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上）

　　1 雨夜外大海
　　【黑沉沉的海面上，风雨飘摇，浪滔汹涌。
　　【一阵海雾被风吹淡，朦朦胧胧地现出一个荒凉的无人小岛。
　　
　　2 雨夜外无名岛
　　【这是一个方圆只有半里地的无名岛，一只救生艇搁浅在窄窄的小沙滩上，旁边躺着几个人。
　　【镜头渐渐推近，那是庄哥和三名救助队员。
　　【坐在一旁的戴维均忽地将手中的烟蒂一扔，大声地喊叫着。
　　戴维均：都起来！都起来！老这么躺着非冻死不可！
　　【戴维均见几个人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便站起身来一人给了一脚。
　　戴维均：都给我坐起来！
　　【庄哥几个人这才慢腾腾地坐了起来，无精打彩地望着黑沉沉的大海。
　　庄哥：这会儿要是能点起一堆篝火多好啊！
　　戴维均：你还想什么？
　　庄哥：干吗那么凶？不过是想一想嘛，又不是真的让你点篝火。
　　戴维均：你给我闭嘴吧！不是因为你，我们会漂到这个荒岛上吗？
　　【庄哥自知理亏，便一声不吭地又躺下了。
　　【戴维均生气地踹了庄哥一脚。
　　戴维均：坐起来！
　　【庄哥气呼呼地爬起来，赌气地跑到一边坐着去了。
　　【戴维均和三个救助队员挤到一块，每人点燃了一支香烟。
　　队员甲：庄哥，你不抽一支？
　　【庄哥刚要凑过来，见戴维均一副冰冷的面孔，又坐在那里不动了。
　　【队员甲起身要给庄哥递送香烟，却被戴维均一把拽住了。
　　戴维均：别教他学坏！
　　庄哥：哼，你就等着瞧吧！回头见了菲菲姐，看我怎么告你的状！
　　【三个救助队员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庄哥猛地挺身站了起来，气呼呼地瞪着戴维均。
　　庄哥：难道光许你们抽烟喝酒吗？——拿来！
　　戴维均：什么？
　　庄哥：烟卷！
　　队员乙：庄哥，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学这个干吗？
　　庄哥：我非学不可！
　　戴维均：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转向三名救助队员）我看你们谁敢给他！
　　【三名救助队员听了戴维均的话，自然谁也不敢把烟卷给庄哥。
　　【庄哥气得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却又对戴维均无可奈何，便挥舞着拳头冲着大海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庄哥：太欺负人啦！
　　
　　3 雨夜内海缘轮驾驶台
　　【探照灯的光柱，在驾驶台前方开阔的海域上不时地扫来扫去。
　　【佟天昊和徐渤海都在用望远镜搜索着被探照灯照亮的海面。
　　【这时候，画外传来直升机的引擎声。
　　【佟天昊和徐渤海都情不自禁地向夜空望去。
　　周海涛：（高兴地）船长，直升机！
　　徐渤海：大概是来支援我们的。
　　周海涛：政委，肯定是！
　　【直升机的引擎声越来越清晰了。
　　
　　4 雨夜外无名岛
　　【庄哥站在沙滩上似乎听到了什么，便向一块高大的岩石跑去。
　　戴维均：你干什么去？
　　【庄哥只顾跑向那块岩石，仿佛没有听到戴维均的喊声。
　　戴维均：你站住！你站住！
　　【庄哥仍然不顾一切地向那块岩石跑着。
　　【戴维均生怕庄哥发生意外，便急忙追过去。另外三名救助队员也被庄哥的举动弄糊涂了，赶忙随着戴维均去追庄哥。
　　【庄哥眼看就跑到了岩石前，却被追上来的戴维均一把拽住。庄哥猛地甩开戴维均，仍然往岩石跟前跑。其他三名救助队员也追了上来，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庄哥按在了沙滩上。
　　戴维均：庄哥！你不就是要抽支烟吗？给你！
　　【戴维均说着，就从衣袋里往外掏香烟。
　　【庄哥挣扎着，并扯着脖子呼喊起来。
　　庄哥：不！不！我不抽！
　　戴维均：庄哥！你别吓我好不好？
　　船员甲：庄哥！庄哥！你清醒清醒！
　　庄哥：你们听！那是什么声音？
　　【戴维均等几个人都怔住了，呆呆地侧耳倾听。
　　【画外不断传来阵阵的海浪声。
　　庄哥：你们听到了没有？
　　【除了海浪声，似乎还有一种声音。
　　戴维均：风声？
　　庄哥：不！不是风声！
　　戴维均：除了海浪就是风，还有什么声音？
　　庄哥：引擎！
　　【几个人情不自禁地向大海望去，黑黝黝的哪里有轮船的灯光？
　　戴维均：庄哥，你的脑子出现幻觉了吧？
　　【庄哥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又侧耳聆听，那声音果然消失了。
　　庄哥：我的脑子真的出现幻觉了？
　　戴维均：（自以为是地）我们都是老海员，在海上漂泊了那么多年，耳朵会不如你一个毛小子？如果有船经过，我会比你更早听见！
　　【庄哥沮丧地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5 雨夜外无名岛礁石
　　【海浪涌来，撞在礁石上，击起巨大的浪花。
　　
　　6 雨夜外无名岛
　　【随着浪花的巨大声响过后，那声音又忽然隐隐约约地出现了。
　　庄哥：（异常兴奋地）你们听！那声音又出现啦！
　　【戴维均等几个人禁不住又都侧耳倾听。
　　【除了阵阵的海浪声，真的还有一种声音。
　　戴维均：飞机声？
　　庄哥：对！是直升机！
　　队员甲：它是来找咱们的吧？
　　队员乙：肯定是！
　　【几个人顿时喜形于色地欢呼起来。
　　戴维均：快！快给直升机发信号！
　　庄哥：拿什么发呀？
　　戴维均：火！
　　庄哥：到哪儿去弄火？
　　【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急得大家直抓耳挠腮。
　　戴维均：（急中生智地）快！船上的有柴油！
　　庄哥：船上哪儿有柴油啊？
　　戴维均：油箱里！
　　【庄哥等人急忙向救生艇飞奔而去。然而，没容他们赶到海边，一阵海浪涌来，救生艇随海流而去了。
　　【庄哥刚要下海去追，被戴维均一把拽了回来。
　　戴维均：你想找死啊？
　　庄哥：没有柴油，我们怎么发信号？
　　
　　7 雨夜外海空
　　【深邃的夜空，渐渐出现了直升机的夜航灯。
　　
　　8 雨夜外无名岛
　　【庄哥一下子脱掉了衣服。
　　庄哥：烧衣裳吧！
　　戴维均：衣裳都是湿的，你烧得着吗？
　　庄哥：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9 雨夜外海空
　　【阴霾的夜空中，闪着航行灯的直升机越来越近。
　　
　　10 雨夜外无名岛
　　【戴维均等几个人也赶忙脱下衣服，跟庄哥一块举在头顶使劲地挥舞着。
　　
　　11 雨夜外海空
　　【闪着航行灯的直升机向另一个方向飞去了。
　　
　　12 雨夜外无名岛
　　【几个人拼命地挥舞着衣服，嗓子都喊哑了。
　　庄哥：（声嘶力竭地）回来！回来！
　　戴维均：（气急败坏地）混蛋！你往哪儿飞？
　　
　　13 雨夜外海空
　　【闪着航行灯的直升机渐渐远去了，海雾遮住了它。
　　
　　14 雨夜外无名岛
　　【戴维均、庄哥等几个人失望地垂下了手臂，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坐在了沙滩上。
　　戴维均：（没好气地）你刚才听见了飞机声，不赶紧说出来，往岩石那儿跑什么，神经病啊？
　　庄哥：登的高，看得远嘛！当大副的，连这个都不懂？
　　
　　15 雨夜外海空
　　【海雾中又渐显一闪一闪的航行灯，远去的直升机又兜了回来。
　　
　　16 雨夜外无名岛
　　【这时候，只见直升机在无名岛的上空盘旋飞行着。
　　【戴维均、庄哥等几个人又举起衣服，朝着直升机拼命地挥舞着。由空中打下一束探照灯的光柱，罩住了他们。
　　队员甲：大副！我们有救啦！
　　【探照灯的光柱一下子消失了，直升机的引擎声也渐渐远去。
　　庄哥：它怎么又走啦？
　　戴维均：（胸有成竹地）大家放心地抽支烟吧，一会儿就有船来救我们。
　　庄哥：真的？
　　【戴维均和三名救助队员又凑在一起，每人点燃了一支香烟。
　　庄哥：给我一支！
　　戴维均：你不许抽！
　　【庄哥气得又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
　　
　　17 雨夜外海空
　　【闪着航行灯的直升机在大海的上空飞行着。
　　
　　18 雨夜内海缘轮驾驶台
　　【佟天昊和徐渤海仍然在用望远镜搜索着海面。
　　【雷达屏上发现了直升机。
　　周海涛：船长，直升机正在向我们靠近。
　　【画外渐渐响起直升机的引擎声，并传来了直升机的呼叫。
　　画外音：海缘轮注意！海缘轮注意！我是前来增援的北斗5号。在北纬×°×′×″，东经×°×′×″的无名岛上，发现了你们正在寻找的目标。
　　佟天昊：（激动地）谢谢你带来的好消息！
　　徐渤海：终于找到他们啦！
　　佟天昊：向无名岛全速前进。
　　周海涛：是，向无名岛全速前进！
　　
　　19 雨夜外无名岛
　　【戴维均和三名救助队员望着大海在默默地吸着香烟。
　　庄哥：大副！你不是说有船来救咱们吗？
　　队员甲：傻小子，你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吧！大副说的话，不会有错！
　　庄哥：再等下去，台风就上来啦！
　　戴维均：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海难，只要你的求生欲望不灭，就能闯出一条活路。
　　【庄哥冷不丁激动地跳了起来，转身又要往那块高大的岩石方向跑。
　　戴维均：你又听到什么啦？
　　【庄哥站住了，用手指着大海大声喊着。
　　庄哥：船！
　　【戴维均等几个人闻听，忙都站了起来向大海张望。
　　【黑黝黝的海面上，果然有一个亮点在闪动着。
　　【戴维均忍不住高兴地抚摸着庄哥的脑袋。
　　戴维均：庄哥，没想到你不但有一对狗耳朵，还有一双猫眼睛。
　　庄哥：（自我卖弄地）我的鼻子也特尖！
　　戴维均：那你就好好闻闻，那条船上有没有孟兆岚的气味儿？
　　庄哥：（生气地）那能闻得着？
　　【一阵海雾飘来，大海上迷迷茫茫的，那个亮点也不见了。几个人焦急地凝视着，而海雾却越来越浓。
　　【庄哥忍不住冲着大海喊叫起来。
　　庄哥：海——神——娘——娘！
　　【随着庄哥的喊声，海雾渐渐散开，海缘轮奇迹般地出现了，并传来了悠长的汽笛声。
　　庄哥：海缘轮！
　　【几个人顿时欣喜若狂地呼喊起来。
　　【庄哥一阵激动，忽觉脑袋一晕，仰面倒了下去。（淡出）
　　
　　20 （淡入）日内庄哥舱室
　　【庄哥昏昏沉沉地躺在床铺上，只见一抹阳光从舷窗射进来，照亮了他的脸。
　　【画外传来悠扬的汽笛声。
　　【庄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在白花花的一片光亮之中，他看见孟兆岚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觉一阵激动。
　　庄哥：岚岚？
　　孟兆岚：醒过来啦。
　　庄哥：我这是在哪儿？
　　孟兆岚：反正不是水晶宫。
　　【庄哥扫视了一眼舱室，便一下子坐了起来。
　　庄哥：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孟兆岚：我问你，是谁叫你目无组织纪律，擅自登上救生艇的？
　　庄哥：我要是按程序申请，他们能批准吗？我偷偷登上救生艇，就是为了向你证明，我不是胆小鬼。
　　孟兆岚：这话也就是跟我说吧，要是传出去，看人家不抽你的嘴巴才怪！
　　庄哥：为什么？
　　孟兆岚：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人家是为了救助遇难的渔民兄弟，甘冒风险，不怕牺牲。而你呢？却仅仅是为了向我证明，你不是个胆小鬼。为了讨好我，却差点儿要了他们的命！
　　【庄哥自感惭愧地低下了头。
　　庄哥：岚岚，台湾渔民都救上来啦？
　　孟兆岚：早都接走了，这会儿恐怕正在广州逛大街呐！
　　
　　21 日内海缘轮会议室
　　【佟天昊、徐渤海、戴维均、夏海龙、周海涛和彭笑岩等船员骨干正在开会。孟兆岚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发言。
　　徐渤海：在这次救助台湾渔民的行动中，我们的船员表现的非常出色。海缘轮不但得到了公司总部和南海救助局的表彰，而且台湾有关方面也向我们发来了贺电，表示由衷的感谢。同时，交通部的首长还亲自打来电话，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佟天昊：但是，在救助难船的过程中，我们也暴露出了自己的缺点和不足。一号救生艇的失误，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戴维均：庄哥明明知道自己不符合救助队员的条件，却硬要逞强，这是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瞟了一眼孟兆岚）据说，他偷偷登上救生艇，竟然是为了买好《海员》杂志社的女记者。如果不刹一刹这股歪风邪气，别的船员都去效仿他，那我们这条船将会是个什么样子？
　　【孟兆岚颇为生气地瞪着戴维均，只见她翕动了几下嘴唇，硬是将要说得话又咽了回去。
　　彭笑岩：二副，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听我老伴儿说，庄哥跟孟兆岚是中学同学，两人还在大学的时候就处上了对象。庄哥听了孟兆岚的话，勇于冲到抢险第一线，这不能就说成是买好女记者？
　　孟兆岚：对不起！做为列席旁听的记者，本不应该插嘴你们的会议。但是，我有必要更正一下。我与庄哥是同学不假，但谈不到是在处对象。
　　彭笑岩：好，这句话我收回！
　　孟兆岚：至于我曾鼓动庄哥参加救助队，这是事实。
　　徐渤海：岚岚，鼓励庄哥当个好船员，这没有错。
　　戴维均：当然，我也应该检讨。在这次救助海难中，一号艇的失刊，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22 日内葛菲菲舱室
　　【葛菲菲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在镜前摆弄自己的发型。
　　【戴维均一脸怨气地走进船舱，摘下帽子往桌子上一扔，便仰面躺在了床铺上。
　　葛菲菲：哟，这是跟谁置气呐？
　　【戴维均躺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声也不吭。
　　【葛菲菲放下梳子，来到了戴维均的跟前。
　　葛菲菲：老公，你到底是怎么啦？
　　戴维均：丢人呐！
　　葛菲菲：丢什么人啦？
　　戴维均：在这次救助海难中，二号艇立了大功，而我们一号艇却叫庄哥闹得很没面子。
　　葛菲菲：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它啦。
　　戴维均：菲菲，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葛菲菲：你我是举案齐眉的夫妻，无话不谈，今天怎么忽然扭捏起来啦？
　　戴维均：其实，这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却一直不敢说出来。
　　葛菲菲：说吧，问错了我也不会怪罪你。
　　戴维均：（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我早就发现，你跟佟天昊好像……
　　葛菲菲：吃醋啦？
　　戴维均：吃醋倒也说不上，可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葛菲菲：我老爸跟佟天昊的父亲曾经是老搭挡，这你是知道的。
　　戴维均：是，我知道。
　　葛菲菲：他们老哥俩有生死之交，这你也是知道的。
　　戴维均：我听你说起过。
　　葛菲菲：那一年，老哥俩出航归来，在海员俱乐部多喝了几杯，一时心血来潮，便给我和佟天昊定下了娃娃亲。从此以后，两家的关系就更密切了，我跟佟天昊也情同兄妹。谁知道我们两人长大以后，佟天昊移情别恋，发疯似的爱上了樊筱雅。
　　戴维均：还在你们上中学的时候？
　　葛菲菲：老公，在舱里闷死了，咱们出去透透风吧！
　　
　　23 日外海缘轮船舷甲板
　　【戴维均和葛菲菲来到了船舷甲板上。
　　葛菲菲：我跟樊筱雅是最要好的同学，整天价形影不离，樊筱雅当然也就经常跟我们一块玩儿啦！可那时候，我根本就没发现佟天昊会偷偷地爱上了樊筱雅。后来，佟天昊从海运学院毕业，竟然被派到樊筱雅的老爸手下当实习生。再后来，佟天昊当上了大副，他就干脆撇开我，没死没活地去追求樊筱雅了。
　　戴维均：你就不恨佟天昊？
　　葛菲菲：开始的时候怎么不恨？我恨不得咬他几口。后来你一下子闯进了我的生活，我反而倒感谢樊筱雅拽走了佟天昊。不然的话，我就得每天唱《山楂树》啦！
　　戴维均：这都是那老哥俩的过错。
　　葛菲菲：本来嘛，都什么年代了还订娃娃亲！
　　戴维均：佟天昊和樊筱雅过得怎么样？
　　葛菲菲：（颇感慨地）不尽人意呀！
　　戴维均：像船长那样的性格，两口子不闹意见才怪。
　　葛菲菲：那是你不了解佟天昊。别看他表面冷若冰霜，内里却柔情似水。论文才，你还真的不如他。
　　戴维均：我……我不如他？
　　葛菲菲：不然的话，那么高傲的樊筱雅，怎么会嫁给他？
　　【突然指着海面高兴地叫了起来。
　　葛菲菲：哇，你看！多可爱的小家伙呀！
　　
　　24 日外大海
　　【海面上有几只海豚追逐着从海缘轮的旁边游过。
　　
　　25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佟天昊正在填写《船舶连续概要记录》。
　　【画外响起了敞门声。
　　孟兆岚OS：可以进来吗？
　　佟天昊：请进吧！
　　【孟兆岚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佟天昊放下手中的钢笔，默不作声地看着孟兆岚。
　　孟兆岚：船长，我是来向你做检讨的。
　　佟天昊：检讨？什么检讨？
　　
　　26 日内海缘轮政委室
　　【庄哥有些扭捏地坐在徐渤海的面前。
　　庄哥：政委，我擅自登上救生艇，不但破坏了纪律，还惹出了大祸。你……你们处分我吧！
　　徐渤海：能认识到自己不该破坏纪律，这就很好嘛！我们是半军事化组织，一切都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不然的话，还怎么能够保证正常的航运秩序？不过，为了救助遇难船舶，你敢于挺身而出，舍己救人，还是应该受到表扬的。
　　庄哥：不，我有私心，我是为了向孟兆岚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
　　徐渤海：向人们证明你是一个男子汉，这个想法并没有错嘛！
　　庄哥：政委，我……我那是为了讨好她。
　　徐渤海：讨好她又怎么啦？
　　庄哥：这说明救助遇难船舶的动机不纯。
　　徐渤海：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庄哥：我是在孟兆岚的启发下，才认识到了这一点。
　　徐渤海：庄哥，无论做什么事情，不要老是听人家怎么说，关键是自己要有主见。这对于一个立志从事远洋航运的人来说，尤为重要。庄哥，我相信你会越来越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