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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绝路(二十四)

作品名称:绝路      作者:浦素      发布时间:2009-01-01 19:10:27      字数:7240

三十一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上,盖着带红十字的白被子。屋里三张床位,只有我一个病人。身边的小桌上摆着水果罐头之类的食品,还有一株盛开的“杜鹃花”,小乐背对着我,痴痴的傻坐着。
我觉得我脸很热,头发晕。闭眼感受环境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很快,我觉察到腋下还夹着体温计。
“乐儿!我睡多久了?”我叫他。
“醒了?”小乐走过来。“今天早晨雨停了,下淀的渔民帮咱们回岸上的。”
“我还以为我睡了几天几夜,原来时间也不长!”我笑笑。“他们骂你没有?”
“能不骂吗?他们早到淀边等你了,找了你好久!蓉蓉差点就把我吃了!”
我又听到了蓉蓉的名字,真不幸。我不想面对她,但这是无法避免的!
既然我清醒了,我和蓉蓉就算结束了。我不能和她结婚,不能和任何人结婚。因为我天生克妻的命,除了克不了“地溪水”的女人。可是,现在就算有一百个地溪水命的女人等我结婚,我也没那雅兴了。
不喜欢的人,结婚有什么意思?
喜欢的人,却偏偏无法结合。
蓉蓉的命,根本就没必要打听。还没领结婚证,她已经出了车祸,这是明摆着的。除了痛心,我无话可说。我的选择是凄惨的,但那选择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我不想看我喜欢的人出任何差错。我只是庆幸我妈和我脱离了母子关系,把我赶出了家门。我的命是真毒!好象是《中华英雄》里的“天煞孤星”!
“乐儿!过来,我看看你!”我叫他。他莫名其妙地坐到我对面,凑过脑袋盯着我。我已经一年多,没有真真正正看过自己的兄弟了。用清醒的眼睛看人感觉真好,小乐像是阔别多年的亲人,真真实实坐在我的面前,他还是那么憨厚、善良、他长的一点儿也不俊,但他给人的印象特亲切,和他在一起,不用心存猜疑、不用勾心斗角。好像,告诉他天本来是红的,只是被大气层染成蓝色,他也会信。是啊!他太傻忽忽的了,连我这个疯子都知道利用他把我带到“白洋淀”去玩耍。
“哥!我怎么看你怪怪的?”
我笑笑。“傻小子!我疯的时候你不说我怪怪的,现在好了,却觉得我怪?”
“嗯?是有点儿!你清醒多了!你的病好多了!”他恍然大悟,显的很兴奋。
“不是好多了,我根本就是好了!”我看着他笑。“你可以告诉他们,你不把我带白洋淀去,我还好不了呢!你可以邀功请赏了!”
“真的?”他似乎不信,他皱着眉头看我,可他越看我,眼神变化越大,终于一声大喝:“老天爷呀!哥真的好了!欧!欧!”他跳起来使劲用拳头砸床铺,兴奋的不知所措。
“哥!你好了!你可以和蓉蓉姐结婚了!”
我苦笑一下。“乐儿!咱们走,跟我办出院手续去!”
“反正是好了。你就在这养养再走吧!你烧到了四十一度,快烧焦了!我这就告诉蓉蓉姐,让她高兴高兴!”
“别!别告诉她!我先到街上办点儿事!”
“你撑的住吗?”
“没问题!”我掏出体温计看了看,已经降到三十八度五了,虽然是很难受,挺过去应该不成问题。我不在乎身体了,我有许多事情要做!
医院里有许多的老熟人,办理出院是很简单的事。他们相信我,我曾经一个堂堂外科大夫,还治不了三十八度五的发热吗?

世界格外的清晰,我已经一年多没有用正常的眼光看过它了。
在这城市生活了三十多年了,虽然它在我眼里朦胧了一年多,却依然那么熟悉。天还是蓝的;云还是白的;鳞次栉比的高楼,门市,在为生活做着形形色色的事情;宽大的马路上,如鱼穿梭着各式各样的车辆;路中的花池里依然是被环卫工人扫成灰褐色的小柏树,偶尔蹿起几只丑陋的小麻雀;除了染上一层尘土,其余还算清洁的垃圾箱,还是没人把垃圾投进去,如同虚设;尘练太极的老爷爷老太太们拎着宝剑回家了,一个个笑逐言开好像功夫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小商小贩们操作着灵活小巧的交通工具,一路吆喝着,并随时躲避着城管执法的追捕;小学生们拉帮接伙骑着自行车,在人行道上欢天喜地的叫着,笑着,大概今天是休息日吧……
我和小乐来到会战道,这条路上,有许多相面算命的。
我走到第一个算命先生身边,蹲下。“先生,算算,七八年阴历八月二十四,是什么命?好不好?”
“五块!”
我才发现,我是没钱的。从我疯掉以后,我身上几乎没带过钱。
小乐给我算了帐。那算命先生掐掐手指头,“好命,土中金!这是三十六……”
我站起来,叫小乐走了。
“哥!你算什么呢?怎么不听他说?”
“那是香香的生日。我看她到底是不是‘地溪水’命的人!”
“你那次卦?如果嫂子是地溪水,你……”
“没用了,都没用了。一个是泼水难收,一个是有缘无分。”我叹出一口长气。
“什么?”小乐惊呆了。“那蓉蓉姐呢?”
“她就是有缘无分的。我承认我喜欢她,可如果和她成了,我怕她还是被我克死。”
二人不再说话。到了下一个算卦的摊位,我还是问:“先生,七八年阴历八月二十四是什么命?”还是小乐给我算帐。那算命先生还是说:“不错,土中金!生受福禄不用愁……”我还是走了。
“她不是地溪水啊!”小乐连嫂子也不敢叫了。他懂,我虽然面带微笑,其实,心里是非常痛苦的。
“上次告诉我的是个上年纪的,懂的多。可能天门火地溪水的卦比较高级,他们看不了。”
问了一路,小乐兜里的钱快花光了,只剩下了四块。
香香到底是不是地溪水命?连我都起了疑惑。
我抬头看前面的路,马上,这条算卦的街就快走完了。最后一个摊位,围着几个人,看不到算卦人的样子。我挤过去,眼前一亮!那不是第一次给我算卦的老者吗?
等到他给那小姑娘解释清楚,收了钱抬起头看到我时,我一句话也没说,我不敢打扰他。
“你?”他瞪我一眼,又要收拾东西。
“大爷!我真心回来找你了!我的卦都应了!”我恳求地看着他。
“应了就应了,碍我什么事儿?”
“大爷!上次对不起了!你要我怎么偿还都行!只要你再给我算一卦!”
他呆住了,拎着马扎半天没动一下。良久,他重新坐下,看着我说:“小伙子,哎……你知道吗?你叫人把我摊子抄了的第二天,我儿子胃穿孔,我到医院给他交押金做手术,只差四十!四十块钱啊!他们必须等到院长批条才肯接收,我求那些同志半天,都跪下了!等到院长批了条子,孩子已经弥漫性腹膜炎了,从鬼门关抢回来的!”
原来伤害一个人是这么容易,就如同一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弥漫性腹膜炎本来就是胃穿孔的严重并发症,我不想和他解释。我解释什么?就算他已经腹膜炎了,不也是耽误了手术时间吗?四十!是个人就接受不了!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他一天时间还挣不到四十块钱吗?
“大爷!你儿子的医药费是多少?我明天就给你带来!”
“切!别听他蒙你!”有观众劝那老者。老先生没理睬他们,直勾勾看了我几眼,无奈地叹口气。“算了!都过去了。小伙子你想算什么?说吧!”
我看着他,像看一尊慈祥的菩萨。换了我是他,那仇就结下一辈子了!
“七八年阴历八月二十四,是什么命?”
老先生惊呆了。“你已经找到了?”
“真是地溪水么!”我震惊了,一肚子苦水翻来覆去,烧的我的心想流血。
“是!你应该很太平啊!可为什么说都应了呢!”他不解地摇头。似乎对自己几十年的算命经验产生了怀疑。
“不对呀!前面那么多算命的,都说是土中金啊!”小乐抢过话头,不相信地说。
“你们去问,那结果当然是土中金了!地溪水是女子的命,男人根本没有。要不是我知道他的底细,我也说是土中金。”
“我们离婚了。”我没理会小乐的罗嗦。
“你在什么地方工作?”
“当时是在毫日木器厂。”
“小伙子!”老先生恍然大悟,叹口气对我说:“我说你有解决的办法,就是想告诉你五行忌木,千万离木的东西远点儿。可你听吗?天门火,本来就恶毒到家,你怎么能在木器厂里过日子呢!”
我想仰天惨叫。错,居然再我岳父那里!我所有的冤枉、倒霉、委屈,都是到“豪日”后才有的,如果不去那木器厂,还真是出不了那么多麻烦!我想叫,想哭,但我忍住了。叫有什么用?哭有什么用?还是那句话,泼水难收!
“小伙子,找她去吧!”
“晚了。我伤她心伤到极点了。”我摇摇头。
“那……小伙子,你的日子……难啊!”他又叹口气。
“大爷!你说她和我在天水地水相接的环境里,她能消除我杀气。如果是在离婚后出现的这事,还有用吗?”
“什么时辰?”
“我生日!”
“你这叫什么命啊!”老人家拼命摇头。
“怎么?”
“七月初七本来就是地溪破天门的时候!可你们心都死了,谁知道有用没用?天门遇地溪,本来就罕见,怎么又多出这些事儿来!没见过!没见过啊!”
我无奈的苦笑。
“大爷。我没有能算的了。再见!明天这时候,我来给你拿你儿子的医药费。”
我站起身,叫小乐走了。
“小伙子!你有孩子吗?”老人在后面喊我。
“没有。”我说。
“你命中注定有两子,按说应该能躲过天门火的杀劫!”老大爷在背后喊。
我强忍着满眼的泪水没流出来。两子?流产的也能算吗?我连地溪水命的肚子里的孩子都克死了,还有谁能顶的住?

中午时分,我们回到了水晶宫。一年来,我把它当作自己的家,游乐场和监狱。今天见到它,却已经看不到它曾经磅礴的气势了。那一座座精致的楼房纳入流水似的钱财、那规模庞大的停车厂驻留八方财神、眼晕的豪华、魔幻般的夜景、捍守着市娱乐界金交椅的地位、盛产着举国闻名的黑社会头脑,那些,都不在了。
这里出了人命案子。况且,还收留过黑社会的枭雄,乔哥,韩东。这里肯定在接受调查了。
没关系的。我知道,薛庆和蓉蓉,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可以装傻,可以说是被白乔逼迫才冒险收留。他们可以说怕白乔报复,不敢揭发他围攻水晶宫。乔哥,也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很快,水晶宫就会好起来的。他们兄妹,不是一般的商人。尤其是蓉蓉。
然而,很快我就要离开它了。我不能接受蓉经理的爱情,还有何脸面在这里生活?
进入水晶宫的院内,保安和服务员们纷纷打来招呼,我礼貌的回敬过去。他们都惊呆了,因为我不在是那个情感高涨、思维活跃、好言好动、自高自大的疯子。
和小乐敲开薛蓉的卧室,薛蓉当时就火了!“罗小乐!你又把他弄哪去了?你凭什么让他出院!”
“是他自己要出院的啊!”小乐解释着……
我没心情听他们叫嚷。我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个机灵活泼的大姑娘、品学兼优的博士研究生、凶狠严肃的经理、清醇美丽的蓉格格、为了找到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苦等了我两年的蓉蓉、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照顾我一年多的精神病监护人、听着“军港的夜”在我怀里甜甜入睡的乖宝宝……
她还是那么漂亮。可是,她变了。干练的短发有些凌乱,是为我焦急而不修边幅;娇俏而白皙的脸略显苍白,是为我日夜操劳的结果;水灵灵的小眼睛正在怒视小乐,充满对我不管不顾的恐惧;坚挺的小鼻子充满着倔强和任性;微翘而红润的嘴唇愤怒的张合着,显示出对小乐极端的不满。她穿着正统的西装革履,大概是要去执行照顾病人的任务,可我想起了浑圆的肩膀,细细的小腰,翘翘的小屁股,玲珑的小身子在那若隐若无的睡衣里晃动,修长雪白的腿,胸罩的带子和小巧动人的黑色内裤,那些宝贵的东西都被我玷污过,但我们为了那醉人的新婚之夜,规规矩矩捍卫了最后一道防线……
这间温馨的小屋,墙上挂满了我们的水晶婚纱照,和我卧室一模一样的布局让我亲切、熟悉,那张精致的荷兰进口小床带给我一辈子无法泯灭的回忆……
“蓉蓉!”我忘情地叫。
“嗯?”她望向我,眼神那么柔美,充满着关切、爱怜、埋怨……
“蓉蓉!”
她惊呆了。“你?”
“大哥好了!彻底的好了!”小乐兴奋的大喊。
她仍然惊呆地望着我。
“真的,我好了!我彻底的好了!”我看着她说。
一阵凄长的呜咽传来,那是憋了一年多,终于释放出所有委屈的哭声。她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我听不了心爱的人哭。我紧紧抱着她,贪婪而怜惜地抚摩着她的背。
“哥!蓉蓉姐!我出去了!”小乐说。
我推开蓉蓉,叫小乐,“乐,去我屋里,拿钱,给咱们买手机去,都不能用了!”
“嗯!”小乐答应一声走了。
我看着蓉蓉,她又一次向我扑来。我刚把她抱在怀里,脑海里一阵钻痛!我这是干什么?我这是干什么?不能!绝对不能!
我把她推开了。
她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
“蓉蓉!咱俩分手吧!”我心如刀绞,但该面对的必须面对!我无情地看着她的眼睛。
“说说,为什么?”她眼神有些发冷。
“我,是不能和人结婚的。很多年前,就有算卦的给我算过,我是天门火命,克父母,克老婆,克孩子。都应验了。”
“你想说什么?你拿这个打发我?我傻?你喜欢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她一连串的问话,她恼了。
“我没想起来,真没想起来!我想起来的时候,就不疯了。真的!我没结婚时我爸就死了,我和前妻刚闹矛盾我妈就瘫了,我的孩子也死了。”
“你混蛋!”她咬牙瞪着我,“信迷信,你算狗屁的医生!”
“真的!咱俩刚要领结婚证,你就出车祸了。”
“你放屁!我从来就不信迷信!我是学科学的!”她恼怒的把门口的鞋架踢翻了。
“本来我也不信,可它太真实了!”
“你别和我说这些!你怎么不克死李香香?”
“她是地溪水命,我的客星!”
“少在这放屁!她要是地溪水的,我就是天溪水的!算卦的?有什么了不起!我明天给你叫二十个算卦的,让他们说你离了我就活不了!”
“你这是胡闹!”
蓉蓉哭了,愤怒地哭了,她瞪着我,咬牙切齿地骂:“你是人不是人?我等了你两年,守了你一年,你才给了我一个月!到头来你和我说这些?”
“蓉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那你就对得起我呀!我当你什么也没说!对不起?对不起不能吃,也不能花,更当不了感情!”
我无言以对。从我认识她第一天,我就知道她比我口才好。她曾经是高校的学生会主席,她曾经参加过国内大专辩论会。
我憋了很久,想说出绝情的话,可怎么也不敢张口。
“你说话呀?咱们不能这么对着看一辈子!”
“蓉蓉!”我拼了。“真的不能!你没有失身,你忘了我,再找一个吧!你以后的日子会幸福的!”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到我脸上。蓉蓉绝望地哭了。
“你找小姐也没有失身。你允许李香香在乎你,你怎么就可以允许别人不在乎我?我被人亲我被人摸我被人搂着睡觉是活该的?是贱的?”
我心碎了。蓉蓉的付出太多了……认识我之前,她连接吻都不会。认识我之后,除了最后一道防线,什么都没了!她还是情窦初开的大孩子,我糟蹋了她再说分手,她怎么受的了?
良久的无言……
“我错怪你了。你就是怕我被你克死对不对?你爱我,舍不得我死对不对?”她抬头看着我,微笑着看着我。
我无力地点点头。
她猛地抓住我肩膀,让我对着她:“你让我离开你,你有没有想过,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你不让人疼不让人爱,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死了,我怎么办?我明知道我是克妻的命我还和你在一起!”
“那你现在自杀好了,我再殉情,我就不算你克死的了!”
“你怎么不可理谕?”
“人有的时候就是不能理喻!”她凶猛的把我搂进怀里,强行吻住了我的嘴,那姿势如同强奸。
我带着泪接受了那一吻,我听她口齿不清,却很是痛快淋漓的,同时又是恶狠狠地嘟囔声:“我让你走!我让你走!”
我拒绝,她难受;我不拒绝,我难受。难受就难受吧,我成全她。等哪天她真死了,我跟着一起徇情就是了。
她吻够了。笑着把我推开,“怎么样?你是现在就和我去死,还是凑合一天算一天?”
“算你狠!”
“我从小打架就没输过!我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失手的!”……

薛庆的来访,打断了我们的爱情。他得知我完全康复,也兴奋的不得了。他的妹妹有救了,当然高兴!我如果不疯,在他眼里还是相当有地位的。
我们痛快的大吃大喝,痛快地唱歌跳舞。可谁知我心中的苦闷?
我是天煞孤星,本来不应该有爱情的。
玩了很晚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结婚照,我们俩在相片里是那样的幸福,笑的那么美,那么甜!
这能延迟几天呢?一年?半年?我清晰的记得,我们刚照了结婚照她就出事了。那天夜里,雷电交加;水晶宫突然停电;次日早晨,她的保时捷死活不能发动;到了民政局,我那突如其来的头疼;她的身份怔又不对,她的哥哥是多精明小心的一个人啊?偏偏在那天出错!那天出的错太多了……
我现在的脑袋全部是“迷信”了。我想起了三国演义中庞统命丧落凤坡前孔明夜观星相的预兆;刘备夜梦神人用铁棒砸其右臂;庞统那匹不让主人出行的马;反想蓉蓉出事前的预兆,又觉得老天爷在暗中保护蓉蓉。咳!既然老天爷舍不得她出事,总是做出警示,说不定小心翼翼的活着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正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时候,小乐给我打来电话:“哥,下午在街上遇到香香姐了。我和她打招呼,她笑话我,说我的哥哥还有耍流氓的习惯了。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说你压力太大了,已经疯了。”
“她说我耍流氓?”我苦笑。
“嗯。听说你疯了,她才不笑话……”
“还说什么了?”
“她,哭了。她让我说实话,说你那晚上是不是真的没有和小姐发生关系。她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你……”
“别说了!”我猛地挂了电话。
我不敢听下去。香香会哭?会觉得对我太狠?不行!蓉蓉对我都到这地步了,我不能想香香,我必须忘了她!
安!眠!药!我想起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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