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箫诗墨专栏】油纸秘伞之红衣楼（四）

四
莫红尘又绕着陈百龄和崔钰儿看了一下道：“陈大侠，这个是你什么人？”
陈百龄道：“这是我师侄。”
莫红尘道：“我看他样子长的到很俊秀，只是可惜啊，快要死了。”
陈百龄道：“只要找到红衣楼主就可以救活他。”
莫红尘道：“红衣楼主是可以救活他，不过你已经错过了一个机会!”
陈百龄道：“什么机会？”
莫红尘道：“我刚刚本来给你五个问题，你完全可以问我红衣楼主究竟在哪里，然后你不就可以去找他了吗？可是你却偏偏没有问，问了一些毫无相关的问题。”
陈百龄道：“如果我问，那你会说吗？”
莫红尘道：“我可能会说，我也可能不会说。”
陈百龄道：“既然你可能会说，也可能不会说，万一我问了，你不说，那我也不就是白问了吗？”
莫红尘道：“陈大侠好口才，小女子自叹不如，不过陈大侠不问，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说呢？”
陈百龄笑了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既然莫姑娘一大早就到我这里来，不会只是想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吧？”
莫红尘道：“陈大侠的意思是？”
陈百龄道：“如果姑娘只是为了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这五个问题，又这么赶早，那我真是感激不尽了。”
莫红尘显然感觉陈百龄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有一些不高兴道：“陈大侠的师侄已经奄奄一息了，陈大侠不问我红衣楼主的下落，却偏偏问我毫无相关的问题。”
陈百龄笑了笑道：“我问的问题很有可能都是你不想告诉我的，而你想告诉我，都不是我想要的问题，我又为什么浪费五次机会知道你要告诉我的呢？”
莫红尘道：“可是你师侄已经奄奄一息了啊？”
陈百龄道：“我不是已经问过你了吗？红衣楼主在吗？”
莫红尘似乎感觉自己所想的东西全被陈百龄看了出来，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陈百龄道：“你不说，那该我说了，你这么一大早不躺在床上睡觉，也和我一样赶到这里，我是为了救崔钰儿，而你呢？究竟又为什么来这里呢？”
莫红尘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百龄道：“当然可以不用告诉我了，不过既然你来了，一定是有事情想告诉我吧，不会就简简单单地为了来回答我的三个问题吧。”
莫红尘看了一眼陈百龄，心里不由地感觉到陈百龄这个人有些可怕，居然能够通过三言两语，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来意。
莫红尘点了点头道：“江湖人说陈乙天号称江湖第一谋士，小女子我今天是领教了。”
陈百龄点了点头道：“姑娘过谦了。”
莫红尘道：“不错，我今天如此赶早，没有躺在床上，确实是赶着早来见你的，而且也是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陈百龄笑了笑到：“这些可不是我要问你的，都是你自己要告诉我的。你可别后悔哦。”
莫红尘道：“我告诉你的当然不算你问的，除非你不想知道。”
陈百龄笑了笑道：“我当然想知道，那姑娘请说吧。”
十一
莫红尘看了一眼陈百龄道：“你这个人真有些奇怪，想知道的又不问，不想知道的却问了那么多。”
陈百龄道：“想知道的你会告诉我，不想知道的你却回答我，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算起来，我还是划算的。”
莫红尘笑了笑道：“既然陈大侠那么肯定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吗？就不怕我不说？”
陈百龄道：“你想说的一定会说，你不想说的恐怕用百鸣神针逼着你，你也不会说。”
莫红尘道：“陈大侠果然行走江湖阅历丰富，看来已经是江湖上的老手了。”
陈百龄道：“江湖老手不算，不过究竟你会告诉我什么，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莫红尘道：“陈大侠果然高明，那我就告诉你吧。”
陈百龄道：“要找红衣楼主怎么走？”
崔钰儿这个时候，可能疼痛难耐，一个翻身，不由地发出了几声呻吟。
莫红尘道：“这个你还是先别问了，还是先看看你的师侄吧。”
莫红尘走到崔钰儿的跟前，将崔钰儿的手臂袖口的布料撕开，看了看虎天峰的百鸣神针伤口，崔钰儿的双手已经满是乌黑，根本没有了肉色。
莫红尘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将药丸放入崔钰儿的嘴里，然后在崔钰儿的胸口上猛然一拍，一粒药丸便进入了崔钰儿的肚子中。
陈百龄道：“你给他吃的是什么？”
莫红尘道：“你听说过百花丹吧。”
陈百龄道：“我听说过，用百种花粉提炼而成，可以解百毒，是红衣会的独门解药，只是我不知道姑娘怎么会有这种解药呢？”
莫红尘道：“这是你的问题，而且是我不想告诉你的？所以说你不用问了。”
陈百龄拱了拱手道：“多些姑娘救了师侄一命。”
莫红尘笑了笑道：“陈大侠，你错了，我这颗百花丹救不了他的命，只能够暂时缓解他的疼痛。你如果想要真的救他，就只有找到红衣楼主，然后让他帮他解毒。”
陈百龄道：“除了找到红衣楼主，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莫红尘笑了笑道：“只有这一个办法，而且我看他中毒这么深，恐怕最晚也就能熬得过明天。”
陈百龄道：“既然这样，那红衣楼主在什么地方呢？”
莫红尘道：“你顺着红衣山一直往上走，在红衣山的顶端有一座楼宇，那就是红衣楼了，红衣楼主就在里面。”
陈百龄道：“多谢姑娘相告。”
莫红尘道：“那倒不必，反正各有所得。”这句话莫红尘是自言自语的，但是陈百龄已经听到，但是没有听的太清楚。
陈百龄道：“你说什么？”
莫红尘道：“没有说什么，没有说什么。”
陈百龄感觉有些奇怪，还是要救崔钰儿要紧。也就没有再追问。
十二
陈百龄抱起崔钰儿就想上山。
莫红尘又拦住了陈百龄道：“陈大侠就这么上山了吗？”
陈百龄道：“那还要怎样？”
莫红尘道：“虽然你知道了去红衣楼的路，可是你知道去红衣楼的路上会遇到什么吗？”
陈百龄看了一眼通往红衣山上的路，崎岖不平，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不异样之处。
便开口问莫红尘道：“姑娘的意思是说？”
莫红尘道：“我刚刚给陈大侠说过木头，陈大侠可讲过会行走的植物吗？”
莫红尘如此一说，陈百龄不由地想起在蛇舵的后山那片密林里发现的针刺。但是陈百龄没有多说，只是敷衍了一句道：“没有见过。”
莫红尘见陈百龄这样一说，笑了笑继续道：“在通往红衣楼的路上，有许多会行走的植物。”
陈百龄道：“植物会行走吗？”
莫红尘道：“当然不是，这种植物是被人精心栽培，会利用周围的环境对人进行攻击。”
陈百龄道：“与其这么说，那不如说它是动物了？”
莫红尘道：“动物也好，植物也好，反正不知道路的人都会被这种植物缠上，小则受伤，重则丧命。”
听莫红尘这么一说，陈百龄当然知道，那日在蛇舵密林，如果没有那只小狐狸的作为引路，恐怕自己也出不去。现在想想和莫红尘说的没有什么不一样。也不知道这种东西究竟是谁做的，这个蛇舵又是什么关系，还有今天的红衣楼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陈百龄有些不明缘由。
莫红尘看陈百龄没有说话便继续道：“我听说天下第一谋士不死云雀陈乙天武功天下第一，我想如果能够有人上的了红衣楼，恐怕也就只有他。没有想到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你居然自己到这山下来了。”
陈百龄笑了笑道：“你是听了我那一声吼知道的吧。”
莫红尘道：“陈大侠果然聪明。”
陈百龄道：“不过你有些让你失望了，我自己也过不了。”
莫红尘道：“过不了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只要我愿意等，他就一定会下来，不像你急着要人救命。”
陈百龄道：“你说你等谁？”
莫红尘道：“这个不属于我要告诉你的，你还是想办法如何上红衣楼吧，不然再晚了，你的师侄恐怕要一命呜呼了，你这个师伯，天下第一谋士的称号恐怕也要受损了。”
陈百龄没有多想，这个天下第一谋士的称号要不要到无所谓，只是崔钰儿的命今天一定要救回来。不然自己如何给他的师傅交代啊。
陈百龄又看了一眼崔钰儿，便对莫红尘道：“你说的没有错，你不着急上山，但是我着急上，那今天就让我替你开一回路，就算是你告诉我红衣楼如何走的一个回报。”
莫红尘道：“陈大侠果然豪爽。那我们就出发吧。”
陈百龄抱起崔钰儿看了看红衣山，道路曲径的红衣山，密林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