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西路进军

　　场：19
　　景：迁江良直村，仙女洞
　　时：日
　　人：马援、刘开福、牛哥、黄万定、黄万寿，环境人物若干。
　　（旁白）黄万寿率领右路军一万多人由始安经龙城南下，他们到达领方县的迁江乡时，遭遇叛军，只好驻扎下来。因为徵氏姐妹没有退兵，马援带着刘开福、牛哥、黄万定等人骑马奔赴而来。
　　直良村仙女洞汉军营地前，马援等人下马，黄万寿迎出洞外。
　　黄万寿：舅舅一路辛苦。
　　马援：嗯？
　　黄万定：怎么又忘了？在军中得称将军，不能叫舅舅。
　　黄万寿：哥，嘻嘻，几日不见，想念了嘛，一时间忘了。
　　黄万定：而今，你已经是右路军先锋官了，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在军中也不能叫哥，只能叫黄校尉，或者叫黄先锋。
　　黄万寿：好，好，以后我不叫您哥了，就叫左路军黄先锋。嘻嘻，要是见了父亲大人，也不叫爸爸，就叫引路将军？
　　黄万定：严肃一点，不要老这么嬉皮笑脸。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一个校尉？还先锋官呢？
　　刘开福：哎，黄将军，你这个做哥哥的，对弟弟是不是过于严肃了一点？兄弟、舅甥在一起，一家人嘛，可以轻松一点。
　　黄万定：呵呵，刘长史，你的叔父刘隆刘将军，那可是管着军纪的呢。
　　刘开福：管军纪又咋样了？监军又咋样了？管军纪，就不吃不喝不拉撒了？当监军就不认三姑六婆啦？
　　黄万定：呵呵，这话您留着，留着在刘将军面前说吧。
　　刘开福：就算叔父在此，我也敢说。
　　马援：好了，别斗嘴了，快快进洞议事。
　　众人进洞，黄万定拉住黄万寿。
　　黄万定：你别听刘长史的。在军中，还是得按照规矩来。你老是舅舅舅舅地叫，很快这全军上下都知道了将军是我们的亲娘舅，人家就会有所议论。
　　黄万寿：我们当这个校尉，也是靠多年打仗打来的，靠的是军功晋升，又不是平白无故地就当上了。怕啥呢？ 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祁黄羊早就说过了的嘛。
　　黄万定：有那么简单吗？告诉你，人，关键的是要有用武之地，关键的是要有发挥才能的地方。说实话，能打仗的人多了，可并不是所有的英雄都有用武之地。舅舅把我们父子四人拉倒军中，就是给了我们施展的机会，当然，我们都不是怂包，都是给舅舅长了脸的。但我们在军中，也不能开口闭口就舅舅舅舅的叫喊，免得别人听了刺耳。何必去刺别人耳朵？
　　黄万寿：好了，好了，我以后就叫将军，不叫舅舅，行了不？瞧你这等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累不累呀？。
　　黄万定：快快进去吧，别让人等了。
　　一行人在洞中依次坐下。
　　马援：右路军黄先锋，可与叛军交涉过？
　　黄万寿：启禀将军，末将已经交涉过，无果。徵侧那婆娘，泼辣凶悍，无比赖皮。
　　马援：拒不退兵，她是咋说的？
　　黄万寿：徵侧说，兵是要退的，答应过的事情，总是要兑现的。可她说她不明白该咋个退法。她说一千里地，是从始安算起呢，还是从中溜县算起？
　　马援：咋就成了退兵一千里？第一支箭过了水月洞，退八百里，第二支箭过了穿山，退兵一千里，两支箭都过了，应该是一千八百里才对。
　　马援的脸本来就黑，这时候，听到徵侧耍赖，脸色就更难看了。
　　黄万寿：将军，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徵侧说，第一支箭射过了水月洞，可退兵八百里，若第二支箭射过了穿山岩洞，可退兵一千里，按照最远计算，而不是相加。徵贰也说，若是相加，她就不会答应了的，除非她是傻子。她说，既然将军能够把箭射到水月洞后边，那么，将军也就很容易把第二支箭射过穿山岩洞。她说，水月洞与穿山岩洞在漓江两岸，跟还珠洞的距离几乎相同，穿山岩洞是远了一点点，但也没有远多少。射过水月洞，跟射过穿山，能有哪样不同？要是两箭相加，还有必要射穿山岩洞吗？干脆直接再射水月洞得了。这样，将军就可以教她退兵一千八百里地了。
　　马援：要不是相加，我为啥还要射第二箭？
　　黄万定：武的不行，这个婆娘来文的，她要跟我们咬文嚼字了。
　　马援：这样说来，她也得退兵一千里呀，为啥没有个动静？这，她又是咋说的？
　　黄万寿：她说，退兵一千里，到底是从始安算起还是从中溜县算起。她说她不明白。
　　马援：当然是从中溜县算起。徵贰到始安，只是去谈判，她又不是兵发始安。她的中军大帐在中溜县，当然得从中溜县往南退兵。
　　黄万寿：徵侧说，是在始安谈判，就得从始安算起。
　　马援：这婆娘耍赖呢。
　　牛哥：从始安县到中溜县，三百多里地呢，徵侧那婆娘想多要三百多里地呢。
　　黄万定：干脆直接打她。
　　马援：不可。既然谈判过，还得按照谈判的来，先礼后兵嘛。这样，你马上派人过去，就说她们不退兵，马援很生气，就说马援带人来到了迁江，无论啥样，她们得从中溜县后退一千里，不然，那就两军对阵了。
　　黄万寿：好的，我马上前去交涉。
　　
　　场：20
　　景：迁江良直村，仙女洞
　　时：元宵节，清早
　　人：马援、黄万寿、黄万定、牛哥，环境人物若干。
　　马援睡了一觉，醒来。他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筋骨。他走出洞外，沿着石级，步行百余步，便到了山脚。山脚平地，满是帐篷。
　　马援：牛哥，遛马去啰。
　　很快，牛哥把两匹马牵来。他们翻身上马，走出营地。
　　牛哥（策马上来）：我们遛马，应该往野地外奔跑，将军为啥往右行走，这不是要穿过村庄吗？
　　马援：先到村里看看。到了一个地方，不进村看看，那不是白来了吗？
　　这时候，太阳刚刚出来。
　　马援：老乡早啊。
　　村民甲（荷锄）将军早。
　　村民乙（扛犁）：将军遛马去了？
　　马援：我们遛马，打搅各位了。
　　直良村坐落在迁江镇红水河北岸。村里有一个天然池塘，翠竹掩映，碧波荡漾。这村，四面群山挺拔，而地面却是十分平坦，形成五马归槽格局，景象万千。这天，正好是元宵节，村民们忙着杀鸡宰鸭，洋溢着喜庆气氛。
　　出了村子，马援扬鞭策马，飞奔在平坦的野地里。“驾！”“驾！”牛哥也催马跟上。这里的山，都是一些独秀小山，挺拔俊美，小巧玲珑。他们徐徐行进，来到村口右边。这里是大塘山，远远回望，像一头大象，有些绵延巍峨。山脚下，一口清泉，在汩汩流畅……
　　马援：真是一个好地方。
　　牛哥：嗯，真是好地方。要是让叛军践踏，那就是天大罪过。
　　村外，更是一马平川。马援扬鞭，跑了二十余里地，远远地就看到了叛军营寨。他勒住马头，观看。
　　牛哥（骑马上来）：将军，前边应该是叛军营寨了。
　　马援：嗯。
　　牛哥：将军，您在想些啥呢？
　　马援：嗯。
　　牛哥见马援专心致志，便不再说话，勒住马头，一旁候着。马援信马由缰，慢慢溜达……这时，日上三竿。
　　马援：牛哥，我们回营。
　　马援说完，不等牛哥应答便策马跑了。“驾！”牛哥快马跟上。
　　仙女洞就在村口左边的直山上。直山，其实就是一根大“石柱”，直立挺拔，雄壮俊美。这时候，太阳高升，朝霞映照在崖壁上，熠熠生辉。见马援遛马回营，黄万定、黄万寿兄弟俩站在帐外迎候。
　　马援：右路先锋黄万寿，你马上派人去给我弄些芭蕉叶和艾叶来，还有南瓜、黄豆、芝麻，再将十斤大米磨成粉。
　　黄万寿：将军，您要做糕点？
　　马援（哈哈大笑）：糕点？呵呵，等我做好了，就让你先享用。
　　黄万定：叫你去弄，你就快些去弄。
　　黄万寿扯住牛哥。
　　黄万寿：牛哥，我舅舅又要搞啥名堂？
　　牛哥（摊开双手）：我也不明白呀。
　　黄万寿：牛哥，你天天跟在我舅舅身边，应该明白舅舅心思。
　　牛哥：我是你舅舅肚子里的蛔虫啊？真是的。
　　黄万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牛哥：俗话说，外甥像舅爷。你们三个兄弟，就你最像将军，脸黑乎乎的，个头大大的，也是一股子牛力气，也是调皮捣蛋多花花肠子。知道的，说你是将军外甥，不知道的，还说你是将军儿子呢。俗话说，知父莫如子，应该是你最明白将军心思嘛。
　　黄万寿：牛哥，不是知父莫如子，是知子莫如父，你搞颠倒了。
　　牛哥：我搞颠倒了？屁话，父子连心，都一样。
　　黄万寿：牛哥，我知道了。
　　牛哥：你知道个啥？
　　黄万寿：舅舅跟你刚刚从南边回来，舅舅一回来就要我准备这样准备那样，我想，舅舅一定是要做一样东西来胡弄徵侧和徵贰。
　　牛哥：去，去，这还要你说，我早知道将军的鬼点子又来了。
　　黄万寿：你早知道了？屁话，你早知道，那你说说，舅舅到底要做啥？
　　牛哥：我不告诉。
　　黄万寿：我也知道了，我也不告诉你。
　　
　　场：21
　　景：迁江南，叛军营前，小树林。
　　时：傍晚。
　　人：马援、黄万定、黄万寿、牛哥，环境人物若干。
　　元宵节，晚饭后，马援带着两百余人马向南骑行。他们策马飞奔，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叛军营前两里多地的一片小树林前。
　　马援：徵氏姐妹拒不撤兵，明天我们就在这里摆下阵势。
　　黄万寿：将军，对面叛军有三万多人，我方只有一万多人。这里又是一马平川，这阵咋个摆法？
　　马援：就摆一字长蛇阵。马队居中，弓弩在前，亮几招绝活，吓都能吓死她们姐妹二人。
　　黄万定：这样甚好。
　　马援：左前锋，你在马上瞭望，继续观察地形。我到小树林转转，轻松一下。
　　黄万定：将军放心去吧，我等瞭望便是。
　　马援：右前锋，我的东西呢？
　　黄万寿：在呢。
　　黄万寿招手，把提着木桶的士兵叫了上来。
　　黄万寿：将军，你叫我们做的这些东西，看上去好恶心，闻起来，好臭，很像是一桶大粪。
　　马援（笑）：这，呵呵，这你都看出来了？
　　黄万定：将军，你这是要恶心徵贰？
　　马援：我这是要吓死徵贰。
　　黄万寿：呵呵，我倒要看看，将军是咋吓死徵贰的。
　　马援：那就走吧。
　　马援跳下马来，招呼黄万寿、牛哥跟上，他们往小树林里边钻去。
　　
　　场：22
　　景：叛军营寨，中军大帐，“徵王”大旗。
　　时：天黑前。
　　人：徵侧、徵贰、交趾叛军头目徵丹、日南叛军头目都羊、九真叛军头目侬武岱，以及环境人物
　　马援等一干人马来到营前指指点点，早就引起了叛军注意。徵丹、都羊、侬武岱等拥到徵侧大帐。
　　徵丹：徵王，营前来了一干汉军人马，有两百多人。我派了两个士兵悄悄靠近，发现有一个黑脸大汉，骑着大白马，应该是马援。
　　徵贰：马援真的来了？
　　徵侧：慌什么？马援又没有三头六臂，不用怕他？他只有一万人马，我们可是三万有余，就算两个换他一个，我们还有一万多人。
　　徵贰：徵王，北方人个大力猛，马援又是武艺高强，智多谋广，我们当小心才是。
　　徵侧：马援的士兵，中土人很少。马援南下，多在洞庭湖招兵，也在洞庭湖练兵。他的军中多是荆楚士兵，何必惧怕？
　　徵贰：荆楚人，比起我们，也是大个头。
　　都羊：徵王，马援此番前来，应该是来察看地形。据前去侦察的士兵说，临走之前，他带着两个人走进小树林里，三个人蹲着，呆了半盏茶的功夫，也不知他们在搞哪样名堂。
　　侬武岱：是不是到树林里拉屎？今天是元宵节，他们是吃饱了撑着了，跑出来寻轻松。
　　都羊：我看不像。
　　农武岱：难道他是要布下机关？明天两军对阵，他不会是想使用暗器吧？
　　徵侧：这样说来，我们得去小树林查看查看。
　　
　　场：23
　　景：小树林
　　时：夜。
　　人：徵侧、徵贰、徵丹、都羊、侬武岱，以及卫兵等环境人物
　　徵侧带着各位头目，打着火把，来到小树林里。
　　士兵甲：转了两圈，什么也没有呀
　　士兵乙：哪来暗器？人家能有那么傻吗？
　　士兵丙：就是哟，布暗器，哪会这样大摇大摆地跑来？
　　士兵甲：快过来，我闻到了臭味。
　　士兵们（围拢过来）：嗯，好臭，是大便臭味。
　　士兵乙（捂鼻子）：走吧，臭死了。
　　士兵甲（滑倒）：我踩中屎了。
　　士兵们举着火把过来，看到士兵甲屎尿糊了一身。
　　士兵乙（惊叫）：这里也有，好大一泡。
　　士兵丙（惊叫）：这里也有一泡，好大好臭。
　　徵侧徵贰过来。她们看到了一身屎尿的士兵，她们看到了两泡大便。大便小山一样堆在灌木丛下，长长一条，卷曲堆砌，一寸余粗大，金黄而又青黑。
　　徵侧：哈哈，黑炭头真的是跑到树林里拉屎拉尿来了。
　　徵贰：徵王，你看这屎，好大一泡，我们三个人都拉不了这么多。
　　徵丹：俗话讲，吃得做得，俗话讲，吃得多拉得多，这些人，粪便如小山，必定是力大无穷。
　　徵贰：这哪里是人屎，这看上去像是牛屎啊。
　　都羊把农武岱拉过一旁。
　　都羊：马援真是力大无穷，你我哪是他的对手？
　　农武岱：徵将军说马援射箭四里地，应该是真的。
　　都羊：拉屎都这么大泡，他一餐要吃多少？他的力气有多大？与他相比，他就是个大黑熊，我们就是个小猴子。不退兵，那就是白白送死。
　　农武岱：退，下半夜我们悄悄退兵。
　　都羊：让她们两姐妹跟马援打吧，我可不想白白送死。
　　
　　场：24
　　景：迁江南，野地，两军对阵。
　　时：上午
　　人：马援大军人等，徵侧徵贰人等。
　　汉军一万人马，摆成三排一字长蛇阵。三百多匹战马方阵和五百名弓箭方阵居中，形成雄鹰展翅的架势。马援手持象鼻古月刀，站到了阵前。他的身后，是黄万定、黄万寿和牛哥。他们站成品字形，是雄鹰的尖嘴。
　　四个士兵，抬着一对擂鼓瓮金锤，站在马援身后。
　　见了这个阵势，站在大象背脊上的徵侧，倒抽了一口凉气。
　　徵贰：徵王，黑炭头那一对铁锤，足足三百二十斤。
　　徵侧：真有那么重？你提了？
　　徵贰：在还珠洞，我是试过的。单是一个铁锤，我提都提不起来。
　　徵侧：倒是有几斤蛮力。
　　徵贰：徵王，日南和九真都退了，我们交趾一部，独木难支，还是退吧。在平阳大地，我们真的打不过。我们退回交趾。交趾崇山峻岭，黑炭头手脚施展不开。
　　徵侧（骂）：都羊和农武岱就是两个怂包。
　　徵贰：徵王，既然如此，何必强撑？
　　徵侧：我也知道要退兵，但我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这样多丢脸？
　　徵贰：那就打一仗试试。
　　马援（策马上前，拱手）：徵将军，几日不见，可好啊？
　　徵贰（驱赶大象上前，拱手）：黑炭头，我好得很。
　　牛哥（提枪冲上来，骂）：好你个徵贰，咋说话呢？马将军这般年纪，可当你父亲，而你说话，竟然如此无礼，看我不一枪将你挑下？
　　马援：牛哥，稍安勿躁。徵贰将军这般呼我，倒是很亲切呢，就让她呼吧。又不是爹娘生我黑，是日头把我晒黑，想我常年在外打仗，常年晒日头，不黑才怪呢。
　　牛哥：将军？
　　马援：退下。
　　牛哥气呼呼地退下。
　　马援：徵将军，你说话咋不算数呢？
　　徵贰：黑炭头，话不明白，我们不知哪样退兵。
　　马援：徵将军，且先退一千里，有个好态度嘛。
　　徵贰：黑炭头，我问你，退一千里，是从始安县算起，还是从中溜县算起？
　　马援：你们的中军大帐在这里，当然得从这里算起。
　　徵贰：谈判地点在始安，应该从始安算起嘛。
　　马援：我们说的是退兵，当然是大军后退，又不是说你徵将军后退。
　　徵贰：可我代表的是三万大军。
　　马援：你这是狡辩，不守信诺。
　　徵贰：再有，你说一千八百里，我们只认一千里，话也不明白。
　　马援：咋个才算明白？
　　徵贰：刀枪上见分晓。
　　马援：徵贰姑娘，我劝你不要送死。
　　徵贰：谁送死还说不定呢。
　　马援：姑娘请。
　　徵贰：我打不过你，你稍等，让徵王来会你。
　　徵贰说完，驱赶大象回阵。突然，叛军放箭。马援挥舞象鼻古月刀，挡箭。牛哥带领百余士兵，冲上来，用盾牌保护马援退下。
　　黄万寿指挥汉军放箭，一时间，天空上箭杆如蝗虫飞行。叛军不敢靠近，箭杆射不到汉军阵地。汉军弓箭射程远，叛军阵脚不稳，纷纷后退。不一会，叛军弓箭手死伤过半。汉军擂响战鼓，一字长蛇阵向前推进，老鹰抓小鸡，气势如虹。叛军阵脚乱了，纷纷后退……
　　黄万寿冲在前边。他挥舞一条六尺长的枣木棍，左打右劈，被他击中的叛军，无不倒地。他一路冲锋，几乎无人能敌。他的身后，尾随着二百多名习武高手，也是人人一条棍棒，劈打、横扫、戳击……贼兵弯刀，虽然锋利、灵活，但在长棍面前，明显地失去优势。加上阵脚混乱，根本就无法抵挡。牛哥手持长枪，带着一标人马冲了出来。他高举长枪，刺、挑、劈，一个接一个地把叛军撂倒地上。黄万定也带着一队人马，举着长剑，冲向敌阵。刀剑搏击，鼓角争鸣，刀剑碰撞，火星四溅……
　　徵贰：徵王，汉军不是来打仗的，汉军简直就是来要命的。
　　徵侧：嗯，汉军的确厉害。
　　徵贰：徵王，黑炭头简直就不是人，他是神。你看他手下几员大将，个个神勇。徵王，那黑炭头还未出手呢，他要是出手，一个大锤一个脑袋就开花了。徵王，始安城东的还珠洞，你是知道的，那一座山，孤峰雄峙，半枕陆地，半插江潭，山麓遏阻急浪狂澜，使得江水倒转回旋，发出轰鸣，特别是洪水季节，数里之外可听涛声。可自从他住进洞后，轰鸣声就小了，只能在临江回廊上才能听到。当地人说，马援有伏波降涛之神力。
　　徵侧：黑炭头是有妖法吗？
　　徵贰：是不是妖法，哪个晓得？
　　徵侧：不怕，我们有狗血。所有的妖法，都害怕污秽之物，而狗血是最污秽的。只要我们把狗血涂抹在刀枪和弓箭上，在崇山峻岭上特别是各个关隘路口洒上狗血，就可以破了他的妖法。再说了，我们交阯的崇山峻岭，根本就不适合北方将军。他的弓箭射得再远，到了小山弄里，也是奈何不了。
　　徵贰：我也是这么想的。
　　徵侧：我们撤退吧
　　徵贰：好吧，我们退兵。
　　徵侧：退，如今不得不退。但到底退多远，这个我们真的得好好想想。
　　（旁白）徵侧不得不退兵。这个时候，她得认真考虑如何退兵的事情了。只答应退兵，而不是归顺，在这一点上，她又认为妹妹做得对。因为在始安以及始安以南几百里地的地面上与马援开战，确实是弊大于利。退兵，那是注定的，即使没有比武这一档子事情，这个时候，她也得考虑退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