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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早餐谋新事

作品名称:国民归宿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20-03-25 21:20:27      字数:4361

   
  刘府三栋房小客厅里在座的春妮儿,是一位生活在旧社会知识女性,在逃亡流浪生活中,体现出她的坚强韧劲儿独到之处。看得出来她更是喜欢简单而娴静生活的女性,在流淌生活音符中,总会将心中浮躁部分进行过滤,让心灵回归自由和宁静,这就是在座的春妮儿的人性真实写照。其中的李静一,她的二十年乡村生活里,灵魂早被社会现实践踏得千疮百孔。
  她们是两个类型女性,年龄也相差十几年,但内心都属于在云水禅默守心中那条桃花溪;就像李静一平日里,在淡淡的墨香中,将尘世的虚假摒弃,在至柔至善中保守着她那颗初心,用手里毛笔,抒写着纯澈的那片天。春妮儿没有李静一的条件,但她心中的期望是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由此可见;聪明是一种天赋,善良是一种选择。真正的金子,不会被岁月淹没,而会在岁月的磨砺中,熠熠生辉;
  而像刘王氏那种女性,在弱示群体中女性是最底层时代,她,敢与命运抗争,也够得上真正的强者,无论她遇到什么样逆境,在小客厅里就座的三位知识型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点,无论在哪些不乘心、不如意的社会环境时,都不会被世俗与偏见压垮,她们灵魂里生存下去明确理念是,在生活的淬炼里才会涅槃重生。
  在明媚的三月天里,小客厅里的三位女性,虽然禀性各有千秋,但在大体上基本有一个共同取向,就是让那颗不停跳动的心,存放在素雅清香中仍是那样嫣然,所以她们才会在岁月如此残酷中异常地安暖。
   尤其像春妮儿,出生在富贵家庭中的独生女性,做到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一年多流浪、逃亡人生路途里才会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那种闲情逸致,确实很不容易。
  一年多逃亡流浪路,她才真正体会到丈夫的真实。也深深理会透“逆境漫长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感,伴侣只有在风雨里会考验冷暖的陪伴”。
  是的,两人的逃亡流浪漫长路,将世间的一切放逐在岁月的长河中,她相信时间会打捞起至纯至坚的情、至真至实的暖与爱和人到无求品自高,带着一颗不争无畏的心轻盈行走在三月的阡陌上,让心在爱的暖阳里静沐,在情的烟波里涟漪,在惺惺相惜中潋滟。饮一盏岁月留香,更会醉一场红尘相恋。
  此刻的春妮儿,对她眼前的李静一和王云朗还是个谜。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在揣测着在塞北蛮荒之地,怎会深藏如此两位性格不同女性?
  
  偌大的刘府、仅有的四位刘家成年人,三位管事的都在小客厅陪着刚被刘广德认下二十小时的新朋友——赵呈祥和爱人春妮儿。
  刘府大事小情从来不抛头露面的大太太李静一,今早晨的待客早餐中,也插言献策。常和众人打交道、在任何陌生人面前不怯场的刘王氏,反倒有些拘谨。
  她在察言观色中思考着:刘广德今天到底要干什么?对两位知识分子流浪者如此高规格接待,到底要达到什么目地呢?这位被府内收留的难民们称为活菩萨的刘王氏,对赵呈祥和春妮儿两人,并没有释放出多少善意。
  赵呈祥怕春妮儿的没用话越说越多,他心里急、表面非常温和表情,急忙接过话:“广德仁兄、静一嫂子、云朗大姐,假如刘府不嫌弃我们顶着共党分子嫌疑,小弟甘为刘府尽微薄之力。啊,不是尽力而为,而是全力以赴。”
  春妮儿有些激动地向刘府三位说了算的保证:“广德哥哥、嫂子、云朗大姐,呈祥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他对解放区、对了,叫红色根据地,那里的土改政策和扫除恶霸运动中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请三位放心,呈祥一定会帮上忙的。”
  赵呈祥还是怕春妮儿说得出格,又急忙拦住,接过话:“广德兄、嫂子、云朗大姐,我们的相遇像似命中注定似的,我一直认为是一分缘。这一观点和广德大哥讨论过,基本一至。您看哈,在村口一里路远地方,见到刘府大院轮廓时,有一种亲切感,才坐在土坝上欣赏打赌的。早一分钟仁兄未到,晚一分钟仁兄进了村。总之,是老天爷安排的让我们俩遇上好人广德大哥,我恨咱们相见太晚。”
  刘王氏一直没有说话,听到刘广德想要离开刘府时,心里有极大失落感。对于赵呈祥说的所谓的缘分,她听后并不感兴趣。因为八年中,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有进刘府来避难者。像赵呈祥说的这类好听话,她听的太多太多,也听腻了,所以赵呈祥说话的时候,她在一旁一个劲儿地皱眉头,像似心烦意乱的那种表情。
  等到赵呈祥说话间歇时,刘王氏转移了话题,于是说:“哥,能不走吗?您安排呈祥在刘府做事,我举双手赞成。我觉得您不必对自己那段不光彩过去太过于自卑和在意。多数百姓佃户都记着您护着他们,您的慈善义举,双山县百姓是有目共睹的。”
  刘王氏说这段话时,可能是发自肺腑。看她那双会感动任何人的大眼睛里,含着那么多泪花,几乎要流出来。她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对刘广德昔日那份真情,生怕自己在李静一面前,身不由己地扑进刘广德怀里,她的内心存放八年情感,一直在升成、又在用极大克制去压抑不良涌动。
  刘王氏的今日行为与表现,她那位善于捕捉灵感的大伯嫂李静一尽收眼底。她也怕自己丈夫在身边时日不多时,留下一点不雅行为。李静一也急忙插上一句说:“云朗,你哥暂时的避难,是为日后永久地拥有这个家。暂时的舍弃,是为日后的得到。云朗,舍与得的关系,你懂的。希望你能理解你哥做出的决定,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位大名王云朗的刘王氏,听到嫂子李静一的两句解释后,点头默默流泪。在嗓子眼儿里发出低弱声音:“嫂子、哥,自从我嫁到刘家的八年里,精神支点是嫂子和哥。每当看到广仁那副不争气的嘴脸时,我的心在流血。
  “嫂子、哥,我的心,早已被广仁伤害得千疮百孔了。是什么精神让我支撑着活下来?一则是不让我健在的二老有失子之痛!二则是大杂院虽然事多人多,压不垮我主要因素是有哥和嫂子做我精神后盾和重要支点。
  “哥、嫂子,对不起,唉!不说这些堵心的事了,过去了,让他永远过去吧。所以我用多管一管府内大事小情掩盖我内心那块受过严重伤害的疤痕。八年里心中的苦,只有和哥嫂倾诉。哥真要离开刘府,云朗这颗孤零零的心,真不晓得往何处存放呢。”
  刘王氏堆积在心里多年的伤心话,今天总算说出了一点点。她是处在五人中、有两位暂不知根底的赵呈祥和春妮儿在场,所以刚说几句,以下的苦水只好咽下去。那种名存实亡的夫妻,也是没有人性的夫妻现实,让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年轻的王云朗,从走进刘府那一天起,把自己就捆绑在琐碎事务中。每天不确定的百多号人饮食起居、口角纠纷等,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就是在这种环境中,她咬着牙挺过来一年又一年。八年坎坷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把一个文弱女学生王云朗变成的刘王氏,锤炼成一位刚强的女汉子。
  刚才她在诉说她被刘广仁伤害八年时,她没有哽咽,也没有抽泣,只能从她那饱经风霜双眸中看到泪水奔流,知道这位性格刚毅而不倔强的铁姑娘,是用泪水去冲刷她受到爱情中伤害的心灵。
  刘王氏拿出绣花手帕擦一下脸,对室内四位一笑说:“呵呵,对不起,失态了。请哥嫂谅解云朗的情感软弱。”可能是她也不喜欢自己这副德行,泯嘴笑了一下。
  刘王氏又看了看春妮儿和赵呈祥说:“兄弟、妹子,姐的软弱无能,让二位见笑了。”
  李静一是一位见不了眼泪的女性,她没有王云朗刚强。刚才被王云朗的串串泪珠所感染,猜不透她是同情,还是对广仁堂弟不成才的愤恨?也许是想到不久后自己要独守空房?反正从王云朗流泪那刻起,这位心计不善于言表女性,也一直在流泪。
  李静一也拿出手绢擦了一把脸,她没有笑,是一位喜怒形于脸色女性。严肃的面孔看着室内其他四人说:“对不起,女人的泪是最不值钱的,所以才会任意地流出,有时泪流成河。
  “云朗,咱空有家国情怀,咱的话自己男人都听不进去,所以落得个如此结局。看广德比广仁是好一些,他的学问比广仁多,但没用到正地方。平时你哥总抱怨命运对他不公平,但我的解释是路在脚下,要凭自己去怎么个走法。
  “他也许是生不逢时?千不该、万不该给日本人管了十四年二十个屯,一个小小保长,葬送了广德人生。为了活着,没别的选择,暂时他只好去过逃亡生活。这就是命,认命吧!”
  刘广德陷入沉默寡言,二目紧盯客厅吊在屋梁上的汽灯和大片天花板,呆滞的目光显得没一点神气,一直就那么呆呆发愣。像似要从吊灯那里找到答案似的就那么一直看着上方。刘府两位女性的两段大篇幅话语,他好像没听见一样,就那么傻傻地抬头向上看着。
  赵呈祥看到刚认识的刘府上层人物如此状态,心里不知从何谈起。想劝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做切入点。是讲一讲他对时局的观点?又不知是哪方会最终获胜。
  春妮儿见此景,她倒是懂得两位女人心,于是一笑说:“咯咯,这是怎么了啊?咱没到山穷水尽地步吧?战乱年代,时局漂浮不定乃历来常事。估计两军在东北交战,国军占不到便宜,八路军占天时、地力、人合,也许咱刘府马上会柳暗花明呢!”
  刘广德此刻把目光挪到春妮儿脸上,只是一笑中点头,表示赞许。
  春妮儿又接着说了起来:“诸位,哥哥、姐姐、嫂子们,我春妮儿不知天高地厚地再说几句。咱都别愁眉苦脸的行吗?我们俩在逃难旅途遇到逆境时,呈祥总是在劝我应该振作起来,所以我在一年中的残花生活并没有真的变残,只是那张蓬头垢面的脸没有了光彩而已。哥哥、嫂子、云朗姐姐,咱现在也是在这样境况中,也就是要打起精神才会更好地应对飞来的、未知的福与祸。只有快乐地去迎接每一天,才是解决问题的第一要素。目前仔细想一想才是,也许咱们能想到哪一条是万全之策呢!”
  其实,李静一和王云朗,也包括刘广德,对时局的了解,也就是从旧报纸、过期的杂志中获得。再有嘛,就是靠挑八股绳打发时光的货郎李达川嘴里,得到一些外面新闻,至于他所言表的一切,也是不太准确,对错各占一半,道听途说而已。
  所以,李达川来府上落脚时,刘府女性靠近他,是要添补一些针头线脑的日用品。刘广德主动和李大川接触,是想从他嘴里听到更多外面的消息,自己好做应对的打算。
  刘王氏心情已经恢复常态,她清清嗓,八年的管家生活,习惯地在屋里踱步讲话。她对几位又露出笑容说:“春妮儿说的好极了,咱干吗都哭丧着个脸子啊?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应该面对现实。打起精神来,笑着面对每一天!”
  赵呈祥对刘广德和李静一点头一笑:“云朗姐,嫂子和哥都亮出了自己观点,您就分派吧,都听您的。”
  刘王氏又接着说:“哥把呈祥兄弟安排给我当助手,我欣然接受哥的意愿。好吧,从现在起,呈祥兄弟白天、不,就是刘府有事你就在我身边,不离我左右。哎,春妮儿,你千万不要多想,我王云朗的人品,不用自己有任何表白,日久见人心吧。
  “以后你要在嫂子身旁,不仅是教书先生,也是嫂子的参谋。对了,府上人称嫂子为太太,你不能随大流。咱对外说是亲戚,府里老人们都知道刘氏家族的亲戚有谁,但他们对我可是一点都不了解。
  “嗯,有这样个前题,两位在刘府站住脚好办了,就说呈祥是我表弟,这样也名正言顺。今天的安排,先存入咱五人心中,春妮儿可以围着嫂子转,呈祥暂时先别守在我身边。等时机成熟时由哥哥向府上所有人一宣布,那时才会没有人反对的。”
  刘王氏真是个有心计的女性,几句话便说到了点子上:府里人不论老少,除了刘广德和马润田外,其他人一直不知道他们心中这位女菩萨刘王氏,到底是哪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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