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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集(5)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0-05-23 16:49:32      字数:3089

  02-39:花园日、外
  文工团小花园。劳政委漫步、思索。副团长紧随。
  岳米走近劳政委,递上一份保证书。
  劳政委没看,满脸怒气穿过花园,走向办公室。
  副团长拽着岳米紧随其后。
  
  02-40:办公室日、内
  劳政委把保证书扔在桌上,猛拍桌子。
  岳米战栗。
  劳政委:岳米,你为什么要先斩后奏?
  岳米:政委,什么叫先斩后奏?
  副团长:你装傻?自己跟我讲了什么?
  岳米:政委,我那是讲气话!副团长怀疑我,这么不相信我,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就气她,说是,是!我怀孕了。其实我没有。
  劳政委:你这样,自毁前途!最后问你一次:不结婚行不行?
  岳米:行!政委,其实我也没想结婚,只是,只是,有特殊情况。
  劳政委:你们到底有什么特殊情况?
  岳米:不好讲,杜良也不让我讲。
  劳政委:岳米,没想到你这样不可救药!你会付出沉痛代价。你做出了糟糕的榜样!我恨铁不成钢,懂吗?恨铁不成钢!出去再想想吧!
  岳米走后,劳政委还在摇头叹气。
  副团长:政委,教训深刻!我估计岳米真怀孕了!
  劳政委:那就只能让她结婚算了!可惜,可惜呀!这么好的条件、功底,不能再跳舞了!可惜啊!
  
  02-41:军长家日、内
  甄抗日刚回家,甄真无精打采地从闺房里走出。
  甄抗日:你分配到军部陆军医院实习,好!什么时候上班?
  甄真脱下军装,往沙发上一扔,说:这军装我不穿了,也不想上班了!
  甄抗日:怎么?
  甄真:你女儿被人甩了,失恋了,不想活了。
  甄抗日一笑:咦!我女儿谈对象了?我还没审查,你就失恋了。
  甄真:爸,没想到你手下有那么个了不起的兵!
  甄抗日:谁?我女儿漂亮、聪明、善良,性格这么可爱,还能被别人甩了?我管管他!
  甄真:也不怪他,都怪你是军长,人家根本不愿进这道门。
  甄真气得扫下茶几上的茶杯,两个茶杯碎了。
  甄抗日轻轻拍手,笑:我女儿学会耍脾气了,看来真受委屈了。你要出气,就砸。爸爸为你鼓掌,出完气才好。
  甄真把衣架推倒。甄抗日端坐,还笑着鼓掌。
  甄真把沙发上的大垫小垫乱扔。甄抗日把沙发垫扔回甄真,又笑。
  父女俩对扔,客厅里一片狼藉。
  刘处长不约而来,迎头挨了甄真一垫。他还像警卫员,连忙收拾。
  甄抗日命令:甄真,回你房间里哭去!
  甄真不走,气鼓鼓地盯着刘处长。
  甄抗日向刘处长解释:这孩子,谈恋爱碰了钉子,在家里撒气。
  刘处长:首长,这事我知道,还没来得及向首长汇报。
  甄真:刘叔叔,不要讲!
  甄抗日挥挥手,甄真还不退去。
  甄抗日板起了面孔:你先走开!刘处长,你们也不要帮她。军医大学毕业了,一个男人也抓不住,还当什么军医?
  甄真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是不走开。
  甄抗日:好,好!我部下,好小伙子多哩。我帮你一把,哪一天,把他们集合起来,排好队,你一个个挨着挑选。(说着,哈哈大笑)
  甄真:刘叔叔,看见了吧?我爸爸也看我笑话。
  甄抗日:行了,你回屋里哭去!你还要作好思想准备,把什么恋爱放一下,调到E师去,E师随时会上阵。我的女儿必须头一批上火线。你先走开!我叫你刘叔叔来有事。”
  甄真进里屋去了,刘处长入座。
  甄抗日:援越抗美,我们T军任务重。我找你来,要考虑一下,按实战要求,考察、选拔干部,团一级,挑一批敢打仗、能打仗的年轻干部。
  
  02-42:花园日、外
  杜良和王靖在办公楼前花园小径上漫步、闲聊。
  王靖:你说老实话,还想着岳米吗?
  杜良:我想她咋的?我会把她装在心里上前线。
  王靖:别说大话,轮不到你上前线!
  
  02-43:福来街日、外
  岳米拎着一个提包刚进入福来街东口的牌坊,抬头望了一眼那个“福”字。福字的礻旁缺了一点。
  岳黄莲和岳米的二姐唐丽拎着菜篮子走过。
  唐丽喊:岳米!
  岳黄莲:小米,今日怎么没上班?
  岳米:妈妈,姐,我买了好多糖,我要去杜良那里!
  岳米打开提包,先给妈妈、姐姐各人一颗。
  妈妈掂掂包,惊讶:买这么多!
  唐丽:小米,你真不听我们劝?你不能找杜良!你想过没有:以后两个人不在一起,结了婚跟没结一样!
  岳米:我只是去看看他,了解情况。
  唐丽:你这个条件,在你们军区机关,在这么大个常春市,还找不到你合适的男人?绝对不许你找下边的人,当牛郎织女!
  岳米:下边的人怎么啦?
  岳黄莲:你们在街上莫吵,回家再讲吧。
  唐丽:她这么不听,我也不回家了!
  唐丽把糖砸在地上,扬长而去。
  
  02-44:岳米家日、内
  岳米踏着狭窄的板梯上楼。
  副团长骑自行车而来,后架上一个纸盒。
  副团长:岳妈妈,岳米在家吗?
  岳米闻声,下楼。
  副团长:劳政委祝你和杜良幸福!
  岳米:进屋坐坐吧。我不会结婚。
  副团长:都到这一步了,晚结不如早结!其实,杜良综合条件不错,你看准了!你到他那边去结婚,尽量低调。只要群众影响不大,我尽量争取你能继续跳舞,我真舍不得你就这样丢了舞蹈艺术。
  岳米:我没想结婚,不会结婚……
  副团长:(塞给岳米小盒)一瓶避孕药,别丢了!
  岳米目送副团长:糟糕!成真的了!
  
  02-45:三楼日、内
  阁楼。岳米的闺房。岳米眼里含着热泪。
  唐嘉在楼下讲话:岳米在家吗?
  岳黄莲:回来了!
  脚步声、伴着板梯的吱吱声。
  岳米匆匆把避孕药藏起,唐嘉推门而入。
  岳米:你怎么回来了?
  唐嘉:听说你要结婚,我怎么不能回来?
  岳米: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你回来,我走!
  唐嘉:你这么不争气!我把你送进文工团,你不想跳舞了?美好前途,不要了,你毁了自己,还想毁这个家?
  岳米:毁这个家的是你!你跟妈妈脱离了母女关系,还回来做什么?
  唐嘉:你忘恩负义!凭什么教训我?
  岳米:你走!这家里没有你!
  唐嘉:你了不起了!真的是大演员了!我千里迢迢回来,想跟你们搞好关系,热面孔贴上冷屁股!你,你!
  唐嘉嘴唇发抖,脸色发乌。
  岳黄莲上楼:好好讲,求求你们。左邻右舍都听得见,街上的人都望着这楼上。
  唐嘉:小米都是你娇惯的。跳舞,是靠青春吃饭。她要结婚,你为什么不管?
  岳黄莲不还嘴,默默地下楼去了。
  岳米身子挡住藏避孕药的抽屜。
  唐嘉:小米,你想气死我是吗?你就是要找男人,要结婚,也不能找个小干部。凭你这个条件,为什么不嫁到高级干部家里去?
  岳米怒火顿起,拿起剪刀住桌面上一扎,剪刀倒立。
  唐嘉:你大姐夫的老上级,现在当副省长了。首长的小儿子看了你的照片,一直想见你。你要是跟他谈上,对你,对全家都好……
  岳米:唐嘉!又彻底暴露了你的卑鄙!如果我嫁给有钱有势的男人,你就高兴满足了,不干涉我结婚了。是吗?我的事,你不要管,你没有资格管我,你还是千里迢迢走吧!别逼我揭你的臭老底!
  唐嘉挥起巴掌打去,岳米嘴角流血。
  岳米顺手抽起剪刀,向唐嘉扎去。
  刀尖快触及唐嘉脸部时,手缩回来了。
  岳米通通通下楼。
  岳米:妈妈,你叫那个害人精滚蛋!别再害我们这个家了!
  
  02-46:街边日、外
  岳黄莲在门口向外探望一下。听到一声清脆的自行车铃响,立即向推着自行车站在马路边的岳米走去。
  岳米:妈,唐嘉走了吗?
  岳黄莲:走了!她说再也不回来!
  岳米推自行车,和岳黄莲回家。
  岳米:妈,我就讨厌二姐、大姐说杜良不好。她们还没见过人家,就嫌人家不好!
  岳黄莲:别听她们的,小杜好!孝顺、勤快,体贴人,一表人才,身体壮实,嘴也甜。
  岳米:他很聪明,有才气,爱学习,有追求,脾气好,也很好玩儿。
  岳黄莲: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有出息。
  岳米:他眼睛小不小?
  岳黄莲:不小不小,眼睛有神,有小人儿。
  岳米:他显老吗?
  岳黄莲:不显老,不显老。男人老成一些,更可靠。
  岳米:这样说,你也看得起他?
  岳黄莲:你看中他了?
  岳米:印象还行。
  岳黄莲:你这年龄,也该结婚了。我生你大姐,就你这么大。杜良无父无母的,受过苦,是部队教育出来的,根底好,找他好,本分,靠得住。
  岳米:您想见他吗?
  岳黄莲:想!他来了,你带他来家里吃饭。
  岳米:他可能要上前线打仗。我刚好有几天假,到他那边去看看,多了解一些情况。
  岳黄莲:去吧!多看看才了解他。
  岳米:您跟我一起去,换换环境。我联系好了就走。
  岳黄莲:好,我去。他去打仗,我也去看看他。
  (第2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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