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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刘府怼国军

作品名称:国民归宿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20-05-25 21:42:18      字数:4072

  春天是一首动听的歌,小溪低吟,小鸟欢唱。现在双山县的诚信庄刘府,有谁还会知道这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有谁还记得北山那处春季里最美的风景?
  春天是一幅醉人的画,花儿吐蕾,叶儿抽绿。是啊,三天两头刘府大院外边就响起枪声,在那样战乱年代中,不仅是双山县刘府,整个中国的那些闲云野鹤也都没有了好心情!
  春天是一首柔情的诗,吹开了心扉,熏醉了心房。偌大个杂人共居的刘府,以往每年春天里会宾客盈门,有些雅士是专门来欣赏李静一的水墨丹青和条条书法;不一定来者都能得到刘夫人的接见,但他们在客厅能欣赏到有人拿来的新作,已是心满意足了的。
  无论世界上、或是人间发生了什么,季节的更替轮回从没改变过。看吧,春天正遵循着规律,迈着她那轻盈的脚步悄悄地走了来。首先是风,它每年都最早地嗅到春天气息。是春风吹醒了河边的杨柳,当杨柳体贴到春的温情时,她会娇羞地睁开朦胧的睡眼,偷看着春天的模样。她看到那抹嫩绿让人心醉!她们看到风吹开了桃花的心扉,一抹嫣红轻绽枝头。
  在情醉的春天,双山县诚信庄刘府大院里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不知道这个大家庭里会发生什么。他们不关心国家事,但高墙内的变化,会直接改变他们人生。
  
  国军先遣班的到来,看得出赵呈祥是有与众不同之处,他首当其冲挡住刘王氏去与班长交涉。就在赵呈祥又要接话,被刘王氏推到身后说:“呈祥,你闪开,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指一下西跨院)呈祥,让大炮他们做好准备,有不顺眼的把他穿成筛子底!”
  赵呈祥连跑带说:“放心吧云朗姐,他们不敢动手!不用去下命令,我早就安排妥妥地了。一个楼子两挺机枪,都在临战状态。砍刀队正看着呢,我一摆手马上过来。”
  刘王氏向赵呈祥喊一声说:“呈祥表弟,马上摆摆手,让砍刀队伺候他们仨。”
  赵呈祥转身将要摆手,被一个士兵抱住说:“先生息怒,班长是说笑话呢,千万别当真。”
  另一位上前一步说:“大姐息怒,我们班长心里窝着火呢。稍后我们有一团人,大约八十多位,要在你处吃午饭。请大姐给安排一下,大部队马上就会赶到。”
  刘王氏向小兵一笑说:“唉,直接说吃饭不就完了嘛,何必先骂人,然后还打人呢?(瞪了一眼先遣班长)战场上的败军,跑百姓家里争雄,算什么英雄?不打败仗就怪了。你再和我瞪眼看看?八十人是个什么团?一个排还差一点,真能忽悠。说实话,老娘今天让你们气着了,进院先打人。小心点,八十人也是喂狗的货!”
  刘王氏转身要向西院子走去,却被拦住。
  先遣班长用马鞕一指刘王氏说:“骚老娘儿们儿,给我站住!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战场上败军,跑百姓家里争雄?你给我说清楚,还他妈的越说越邪乎。进院先打人,打你怎么了啊?把我气急了,我他妈还可以一枪崩了你信不信?”
  刘王氏一屁股坐在身边木头上说:“站住就站住,老娘坐这里还不动了呢(指一下班长)。你是长官,你可要听好,我是这院的当家人。我不下令,不要说做饭,有人敢烧水我马上辞了他,让他滚出刘府。”
  国军的两位跟班,向四周炮楼手搭凉棚细看:黑洞洞枪眼,伸着明晃晃枪口;阴森森西厢房下,二十多砍刀队正在集结待命。卫兵和班长耳语后,班长呆呆地看着天,手里掂量着马鞭子在想着馊主意。
  双山县的诚信庄刘府大院主管刘广德逃走后,消消停停地过了几十天太平日子。当家人、原二十屯保长出逃的消息传出后,二十天头上一伙土匪在夜静更深时,准备偷袭,怎奈墙太厚、门太结实,没攻破,无获而返。
  又过两天以后,比土匪还缺德的国军,在太平川吃了败仗,退缩路上来到松辽平原的双山县诚信庄。先派骑兵先遣班进庄里找大户,到了刘府。这三位的小头目自封的先遣班长,道德上缺失得太多,与刘府现任当家人刘王氏闹得非常不愉快。
  先遣班长凑近在木头上坐着的刘王氏身边,低头哈腰骂道:“臭娘儿们儿,我命令你,马上去准备午饭。否则嘛,不听命令后果自负!你个臭老娘儿们也敢不听本国军班长命令吗?纯粹是他妈的找死。今天老子心情不错,不想开杀戒。要他妈再敢不听命令,一枪崩了你。”
  刘王氏头不抬眼不睁的,用手去推班长的头:“你和谁说话呢?挪开你的头!臭烘烘的嘴,一说话臭豆腐味儿,熏死老娘了。老娘太累了,等着歇好再说话。滚!离我远点!”
  先遣班长直起了腰,用马鞭指一下刘王氏说:“你,马上起来,快去通知做饭!再不听命令,老子可要用鞭子说话了!”
  赵呈祥风风火火地跑了两步,挡住刘王氏,向班长一笑说:“长官,有话好好说,有什么指示小的我这就去办!但是,请你把马鞭子收起来,现在是你求我们,没资格说三道四的,用强制手段在这个院里不好使。”
  刘王氏把赵呈祥推到一旁:“去忙你的,让砍刀队过来伺候这些官兵!”
  赵呈祥附耳嘘声说:“云朗姐姐,不可以来硬的,他们可是国军啊!”
  刘王氏对赵呈祥小声附耳说:“兄弟,今天姐拿国军练练胆子,戏文以后才会精彩的。兄弟,不用怕,这伙兵以前刘府也伺候过,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你去吧,别管我。”
  先遣班长有点不耐烦,用马鞭拨走赵呈祥,气冲冲地面对刘王氏说:“服从命令!马上去安排一百人的午饭!”
  刘王氏不屑一顾表情说:“呵呵呵,你的命令只对你的兵管用,老百姓不习惯,况且我也不懂啥叫命令。欺软怕硬的酒囊饭袋,除了欺压百姓、履履败仗,还有别的威风吗?”
  先遣班长被刘王氏的语言刺激得火冒三丈:“臭老娘儿们儿,还敢和老子对付,我他妈一枪毙了你!”随手去掏枪。
  赵呈祥急忙凑过来,他把刘王氏挡在身后说:“长官、老总,千万不可以开枪,这院里百十多口子可都指望着她呢!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女人胆子小,别吓着我们当家的。”
  先遣班长用枪表示:“闪开,要不然我可要穿糖葫芦啦!这院里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是共党,通通拉出去枪毙!”
  刘王氏用手推开赵呈祥:“赵呈祥,你给我滚开!这里没你什么事(看一眼先遣班长)。哼!当兵的,你给老娘来个痛快的。这个混乱世道,老娘早都活够了(指一下自己脑袋)。来,朝这里打!”
  赵呈祥又挡在刘王氏面前说:“姐姐,快起来,咱马上去张罗吧(小声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的二拇指一动,您可就没命了。”
  刘广仁又走到前院站在墙旮旯吓得直哆嗦,指了一下赵呈祥说:“呈祥兄弟,还傻愣着干啥,快搀着你姐去厨房安排去呀!”
  赵呈祥拉拽起刘王氏说:“云朗姐,小弟得罪了。”
  赵呈祥一哈腰,扛起刘王氏,连跑带劝的,把刘王氏扛到西跨院,放在厨房门前说:“姐姐,没有您这样练胆的!国军草菅人命世界闻名,老蒋传下来的,忍了吧,和这些官匪没道理可讲。做饭吧,咱院子里的百十口子也得吃饭啊。”
  先遣班长的俩随从拦住班长,抓住他掏枪的手,拽到一旁说:“干吗呀班长?光天化日之下不可乱杀无辜,你今天毙了这院当家人(指一下十二名枪炮手),看看那些人的眼神,手里也端着真家伙呢。你不要命了我们还想活呢!也不看看,咱那些连伤员都算上也不到八十人,都来也不够机枪一梭子的。班长,你要再不讲道理,我马上骑马回大队。”
  先遣班长抬头看着怒目圆睁的各炮台枪眼都伸着枪管,他像被扎破的气球那样,瘫瘪在刘王氏坐过的木头上。
  刘王氏被赵呈祥扛到厨房大声喊道:“李师傅,煮二斗高粮米,做下豇豆的红米饭,做一百碗咸肉炖萝卜,招待中央军和自己家人吃。对了,快去叫来闲人帮忙(转身往出走),赵呈祥放开手,却被刘王氏用另一只手按住,她对他耳语:“呈祥兄弟别放手,就这么架着我,我舒服、我喜欢。说实话,在前院我腿吓软了,站不起来,光剩嘴支撑着。兄弟,只有这样搀着我,才能往前走。”
  赵呈祥轻轻地搀扶着刘王氏又往院心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云朗姐姐,咱还去那里吗?那两位小兵还算识时务,那个班长太不是东西。”
  刘王氏点点头说:“对呀,得把那三位先行官安排个地方休息呀。否则,说不准他们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生气归生气,只有把他们都打发走才能消停。”
  赵呈祥有些腼腆地说:“云朗姐姐,我还是放手陪您走过去吧。您看(指了一下住在院里的几家佃户),都欠着门缝看着我呢。这些人就是闲吃饭、吃饱撑的,就会嚼舌头。”
  刘王氏声音低低地说:“胆小鬼!咱没有邪心你怕啥?就是有一些不正当灵魂中插花,也不该馋魚还嫌鱼有刺,沾花又怕扎手心,况且我们只是友谊,又无淫亵之意。”
  赵呈祥有些腼腆表情说:“姐,您没觉得我也在打颤吗?”
  “怎么兄弟?你也怕国军吗?”
  “姐,我倒是不怕这些酒囊饭袋。咱这样地紧抱着,我倒是没什么可言处,我是怕有些人说您坏话。”
  “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啥?放心吧,春妮儿不是小肠鸡肚的人,我真需要你扶着。呈祥兄弟,你不扶着,我走得了吗?不怕你笑话,姐已经尿裤子了。不过,有你在我身边,姐不会倒地或不堪一击的。呈祥兄弟,姐这是头一次和国军玩硬的,今天无论如何,你必须把这出戏唱好、唱完,倒要看看这些龟孙子还能使出啥花样!”
  “姐,一直硬下去,激怒了这些人,他们会开枪打死您的。”
  “呈祥兄弟,就这样搀着姐,姐被这些杂种打死在你怀里,做鬼也心甘!”
  赵呈祥又诚恳地说:“姐姐,我是远方来的,大家不认识我。您也看到了,院里人和二哥都看在眼里,说什么的都有,兄弟只为避嫌。”
  刘王氏声音还是低低地说:“呈祥,说实话,是不是嫌我无能,没有春妮勇敢,又没春妮文化高啊?兄弟,女人的胆子都小,我也不例外。以前接待这些乌合之众都是广德大哥的事,我根本不招他们的边。今天我真被吓着了,腿一直哆嗦,怕摔倒出洋相才让你搀着扛着的!看把你臊的,像个小媳妇儿。三十岁的男人了,又是娶了媳妇的过来人,干吗还羞答答的呀?又不是让你陪我上床睡觉,你到底是怕什么呢?”
  赵呈祥臊得脸红了起来说:“姐姐,说的哪里话,我是怕人多嘴杂,拿这事作由头,往您身上泼脏水。说白了,我是心疼您。咱是没有邪心歪道,可是,谁会扒开咱心看呢?只是因为咱有的肢体行为不检点,而受到他人的语言伤害,实在是不值得。”
  刘王氏嫣然一笑说:“小弟真会说话,说得我心里痒痒的。呈祥,你可是广仁支派你扛着我的,难道你二哥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他可从来没说过你的坏话唷。”
  赵呈祥的自身修养,时时在提醒他注意男女间接触时的距离。况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且不说春妮儿看到他扛着、搀着刘王氏时心情如何,自己也觉着别扭。
  刘王氏是真的被吓得腿软才坐下的。当赵呈祥把她扛在肩上的刹那,觉得血液沸腾、精神上像似有了依靠。起码心里的恐惧,顿失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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