直以为虎天峰就是蛇舵的首领，所以我们才会进入这个误区。”
崔钰儿道：“师伯，您的意思是我们错了。”
陈百龄道：“就目前情况来看，我们是好像错了。”
崔钰儿道：“我们错在了什么地方。”
陈百龄道：“虎天峰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蛇舵的首领。”
崔钰儿道：“师伯，你说什么？”
陈百龄道：“我说虎天峰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蛇舵的首领。”
崔钰儿有些吃惊道：“师伯，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陈百龄道：“其实一开始时，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我不是很肯定，直到今天，我才可以肯定，虎天峰很有可能不是蛇舵的首领。”
崔钰儿道：“师伯，我有些糊涂了。”
陈百龄道：“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如果虎天峰是蛇舵的首领，试想一下，蛇舵总部老河口为虎天峰经营了多年，况且虎天峰当日的八骏图你已经看到，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你说说这么样子一个人会为了区区一把油纸秘伞而甘愿放弃老河口的根据地吗？”
崔钰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师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如果我是虎天峰，我不会放弃。”
陈百龄笑了笑道：“不光是你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弃，况且虎天峰如此聪明的人，就更应该会懂得这个道理了。”
崔钰儿点了点头道：“所以事情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虎天峰很有可能不是蛇舵的首领，做出这个决定的是另有其人，甚至就连我们一直以为蛇舵是整个活动的策划人，恐怕就是这点我们都有可能是错的。”
崔钰儿道：“怎么可能这样，师伯。”
陈百龄道：“我想背后可能还会有更厉害的策划人，而虎天峰只不过是这个计划中的某一个部分而已。”
崔钰儿点点头道：“师伯，你是说还有更厉害的背后策划人。”
陈百龄道：“不错，刚刚我给你讲的只是其一。”
崔钰儿道：“师伯，那还有其二？”
陈百龄道：“不错。”
六
陈百龄道：“其二就是眼前的这种情况，如果虎天峰是整个计划的首领，那我想，今天这里很有可能就不是这个样子，甚至虎天峰还会傻傻地呆在这里。”崔钰儿道：“师伯，如果按照我们推测的，那应该是这样。”
陈百龄道：“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观音寺并没有保持着我们走的那天样子，而且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我想这背后肯定还会有更厉害的高手在后头。”
崔钰儿道：“师伯说的有道理，怪不得当日你告诉我说，区区一个虎天峰居然有那么大的能耐操控红梦葵和陈天奎。”
陈百龄道：“不错，这也正是我判断的第三点，虽然千手罗汉李迎春和绣花娘子都是受了虎天峰指使，方丈已经告诉了我们其中的原由，但是我总觉得凭借虎天峰和蛇舵的力量不足以利用千手罗汉和绣花娘子。”
崔钰儿道：“师伯，你的意思是？”
陈百龄道：“一定是有更高的人在背后指挥，虎天峰和其蛇舵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
崔钰儿听陈百龄这么一说，不由地更加吃惊。
陈百龄看了看眼前的八骏图道：“就拿眼前的八局图来说，区区一个虎天峰怎么能够号令陈天奎这样的天下大师，虽然红梦葵我没有见过，但是此人培育出来的木刺，还有在红衣楼的万行草，都让我感觉到此人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会在虎天峰之下，但是这些人都和虎天峰区区相关，甚至有为其奴，这都让人感觉不合常理。所以我内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崔钰儿道：“师伯，这么看来虎天峰和蛇舵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陈百龄点了点。
崔钰儿道：“是啊，师伯。可是谁背后的人又是谁呢？”
陈百龄道：“这个，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崔钰儿道：“师伯，红衣楼主告诉我们大师伯不是在衡阳山留下了线索吗？我们到那里找到线索，然后找到大师伯，很多疑问不久迎刃而解了吗？”
陈百龄点了点头道：“这话不假，可是想要找到你大师伯，又谈何容易啊，当日红衣楼主告诉我说他如今只有一个人，陈天道总舵主又不在他身边，至于是不是遇到不测，一切都很难说。”
崔钰儿道：“这样一来，师伯，怪不得你不着急去衡阳山呢？”
陈百龄点了点头，让崔钰儿而拿把扫帚在八局图的地方让崔钰儿将尘土扫起。
崔钰儿道：“师伯，这个是做什么？”
陈百龄道：“别问那么多，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崔钰儿扫了一会，果然当日的八骏图阵法的图形便在观音寺的庙内呈现了出来，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依稀可疑辨认八骏图的方向和纹理。
崔钰儿笑了笑道：“师伯，你说的是这个。”
陈百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