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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有心无相(第一节)

作品名称:至尊儿女情      作者:辜小松      发布时间:2020-06-21 19:29:38      字数:3526

  无伤忖思良久,回头见殿上众人,好在尽皆无恙,心下稍安。何足道上前道:“伤儿,一别恍若隔世,你武功大进,总算苍天有眼。若不是明教的朋友和你们及时出现,昆仑派恐怕已不复存在了。”
  无伤见他胳膊上受了些许刀伤,伏地便拜,道:“何前辈,请恕晚辈来迟一步,累您受惊了。”何足道将他扶起,缓缓说道:“这与你何干?昆仑派自当有此一劫,该来的总是来了。”说罢长叹一声。若男道:“前辈此话怎讲?我看那个成昆本是昆仑弟子,竟投身于朝廷,这人心机叵测,不可不防。”
  何足道轻轻“嗯”了声,仰头向天,出神了片刻,缓缓说道:“此事还当从二十年前说起。我师父青灵子任掌门之时,蒙古人大举南侵,但前朝尚存。一日玉虚宫上突然来了一队蒙古使臣,手持忽必烈敕封诏书,谒见掌门人,欲封我师父青灵子为‘道清护国天师’,被我师父拒之门外。他们为首那人便是张桢。他见师父无意受此封号,悻悻而归。此后蒙古大军攻克襄阳,郭大侠夫妇罹难。他们铁蹄过处,大杀四方,百姓深受其害。师父带领我等弟子下山相助宋军阻截蒙古人,途中救了不少南朝百姓。成昆被阮师妹救时,贫病潦倒,我们将他救醒,他感恩,想要拜入师门习武,说得义正言辞。师父见他一片赤诚,想他身世可怜,答应其拜入阮师妹门下。刚开始几年,他还处处谨慎小心,师妹见其谦恭好学,甚是殷勤,传了他不少武功。”
  若男道:“哪知阮前辈收了个白眼狼徒弟,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
  何足道点了点头说道:“这数年间,南朝军队一泻千里,陆秀夫被逼与少帝赵昺跳海身亡,南宋大厦倾颓,不少武林门派望风归顺了蒙古朝廷。其间忽必烈多次派使臣召降我派,都被师父大骂而回。蒙古人见师父誓死不降,有一日,张桢领着大队人马上山,意欲剿灭我昆仑派,幸亏师父早有所察,事前通知各大门派前来相助。张桢阵中网罗不少高手,大伙极力奋战之下,虽勉强击退了蒙古人,可师父还是被百损道人偷袭得手,受了重伤,不得已潜入密窖闭关疗伤。”
  无伤“嗯”了一声,只觉百损道人作恶多端,只可惜青灵子前辈已不在人世,思及于此,不禁伤感起来。
  何足道道:“成昆在新一代弟子中,资质不错,他又勤勉好学,师父在时,对他青眼有加,行事还算收敛。未承想,此人狼子野心,暗中与蒙古朝廷往来,想要我昆仑派归服于朝廷。他与婉柔那孩子同归阮师妹门下,我与师妹原本想将本派武功悉数传与他,待两人长成,便将婉柔许配给他,未想被我发现他与张桢往来的信函。他见事情败露,百般求我,希望我不要将此事告诉阮师妹。我前思后想,总觉此人居心不良,古人云,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我思及此人武功出类拔萃,若不能及时收敛,往后必为大患。”
  若男道:“所以你将成昆通敌一事与阮前辈说了。”
  何足点了点头,说道:“但想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师兄妹几个,暂时解除了他二人婚约,罚他闭门思过,都盼他能自思悔改。不料他执迷不悟,趁我前赴武林大会之际,偷偷与他师妹相会,撺掇婉柔那孩子前往投敌。两人下山之际,正巧被我撞上,我从他身上搜出一封密函,方知当年师父被百损道人打伤,皆是因他之故。事前成昆在师父饭菜里下了慢药,累得他老人家功力减退。当年师父的两仪大法已臻至四层,功力非同小可,张桢、百损等人武功还不至如此,怎能被其所伤?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我本欲一掌将他打死,经不住他二人苦苦哀求,想到婉柔那孩子自小柔顺,并无大错,心下一软,一时饶了他性命,想要带他二人上山,与师妹商议后再行发落。不料他竟趁我不惫,点了我的穴道,反出师门。”
  他说罢长叹一声,道:“都怪我等收徒不慎,惹出这些事端,既害了师父,也害了昆仑派。”何足道说着往胸口用劲一捶,甚为痛心。
  若男道:“世上本就人心难测,好人与坏人也许只在一念之间,何前辈何需自责?”众人沉默了片刻,忽听得孟飞的声音说道:“得得,你们自己教中出了叛徒,谁爱听你唠叨个没完?今日你们昆仑派大难不死,都拜我这徒弟所赐。”
  何足道大感诧异,伤儿何时成了他徒弟?孟飞又嘻笑着对无伤说道:“徒儿,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武功?出手变幻莫测,让人摸不着门道,威力又极大……呵呵……”他说得兴起,连连出招舞划,道,“你快教教我……”
  无伤道:“师父,这是大无相功,你若想学,日后徒儿细细与你参酌便是。”
  孟飞听罢,高兴地手舞足蹈。若男有意捉弄他道:“孟师父,这门功夫与昆仑派渊源甚深,你若想学,还得看人家何前辈同意不同意。”
  孟飞急道:“丫头,你莫骗我,昆仑派的武功,连百损道人都打不过,怎会是他们家的?”何足道只觉此人说话颠三倒四,哪有师父问徒儿学武的,所言未免太小觑我昆仑派。听及无伤口中提到“无相神功”又大感诧异,说道:“无相神功……曾听我师父提及,太祖初年,昆仑来了一位前辈高人,他与师门祖上私交甚厚,此后一直隐居在昆仑山上,这位前辈最擅使的便是无相神功。可至此已过了两百多年,那位前辈想必早已经仙逝。”他说完顿了顿,终是大为不解,疑惑地看向无伤,道,“伤儿,你们一去数月,其间发生了什么?”他又看了看司空灵,见她羞涩地躲在无伤、若男身后,更生茫然,道,“这小姑娘又从何而来?”
  孟飞笑道:“这还用问?我看这小姑娘甚是乖巧,生得倒像她爹娘。”说罢蹲身在灵儿跟前,见她羞怯怯,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柔声问道,“小姑娘,你叫他们作甚么?”孟飞看了看无伤。灵儿低声道:“这是我爹爹、娘亲。”她见孟飞一双金瞳甚是慑人,不由得将无伤抱得更紧了,孟飞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说着又伸手摸了摸灵儿的小脑袋道,“乖孙儿,别怕,我是你爹爹的师父,快叫师爷爷。”她抬头见无伤点了点头,怯生生地叫道:“师……爷爷。”
  孟飞喜道:“唉,真乖……”见他朝胸口四下摸了个遍,举止甚是滑稽,众人见状,皆觉好笑,一时并无人细想,只道灵儿真是两人所生之女。听徒孙这声“师爷爷”一出口,他原本是想寻个见面礼,可摸遍了周身上下,亦就身无长物,实在拿不出来,不觉嘴唇一翻,甚是尴尬难堪,又转念一想:伤儿与丫头成婚不过数年,那日岳榕庄上一别,也不过半载,如何女儿便这般大了?这姑娘少说也有十岁,难不成若男那丫头孕生仙胎,生下的女儿见风便长?想来甚是荒堂,自个在幽谷一呆十数年,莫非已是老糊涂了?一时左右想不明白,心下茫然更甚。
  忽听无伤说道:“何前辈,师父,这事说来话长……”他喘了一口气,正欲启口。何足道见天色已暗,面向众人说道:“敝派今日遭逢急难,多亏了明教诸位英雄义士不期相助,何足道感激之至。奈何门下弟子多数身遭厄难,款待不周,且请恕罪,就请各位英雄进后院看茶。”说罢起手就请,众人纷纷拱手道谢。一时间,阳顶天、殷圣仙、嵇腾升、灵驼子合着那西域女子尽皆簇拥上前。众人进至后院,分列坐了,只觉无伤武功突飞猛进,仅凭一已之力便逼得张桢、百损道人等一众高手铩羽而归,皆是大喜,各人胸中自有千言万语,一时怎述得尽?
  无伤将在密窖中的遭遇细细道来,何足道、琴、棋、剑三姬闻说青灵子已逝,尽皆悲痛不已。四人面向密室的方位,伏跪在地,磕了四个响头。无伤拿出青灵子给的灵珠,道:“何前辈,师父临走之际,将这灵珠托付于我,现在终可物归原主了。”
  无伤递过那颗通玄明珠,何足道沉默了片刻,说道:“师弟,你怎么还叫我前辈?师父将毕生功力与通玄明珠传你,就是想你继任掌门之位,你如今已是昆仑掌门了。”无伤吃了一惊,嗫嚅道:“我……何……师兄,小子年轻历浅,难堪大任,怎能继任昆仑掌门?我看这掌门之位,由您来做最好不过,倘若日后昆仑有难,宋无伤定会万死不辞。”何足道长叹一声说道:“足道此生无拘无束,散漫惯了,自忖做不了昆仑掌门。师弟,你虽年幼,在师父面前磕过了头,你既然称他老人家为师父,称我为师兄,便已默许是我门中之人,为何又推托不受?”他看了看闵操琴、宁司琪、阮灵燕三人说道:“三位师妹,由宋师弟接任掌门,你们意下如何?”三人皆道:“但凭师兄作主。”阮灵燕又道:“小师弟,师父他老人家收你为关门弟子,便是想你继任掌门,你该当仁不才让才是,如何不像一个男子所为?”闵操琴、宁司琪二人纷纷点头称是。
  无伤只觉不过片刻,昆仑诸位前辈皆称自个为师弟,一时受宠若惊,心下既热且乱,惶惶无措。忽听阳顶天道:“宋兄弟,你得此奇遇,受了人家前辈毕生功力,何故彷徨不决,不受这掌门之位?”嵇腾升亦道:“不错,宋兄弟义薄云天,凭你现在的武功,别说是昆仑掌门,就是做武林盟主,也未尝不可。”
  明教众人一时随声附和,纷纷点头称是。无伤看了看孟飞道:“师父,无伤不得已又拜了青灵子前辈作师父,你也不怪我?”孟飞沉吟道:“不错,你小子既已入我门下,岂可再拜旁人作师父?我第一个不同意。”若男附过他耳边轻声道:“师父,哥哥做了昆仑掌门,你便是掌门人的师父啦,那样岂不是威风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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