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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20-04-19 10:57:13      字数:4773

  且说饮罢酒,赵恒说道:“祝圣僧早回来。”智真便骑了马,谭韵康则在马前,胡安瑞牵了马,季彦宁放通行文牒、紫金碗与衣物水粮等物入筐挑了。四人同往西去了。
  我看了看智真的马,想了想,便辞赵恒而去各处寻找。
  至昭平湖时,遇到一个妖仙初期的异兽。其头颈与一双前腿如龙,其身与一双后腿皆如鹿,其尾如牛,其名为“麖”,乃是龙的嗣裔。我算了一卦,便至泑泽湖水晶宫前。龙王芈宁硕迎入宫中,至正殿碧安殿中坐了。
  这芈宁硕之父乃是西海龙王敖闰王后芈安霞之弟泑泽湖龙王芈安霏。芈安霏死于赑风劫,芈宁硕便了成了泑泽湖龙王了。
  芈宁硕问道:“魔祖爷来我泑泽湖,不知有什么赐教?”我道:“龙王的侍妾之中可有一个鹿妖么?”芈宁硕缩了缩脖子,看看身后,说道:“我这水晶宫中,王后之外却无什么侍妾。”我道:“你若无侍妾时,我便去灭了昭平湖中的麖妖。”芈宁硕忙道:“魔祖爷慈悲为意,不可血染污焉。我愿随魔祖爷去昭平湖降妖。”我笑道:“你不告知王后一声?”芈宁硕道:“魔祖爷唤我同去,必不是作什么毁誉之事。”我笑而与其出了水晶宫,往昭平湖去了。
  至昭平湖岸上,芈宁硕龙吟一声,震出麖妖。麖妖看着芈宁硕,问道:“你因曷而来?”芈宁硕道:“你这孩子不可如此说话。我是你爹!你爹我是有愧于你娘,真心想接你回泑泽湖。你随爹回泑泽湖罢。”麖妖道:“你这真心有一些假!不说我娘怀孕前了,便是在此产我至今,你这些年来昭平湖多少?我若随你回泑泽湖,你那王后肯容我么?”芈宁硕道:“我那王后虽不容我有侍妾,却能容我的嗣裔。”麖妖“哼”了一声,说道:“他若肯容我时,你昔日因曷不来接我?”芈宁硕闻听此话,便羞红了脸,怒瞪双眼而骂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爹,你曷以不听我的话!我唤你回泑泽湖,你便随我回泑泽湖!”我道:“你这孩子因曷如此说你爹!”麖妖看着我,问道:“你这厮是谁?”我道:“龙王不能教导你,朕来教导。”麖妖怒道:“你这厮是什么畜牲,也敢来教导我!”
  话音未落,我一掌打在麖妖脸颊,说道:“朕是畜牲,你便不是畜牲了么?”又骂了一声“你这孽畜”后,便道,“你爹便有谬误之处,也不能是你说他。宣扬出去,你便有脸了?”我又看着芈宁硕道,“养育之恩大于孕身之恩。你贪一时之乐,而有了这个孩子,又惧此畏彼,留他在此,不闻不问。你这个爹也真是安逸。朕若不去寻你时,你能想着这个孩子么?”芈宁硕道:“魔祖爷之言,虽是有理,而我却是这厮之父。有谬误之子女,无谬误之父母。”我道:“你勿如此。朕此时说的可以入耳,你若仍是如此,朕亦有难以入耳之语而詈!”芈宁硕道:“魔祖爷之言,我不敢不遵。”我道:“既是如此,你不引孩子回家,却在此等什么!”芈宁硕道:“请魔祖爷同至泑泽湖。”我看了看他,也不说话,便拖着麖妖,随芈宁硕同至泑泽湖水晶宫。
  芈宁硕又请出王后,说了麖妖也是其子。这王后乃是芈宁硕之妻,姓潘,名滠毓,也是龙化成的人身。听罢芈宁硕之言,潘滠毓怒骂芈宁硕道:“你这老龙之心竟如此的小!我以曷不容嗣裔么?我看是你心中有愧!你必斥骂了这孩子!”又看着麖妖道,“这孩子在外受苦了。若你父王敢再愧于你,告诉母后,母后不恕这老龙之罪!那时,剥了他的老龙皮!”麖妖拜道:“孩儿谢母后之恩!”又唤来泑泽湖龙王大太子芈幽元,而谓麖妖道:“这是哥哥芈幽元。”又谓芈幽元道,“这是你弟弟。”说毕,麖妖先拜道:“拜见哥哥。”芈幽元忙扶他起来道:“贤弟请起。”芈宁硕又备了筵宴,请我等同用。
  我问麖妖道:“你唤作芈什么?”麖妖摇了摇头,说道:“我无名。”我又问芈宁硕道:“朕收他为徒,你可肯么?”芈宁硕喜道:“若魔祖爷肯收我儿为徒,乃我泑泽湖之幸!”又道,“请魔祖爷赐姓赐名。”我道:“你拜朕为师之前,便燮有三个师兄,乃袁觉勉、项觉思、费觉燮,因而可唤你‘芈觉龛’。”芈觉龛便拜道:“拜见师父!”我扶他起来,问道:“你可知你的三位师兄在曷处么?”芈觉龛道:“请师父赐教。”我道:“今释迦佛遣文殊菩萨至大宋国寻僧往西。你三位师兄在往西之路,各寻歇身之处,俟候往西之僧,随其往西。”芈宁硕道:“我闻听鹰愁涧的广力罗汉敖悟烈乃是魔祖爷的四师叔,也是西海龙王的三太子敖摩烈,而我亦唤他一声‘三哥’。”又道,“今觉龛的三位师兄随僧往西,觉龛不可不去。不知魔祖爷肯么?”我道:“昔年四师叔以身变为马,驮着师公旃檀功德佛往西有功,入灵鹫山雷音寺后的化龙池,而复成龙身,释迦佛封之为广力罗汉。今觉龛若肯随僧往西,亦以身驮僧往西。”说罢,我问芈觉龛道,“觉龛肯去么?”芈觉龛想了想,说道:“我愿去!”我喜道:“真乃是朕的好徒儿。你肯驮僧往西,必有功德。若遇难以往西之事,朕必助焉。”
  芈宁硕又留我在泑泽湖说讲。我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芈幽元便取来笔墨纸砚。我先说了一篇《论水经》:“如我闻说。水者,其有形而亦无形,可逍遥而不逍遥矣。入方则方,入圆则圆,因其无恒常之形态矣。其若在天,聚则可为云霭,凝则可为霜雪,降则可为雹霰,落则可为雨露。其若在地,大则可为海江河湖涧,小则可为潭池洼溪泉,立则可为落瀑,卧则可为浪涛,动则可为洪涝,静则可为幽井,固则可为冰,散则可为雾。天地皆可为居,形态不一焉。水之景,美而不艳。水之德,淡然名利。润物而无声宣,益物而不争利。施惠予众,而无所取。水之为器,其钝也锐。用之适宜,则众得其惠,用之失宜,则贻害非浅。其可载舟,亦可覆舟。遇刚坚则催穿,遇柔软则溶耗。动则壮阔,静而不惊。水得天地之灵玄,聚日月之光辉,浩浩荡荡,宽阔广博,厚德载物,韧毅之例。悠然不辜,幸知识之。幸甚至哉,曷尽言之!虔恭敬之。”又说了一篇《合欢劝孝训》:“如我闻说。扬眉低首,待笑含羞。血脉涌动,盎然旖旎。芬唇香腮,交颈叠股。享倏然而如永恒,思长久而似眨瞬。吞兮其泉,饮兮其浆。声颤而嘶喘,体勤而后倦。媾合阴阳兮而孕,教导雌雄兮而育。孕兮父母之劫,育兮父母之厄。孕劫兮身体,育厄兮竭虑。不思孕恩,亦念育恩。知其恩深浅,答之以孝敬。跪乳反哺,启始德性。虔恭敬之。”说罢,见芈幽元记录毕,又唤芈觉龛抄录了而拿了,便与芈觉龛离了泑泽湖。
  回至大兴城中,我取出《论水经》与《合欢劝孝训》交与沈靖昊,吩咐收了。又传他龙吟功道:“因你是龙之嗣裔,朕再教你龙吟功。此功与王母之凤啼功、朕之虎啸功、老君之牛嗥功、释迦佛之狮吼功共称五大声音法术。此功凝气于内,用则通胸过喉,而出于口鼻,震撼随意。”又取出一个铜钉槊,递给了芈觉龛,道,“此乃是朕赐给你的兵器。”芈觉龛道:“谢师父赐了兵器。”我便教导于他。
  忽一日,我算了一卦,便知祁智真等已至曷处。遂唤芈觉龛道:“今朕送你至一处,你安心在那俟候着。”便引他至博灵湖,说道,“你在此湖俟候往西之僧。朕去了。”芈觉龛道了一声“是”,我便去了。
  至恣寤山时,已是近夜。我立在云中,寻找祁智真四人。见着他四人时,四人仍在往西去。谭韵康道:“此时已近夜,也不知在曷处歇着。”胡安瑞道:“我等今已行走多时了,且不说有无人歇处,寻一个可避风避雨之处歇了罢。全身极乏。”季彦宁道:“也是此话,且寻一处歇了,吃些食物,饮些水。雷音寺也远着呢,不是一时可行走到的,不可急焉。”
  我眯了眯眼,用望气术看了看他四人,便念咒语道:“嗡澜净法界,乾元亨利贞!拘唤恣寤山山神来见!”念罢,恣寤山山神便来拜道:“恣寤山山神鞠元平拜见魔祖爷!”我问道:“恣寤山中可有什么妖么?”鞠元平道:“山中有一个洞,名唤‘恣寤洞’,洞中有一个豹妖包景照、一个狐妖岳逢安、一个豺妖柴庆成。”我闻听此言,便在鞠元平耳边说了。鞠元平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便去了。
  不多时,便有黑风。黑风散去,显出一个豹妖、一个狐妖、一个豺妖。我知是包景照三个。包景照道:“咱兄弟三个久未吃人。今有这四个人,便可吃了。”便与岳逢安、柴庆成掠去了祁智真四个。我先唤鞠元平看守马与筐,而用隐身术进了恣寤洞。
  不想包景照三个已杀了谭韵康三个,毛发已鬄,皮已剥,筋已剔,吃着肉与心肝脾胃肺肾肠等物,锅中添水熬骨。又缚捆着祁智真在一个石柱边。
  我待救祁智真时,忽听一声“你三位吃饱了么”,看时,便见毛睿华入来。包景照道:“多时不见猫兄,今日因曷事而来?”毛睿华道:“我闻听有一个唤作祁智真的和尚往灵鹫山雷音寺。其往西去,必过恣寤山。”包景照道:“我兄弟想吃人,便可至人至歇身处逮人。曷必在此俟候他来!”毛睿华道:“若吃了这个和尚,可得长寿,消减灾劫之害。”岳逢安看了看祁智真,问道:“可是这个和尚么?”毛睿华看了看,说道:“且吃了他。”
  我闻听此言,忙用缚仙绳缠捆了毛睿华,送入宣幻世界中。又大叫一声“孽畜找死”便打死了包景照三个。祁智真问道:“是哪位救命?”我显出身形,去了缠捆祁智真的绳子。祁智真问道:“不知尊驾之名?”我道:“大宋皇帝与文武群臣在时,唤我孚誉仙翁。不在时,唤我魔祖。”祁智真道:“我在此谢魔祖救命。”我又念咒,唤鞠元平取来马与筐,交给祁智真。祁智真道:“可叹谭韵康三位丧命于妖口。”我道:“他三位捐躯,虽死仍存。”又问道,“往西之路崎岖险阻,多有妖祟阻路,此处回汴州,无有凶险。你可想好了往曷处去么?”祁智真道:“我愿往西!虽难而不悔!便是死了,再投胎也往西去。”我点了点头,说道:“此去雷音寺,崎岖险阻,乃可成你的功德,且勿失了往西之心。”祁智真说道:“谨遵魔祖教诲!”
  我送祁智真往西后,便回至驾帅府中,放出毛睿华。我道:“又见面了。”毛睿华说道:“你竟暗害于我!”我微微而笑,便收了缚仙绳,说道:“你且再去罢。”毛睿华“哼”了一声,便去了。此时,功德临身,玄气增涨。我跏趺而坐,炼化了玄气。
  我回至大兴城时,遇到一个道士。这道士头顶紫金冠,身穿绣黄色祥云纹靛青色袍子,腰系杂彩绳,脚穿圆头厚底黑布履。乌眉黑眸,白面赤唇。手中拿着一个桃木杖,桃木杖挂着一个葫芦,腰边挂着一个紫铜七星剑;骑着一个黑牛,身后有一个杂色圆底布袋侧在黑牛身上。我问道:“道友曷处而来?”道士说道:“我乃龙虎山正一宫宫中的道士,唤作张象中,表字拱宸,自号挚安,出山游览至此。”又问我道,“不知道友曷处而来?”我道:“我唤作奚寞豪,表字紫善,自号加用。因我爱穿紫,便有‘裹紫翁’之名。在这大兴城中歇身。今在外而归。”又道,“拱宸曷不随我进大兴城饮一杯茶?”张象中说道:“不敢违了奚兄好意。”便随我进了大兴城。
  待至驾帅府幽善堂中坐了,我唤沈靖昊奉茶。张象中问道:“我观这大兴城中多有非凡不俗者,多有修炼者。”我笑道:“龙虎山中无修炼者么?”
  说话时,龟田霖入堂。张象中叫了一声“龟妖”,便拔出紫铜七星剑戳向龟田霖。龟田霖忙用锤抵挡,骂道:“谁家的杂毛道士!”我忙隔开了,说道:“不可如此!”又问张象中道,“你因曷如此?”张象中说道:“他非我等人族,其心必异!必除妖务尽!”我道:“天庭的二十八星,是动物修成的妖,后在天庭为神,众位龙王是龙修成的,你那龙虎山的祖师张道陵可杀了么?欢喜定光佛乃是兔妖修成的佛,斗战胜佛乃是猴妖修成的佛,净坛使者乃是猪妖修成的,广力罗汉也是龙修成的,你那龙虎山的祖师张道陵可杀了么?”张象中道:“他如曷与那些位比较!他是妖!”我道:“妖可为仙,仙可为妖。”张象中拿剑的手颤着,后便收了剑,说道:“是我狭隘了。”
  我问龟田霖道:“老龟有什么事?”龟田霖道:“无名山边有一个村子,名唤闭户村。山神与土地来说,村中入夜时,便有嘶吼之声。此事不似人禽兽等能嘶吼出来的。且村中常丢了人与豢养的禽兽,翌日便见其尸体,颈上有啮咬之痕,其血皆无。我问土地死者魂魄如曷说。土地说收不到死者魂魄,疑此是僵尸作乱。”张象中道:“若是僵尸,尸体亦应变为僵尸啊。”龟田霖道:“我也是此说。然却想不出因曷物作乱。”我道:“我且与拱宸去闭户村看看罢。”便留龟田霖与赤嘉瑞留守,遂骑了蚩兽,沈靖昊牵着。张象中也骑了黑牛,同往无名山闭户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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