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影翩跹】十七集电视连续剧《归去来》（第九集）

五

[马路边。远处灯火阑珊，近处树影婆娑。
[树下有一张石凳。
闻 乐 （内唱）身疲倦脚步踉跄——
（上唱）身疲倦脚步踉跄，
头晕眩气喘心慌，
顾不得腹中饥饿，
哪管它口渴难当？
为演出去找小胖，
却招来热讥冷呛，
彩排事迫在眉睫，
叫闻乐如何主张？
眼见得夜色已降，
一时间心意彷徨……
[闻乐浑身无力，跌坐在石凳上。
[闻乐茫然四顾，稍顷，忽然如触电般站起。
闻 乐 这棵树，这张石凳……我竟然走到这里来了？
（唱）鬼使神差？神差鬼使，
不觉来到这地方……
大树依旧粗壮，
石凳依旧阴凉，
都还是旧模样，
只人世已沧桑。
多少次刻意绕道，
多少次远远眺望，
十二年前的夜晚，
欲待回望，
又怕心伤——
[追光。回忆。十二年前。
[闻乐扶着怀孕的李琼散步。
闻 乐 累了吧？坐下歇会儿。
李 琼 （笑着坐下）我有那么娇气吗？
闻 乐 （也笑了）还逞能？别忘了自己是足月的孕妇，30出头的高龄孕妇。
李 琼 还有一周才到预产期呢。
闻 乐 你忘了医生说随时都有可能临产？最近血压又那么低……校长说，明天无论如何不让你讲课了！
李 琼 人家王老师不是生病了吗？还有两天，就两天！干吗愁眉苦脸的？（幸福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别吓着我们的孩子。
闻 乐 哼！等他长大我要告诉他：你本来可以早点来到这个世界，就因为你妈妈喜欢上课，要带毕业班，所以，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拖了这么多年。
李 琼 （嗔）好啊，孩子还没出生你就打算告我的状！（要打闻乐）
闻 乐 （拉住李琼的手）哎哎，注意点！
[“夕歌”的旋律轻起。
李 琼 （倚在闻乐的肩上）我真的喜欢讲课的感觉……小时侯看校长在讲台上，我就想，有朝一日，我也要做一个教师，像她那么潇洒，那么有风度……（笑）当我真的做了教师，每天在讲台上，面对那么多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我才感觉到一个教师的责任多么重大！他们都是祖国的未来，每一个家庭的未来啊，一个教师，应该教他们知识、文化、本领，最最关键的是——做人……
闻 乐 （深深地被打动）说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