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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钝刀斩乱麻

作品名称:国民归宿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20-05-13 22:53:13      字数:3875

  古往今来,从中华五千年历史可以看出,一直传承着一条真理:一个国家,要是有一位好国君,那是国民的幸事。国君会重视国防,对敌国产生威慑,让那些对中国一直虎视眈眈的国家,不敢轻举妄动,百姓免遭战乱苦难。
  一个家庭,尤其是像双山县、诚信庄刘府这样一个大家庭,要有一个好家长,他起码知道家国关系,有长远观念,让他的子孙后代,永远立足于国与家强盛之林。
  刘广德空有满腹经纶,他属于鼠目寸光之徒,所以他的结局,会走上逃亡之路。他走出刘府还没到一天,刘广仁便主动跳出来挑起大梁。没有个压事的主人,会是什么样?一切都摆在众人面前,有点像乱了套似的,乱作一团。看看这位吧,他到底想干什么?
  刘广德走前给刘王氏安排的贴身参谋,在门东书房里和春妮儿正在观察大院里动向。看到的是刘府家事,他二人听到的只是听辘轳响、不知井口处,所以两人没办法拋头露面,毕竟才来两天,还是先观察一下为妙。两人在门缝中窥探大院里一切,他们看到了什么?只能看到总也不露面的刘广仁,东西院乱窜,他在忙什么?仔细听吧。
  刘广仁得到刘王氏圣旨后,从脚门走进西跨院。他手遮阳光向院心一看,见马润田正在套车。于是说:“哎,润田兄弟,你套车想干啥?有什么任务也该和内务总管言一声才对吧?你二嫂刘王氏可没派你干什么吧?为什么要套车?这车是你马润田家的吗?不问问就乱动,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马润田对刘广仁还是很尊重的,至于他什么德行,马润田从来不去品评。他看了看刘广仁,
  有点不屑一顾的表晴,一边忙着,一边答复说:“二哥,我没想干什么。我知道这不是我家的车。是的二哥,我二嫂没派我。二哥,我爸想回家去住,我套车把我爸送回去。哎,二哥,若涵和若冰也想回婆家,把她们姐俩送回去。其实以往都习惯了,二嫂也常和我说,车马队的事,不用请示她。今天我没想的太多,以后我注意就是了。”
  刘广仁凑近马润田身边,用一种乜视眼神看了他一下说:“润田大兄弟,我宣布内务总管的说法。她说从今天起,你在车马队就没有了以后;也就是说,你今天就不用再忙了,刘家的两位住家闺女轮不到你去送,我们刘府走个一两个人不是个事儿,让广智去送吧。从现在起,你就不用赶车。另外,你把收地租的账也交出来,以后让广智管。你愿意留在刘府,就去大帮里干吧。不愿意留在刘府,把劳薪结了,愿意干啥我管不着。”
  马润田放下手里活,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好啊二哥,应该让刚来的刘广智多管点事了。既然是自己家人,多管自己家事天经地义,我们再好也是外姓人。二哥,咱去东院吧,账本在账房呢。我是下屯去账房领账本,当天做完当天交账,我从来不经管账本的。”
  刘广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管事,他觉得管事倒是很有意思。又后悔,早咋没想到呢?又一想,不行,把今天这点事做完,还是躺在热炕头上享受是最美的。
  刘广仁在前,马润田在后,两人从脚门走去中院账房。
  账房先生姜孝安吃午饭还没有回来,门虚掩着。
  刘广仁推门进屋,指一下箱箱柜柜问道:“润田兄弟,在哪个箱子里呢?还是锁在柜子里了?不用拿走,交代完了还放在账房。这些账目我不用看,你也不用交待,该谁接管刘府财务,你也不用知道。记住,我什么都不管,有人愿意操心。”
  自从刘王氏给过刘广仁一次好脸色那刻起,这位不争气的刘家二少爷,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走起路来脚下也有了一点根。刘王氏是拿他当杆枪,得罪人的裁员大事都要由刘广仁出面,刘广仁当时的腰杆子就硬了起来。不知道刘王氏一旦启用赵呈祥,刘王氏身边又多个白面书生时,刘广仁还会有什么感觉。
  此刻的刘广仁在马润田身边一步不离,他怕马润田去拿走金条和银圆。其实他对任何账本一窍不通,小时候虽然上了几年私塾,但自己名字没学会写。
  马润田打开一个柜门,指了一沓三册账本,对刘广仁说:“二哥请看,就这些,三年三本,一本一百五十几页。二哥,您请过目(把钥匙放在桌上)。二哥,没事我回家了。”
  刘广仁两眉紧锁,不高兴的表情说:“呵,怎么这就走了呢,也得交待一下才对吧?收多少钱?钱都交给谁了?证明人是谁?这些总得说说吧?”
  马润田转身一笑说:“二哥,收租账是一年一平,有给不上的就欠着,都是粮食。收回的入仓,欠着的转下年,我手里没粮食,也就没啥交待的。”
  刘广仁翻了两页看了起来:“啊,就这么简单啊,我觉得也没什么太难的。可是,大哥这些年把我唬住了,他说我做不来,纯粹是信不过我。马润田,好了,你走吧,没事了。”
  马润田走进爸爸房间,把被褥捆好,找根扁担挑起来说:“爸爸,别坐车了,把书报拿着,咱们回家。我挑着,您拿着,咱们回家了。爸爸,用不了半年,我非找到我要的女人不可。咱就缺个女人,给咱做饭,伺候您老人家。”
  马老爷子愣怔地看着儿子问道:“润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马润田对父亲一笑说:“没什么事的爸爸,回到咱家我再告诉您。”
  马老爷子疑惑的表情问道:“润田,若涵、若冰不是想回家吗?你不去送了啊?”
  马润田又是对父亲一笑说:“爸爸,刘广智赶车去送我表姐,您就别管了。”
  马润田担着行李,老父亲手提两捆书报紧跟其后,父子俩回到自己前年刚建的三间土木结构房。从此,他结束了扛大活、做苦力的生涯。
  马润田走后,刘广仁并没离开账房,他在等着姜孝安,要辞退他账房先生一职。那才是他的主旨意愿,他在此刻联想很多。
  刘广仁心里在说:这几年去账房要点零花钱,他姜孝安总是问长问短,还要立字句。明明知道我不会写字,他这不是难为人吗?好,一不做、二不休,辞了马老板子,你姜孝安也不在话下。
  姜孝安推门进屋见刘广仁在,他心里明明白白地预料到会是这样。知道这样的话,刘王氏一定不能说,辞退大哥亲属的事,她一定会派刘广仁来做。于是一笑说:“呵呵,二哥,您在呢。我去吃午饭,刚吃完。二哥,您等急了吧?”
  刘广仁站起身,在地下漫步中说:“妹夫,你把刘家账目规弄一下,交给你二嫂,刘家不外雇管账先生了。妹夫,你听明白了吗?”
  姜孝安有种疑惑表情说:“啊,二哥,我听明白了。账我刚规弄完,金条、银元、流通券、还有银票都在保险柜里,您请过目(从八仙桌抽屉里拿出钥匙)。二哥,这是保险柜钥匙,您收好。”姜孝安交完钥匙,转身要走,却被刘广仁拦下。
  刘广仁急忙喊道:“哎,孝安慢走,保险柜打开,查查库银和账上是否相符。你也是位识文断字的人,怎么这样不懂规矩呢?样样仔细交待一下才对吧?”
  姜孝安转回身,打开保险柜:“二哥,都在这里呢,您慢慢看吧。我已经都理顺妥的,保证没什么差头的。二哥,最好让二嫂来接管,怕你做不了主,以后会有麻烦。”
  刘广仁急不可待的表情看了姜孝安一眼说:“妹夫,用不着找你二嫂,我怎么做不了主?今天我就做一回主给你看看!真是狗眼看人低!姜孝安,你先不能走。我要对账,你还要告诉我,保险柜怎么锁,怎么开。你就这么走了,那些欠款户怎么办?”
  姜孝安一声冷笑说:“呵呵,二哥,您把金银往你房里一拿,保险柜就没用了。那些欠款户你去找他要账,给钱就接着,不给钱把利息打到本金里转下年。就这么简单,懂了吗?”
  刘广仁挠两下脑门子说:“妹夫,转下年的是不是要立字据呀?”
  姜孝安点点头:“对呀,必须立字据呀。空口无凭、有据为证嘛。”
  刘广仁自言自语:“哎哟喂,还真是个麻烦事。我和广智两人都是瞪眼瞎,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怎么立字据呢?”
  姜孝安有些不耐烦的表情说:“二哥,我可以走了吗?”
  刘广仁抬头看着姜孝安,用手向外一轰说:“走吧走吧,离了王屠户,还能吃带毛猪怎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哎,大嫂有文化,让王氏和她学不就完活了吗?”
  姜孝安离开账房,回宿舍收拾衣物准备起程回家。
  刘广仁用外衣把金银与证券包裹起来,也回了宿舍。
  刘王氏张张罗罗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后,打发走丈夫刘广仁去辞退两位外姓管事人。她一个人躺在炕上时,想起与刘广德大伯哥相处八年中的那份情,那些爱,不由得泪洒双腮。
  又想到赶走了不知好歹的马润田,心里平衡了许多。听到有人开门时,急忙用袖头抹干了脸上泪痕,坐了起来,破涕为笑地迎接丈夫刘广仁。
  这位刘王氏,此刻忘了自己肩上担子多重,她没有和参谋赵呈祥透一透气,就把两员战将给辞退了,她是否想到了明天的事?真要是八路军马上就到,事还少吗?
  八路军不来,外债谁来收?账又怎么管,她从来没想过。可能她的预感再也不会去收账和往回运粮了吧?也许她不想让佃户的耕地再为她交租了吧?
  刘王氏两腿耷拉在炕沿上,对丈夫妩媚多姿一笑说:“怎么样广仁,还顺利吗?不用问,指定是两人都不高兴,对吗?”
  刘广仁把外衣包裹放在炕上说:“管他呢,自己的钱干吗让别人管着。媳妇儿,经管起来。黄金白银谁见谁爱,咱自己看够了再花,花没了向穷鬼们去讨债!哈哈,想想就美死了。”
  刘王氏下地,打开衣服包裹,惊讶的表情说:“呀!哎唷我的妈吔!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金条哇。(拿一根用手掂量一下)妈呀,这么沉呢?一块能值多少钱呢?”
  刘广仁指一下金银票卷:“都藏好,别让大嫂知道。那些银票也不知道在哪能换出钱来。过些日子都换出钱来留着。”
  刘王氏说:“哎,你还没告诉我呢,两人是不是都不高兴了,我猜的对吗?”
  刘广仁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哥不在,我是当家人,我说了算。伙计炮手们月月赏金开足,家眷大事有你刘王氏,地租收上来,谁不会当这个家呀?”
  刘王氏一边往柜里藏钱,一边叨叨:“广仁呐,别把话说得太满,估计你没大哥那些甩头。没遇事儿怎的都好,遇到事儿要是棘手的,可能就看出个眉眼高低来了。”
  刘广仁气急败坏的表情说:“住嘴!别提他,一提他我就想起他占有你,气得我七窍生烟。他走了,我得晌午才能和媳妇儿见个面。三年多了,白天我看不着你的面。明着是我的媳妇儿,却他妈的他走哪领哪,听明白了,他是叔伯哥。”
  刘广仁不着边际的胡侃,让刘王氏心里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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