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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艺术家课堂生梦想 张军长宾阳惹花祸

作品名称:在开门办学的日子里      作者:霞中子      发布时间:2020-05-03 16:13:49      字数:6404

  话说这一上午的课,显得最不耐烦的要数张君长同学了。他选择近门口的地方坐着,在上课的时候,他不时地转头望外,呆呆地看着外面出神,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鲁老师讲的什么,同学们的状况如何,他全然不晓。每当他的注意力偶然回到课堂的时候,他觉得这课堂是那么的陌生,恍若隔世一般,又若梦境一般。他侧头望外的时间久了,脖颈也就酸了,他只好正视室中。正视是正视了,但鲁老师在黑板上写的什么,嘴里讲些什么,他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才叫做真真的心不在焉啊!
  这一上午的课,对于他来说简直是难熬。他好不容易熬了三节课,终于熬到下课了。一下课他就急急钻进宿舍里,像往常一样,拉起了京胡。因为离午饭的时间还早,他可以拉它半小时以上。他拉的京胡技艺水平相当高,几与专业等同。你听听,他拉的革命现代京剧板戏里的曲谱,竟达到了剧场效果的程度。他会拉《红灯记》中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和“痛说革命家史”一场中李铁梅唱的“打不尽豺狼决不下战场”;《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的许多唱腔,他都拉得很熟练;他还会拉《杜鹃山》、《龙江颂》中的许多曲目。这些京胡的乐声,十分的悠扬清脆、高亢激越,那美妙动听的旋律,在宾阳农机修造厂中回荡环绕,人们就好像置身于剧场之中,气氛因之得以活跃。在物理74这个班级里,会拉二胡的就那么两三个,会拉京胡的也就只有他。无可否认地说,他拉的实在是好!这就是艺术。艺术就是艺术,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假装,不信你来拉一段试试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听得出来的。你听听,他拉的,难道这声音不美妙的吗?别人对这样的音乐感受和评价如何,寻石是不知道的,但他对他的这门艺术,是佩服得不得了。罗腾飞对此的看法与寻石出奇的一致,于是,他俩给这张君长起了个相当不错的别号,叫做“艺术家”。
  张君长的长相也不俗,一米六八的身高,体重一百二十斤左右,浓眉长横,大眼微凹,鼻梁高聳,嘴阔齿白,隐约有些络腮胡子。他面庞方方的,下巴徽微向前翘,一脸英俊的样子。最为凑巧的是,他的长相与著名影片《南征北战》中国民党军队的“张军长”酷似,而他的名字又刚好叫“张君长”,所以寻石和罗腾飞都称他叫做“张军长”。
  这“张军长”平时衣着整齐,留着一头分发,看上去很神气。他裤兜里经常带着一只小圆镜,久不久他就掏出来照照面,理一理分发什么的。
  这时是冬天了,这“张军长”时时穿着一袭毛领棉衣,这看上去就更像“张军长”了。他平时举首投足,沉着稳重,有点道貌岸然,俨然一位艺术家。
  “艺术家”从下课到现在,拉了近半个钟头的京胡,拉得手都困了。刚好,午饭时间也到了,他把京胡往床头一挂,就急急忙忙向食堂奔去。今天有些怪,他一反平常的慢条斯理,今天他是第一个来吃午饭的,也是第一个吃完午饭的。
  吃完午饭,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准备午休,而是用湿毛巾擦了擦脸面,用手拍了拍衣服,然后从裤兜里掏出那面小圆镜来,照了照脸面,抖一抖分发。经过一番容装检点之后,就独自一人悄悄地向芦圩走去。在离开工厂远了的时候,他一边走,一边吹着清亮的口哨。
  “艺术家”走到了芦圩,眼睛专往颜色看;乌珠专向花街转;黑眸偏对红粉睁,哪处人多就往哪处挤。
  他忽然发现街中有一位丰乳肥臀的女郎在一个成衣摊边挑选衣服,他立即凑过去,他也要挑选衣服去。他慢慢凑近那位女郎,那女郎无意中转过头来,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把艺术家给溶化了去。“艺术家”周身一麻,心头轰然一震,心中惊叹道:“哎呀!这么漂亮的呀!”他的热血开始沸腾,血管几乎要爆炸了。这“艺术家”这时找不到灵魂的刹车柄,竟向那位女郎的背后故意摔倒下去,将那位女郎撞了个踉跄欲跌。那女郎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瞅瞅他。当她看见这“艺术家”挺英俊的,又见他在脸红,从地上爬起来后还在拍衣掸裤的。女郎便从良处着想,心里道:“这小伙子一定是被别人推了一下跌倒了,意外地撞对了自己的身体了,你看他正在不好意思呢;你看他那一脸斯文俊秀的样子,他是绝不会心怀什么歹意的。”
  那女郎这样想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扭过头去,将手中的衣服放回原处后就从容地离开了那里。她心里想:“不要在这挑衣服了,到别处挑去吧,免得这小伙子怪难为情的。”
  “艺术家”在这里“搏抵”了一回了,他还不甘就此收手,他还构想着第二、第三次的渔猎。他自思道,采用这种方法还真是巧妙,只不过是遭人白眼而已,最多也不过是再挨一顿骂,那有什么要紧的,反正谁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更不知道我的来历,这样的“生意”真是太好做了!如此想毕,“艺术家”又向别处走去。
  “艺术家”往前走了一阵,忽见一位身材苗条的女子迎面走来。待她走近了些时,他惊呆了,那又是双目水灵灵的天仙般的美女!“艺术家”灵机一动,立刻就有主意了。只见他昂首挺胸,大大方方地朝她前去,装作万物皆不入目的高傲派头。他将自己模拟成一艘大货轮,正在大海中匀速航行,然后暗中调偏航向,瞄准那只小巧的鱼舟驶去,存心要去与它相撞。当这艘货轮渐渐靠近鱼舟的时候,渔舟警觉起来,意识到会有撞船的危险,于是立刻修正航向,以避开这艘大货船。渔舟以为偏开了就没事了,只顾埋头行驶,没想到这艘大货船也跟着修正了方向,还是瞄准了她。
  “扑”的一声,大货船的肩膀狠狠地撞着了小渔舟的肩膀,小渔舟几乎被撞翻了。小渔舟一脸娇嗔,面红耳赤起来,心里道,怎么搞的!这艘大船竟然失控如此!她清楚地记得,在相撞的瞬间,那大船为什么要深深地大吸一口气,好像她身上有一股什么奇香,让他深深吸入肺腑去享受似的。难道这大船是有意为之?她正要做出反应,只见那艘大船昂昂然缓缓离去,大大方方的,若无其事一般。
  小船见他如此,反而自责起来,心里道:也许是自己多想了,瞧,人家文质彬彬的,目不斜视,俨然正人君子;只怪我多疑了,误会了人家。大家都走在大街上,擦擦碰碰,在所难免的。
  天知道,善良的姑娘只会从善良的角度去看待别人。
  却说“艺术家”的左肩与那美女的右肩碰撞之后,他觉得他的左肩很是受用,心中甜滋滋的。他的肺部久久不呼气,以便保存那得之不易的馨香。
  “艺术家”又一次得逞了,可他并不知收手,还要去寻找更大的剌激。他像是在悬崖上滑冰,巨大的惯性正使他滑向危险的边沿。
  “艺术家”走着走着,走进了芦圩百货大楼,里面有个花纱门市部。他发现一群大姑娘正在花布柜台那儿挤着挑选花布。“艺术家”有了两次得手的经验,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这时,他就像一把拉满了弦的弓。这把弓失去了理智,它也不瞧瞧那群姑娘哪个长的哪样,急冲冲就凑过去,趁着人群拥挤之机,把那箭头直抵其中一位的后面。那位被抵触的女子吓了一跳,她从感觉上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急转头察看,“艺术家”已急急走了。那姑娘本来胆小,又极爱面子,她明知道自己吃了亏,但又拿不出证据,不好嚷嚷。她知道,这是在街上,像这等事儿,嚷嚷起来吃亏的肯定是她。因为她才十七八岁的姑娘,哪好意思说这些事底呢?搞不好会引起街人围观,指指点点的令人无地自容,甚至还会有人笑自己痴傻或发癫呢!想到此,她满脸通红起来。由于她的异常举动,引起她的同伙们的关注,都在问她“干什么?”她吱吱唔唔地回答说,“没事,刚才来了一个男的,他碰了一下我放钱的裤袋,我一回头他就溜了,我怀疑他是个小偷。”她这么一说就瞒住了真相,她实在不愿意在这群朋友面前出丑或留下什么谈资笑柄的。那帮女友对她说:“你可要小心呐!可不能让小偷把钱扒了去,那样你就买不成布了呀!”那女的听了如此劝语,心中五味杂陈,唯有点头称是。
  “艺术家”的欲望越来越大了,几乎一发不可收拾。他被那强烈的人欲征服着和驱使着。他上二楼而去。那里有个针织柜,柜台边又聚集着一群姑娘。“艺术家”心里道:“今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到处是桃花啊!真个是左右逢源哩!”容不得多想了,他立刻向那儿挤去。他挤在女人堆里,也装着看毛线的样子。那群姑娘包围着她,所碰所触都是软绵绵的,那些特殊的体味薰得他六神无主,这耳边又环绕着女性阴柔的声音。他此时神魂飘荡起来;他无法自主了;他突然伸出手来,摸了一下其中一位姑娘的禁区。那姑娘吓了一跳,急忙喊道:“有小偷!快抓小偷啊!”
  这一声喊不要紧,周围的人“唿啦”一声就围了过来。“艺术家”万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敢喊,前面的三次都是不敢作声的,更别说喊了。这“艺术家”顿时慌了手脚,撒腿就跑。他若是静静在站在那儿,也许事情就没有那么糟糕了。因为他一个白面书生,斯斯文文的,一脸英俊的模样,穿的齐齐整整,无论怎么看也不像个小偷啊!
  那“张军长”这么一跑,坏了!周围的人立即以他为目标锁定他,人群中冲出一条大汉,当即就把他擒住了。“张军长”全身立刻瘫软了下来,嘴唇不停地打颤说:“我,我,我不不,是是,小,小小小,偷啊!”抓他的汉子也觉得不大对劲:小偷一般是不会这么软弱胆小的,甚至他还会跟你搏斗一番的,最起码也会有些拒捕的行为,而这个一碰,就像一堆烂泥一样了。“张军长”见那汉子有些犹豫,便说道,“你你,抓抓,错,人了!”他的这句话救了他,那汉子因此没有动手动脚揍他,也没有暗用阴功致他内伤。他只怕抓错了人惹来麻烦;只怕揍错了人会吃官司。于是厉声问他:“你不是小偷你跑什么呀?!”
  “我,我,我只怕连累了自己。”“张军长”瑟瑟发抖地说。
  “你还敢抵赖么?”汉子喝道,“把钱都拿出来!”汉子接着又吼道,“不交出钱来小心我揍死你去!”
  “随便你搜身吧,我确实没偷什么。”那汉子的话让他顺水推舟利用上了。
  “你是不是把偷得的钱转移给别的小偷带走了?快说!”汉子换了一个说法。汉子的这句话使“张军长”冒出汗来,这种事哪里说得清楚呢!
  “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不是小偷!”那“张军长”一边说着,一边将所有的衣袋裤袋全都翻了出来,真的是一分钱也没有。
  那汉子还是没有放开“张军长”的衣领。汉子问围观的街人:“你们看见刚才有人跑下楼去没有?”那些人有的摇摇头,有的说“没有见到。”汉子这时就更怕抓错了人了,他放了一直紧抓着这“张军长”衣领的手。他这一放手不要紧,却引起那位喊“抓小偷”的女子的不满,她大声嚷道:“别放了他!不是他还有谁?!刚才就是他一个插在我们这帮女的中间的!不是他摸又是谁摸的?!”
  尽管那女子闹闹嚷嚷,汉子还是不敢再抓“张军长”了。汉子看见这“张军长”的上衣口袋里别着一支黑色的大新民钢笔,谁都知道这是干部的标志啊,要是抓错了人,这是非可就弄大了啊!干么要管这种闲事呢?汉子站在那儿沉默不语,左右为难,无所适从。那女的见了又嚷开了:“你们要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他是小偷!是流氓!”
  “张军长”见汉子打了“退堂鼓”胆子就渐渐长了些,嘴唇不再哆嗦了,他反问那女子道:“你说我是小偷,是流氓,你有什么证据呢?!”那女的答道:“我不需要什么证据!你就是流氓!你就是小偷!”
  那些围观的街人,见这女的丑而泼辣,说话又没有道理,于是渐渐散了。因为人们不想为这个不文静、不讲道理的女子帮腔了。
  那些人大概是这样想的:你说他偷吗,可他身上一分钱没有;你说他偷吗,你又没说被偷了多少钱;你一下子说他是小偷,一下子又说他是流氓,还说不需要什么证据的;就这样平白无故、一口咬定人家是小偷、是流氓,好像不太妥当吧,只怕是诬赖好人呢;到底是流氓还是小偷呢,谁能分得清楚;这上街入市的,谁能保证一点都不碰到别人呢,如果碰一点儿就算是流氓的话,那街上的流氓就太多了呀!众人各有所思,就是不乱开口。
  围观的人散去完了,只有那个女的、“张军长”、抓小偷的汉子三人在那儿吵嘴不休,终无结果。那汉子先动手抓了人,他自知这事他决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不敢溜走。这时有一群众说道:“在这里吵吵没用,要吵都到派出所吵去,要到派出所才能解决这种问题。”
  这句话提醒了那汉子,于是他主张一同到派出所去,他说:“谁不去谁就是假的!”于是,他们三人一同到派出所去了。
  派出所的警官详审了他们三人,1个多小时过后,派出所放了那位汉子和那位女子,只是不放那位“张军长”。到了晚上,派出所这才打电话通知“开门办学领导小组”去接人。“张军长”这才回到农机修造厂,但是他并没能来到宿舍,而是被带到办公室去的。班主任去食堂里给他领来了晚饭,并对他说:“先吃饭,完了之后你得向领导如实汇报一下你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原来“张军长”、汉子、女子他们三人一同到派出所时,这“张军长”就被吓得面色如土,他心想:这回闯下大祸了;这回完了;这回是丢尽脸面抬不起头了!于是三魂荡荡、七魄悠悠,四肢不听使唤地哆嗦发抖。派出所的人办案多的是经验,他们看得出他胆小如鼠,觉得不好逼他太急,以防事态扩大。同时他们判断,他肯定是做错事了的。在审问到他的时候,警官严肃地对他说:“你只有老实交代才有出路,才能从轻处理!”这“张军长”非常害怕,只好从实招来。他说:“我不是想偷钱和偷什么的,我觉得她很漂亮忍不住就摸了她下面一下。”那女的听了,觉得这位英俊的小伙子倒也老实得可爱,还说她漂亮、还爱到忍不住了的程度。于是她心中一软,脸红红的,不再吵了。这时警官问那女的:“他说的可是实情?”女的点点头。
  “你的钱被偷了没有?”警官又问她,“你被偷了多少钱?”
  “我的钱没有被偷。”女的答道。
  警官听了有些生气,他严励地对那女的说:“你既然没被偷钱,干么在大街上嚷嚷抓小偷呢?”
  “不这样喊怎么办?我能喊他……”那女的脸更加红了。
  警官沉默了一下说:“你这样嚷嚷抓小偷,这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你知道吗?我说呢,这几年来不曾发生过扒手偷钱的案件,今天却新鲜了!有小偷出来了?”
  警官做了笔录之后,叫那汉子和那女子都按了手印,完了交代几句就让他们回去了。
  警官放了两人之后再慢慢地询间“张军长”,这“张军长”是一攻即破,直言不讳。警官认为这样的事还不构成犯罪,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是思想作风问题,这种问题由其所在单位处理就行了,于是就拨通了农机修造厂办公室的电话。
  当天晚上,在农机修造厂办公室里,“开门办学领导小组”叫“张军长”如实汇报情况,“张军长”岂敢隐瞒,只能实说。领导要求他先作口头检讨,他只好主动上纲上线,诚惶诚恐地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评。领导问他:“你为何要这样做呢?”“张军长”乖巧地说:“上大学之前,我一直在家乡农村务农,哪里也没去过,见识很少。我们家乡那里的人们有这样的风俗,如果男女相爱是可以公开拥抱和接吻的,我以为这里的农村也是如此,所以就犯了错误。”
  “张军长”被放回宿舍之后,“开门办学领导小组”和班主任继续开会,讨论“张军长”的问题。大家认为,这位学员平时老实守纪,表现不错,这次可能是一时冲动犯的错,其中也有少数民族习俗因素的影响在内。
  “开门办学领导小组”组长说,开门办学是以前所没有的新生事物,带这一帮年青人下到社会中来,怎么开门、怎么办学,我们都没有经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也难以预料,但最好是不要生事。我们的责任重大,我们工作的原则是因势利导,把好关键,完成好任务。我们要关心爱护每一位工农兵学员,要允许人犯错误,也要允许人改正错误;本着惩前避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我们重在教育和帮助,况且他已经做了深刻的检讨,认识了自己错误的严重性;他也表了决心,誓要坚决地彻底地改正错误;所以我们要注意工作方法,注意搞好内部的团结。他是贫下中农的后代,是工农兵学员,我们的任务是加以教育和培养,使之成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有用人才,努力完成党和国家交给我们的教育革命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领导的这一番讲话,大家都明白了其中深层的含义,最后大家达成共识,决定低调处理此事:不再追究和宣杨;不在同学中通报;不以这件事作为典型案例。于是这位“张军长”、“艺术家”得以顺利过关,竟然没事了。
  寻石想,要是自己犯了这样的错误,那可不得了,若用通俗的话来比喻,那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为什么呢?因为在这个班级里,只有寻石是唯一申请入党的人,这还不得高标准、严要求对待他吗?
  “张军长”过关是过关了,然而从此这位“艺术家”变得谨小慎微了,他不再经常地朗声高唱了,连京胡也不再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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