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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醒里梦里都是你

作品名称:侠妓      作者:柳下风度      发布时间:2020-05-17 18:00:36      字数:8602

  再说宋徽宗赵佶,自从那日在镇安坊初会李师师而遭冷遇之后,他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想明白。一个青楼角妓,何以会有如此淡雅绝俗的天然风韵和情态?她那天生丽质,是藐姑射仙子降世?还是洛神之女重生?她的清唱之声,也真是婉转优美,字字声声,珠润玉圆般,沁心入耳,润人肺腑。她那弹奏琴声,更如方外炫乐一般,飘飘渺渺,余韵悠长,直如含品橄榄一样,清香余味不绝于口。她是天生的赋予,还是后天学练涵养而成?李师师这些异于常人的独具特质,都给宋徽宗赵佶留下无尽的逸思和遐想。再由她散发的蕙中兰质般迷人气韵来看,她更是一个诗书唱艺超凡出众的才识女人。如此天生尤物,丽色佳人,是天之所赐,伴我消解闲愁呢,还是宿世未了姻缘割舍不断?恍恍惚惚的,宋徽宗赵佶,便在如是浮想联翩中度过了诸多难熬的日夜。他还常把押班太监张迪找来,把一些关于李师师身世和逸闻,详细讲给他听。大概就因思虑过深之故,有好一阵子,宋徽宗赵佶竟是感觉着,用膳饭也不美,品茗茶也不香。龙案铺开的宣纸上,也尽都是李师师飘逸素雅的幻影,而令他无瑕心生兴会再去玩索什么书画艺术了。有一天闲闷的徽宗忽然就想,如是风韵美艳佳人,若是不能与她同床共寝,畅享飘飘欲仙的人生欢乐,那我岂不枉为一朝之君,白白苟活一生?
  正是秋日午后闷热天气,久坐龙椅胡乱浮想联翩半日的徽宗赵佶,又在内侍太监的劝说下,草草用了一些午膳,自觉身上燥热难适,就走到盥洗浴室,在太监的服伺下,淋淋沥沥的,冲了一个爽凉。再回至御书房文案后坐下,早有内侍又奉上一杯香茗请他品尝。之后,徽宗便挥手示意令他退下去。他手握一黄卷《高士传》,打算借几章高士逸趣文章,清静清静这永日的闲闷,顺便也把李师师那绝色的美艳风韵,再细细回味一遍。然而执卷观看多时,那手中卷宗之上,到底写了怎样的文字,恍恍惚惚之中,他的心里却也不甚清楚明了。更让他顿感奇怪而且疑惑的是,那个冷艳的角妓李师师,却忽然就对了他,现出娇媚的笑颜。她还闪动明眸,轻启朱唇,含情脉脉地开口道:“师师参见陛下。皇上,你干嘛要呆坐在这里,而闷闷不乐呢?且让师师给你舞弄一曲,以解这永日的闲闷可好么?”
  徽宗闻言大喜,频频地点头说好。那李师师就扭动起纤纤弱柳细腰,拂动飘飘衣袂,翩翩起舞。师师的艳舞,直把徽宗赵佶看得笑逐颜开,龙颜大悦。
  舞罢一时,李师师又甚是妩媚地近前再拜说:“皇上,您看师师的舞姿,却比皇家宫苑的鬓妃如何?”
  徽宗开心得直是连连地摇头,点头,又连连地摇头,也没有说出一半句令师师想听的话来。师师便又说:“皇上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师师的舞姿,还不让皇上满意?那就请皇上,再亲眼看看师师的娇嫩肌肤,可是美白若玉?”
  师师说着,她的蝉翼缟素之衣,竟透出一双美白丰腴胸乳,香艳地向徽宗缓缓走过来。徽宗一见李师师那楚楚动人魂魄的香艳肌体,就再也无力把持,便惶乱不安地立起身来,将那酥艳的美体揽在怀抱里。那徽宗怀抱里的李师师,又娇艳魅惑地说:“皇上,你看师师这娇美之身,可能与皇家的鬓妃比艳?可否能让皇上消受得郁闷闲愁?”
  徽宗便是慌不迭声地连说:“可以的,可以的呀!”
  激动不已的宋徽宗,便抱了李师师的娇弱美体,走进内室……
  忽然,随着啪一声惊响,黄卷滑落地上,宋徽宗也在惶惑迷茫中,睁开了眼睛。始知自己却原是着了南柯一梦。哑然无语呆坐半日,又连连摇首多时,才俯身去捡拾落地的黄卷。再愣怔地呆坐一会,便高声地唤一声:“婉儿,晓婉!”
  应声而至的御书房伺读唐晓婉,赶紧地走进来拜见说:“皇上,您唤婉儿,有何吩咐?”
  宋徽宗原来御书房伺读春兰,只为年龄偏大,芳颜不再,早已给徽宗换成当前的唐晓婉。
  徽宗说:“快快前去准备,我要你陪朕一同沐浴风尘。”
  唐晓婉听了徽宗的吩咐,心中暗暗欢喜,终于赢得皇上的宠幸,却又因为尚是首次破体,心下不免异常紧张,娇羞的脸上便飘起一片绯红,低低地回一声:“婉儿遵旨。”便含羞地走出去,为徽宗准备沐浴的一应用具。
  盥洗浴室里,早有侍奉太监将一巨制木池中,放好了温润的清水。唐婉儿又把好些各色新鲜花瓣,撒放在浴池中,让氤氲池水,也都散发出馥郁的花香来。徽宗示意侍奉太监退去,只留下婉儿陪浴。那唐晓婉今年只有一十六岁,伴徽宗在御书房伺读,也有两年多了。唐晓婉容貌清秀,天资聪慧异常,读过的诗书,又能够过目不忘,对于徽宗的阅读提问,每常有独到的奇思妙解,而甚得徽宗的喜爱。与其说她是徽宗的伺读佣女,还不如说她是徽宗甚是喜欢的学生更为准确些。有事没事的时候,读过一两章诗书,或是挥书作画之暇,徽宗总是喜欢把一些书艺鉴赏知识,或作画技法什么的,很是用心指点给她。这也让闲逸的徽宗,感受到一种新鲜有趣的调教之乐。其实,徽宗让婉儿伴在书房伺读的另一用心,更是看中了她那天然可人的清秀容貌,本打算让她再长一两年,于适当的时候,好宠幸给她,以解冗日长读的烦闷之情。可是每与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一是她的年龄还小,身体也还尚不怎么成熟,二是婉儿天性率真无邪,也让徽宗心生爱怜。虽然徽宗对婉儿常有宠幸之意,却因为于心不忍之故,也终于未能成行。巧得是,今日徽宗给那艳妓李师师想念的,醒里梦里都是她风情的身影,却又不能够即可得到。而最切合实际看来,身边的唐婉儿,无疑也便是梦想情人的最佳替代。
  唐婉儿这时业已懂得,像她这样的平常宫女,若能为皇上所宠幸,无疑也便是最好的出头机会。可她又因为这样的事情,毕竟是她人生的第一次,也就免不了心慌意乱的,满面绯红。
  唐婉儿便含羞带怯的,先帮徽宗褪去了龙衣。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观看男身,只看过一眼,那颗稚嫩无邪的芳心,就忍不住扑扑腾腾乱跳起来。她赶紧就把好奇的眼光移开,慌得低下头去。
  徽宗赤身走入香艳的浴池之中,便招手让婉儿过来,也去掉衣服,一同入内。
  唐婉儿便低头含羞地说:“启奏皇上,婉儿,只是一个平常的宫内伺女,不敢与皇上同池共浴呢。”
  徽宗笑说:“不要拘礼。我让你来,你过来陪朕沐浴就是。朕先赦你无罪,待日后朕再给你敕封!来吧,快快去掉衣服,过来吧!”
  含羞带怯的唐婉儿,听了徽宗的吩咐,狠一狠心的样子,开始慢慢松开了衣带。内外衣衫缓缓褪去之后,光洁纤弱的酮体上,一对发育尚不完全成熟的美白胸乳,还在颤颤微微的,散发着一层青涩的光晕。慌乱不安地抬起头来看时,却见徽宗正目不转睛盯看自己的美乳,婉儿便羞怯地拿双臂护住裸露的上身。
  “太是青涩了!”
  看见此时此景,这时静待鱼水之欢的徽宗心里,却忽然就生出这一句感慨来。徽宗天性风流,自幼慕恋风情,但像唐婉儿这样不成熟的青涩幼女,失之于强人所难,徽宗之前却还未曾有过。因为徽宗是一国之君,虽是天生风流,本性却还并不是太坏,他寻得是开心,玩的是风情,像这样强奸人意的事情,还不是他的做人风格,再就是这样勉强的事情,让他开心取乐的兴致,顿时也便消失殆尽。
  想在这里,徽宗便对唐婉儿说:“婉儿,你也莫要再羞怕,快快穿了你的衣服,先到外面等候去吧。”
  听见徽宗说出如此不高兴的话语,惶惑不安的唐婉儿,急忙谢罪道:“请皇上恕罪。婉儿年幼无知,对于男女之间……尚不省事……我,婉儿这就过来,陪伴皇上一同沐浴。”
  徽宗知是婉儿错会了自己的话意,就说:“你年纪尚小,朕不怪你。没事了。你还是穿了衣服,先到御书房等候去吧。”
  说完,徽宗便朝疑惑不安的唐婉儿,挥一挥手,就让她退回外面。
  
  徽宗沐浴已罢,回至书房,便马上让人把那张迪招了来。
  张迪进门,看见徽宗不甚开心的颜色,连忙施礼奏道:“小臣张迪,参见吾皇万岁!”
  徽宗挥一挥手道:“免。张迪哪,朕有一事,命你速速办理。此事非同一般,更不要声张在外,给世人知道,而且只许圆满妥善完成,不可轻易草率告终。朕思虑再三,此时办理人选,非你莫属呀。”
  张迪听说徽宗有重要事情安排于己,且又对他如此的另眼看中,心下暗暗欢喜不尽,慌忙躬身施礼再拜奏道:“请我主圣上降旨。承蒙吾皇万岁信任,微臣张迪誓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却不知圣上,为张迪所派何事?”
  徽宗轻轻一笑说:“呵呵,赴汤蹈火,那倒没有,也大可不必。不过朕见你忠义耿耿,就把一件赏光露脸的事情,安排给你前去办理。”
  “恭请我主圣上宽心,皇上所嘱之事,张迪一定完好妥善办理!”
  “啊,是这样,连日以来,朕的心中烦闷,闲暇的时候,就又思念起你们陪我易服私访镇安坊的事情。那一个角妓李师师,可真如爱卿们所言,甚是招人可怜的很呀。只是她却还不曾知晓是朕前去会见于她,她那日在朕前的表现,就很是矜持与傲慢。”
  “皇上,还有这事?那一日,小臣与高太尉杨戬几个,都在外面吃酒,确确实实尚不知晓实情呀。那角妓李师师,真也太过大胆,竟敢对皇上这样放肆无礼。微臣这就前去镇安坊,问责那李姥娘,治罪给那李师师!”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如此鲁莽!更不要这样轻易的治罪于那李师师!”
  “祈请皇上,这却是为何呀?”
  “你也不仔细想想,我们君臣,可是易服私访,她李师师哪里就会知道是朕呢?再者说,只为微服访妓,礼遇不恭,而要治罪于她,若是传出去给众朝臣世人知道,还不又要给他们落下话柄?”
  “那?此事却又当如何来处置呢?”
  “朕以为,若要妥善处理此事,当下不但不能降罪于她,朕还要你先把我珍藏的宝物——蛇跗琴取来,再到宫廷内府取黄金白银各一百两,前去镇安坊赏赐与她。”
  “李师师慢待皇上,不给她治罪,还要赏赐与她?”
  “嗯,是的。此事,便全由你前去办理。切记,只能办好,决不可节外生枝再生出其他差错。你可明白?”
  “这?微臣,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唉!朕的意思,是让你再去打理那李师师,隔一些时,朕好再去会她。我说张迪呀,你跟在朕的身边,也很有些日子了吧,竟还是这样不晓得朕的心意!废话少说,快快前去办理!事成之后,再与你另行封赏!快快去吧!”
  慌得再唱一声“遵旨!”,张迪再不敢怠慢,就到后面取了宝琴,又至内府取了黄金白银等赏赐之物,便甚是得意忘形的,往镇安坊走来。
  李月香,自从徽宗易服私访镇安坊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张迪露面,她那惑乱不安的心里,一直都在暗骂张迪,只知道玩舒服,不办人事的看门狗,挨千刀的,大废品,怎么就不露面了呢?
  这一日午后的下半晌,跑前跑后,忙里忙外,应酬客人不停脚手的李月香,忽然一抬头,却见满面得意之色的张迪,身后跟一名抱琴的仆人,竟是不请而至。李月香一见是张迪,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就骂:“吆!我当是你上了天,还是入了地哩?得了便宜,你就不露面了!你个挨千刀的!”
  张迪说:“李月香,你这是?你为何却要辱骂于我?”
  “不骂你,还能骂谁?想不挨骂,你就别办缺德的事!每次来我这里,只会讨便宜,想舒服,你,是一点人事不办!”
  “你看你,越说还越是来劲了你!走走!到里边再说个详细,站到院子里,吆三喝四的,也不怕外人听了去笑话!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到里面我倒是要听听,我咋就不办人事了我?”
  张迪便走进了客厅,他还没有来得及找地方坐下,李月香可是劈脸便说:“我骂你是挨千刀的,还不对咋的?发生了这么塌天的事情,也不告诉给我一声,你又不是真不知情!你说你到底是安的什么用心?”
  “你越是这样说,我可是越不明白了。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塌天大事,也让你这样大惊小怪?你还是先讲清楚了之后,再骂也不迟,你说是不?嘿嘿。”
  “什么大事?当今的圣上,都来私访我家,我们给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当然也就应酬不好招待不周。而且,我女儿师师她那天,也真是乖戾得很,天晓得她如何便要那样冷慢圣上!叫你来说说,这,这还不叫塌天大事?弄得不好,我们全家也都要受牵连哩!到时候,我这镇安坊,日后还能不能正常开门,也都说不定呢!”
  “呵呵呵,你先不要骂,也更不要再着急上火,你且听我慢慢告诉你,我今日正是为了这一档子塌天大事而来的呢!”
  “真的是为此事而来?你,你来,却是要干什么?”
  “呵呵呵,先告诉你说,这天塌不了的!”
  “这天塌不了?”
  “所以呀,你还是听我把话说完,你就不会这样看我!”
  “那你有话就快说吧,还是这样罗里罗嗦的,好不急死个人哩!”
  张迪说:“当今圣上,对你家女儿李师师心生爱怜,甚是喜欢。说她的词曲唱得好,她的风韵与情态也长得美。对于她上次的冷慢态度,皇上说是不知者就也不怪。不但如此,这不皇上他老人家,还派我给你和你女儿李师师赐赏来了。这些,也都是我在皇上面前美言的功劳呀!你不但不来好好谢我,还要不明事理,见面便没头没脑的胡乱骂将起来。嘿嘿,若不是和你有这多年的相好交情,换了谁,能吃得消你这没头没脸的乱发脾气呀!”
  “哎吆吆!原来是这样!这,这赏赐可有我李月香?那我可要感谢天感谢地,再谢当今我主皇上圣明,更要谢张公公在皇上面前的美言,还有你那良苦用心哩!还不快着,小红呀,快快上茶来,我要为张公亲手敬茶一杯!”
  李月香斟一杯热茶,然后恭恭敬敬端给张迪,并谢罪说:“张公呀,刚才都是我的不是!一张随意乱说的破口没遮拦地惯了,还请张公大人不见小人怪,您别往心里去。请您,先饮了这杯茶!对了,对了,小红,你快去把师师找来见过张公公!快去!”
  李师师进门,一见是张迪,也说不出这心里对他是啥一种感觉,只轻轻地淡然一笑,说:“李师师见过张公公。”
  李师师这一句张公公,直把张迪给舒润的那心里面甭提就有多美了。他说:“上次,当今圣上微服来镇安坊听你唱曲,给你接待……当然了,还是圣上那句话,不知者不怪。再加上有我的多多美言,这不是,皇上便让我给你赐赏来了!李师师,还有李月香,接赏!”
  那李月香听见张迪的这一声高喊,却是扑通一下便先行跪了下去。这时,李师师听了张迪之言,已然确信那晚的富商赵已,正是当今的皇上徽宗赵佶。李师师心里,也便止不住马上升起一阵暗自的欢喜:若真能被才艺风流的当今天子所宠幸和喜欢,那自己后半生的依靠,可就不用再忧心和多虑了。李师师也便不再过多去想,随在李月香身后,也跪下了。
  “李师师领赏!李师师词曲清唱名冠曲坊青楼,赏宫中珍藏宝物——蛇跗琴一架,黄金一百两!”
  “谢万岁!”
  “李姥娘李月香领赏!李月香接待圣上殷切周至,赏白银一百两!”
  “李月香万谢我主圣上,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李月香站起身说:“女儿们呐,快快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宴来,我要为张公亲自敬酒三杯,答谢张公在圣上面前的美言之意,也算是给我刚才的冒犯和不周之处,聊表谢罪之意。”
  在李月香殷勤周至的劝让之下,不一刻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月香再偷眼一看那张迪,见他吃喝的甚为爽心惬意,就让丫头把残席撤了去,然后就绽开一张桃花笑脸,凑在张迪的耳前,媚媚地道:“张爷,这好久也不来我这镇安坊了,今儿个,要不要让翠儿陪你,开心一下?再舒服舒服?嘻嘻。”
  张迪斜眼看着李月香那极是浮浪的媚惑笑脸,嘿嘿地发一声怪笑,说:“嘿,一听你说,又要让我舒服,我这酥软的筋骨呀,就更是没有一些精气神了!不过呢,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姜是老的辣,要想舒服呢,也还是旧相好的手法最是地道哩!你说呢?嘻!”
  李月香听了张迪这些让人浑身发酥发麻的调情话语,就极尽作态的妖媚一笑,又用一长长的手指,在张迪的脑门上,浮浪作势轻轻一点,然后就说:“好好好,今儿个,姥娘我就再卖一次老,非要给你玩个舒服,舒服透顶不可!嘻。”
  酸情醋意地说笑着,李月香便将张迪引了领到后面的香房里。
  花心小太监张迪,在镇安坊矾楼的香榻上,给李月香舒服的,也欲生也欲死了大半天,方慢慢地回转过来。他又给李月香拦住不放手地温存了一半时辰,才恋恋难舍地起身,回复徽宗的谕旨去了。
  
  徽宗一见去了大半日才返回的张迪,面露喜悦之色,忙问:“张迪,你此去镇安坊,结果如何呀?”
  “回皇上,小臣张迪到了镇安坊,好生劝说之后,已将李姥娘和李师师妥善打理完毕,并无半点闪失。而且,再因了皇上您的厚赏,更让镇安坊上下人等,一起欢呼雷动,很是受宠若惊呢!”
  接着,张迪便拨弄一张巧簧之口,添油加醋的,将如何疏通李姥娘,如何软硬兼施顺服李师师,让她改日再次周全侍候皇上,如何给她们两个赐赏,使矾楼上下受宠若惊等等,全给徽宗拐弯抹角拣重避轻地细数了一遍。
  张迪那绘声绘色的巧言之词,直把徽宗给舒爽的,当真便是龙颜大悦,开心不已。他在心里说,有了这一次事前的行赏,日后再去镇安坊,欣享李师师那超凡的情态雅韵,肯定也就如愿以偿了吧?想在这里,徽宗又斜眼看了一眼下面的张迪,便甚是开心调笑道:“你这一次去镇安坊,还有无其他事情去做呀?也没有与你那旧日相好李姥娘,再亲热亲热?就,就这样,完事便回来了?啊?呵呵。”
  “其他事情?没,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去做。回皇上,那时张迪的心里,只以皇上的谕旨为重,不敢怠慢,不敢怠慢。”
  “朕这里,只不过是与你玩笑而已,也莫当真。好了,你就先下去,到内府领取一百两银子,就算是朕对你此次前去镇安坊的辛苦赏银吧。”
  “张迪盛谢我主隆恩!”
  张迪便喜滋滋的,走到内府领取赏银。
  宋徽宗赵佶之所以如此亲信小太监张迪,行龌龊之事亦不加回避,张迪巧于逢迎,善于投其喜好行事而外,更主要是他们主子之间,天生就是风流气味相投,再加上张迪对于徽宗的所言必行,行必死心塌地来说,徽宗把他用作贴身的心腹,也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看着张迪欢喜不尽退去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徽宗开心愉悦的心情,仍是难于平静下来,他便起身取了一方花笺宣纸,铺开在龙书案上,然后饱蘸浓墨,又沉吟片刻之后,便笔走龙蛇,挥毫写下“共天齐乐”四个字。书罢落款之后,徽宗又品了一口茶盏里的香茗,便倒背了只手,细细审视起来。他对于自己瘦金体的今日超常发挥,和对“天”字变形的独创意味,也不禁暗暗称奇了。此“天”字何人所书?何人所创?天下只此一人也!
  徽宗站在那里,对于自己的书法创造,正自惬心惬意志满意得的时候,伺读唐婉儿,却轻轻走了进来。徽宗看见,便和颜悦色地笑说:“婉儿,你来得正好,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朕刚刚创作的这几个字,却比前时的字体有何不同呀?”
  表情仍是异常紧张的唐晓婉,却是忽然便跪下去了,口里还连连不住地谢罪说:“请皇上恕罪!先前时候,婉儿无用,没有伺候好皇上的沐浴!婉儿罪该万死!请皇上赎罪!”
  徽宗听了,心下也自是一惊。他哪里会料到,没能满足自己一时兴起,要与之同浴的唐婉儿的心里,这大半天过了,还在耿耿于怀惴惴难安呢?就忙说一句:“婉儿呀,刚才,刚才我已经告诉过你,你的年纪尚幼,有些事情你不晓得,亦有情可原,朕不会怪罪你的。你快快起来,还是帮朕看一看我新写的书法吧。”
  婉儿谢过,她认真看了徽宗的字品之后,说:“婉儿的书画常识,也都是皇上您亲手教正的。今天皇上所书写字体,婉儿看着,但觉更是刚健精神而外,像这“天”字的上笔,为什么要与下面的人字,有意拉长这许多,婉儿就实在讲不出所以来了。要是春兰姐在就好了,她对于皇上的书画鉴赏,是最让我佩服。我有许多时候,很多的地方,都是向她来学习的呢。”
  婉儿这一句无意之言,却又把徽宗赵佶对于伺读春兰的想念给勾起来。向太后将春兰赐在他身边伴读,她不仅聪明伶俐容貌过人,还熟读诗书,颇有秀逸的书卷之气。她陪自己度过了多年难忘岁月,也带给了他许多读书之外的开心和愉悦。只因为后来她的年龄偏大,就让她侍奉郑皇后去了。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这事对于春兰多有亏欠似的。于是,徽宗便对婉儿说:“刚才,你说起春兰来,正好,我也多日都不见她,你就把她找过来,一起来欣赏欣赏朕的书法吧。”
  不一会春兰进来见过徽宗,徽宗便让她来看看自己新写的书法,比以前有无差别,有何不同之处。
  春兰仔细端详过后,才说:“圣上的字体,铁画银钩,笔法与力度,也更见雄健险劲了。而我更是觉得,此品书作,最是有创意之处,却在这一夸张变形的‘天’字上!”
  徽宗手捻须髯含笑道:“何以见得呢?你快讲来朕听。”
  春兰说:“天字起笔第一横画,高在大人之上,春兰私以为,皇上应是取天下只一人之意。却不知春兰这私自揣度可否便是皇上的本意?”
  徽宗听了春兰对天字书法的赏鉴之言,忍不住便开心朗笑道:“说得好,讲得好呀!哈哈哈。春兰,你真不愧伴朕身边侍读多年呀!知朕书意者,春兰也。爱卿,朕今日就再追赏你多年来的侍读之功,赏:夜明珠宝两颗;玉璧、翡翠各一枚;另加纹银一千两!”
  春兰赶紧跪倒叩头谢恩:“春兰,盛谢皇上的厚重之赏,再谢万岁多年以来的栽育之恩。”
  徽宗抬眼仔细再看春兰时,见她那白嫩的酥胸,更是丰满的奔突欲出。忍不住就有了再欣享往日温润亲热的性福感觉。就对唐婉儿示意先让她退出去,回头又对春兰说:“春兰,你也多日不来见朕,朕还有些别的事情,且到内室里再说去吧。”
  春兰一见徽宗那紧盯着自己看的眼睛,当下也就明了徽宗接下来的用意。不由得粉颊上,立刻便飞起一片绯红,低了头,轻轻地说了声:“是。皇上,您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春兰定按皇上的圣意,照办就是。”
  才一走进了内室,徽宗便伸手放下了幔帐,急急地便把春兰丰满的一对酥胸,慌慌地握在手里。
  春兰羞羞地说让徽宗轻一点,徽宗听而不闻,依是自顾自地忙乱作一团。春兰见事已至此,也是躲不过的了,就对徽宗含羞再说一句:“皇上,你且莫心急,也等春兰……你再……也不迟呀……”
  娇柔的春兰,便含羞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退了去,最后,只剩下一个丰腴美白的酮体立在眼前的时候,徽宗看见,忍不住就在心里生出一个大大的惊叹来:“美则美矣。可是,那丰腴质白的玉体而外,却全没有李师师那般的逸韵和情态。是春兰的体态不美?好像也不全是的。只奈何,或许便是那李师师的情态与风韵,也太是超凡脱俗了吧!”
  徽宗正望着春兰的一尊洁白裸体,兀自站在那里呆呆地发愣。春兰便害羞地说:“皇上,你站那里却是在想什么呢?”
  徽宗有意便让春兰穿了衣服,就此算了,可他又怕春兰会像婉儿一样另生想法,才慢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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