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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集(中)

作品名称:龙泉观传说      作者:秦耕      发布时间:2020-03-02 11:37:26      字数:3584

  1
  晚上。
  龙泉岭。
  李文汉的家里。
  周卫民一行一出现,李文汉就知道李文楚的身份已经得到了证实,也知道周卫民一行摸黑担当辛苦的意图。令李文汉费解的是,那个“卖良心的家伙”居然也和他们一起来了。
  李文汉何许人也,还用得着你们大动干戈、多费口舌吗?
  现在,他还没有弄明白的是,他的孪生哥哥自从那天晚上被他打跑了之后,又失踪了二十多年,一直杳无音信;不曾想他居然回到了龙泉,蛰伏在龙泉观上以道士为生。
  李文汉原以为兰彩凤隔三差五地上龙泉观,是为儿子的婚事去求神保佑;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居然是去和她的老情人幽会!看来,他们真是用心良苦啊!
  李文汉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2
  镜头逆转――
  龙泉岭。
  当年,李文汉的孪生哥哥远走他乡,虽然众所周知,可是了解内情的人却不多。
  在李文汉可劲地想女人的时候,王安惠还是一个尚未成年的黄毛丫头。虽然那溜溜曲将她唱成“赛金花”,可是她毕竟太小,刚刚长成小小的花蕊,采摘不得。而兰彩凤却长得犹如出水的芙蓉,惹人爱怜、令人心颤。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李文汉思谋好进攻的策略,他的孪生哥哥已经先他一步占领了阵地,占据了那“俏姐儿”的心。
  李文汉和李文楚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同出一个母体的孪生兄弟;不同的是,既然是同日同时辰的孪生兄弟,也只是出生的时间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差异罢了。他们同吃一个母亲的奶、同时长大、同时入学、并且一同进入初中,最后,是他这个弟弟不愿意读书,他的孪生哥哥,也就随他一起辍学了。
  在学校里,他的孪生哥哥,笛子比他吹的好、歌比他唱得好、学习比他好、人缘也比他好。听到老师表扬李文楚、看到同学们赞扬李文楚、发现女同学亲近李文楚,他的心里格外不舒服,也不服气。
  可是,不舒服、不服气也不行,李文楚确实比他李文汉优秀、就是比他强。
  辍学回到家里,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休息的时候,李文楚不论是吹笛子,还是唱歌,常常会引起热烈的掌声和阵阵喝彩。而他李文汉,不论是吹笛子,还是唱歌,却常常令人们觉得乏味、令人们摇头;甚至于有人直言不讳地肆虐糟蹋、作贱于他:“这哪比得呀?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小鸡比不得金凤凰!”
  李文汉当然还是不舒服、不服气。不舒服、不服气也没有办法,李文楚就是比他强、就是比他优秀!
  李文楚被调到宣传队,成天什么活也不干,除了编歌词、编快板,就是吹笛子、拉胡琴、跳舞、唱歌,轻松快活。而他李文汉呢?却得呆在家里,干活受累。他不服气、不舒服。你不服气、不舒服也是白搭,李文楚就是比你强、就是比你有才气、就是比你有能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从同一个母体内出生的孪生兄弟,生辰八字完全一样,长相、高矮、黑白,也几乎完全一样,而这命运却不一样呢?他不服、他愤慨、他恼羞成怒。
  
  4
  龙泉岭。
  到了找女人的年纪,还是他李文楚强,那美丽的姑娘,居然被他李文楚捷足先登地掳掠而去;而他李文汉,却只有干急、干怄、干瞪眼的份!
  不行,要争、要抢,要想办法、要思谋对策、要精心谋划、要以假乱真。
  
  5
  龙泉岭。
  皇天不负有心人,李文楚虽然用歌声将他击败,但是舅舅却死得恰逢其时。他要借此东风,火烧连营。仿佛是天公作美,他竟然没有费吹灰之力,就将那鲜嫩娇艳的可人儿弄到了手。而且,他还惊喜地发现,那可人儿居然还是黄花闺女,那傻瓜李文楚泡了那么长时间,却还未能将其破身!
  李文楚随父母办完舅舅的丧事回到家里,他刚从可人儿的身上快活得够劲下来。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俏姐儿”才发觉自己上当被骗了。
  可是,已经晚了,寻死觅活也不管用了!
  怪只怪那李文楚,偏要充什么高洁离家出走,这才将这只“彩凤”,毫不保留地送给了他李文汉。如果那李文楚不是那么心高气傲,他李文汉也许会念及手足之情,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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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泉岭。
  其实,再漂亮的女人也就是那样,跟平常吃东西一样,新鲜东西总是鲜美可口。但是,你接二连三地吃着某一样东西,就是再美再可口,也会有乏味的时候。针对女人就如吃食物,新鲜劲一过就觉得乏味了,就又巴望着图新鲜了。兰彩凤纵然是俏丽妩媚,生下两个丫头之后,身体胖了、肉泡皮皱了、脸蛋也不那么滋润了、俏姐儿再也不俏了。虽然那骚劲、浪劲、床上的功夫更胜一筹,可李文汉对她却早已乏味了!
  那个“赛金花”王安惠,已经出落得娇艳欲滴、水灵可人。李文汉自然而然地将目光盯向了那个含苞欲放、娇翠欲滴、水灵诱人的可人儿了。
  可是,那个可恶的厚善,居然仗着他那祖上传下来的特殊辈分,骄横跋扈、蔑视乡里。他总是暗地里守护着那娇嫩的可人儿,俨然以一个护花使者而自居,随时随地都有他那爆响的嗓门,震撼着他李文汉的心、威慑着他的胆,常常使他心惊胆颤!
  有一次,那可恶的厚善,居然用火铳对准他李文汉,恶狠狠地骂道:“你狗日的不跟老子安分守己,胡乱动歪心眼,看老子不一铳磞碎你狗日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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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泉岭。
  那一次,吓得李文汉连尿都撒到裤裆里了。而且,之后的一连几个晚上,又被那该死的厚善从梦里吓醒。而那早已不新鲜,并且还不能为李文汉生出儿子的烂女人,却对他阴阳怪气,肆意嘲讽:“怎么啦?在外头做了亏心事儿,夜里睡觉还算香甜吧?”
  李文汉说:“你这烂女人瞎说什么?我做什么亏心事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做任何亏心事,只是想做,却又未能得逞。心里本来就憋屈,你这么一招惹,他还能不上火?)怎么啦?老子睡觉就不能醒一醒?一醒就做亏心事了?真他妈扯淡!”
  女人以牙还牙:“还真他娘扯淡哩!没做亏心事睡得好好的,‘呀’的一声就被吓醒了!”
  不了解自己男人的女人,就是蠢女人;同样的道理,不了解自己女人的男人,充其量也只能是一个窝囊废!兰彩凤不是愚蠢的女人,李文汉也是一个狡猾的男人。兰彩凤知道李文汉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李文汉知道老婆又在吃醋。
  李文汉强词夺理:“老子想儿子。有本事给老子生个儿子,老子一觉睡到大天亮!”
  “还想儿子哩!我怕是想王安惠吧?”女人说,“再说啦,儿子是你说想就能想的到的吗?你种的白菜,它能长出萝卜吗?做梦吧你!放不出屁来,怪风向不对;屙不出屎来,怨土地爷不帮忙;种子不行,还赖人家的地儿不行!没见过你这号不要脸的玩意儿,吃着碗里,惦记锅里!”
  “我看你这女人才是吃着碗里惦记锅里哩!你当我不知道,你跟老子睡到一个床上,总是想着那大楚,睡着了还‘啊,楚哥楚哥’,老子把你弄得哇啦哇啦地怪叫,你还不知足,还老是想着他!你当老子不清楚?老子明白着哩!”
  “是的,你明白,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女人的嘴,的确邪乎,“你什么都知道,你怎么不明白我兰彩凤喜欢的是大楚,不是你这下作的小汉呢?你什么都明白,你怎么连你哥的女人也骗、也抢、也占呢?你什么都明白,你明白你爹妈是怎么死的吗?你这遭天杀的畜牲!”
  这回,李文汉可是被女人撸住痛疮了。他半夜三更穿上衣服,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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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泉岭。
  从此,李文汉就真的做起了亏心事,他看谁都比他的女人强,都比他的女人温柔体贴。
  但是,人们却都说李文汉贼心不死,时刻精心策划,企图将那娇艳的“赛金花”摘下。
  然而,李文汉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日思夜想的可人儿,居然被一个外来的吴克山而独享美艳、独享温柔。这意想不到的结果,既令李文汉愤懑不平,也使那该死的厚善,躲进了野人居岩屋。更为使李文汉恼怒的是,那个外来的老实巴交的家伙,竟然一鸣惊人,头一炮就轰出了一个黑胖小子。
  人就是这样,天生妒嫉,见别人有了新鲜东西,自己却没有,心里愤懑不平,总想变着法地超越别人,显示自己的能耐和本领;如果实在是无力超越,或者是始终不及别人,也只有故作高洁地嗤之以鼻——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不稀罕!
  面对吴克山的辉煌战果,面对自己女人的鄙夷与羞辱,李文汉恼羞成怒地不顾女人的反抗,大白天强行地将女人摁倒床上,发恨地揉搓,嘴里还不住地为其壮举呐喊助威:“老子叫你这下不出龙蛋的女人嘴硬,这回非把你这破地儿捣烂不行,非要捣得你给老子下只龙蛋不可!”
  嘴上的功夫了得,胯下的功夫却蔫得扯淡,没上三五下,便颓丧地败下阵去。
  女人搂起裤子,鄙薄地叫骂:“说老娘这破地儿烂,也不想想自个那东西的能耐,什么玩意儿?没上三两下,就蔫得像一小截软里巴几的棉条,还巴望着下龙蛋?能下出狗蛋,那也是老娘这地儿造化深厚!”
  李文汉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女人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萎靡不振而就此善罢甘休,而是继续挖掘、不懈攻讦:“好肥料都撒到别人的园子里了,人家的茄子、黄瓜长得肥呆硕大,自家的园子却瘦得扯不起阳气。照这样下去,老娘这地儿一荒,丫头也生不出来了!”
  李文汉终于弄明白这些年来老婆一直不见动静的根本原因。是呀,自己将雨露滋润了别的女人,自己家里这属于私有的自留地却常年干旱、倍受饥渴,怎么能够生得出龙蛋呢?
  其实,李文汉并没有真正将雨露滋润别的任何女人,而是常常被别的女人撩起激情,悄然无声地躲到背静的地方,可劲地想象、可劲地享受,自行解决!可想而知,李文汉患上了这种嗜痂之癖,他的雨露等于变相地滋润了别的女人,而兰彩凤那不毛之地,岂有不荒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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