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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挖空心思取悦你

作品名称:侠妓      作者:柳下风度      发布时间:2020-05-11 22:09:14      字数:4882

  倦扶在龙椅上的徽宗赵佶,慢慢抬起怠倦的眼神,对高俅侧目而视多时,才缓缓地说:“高卿,还有何本奏,自管讲来,朕已感觉很有些倦累。”
  “启奏陛下,臣见圣上,观看美女色舞天上人间,并无开心欢悦之色,却不知圣上所为何故?”
  “唉,高卿,你也真是!你把这样一些脂粉女子,来操演寻常舞技与朕看,你就不觉得,她们日日里在朕眼前,搽脂抹粉,搔首弄姿,哪里还有让朕心动的韵致和情趣?高卿,你若再无他事,朕可要回宫休息去了。”
  高俅赶紧慌得近前对徽宗道:“皇上,臣高俅以为,有陛下的福佑在上,当今天朝繁荣太平,四海黎民安康宏福,圣上也就应该与民同乐,共享太平盛世的安乐才对呀!臣有一妙想,即刻便能一解皇上之忧,立享无边快乐!”
  “高卿,你,又有何妙想?还不快快讲来!”
  “皇上,您如何就忘记了呢?既然你已经厌倦了宫中的脂粉繁腻,何不再次便衣微服,带了微臣几个,到那市井之中,去闲走游逛游逛呢。或许,就能遇上皇上意想不到的惊喜与开心呢。您说哩,皇上?”
  
  那便衣微服的尽兴出游之乐,徽宗赵佶却又怎能轻易忘记?由其是与那几个美色歌妓的肌肤之亲,直让徽宗体验了有别于宫女粉黛的特别舒爽之处。更有几次徽宗玩得兴起,还示意高俅杨戬二人,将那中意的美艳妓女,乔装之后带入宫中,以供他来恣意尽兴玩乐。最是不能让徽宗忘怀的,便是那个色艺俱佳的晚香坊名妓朝翠。
  自从刘贵妃过世之后,小刘妃也已为徽宗连生数子,免不了姿色骤减,往日的风情韵致不在,而别的宫妃又姿色平平了无殊色,那时徽宗便觉心中异常烦闷,抑郁不悦之色常常溢于言表。
  那日徽宗的烦躁抑郁之色,正巧给老太师蔡京偷眼看见,蔡京连忙劝奏道:“圣上既然以四海为家,便当以欣享天下太平为娱。人生苦短,岁月能有几何?陛下又何必自苦若此?”
  徽宗听了蔡京的知心劝解,即刻便生出外散心解闷的想法。回宫后,他马上招高俅杨戬入内商议说:“两位爱卿,朕连日心情烦闷,便有了出外散心的想法。可朕出宫散心,又担心遭惹朝臣们议论。唉,当个身不由己的皇帝真是不自由。却不知二位卿有何高妙之策呀?”
  那高球一听,当下心中暗乐,马上近前献计曰:“这个不难。皇上,在微臣看来,人生尊贵固然重要,而那人生娱乐之事亦不可偏废呀!那极尊贵之人,却未必就是这世上最是快乐之人,像陛下您今天的样子便是。依臣之见,皇上今日,莫不如就改装易服,扮作个秀才儒生摸样,臣等穿上仆人的衣服,伴您左右,由皇宫后院私行出去,自由自在,随处游游走走逛逛,岂不快哉爽哉?只是这样,可能要让陛下暂时觉得不尊贵些。”
  徽宗忙说:“朕只要能散心解闷,得到开心快乐,暂时抛开一时的尊贵,却又何妨?”
  杨戬也乘机献媚道:“皇上圣明,皇上所言极是。前人有言说人生当及时行乐,却要背负没用的尊贵受苦做什么?再说,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若是不能及时行乐,岂不枉为人君富贵?”
  徽宗闻言大喜道:“卿之所言甚是,所言甚是。”遂带了高俅杨戬两个,马上便易服而出。
  那一日,徽宗高俅杨戬三人,逍遥自在,左瞻右顾的一路走来。他们穿街入巷,走过了许多市井繁华地段,所见多是商铺,酒家,茶楼,饭馆什么的,除了众多的人流熙来攘往之外,竟没有什么特别赏心悦目之处。那徽宗这里瞅瞅那里看看,步行出游不到半日,便心生倦怠之意,就叹一声道:“偌大京城繁华之地,行走了这大半天,却不见有一可赏心处!”
  高球马上回奏道:“皇上,京城的赏心之处原是不少。不过,臣一时之间竟记不起来了。哎,我说杨御史,你可曾记得?那王学士不是常对我们说,有一个叫……对了,就叫’晚香坊’的地方,极可令人赏心娱乐吗?”
  杨戬说:“是的,王学士的确常与我们说起过晚香坊这一地景。可是我只知其名,却不知它在哪一地段呀。”
  那徽宗听了,立刻便现一脸不悦地说:“如此说来,那晚香坊却又从何问起呀?”
  君臣三个正在踯躅为难不知所之,那高球却忽然就欢呼一声:“这下好了。陛下您看,那不是王学士走过来了!”
  徽宗回过头来看时,却见街对面正有一个儒雅秀才,度着斯斯文文的雅步,一路摇摆地走了过来。徽宗笑道:“嘻。那不是王学士吗?他倒是极会打扮,竟把自己装扮成如此一副酸俊模样。”
  杨戬刚要上前招呼王学士过来见驾。徽宗却用手示意止住说:“且慢来,我们先立在一旁,看看这王学士到底要做些什么。岂不极是有趣?”
  徽宗为何要如此宠纵王学士?原来,这王黼乃为当朝翰林学士,素有口辩之才,又善逢迎,颇得徽宗欢心。这王黼又天生丰姿俊美,有当世小潘安之称。王黼还雅好色艺,每每于退朝之暇,便易服换了装扮,游狎妓院青楼,猎取美色。京城之内出名的妓女,没有几个不认识小潘安王黼的。徽宗对于王黼的行点,虽素有耳闻,只是因对他的宠爱之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了事。
  徽宗与高俅杨戬便侧立一旁。那王学士昂首阔步的一路摇摆过去,竟没有看见。徽宗不以为忤,却反以为喜,示意高俅与杨戬,悄悄尾随跟在王学士的后面。那王学士也并不察觉知情,转弯抹角,不一会儿,他便来在一处富丽人家的门前。
  却见那富丽人家内,就走出两个十四五岁年纪的俏丫头,迎接道:“吆,今天是什么好风,竟把相公您给吹来了。快快楼上请吧!”
  此时的徽宗,再也不能忍住了,就笑着唤一声道:“慢着,慢着,我说姑娘,后面还有客人要一同前往呢!”
  那王学士听见,赶紧止步猛回头来瞧,一看却是徽宗高俅与杨戬三个,不由吓得面色如土,一时便呆立那里不知所措。
  徽宗边走近前轻轻地道:“王爱卿不要惧怕,朕今日与高俅杨戬出来散心解闷,爱卿既然有这么一个赏心的好去处,就不要再拘泥君臣之礼,快快引朕上楼观赏吧。今日朕只为开心而来,只为开心而来呀。呵呵。”
  那王学士听了徽宗这几句话,再看一眼徽宗的神情,又持着素日徽宗对自己的份外恩宠,也就立时放大了胆量,引导徽宗等人进院。于是他们君臣一行人,在那两个俏丫头的引领下,便一路走上阁楼。
  走上楼来,两个俏丫头便争着打起翡翠帘儿。让四人进入房内。
  人才入室,但觉一股甜香扑面而来,即刻让人便有了眼迷骨软的爽艳感觉。室内香妃软榻之上,倦倚着的那个香艳丽人,明眸含情,肌肤若雪,恍如醉后西子,又似浴后的杨妃一般。
  徽宗再闪目观望四壁,粉饰的桃红一片,鲜艳夺目。壁上还挂有《怀春图》、《采菱图》、《整装图》等名人的字画。再看室内的一应陈设器用,青玉案,花细镜,绿沉屏,刻香几,云业厨,水纹幔,紫金床,翡翠帐,七彩枕,九华衾,等色色样样,也都极精雅名贵。那徽宗忍不住就赞一声道:“好精雅的香艳所在!简直就像天上仙子的居处。”
  那美人立起身来,走到王学士近旁,细细打量宋徽宗赵佶。只见他穿一领深紫道服,系一条五色吕公绦,戴一顶金色仆射巾,巾上嵌一颗晶亮的滴翠珠,蹬一双粉底六合靴,神采威仪,远异于寻常之人。心下暗自思忖道:“这人的模样,直如小潘安常给我说的当今皇上一般,莫非他就是……”心里想着,便不知怎样称呼是好,一时之间,便微红了粉色的俏脸,只对了宋徽宗含情脉脉地羞羞浅笑。
  王学士便轻轻推她一下,道:“你呆瞧什么,还不快快跪接谢恩,却要再等些什么?”
  那美人原是何等聪明之人,听了王学士叫他跪接谢恩,便已断定眼前果然就是当今圣上,急忙拜倒在地说:“贱妾不识龙颜,未曾接驾,万望圣上恕奴无识之罪。妾,还要再谢圣上赐封之恩。”
  宋徽宗一见这前世的风流冤家,早已骨软身麻,魂魄业已飞出体外多时,而今又听见那美人燕语莺声般说了这几句可心的言语,早就乐得忘记身在何处,亲自把那美人扶将起来,道:“恕卿无罪,恕卿无罪。”又忽然想起似的,道一句,“这谢从何来,朕又几曾封赐与你呀?”
  那美人忙回奏道:“适才圣驾进奴房来,业已赐封臣妾处为仙子之居。”
  徽宗越发欢喜道:“好一个可心的美人儿!呵呵呵。”笑罢,回首又问那王学士说,“此是什么所在?这一美貌佳丽又是何人?朕还都不曾知晓呢。”
  王学士便笑着近前奏道:“还请陛下先要恕臣之罪,臣才好启奏。”
  徽宗亦笑道:“卿是在故意给朕装傻吧?朕若要加罪与你,先前也就不会暗地跟你来到此处。你就快快如实地讲来吧。”
  王学士忙回奏道:“东京城内有两处繁华地段,一个唤作金钱巷,一个叫作晚香坊。这两处地段却都是平康之家,金钱巷最是有名的艳妓名叫李师师,这里的名妓班头就是这位,艺名唤作朝翠便是。”
  徽宗听了恍恍然“啊”一声,遂又作难色地道:“朕只为一时贪求娱乐,竟至如是境地,若是给朝臣们知晓,他们岂不又要议论朕的躬行?”
  王学士见了徽宗的作难之色,忙上前解释道:“这有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的天子之尊,又有那处游行不得?”
  徽宗听得立时龙颜大悦:“言之有理,言之有理。王爱卿真不愧翰林饱学之士!”
  这时朝翠却移过一把安乐椅来说:“陛下老是站着,您不乏吗?请陛下入座,待臣妾门前再来朝拜圣驾。”
  徽宗就坐下道:“这里不是讲礼数的地方,今日就把一概的君臣之礼全都免略。”
  徽宗又对高俅杨戬和王学士说:“大家都坐下来,尽情的说笑才更有趣味。”
  说着话,徽宗却见那朝翠走出去了。回头又对高俅叹道:“朕若不与爱卿几个微服行游至此,哪会知道天下竟有这等富贵艺妓呢?此行又增了朕的德能,还多亏爱卿们悉心辅朕的功绩呀。”又转向王学士道,“却不知那金钱巷的李师师,又该是怎样的场面?”
  王学士便笑说:“那李师师若与朝翠比较,可称西子与王嫱并生呀。陛下他日有闲,臣陪皇上去那里一游,也便知道端详了。”
  君臣正说笑着,但听帘门响动,那朝翠却让人将丰盛的美酒佳肴备上。徽宗不禁喜色道:“美貌佳人相伴,又岂能无酒?卿朝翠可真真是个有心之人呀!”
  朝翠忙笑着向徽宗作礼道:“谢主隆恩,贱妾何幸,能得陛下如此奖饰。”
  徽宗就顺势揽了朝翠道:“卿这等秀外慧中,怎叫朕不称赞呢?”
  朝翠也便就势坐在徽宗的怀里,娇嘀艳媚地说:“怪不得,昨夜晚臣妾梦见紫云绕室黄龙盘座。今日陛下临幸,果然是圣天子驾到百灵拥护。昨日臣妾便有了此番征兆。”
  徽宗听得甚合脾胃,笑道:“今日朕与卿相见,亦是宿有因缘哪,啊?呵呵呵。”
  不一时,酒宴已摆设停当。朝翠就请徽宗入座,她便含笑侧立徽宗一旁,频频劝酒。
  过一会朝翠就说:“陛下如此单是饮酒,是否感觉乏味闲闷?臣妾就唱支曲儿,给陛下进酒吧!”
  徽宗笑道:“朕,正想聆听卿的玄妙之音呢。”
  于是朝翠一边劝酒,一边唱曲儿。那词曲儿,愈唱愈香艳甜蜜,那琼浆美酒,也愈劝愈是殷勤周至。
  徽宗听得入神,饮得开心,从晌午时分直饮到灯火万家星光灿烂,那酒还未饮完。
  朝翠又命丫头燃起兰膏莲炬,再添上玉液琼浆,继续劝酒。一会儿,六七个妙龄的俏丫头又奏起器乐,敲起檀板,朝翠也便闪掉华服外衣,一袭香艳粉红,立于席前,袅袅地舞蹈起来。只见她柳腰轻摆,莲步急趋,一进一退之间,姿态万变。她这艳舞,实是皇宫之中所没有。后来徽宗君臣几个皆陶然大醉。灯下徽宗再举眼观看,那朝翠明眸闪烁含情,香腮粉若桃红,具增了无限风情妙韵,更让徽宗怜恋之情难舍难分。高俅偷眼看见,便目示王学士。王学士意会,便以目示之朝翠。那朝翠会意,便留驾道:“陛下您醉了,且在这里安息些时再回吧。”
  徽宗此刻正巴不得她如是挽留呢,就颔首应允道:“朕今日见卿高兴,不想便饮醉了,且扶朕歇息片刻,再回宫去。”
  高俅、杨戬与王学士几个,便一齐退至别处休憩。徽宗见三人具已退出,便拥了朝翠,一同走入锦帷帐中温柔乡里,共寻难得的香艳欢乐。
  至此之后,宋徽宗隔不了些时日,便要来到晚香坊,与那香艳的妓女朝翠欢悦甜蜜续情。
  可是后来那妓女朝翠,竟把自己用色艺换来的诸多钱财,全都拿出来给他哥哥当作生意之用。再后来,因为他哥哥的生意越做越大,朝翠就随了哥哥隐于商界,再也没有出来见过徽宗。这些,却又都是些已过多时的闲话。
  
  晚香坊不见了艳妓朝翠,也便多时没了赏心玩耍的去处,自然徽宗的心里也便烦躁闲闷异常。
  今日高俅一句话却又旧事重提,那与美人朝翠恩爱甜蜜的场景,也便马上又让徽宗浮想联翩,却又不能得到,实在忍耐不住,遂又叹出一个长长的抑郁不安:“唉!”
  高俅当然明白徽宗此时为何而叹,他马上便笑嘻嘻地密奏道:“陛下,那晚香坊里虽没有了妓女朝翠,但另一供皇上愉悦开怀赏心处,臣早已为陛下寻访妥当。”
  “是哪里?快说。”
  “陛下,您是忘记了。这一赏心处,就是王学士所说的金钱巷里,那个貌若天仙,赛过西子的李师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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