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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作品名称:但愿连暝不复曙      作者:黛梳      发布时间:2020-03-31 08:50:19      字数:6434

  2016.9.16上午10点左右:我解放了沉睡一整个夜晚与小半个上午的旧款Android智能手机。
  待开机时间还没超过十秒的间隙里,我惊讶地看到里面输送进38个未接来电和17条未读短信——
  第23秒过后:某位熟络姑娘的阿拉伯字码遂然跳成请求“接受”或“拒绝”的两难场面。
  “喂——”最终,我还是选择将耳蜗靠近听筒处。
  “葛大诗人!你是殁了吗?”几乎是同一瞬间,线路那边的荆梓语气听起来倍感焦急。
  然而我并不意外这样的焦急:“昨晚我失眠——”
  “你天天失眠!”话到一半,便被她怒斥一声,“哦了(东北话,意为好吧,明白了),你赶紧把你那张粗糙的油粉面清洗一下,我跟你‘男朋友’在‘半岛’咖啡厅等你。”
  男朋友……什么鬼?我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了?
  “哎——嘟嘟嘟……”又是这样。
  反应慢一拍的结果只有导致对方挂机。
  甚如既往。专属于她的行事风格。
  没头绪!我只得钻进卫生间进行一番大洗彻洗,可心底却不安分地忒憳(生僻语,意为纠结,愁思)道:“搞这般体面有何用呢?”
  是啊,外在再怎么惊艳也终究是虚幻的,它不会给枯燥的生活带来任何惊喜与雀盼——至少对于我而言。
  但纠结归纠结,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三人宴席”是无法剔绝(自创词,意味迫切回绝)的。
  而且,我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跟我这个女性朋友闲话衷肠啦……
  “你竟然拾掇得这么随便!”到了咖啡厅后,那个许久不见的荆梓姑娘很是生隙地吊量(自创词,意味上翻着眼皮)着我,“你把你男友摆在哪处旮旯了?”
  她作势指了指坐在我斜对面的——某位路先生。
  “我不是演员。”话落,我轻扯开椅位,颓颓然安定下来,“而且我也没有男友。”
  “emmm……”听及此,荆梓很是尴尬地干咳两声,“快喝咖啡吧,我替你点了《焦糖玛奇朵》。”
  “是甜……甜味吗?”我转动着铁勺不思其解,“很甜……对吗?”
  “对的,思密达!”荆梓悦声回应,“最符合你这种思春的花季少女。”
  “唔——”一口刚送入腔中的液体差点给喷滞出来,“你这是要揶揄死我啊……”
  “有见过这么沧桑的花季少女吗?”
  “咳咳咳——”她小饮两口黑咖啡,将其轻推至侧手边,“是不是少女关键在于你的内心——”
  “与那肤浅的外表构不上任何紧要关联。”
  “是吧?”蓦地,她自然不过地摇了摇正在做凝思状的某姓先生,“我的照哥哥?”
  很遗憾,这个所谓的“照哥哥”竟对此毫无所衷。
  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心里……此刻有着怎样的盘转?
  他是否会在最隐密的海深处陡然啧道:嘿,这不就是一个少女嘛。
  他究竟是会还是不会呢?
  我不知晓。比起揣摩别人的心思,我更乐意零碎性地去追忆一些专属于我的独家私密。
  至少,那看起来都是真实且又纯粹的……
  “嘿,亲爱的小麋鹿,懒觉还没睡够吗?”
  “陪爸爸去一趟‘红旗’吧!”
  “啊!”我被搅得大梦初醒,“红旗?已经升旗了吗?”
  “笨蛋!此‘红旗’可不是你学校长杆上挂着的那张红旗哦!”见此,眼前之老先生很是啼笑皆非地摸摸了我头发,“呀,短短时间就已经冒出这么长了啊!”
  “真像个小女孩。”
  “葛延你坏蛋!”我猛用力推开他的手肘,“大清早调戏未成年!”
  “没有没有——”他佯忍着随时绽露开的笑意,“只是单纯觉得你今天好可爱。”
  “哼!”我置气般擤了擤鼻子,“再可爱你也不稀罕上。”
  “咳咳咳……”一扯起性,这个老男人就生尬地摆摆严肃脸(总是这样的,自从十六岁不到的阳春三月里向他告白后,他就一贯保持着本种习气,我也不知为何),“快点准备准备,一会我们开车过去。”
  目的地仍是“红旗”。
  只是此红旗非彼红旗。
  此红旗是坐落于哈尔滨南岗区辖下的一个小乡镇——顾名“红旗乡”。
  初次抵达这个地方的时候是——2004年。
  那时候葛延还挺年青(其实这个词是形容十几到二十几,但他带给我的感觉,绝对称的上‘青枝绿叶’),常年不换的柔长白衬紧紧贴附在他身上,好似成了私人定制一般。
  那时候的我还尚未懂得红尘俗事,有的只是对陌生人的恐惧。
  那年里的七月十七号,我附识(少用语,本意是文章注解,这里指深度的记住)了生命当中第三个“熟悉”的过客。
  ——这个头发灰黑,时已逾过六旬的清瘦老朽,陪伴我度过了三百多个日与夜。
  纵使在离别的那天,他也不忘嘶拉着喉咙喃喃叮嘱……
  “叫爷爷。”彼时33岁的葛延矗立在我身旁,整个一“人高马大”,宛如加罗林群岛上任意一颗绿榕树(哦呵呵,这句话我是不是重复了太多?没关系,反正我喜欢)。
  “emmm……”兴许是眼前这个老朽的面相看起来有些鸷鹗(本意指凶猛的鸟,借意为悍勇)吧,我终是扭拧得不肯开口。
  “这是理晗的孩子?”所幸,老朽适时开口了(让我胸口的大石哐当落地——好轻松哇),“看起来不像啊……”
  后半句听起来真是难堪雅幽:再一次感觉天空飞来横石——即将坠碎心脏。
  “呃……”此刻,葛延也不免失措起来,“对!因为这是我跟另外一个女人产下的子嗣。”
  “哎呀呀——”老朽连摇几下首,用探不清神情的眼睑量着我说,“一点都不像俺们满洲人的血统……”
  “满洲人是什么人?”之后的某一天,我对着葛延诧异发问。
  “中华有56个民族,满洲人(也就是满族人,旗人)排在第三位,仅次于汉与壮——”听此,葛延立即向我解答着,“爷爷和我便是满洲人的后裔——”
  “这个民族的人散步全国各地,最多属辽宁那边,其次是吉林与黑龙江——”
  “但是黑龙江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像爷爷居住的——红旗乡,正是整个黑龙江省满洲人最聚集的部落——”
  “比例现今已经占到了百分之四十多——”他蹲下身子宠溺地捏了下我脸颊,“但你这只小麋鹿啊,一对深邃而又清澈的眉眼倒是像极了西域——”
  “西域又是什么?”原谅年少的我对地理趋势实在不甚晓解,唯剩循根问底之薄弱衷情。
  “新疆南部。”
  事实上,西域并不仅仅局限于南疆,只是十岁的我无法吸受太多,唯有简洁答复才是最好的立证。
  从广意上讲,这两个字体所包括的内容可以笼拓至:部分亚洲中西与印度半岛,以及欧洲东部和非洲北部。
  追朔到清代:“西域”的范围位东起敦煌,西至巴尔喀什湖及葱岭,南至拉萨界、北至俄罗斯及左右哈萨克界——甚至青海西南地域、西藏北部区域也有很多都狩猎其中。
  “不过……比起满洲族,你这个孩子看起来倒是更带劲(东北话,意味漂亮)点。”一腔好话应即化解了三人心里悬着的疙瘩。
  原来……老朽不仅仅是一个鸷鹗的老朽,他也存有他温情的一面。
  这不,才第一个少了葛延的傍晚,他就大力挥发起慈爱的早辈心肠,紧紧把我搂附在怀中俏声出问道:“丫头片,今年你几岁了?”
  丫头片?
  我惊诧地不能自已:唯有怯拧拧(自创词,意为怯懦拧巴),干摇着苦瓜头。
  “哦?你不是丫头?你也带把了?”说时迟那时快,这位六旬老朽生猛地按住我裤裆,“哎哟!以后长大了可真是个祸水!”
  祸水又是什么?我刚想喊声“大榕树”,却被印象里的记忆抖了阵古钟:在爷爷面前,别提起有关于我俩的任何秘密。
  “好哒!”思及此,我在心底(共与当时)默诺一声。
  “那大榕树你啥时候归来?”我眨巴着眼睛不明事理状。
  “就几天功夫。”他站在暮阳间笑脸滢滢,纯白色衬衫更添新崭。
  “那我等你。”
  然而这等待的时间算起来有些漫长——不是三五天,也不是三五十天,而是整整三百五十五天!
  “你爸爸可能有重要的事要忙,下半年就留在这儿上学吧。”不觉间已至临初秋,这位头发本灰黑(勉强称为爷爷)的六旬老朽,竟开始趋步向往花白色进展,“我这儿有三个小学:旭日、长征、东升——”
  “喜欢哪一个?”
  我根本无心了解。
  只是第一个单词与第三个单词,令我犹想起老师曾在黑板上刻画过的印记:“旭日东升!”
  “小子文化课学得不错哇!”他冲着我掸了掸脚踝子,“可惜愣是没有‘万里’小学。”
  “不然——”
  不然铁定我会进去。这一点毫无豫疑。
  无论是在今日,还是在往常几何,只要存在这样一个标志性的场所——我都会进去……
  “还记得这座山不?”驱车即止于不远峰下,两具甚大甚小、甚高甚低的男性躯体,就着夏日热风徒手徒脚登上终点——属于某个老人之终点。
  “记得。”我轻声回答,“七年前这里蝶儿满天飞;蝉鸣聒聒,叫着永不完束的夏季庆典——”
  可如今……同样的地置,同样的天空,却只剩下半身高的杂草以及坟墓了。
  “爷爷……其实……还蛮喜欢你的。”他颤颤然晃了晃脖,“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也不管我是亲生还是他生。
  他总是待我趋使如一。
  他……唉!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零碎性的独家私密未免迫束,那个深陷在过去的念旧僧儿不幸又回到了当前。
  当前啊,当前。当前是难以跳拒(自创词,意为强烈拒绝)之友朋小聚。
  “厉害厉害,我的葛大诗人!”听此,荆梓很是兴奋异常地鼓捣起手掌,惹得另一座的人频频侧目回望,“你不进文坛真的是太可惜了!”
  “那不是我的诗。”我抚着额皱眉道,“那是爷爷念过的诗。那是国学大师‘王国维’的诗——”
  “爷爷……”荆梓不禁面露赧意,“怎么没听你提起二三段……”
  啊!我该如何回答呢?回答四个字‘勿足轻重’吗?
  啊!这太蛰沦(少用语,意为埋没)人了!
  所幸,坐在正对面那位(始终缄默的)路先生犀灵相通般点破了我的着难:“因为经历太多,没来得及讲述。”
  或许实确如此。反正我难得抱谢的投以他欣赏的目流(自创词,自为目中流转出的神情):真乃‘不鸣则归俗,愿鸣然旷世’。
  “嘿哈——”许是她的“照哥哥”精城石开,让她茅塞顿解,“不过今天可没时间听你唠喳咯,因为我订了赶往加拿大的飞机票——”
  “你要去加拿大?”我与路照同时惊叹回声。
  “对啊,出差。一个月。”她俏皮似耸耸肩,有种此行非谈生意,而是直接放开身心去纵情览游的雀雀感,“回来的时候,铁定给你捎一橱柜英式‘洛丽塔’。”
  “穿着给谁看?”比起即将拥有一大堆美相什物,我更关心它所何用途。
  “喏!”她屈起手指定槐说槐(自创词,与‘指桑骂槐’意义相对),“近在眼前,非乃天边!”
  “荆梓你——”钦定之槐(路照)听得很是不大乐意,微绿着脸作反桎状,“开玩笑也不带这样的……”
  “咋!这就觉得生尬啦?哈哈哈……”她大笑着张开一排亮锃锃的瑞式procera全瓷仿真牙(注:上等进口人工牙,与自然牙形同无二,材料主采取‘二氧化锆’,其次天然植物纤维作其辅——造型极为美观,且并无任何副作用),“反正迟早都得荡在一块嘛,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你以为我们是在对姘恰恰舞呢……”某人见俏插讽(自创词,意为回击别人之调逗词),“还……还荡??”
  “你咋不邀约你的好姐妹去乌克兰‘爱情隧道’荡秋千呐?”
  “当然,这就去!”兀兀而,她晃立起身子,腰抵着桌檐作势要来抓我的胳肘,“Comewithme,daring!”
  “Idon't.”我不予伸手回应,“theUkraineistoofaraway!”
  “啊咧!”她失望地对我翻了记白眼,“乌克兰很远吗?”
  “从T城飞过去,也就九小时左右。”
  “来回机票最低一万三呢,你可真壕!”
  “那又怎样?”她继续翻着白眼,“加拿大还要一万五呢,姐不是照样去?”
  “等等等——”正准备继续予以回驳呢,某位善好先生却声抢前步,“你说的‘英式洛丽塔’跟上面这两个外洲国家有何关联?”
  “‘洛丽塔’潮流兴起到现在也区区不过20年左右吧。”
  “这你可就外行了吧?嘿哈哈哈——”荆姑娘趁势抨击道,“洛丽塔起源于19世纪初欧洲宫廷洋娃娃装,也就是大英帝国维多利亚女王那个时代——”
  “不是你私认为的‘岛国文化’哦。虽然的确是在1997年以后从日本那里发扬光大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一定就是日本呢?”路先生反问道。
  “噢……难道直男们的世界不是从‘大和民族’那里开始展拓视野的吗?”
  说即时,某姑娘面露坏笑。
  这让本是看起来像思考者的某先生毕现峰芒:“我觉得日本某些内容里的男人女人不如欧美那边带劲——”
  “听到没?听到没?”这会,荆梓抖晃起我的胳膊,“他说亚洲人无法驾驭他的烈性!”
  “哦——”我装模作样附和着,其实对此毫无兴致。
  “世上第一部禁忌片其实是美国1970年上映的《梦娜》。”另一边,路照刻意(也许不是刻意,也许是无心注意)屏蔽掉我们两姐妹显性上的“小九九”(这里指肢体上的举止),兀自推理着他的话络,“这部影片讲的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父亲为了让自己女儿婚前依旧保持贞洁,命令她每天对着自己练习oralsex——”
  “打住!打住!”听此,荆梓恸叫连连,“快点儿打住!”
  哎,还别说,我也很想打住。奈何缺少了几分勇气。
  正好,彼“正士”率先为我道出了反响。
  然而……此反响不过是另一番变相承应:“你确定是七零年吗?岛国可是在六十年代就盛产这些桃色电影了呀!”
  “那你说说六十年代的桃色电影有没有露xx?”如此厚颜无耻之见缝插针,真的难以想象竟出自路先生之口。
  然而事实的确真实发生了。既然发生了,就得迅想出最快的方法将它制止——但荆姑娘偏偏不给予我这个机会。
  只见她饶有兴致地继续怼道:“岛国本地放映的xx可都是打了马赛克的,怎么可能露裤裆里那些破玩意?‘桃色’指的是那种若隐若现的半成品——”
  “也就是‘擦边球’。擦边球你可懂?”
  “打个比方。某部片子里,一个男人和女人正纠缠在一张床上,彼此都脱得精光光,他们的黑丛林紧紧贴合在一起;不停抽动的光影下,男人的丁丁不小心漏出了一小截——”
  “那算什么禁忌阿?《梦娜》里可是实实切切亮出了男人的大阳物的!”
  “啥样尺寸我都估摸得出——”
  “哦,你厉害。”荆梓恹恹然垂下眼皮,“那你给葛遥亮过你的大阳物吗?”
  “你们——”我终于坐不住了,铛地一声站直了身子,“怎么扯到偶身上去了!”
  “我可没扯。”路照埋着脸回应着。
  “咋了呀?妹妹?”也许这就是男女有别吧,一方静若寒兔,另一方却疯若初蝉,“我这还不是提前为你们搭鹊桥嘛。”
  “你操心得太早咯!”这句话我并未交托于口,不是不敢,也不是觉得不适合。
  兴许是……未知未知名的状况吧……
  “我下午就要登机了。”终此,方前万倾淫秽全然化为触心者们的虚掩顾惜。
  “真的只有一个月吗?”我抱着怀疑的态度忧声出问。
  然而没有得到她任何回答。
  倒是路照抬起首看了看我。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主角身上:“事情都料理完了吗?”
  “你傻啊!”荆梓猛地一下瞪大眼瞳(着实把我颤了一跳),“去出差又不是搬家,有啥好料理啊?”
  “一方牛皮箱之小事!”
  “啧,你连一个行李箱都是牛皮的——”路照语气颇酸地还怼道。
  “怎么?你不服啊?要不你也买一个?”很诧异地,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她的眼神好似刻意流转在我的身上。
  很多天以后,我也确实会晤到:那正是对于我的刻意。
  因着这厮刻意,我率先替路某开口了:“他属牛,应该不太喜欢牛制品。”
  “照哥哥你竟然属牛呀?我怎么不知道呢……”瞧瞧此女,都要走了,还不忘对着男性友人撒几个泼,“如果是真的,伦家也就不会跟你争论了……”
  “这……这——”想必,对方听着也是不明雾里,“这又有什么必要联系?”
  “你傻啊!”荆梓再次重骂了句“脏话”,“‘老牛深算’这个词语没听过吗?”
  事实上,路照到底属不属“牛”,在场两个女性(好吧,我只能算变性)都不知晓。
  真正知晓的那天,是在第六天以后……
  “啊咧,你们俩是要当我的小跟班吗?”彼时,2016年9月16日T城下午三点钟的机场,我与路照满怀关切地为荆姑娘做着饯行。
  “哪里话?我们只是怕你进错航班号!”路照开口道。
  “别搞笑咯!”荆梓大手一挥,“俺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
  “其实我只是想确认你的机票到底是不是赶往加拿大?”与上次相并,这次,我还是没能将这个疑问交托于口。
  不是不敢,不是不想。
  只是理由(借口)仍旧如故……
  “不准备向我解释一番嘛?”离开机场没到五分钟,路某人兜头灌予我一记天大疑问。
  这让我愣在原地神同冰偶,好半天难以自化。
  “哦,天啊!你难道忘了你昨晚怎么度过的吗?”不待我思撮出话络,他性急地给我提着醒,“你昨晚一声不吭就扛着铁皮箱遁无影踪了,就像个被劫匪扛入窑子的良家妇女一样——”
  “哦——”听此,我并未感到一丝许笑意(尽管在很多人眼里,一位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在深夜扛着重物还能做到“迎空不懈,稳如泰斗”是多么得令人敬佩与把赏),“我只是想静下心来好好写完这本自传。”
  “余生那么长,何必急于洒尽笔墨。”他以陈述之语气劝告着我。
  “那是你的余生。”
  与我无关。
  我只相信:人间留不住,朱颜逊花树。
  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将成为不久后荒凉的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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