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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线索,2

作品名称:疯狂的鞋子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0-02-14 15:11:36      字数:4374

  下雨了,青石板路上流水郎朗,脚步啪叽啪叽的水星乱飞,飞溅着心中的思绪。老阮虽然参加过贩毒,曾被金钱冲昏过头脑,但是他醒悟的不慢。尤其是中国边防军罗营长的宽宏大度不杀之恩,感动了他的肺腑,触及了灵魂,以感恩之心往旅社走去。原来荷塘26号是那姑娘初次的住处,不长时间挪到了6号房间。她说自己在6号房间多住一段时间,开窗能见荷塘风景,吸食荷花清香,心旷神怡。忽然想起那名叫小吕的人,记得五尺啃结,尖嘴侯三的模样,脑后突个骨核,那骨核叫反骨,这种人反复无常,你对他十次好,一次不好就背叛你!那个小齐的你看人家长得忠厚老实聪明智慧,小罗更是一表人才,难怪山寨的主子迷上了甘愿离寨下山了。人的品德都在五官写的清楚。小吕的五官不正,可能走邪了。这个老阮年轻时曾学过几天五行相术,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了。又想那个姑娘也不是实在,连个真名实姓也没留,这回见了一定问她既然市腾冲荷花的,为啥不嫁人做个良家妇女到处乱跑,白粉生意不是女人家干的!很快就到了旅社。
  旅社的老板和蔼可亲,老远打招呼∶“吆!阮长官!下雨来了,屋里请,屋里请!”老阮到屋,满脸微笑。老板又说∶“雨衣脱了,搭到衣架上!坐坐。”拉过椅子,搬上竹机,沏壶香茶连道∶“长官,喝茶!喝茶!”老阮坐下来,说∶“你就叫我阮弟吧,我现在啥也不是,闲人!”“怎么闲人啊?你不是边防巡逻队长吗?”老板说∶“那差事不错呀,有威有望!”
  老板是浙江绍兴人,姓马叫马大民,五十多岁,一脸光彩,一头白发,体态雍胖,背微驮,不到五尺。二十几岁倒腾生意跑到了越南,找个倒插门落下,不回国了,在麻栗寨荷塘开个旅社,生意不错。
  老阮说∶“无官一身轻!哎,老哥,我来有个事!”老板笑道∶“我知道你有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啥事?你说!”
  “6号房间那个姑娘还在吗?”
  “你找她呀?几天前走了。”
  “你查查她是哪里的,姓啥名谁?”
  老板拿出登记划名册,放在老阮面前,一页页掀着道∶“就这,八月二十五走的,我问她上哪儿去,山溪路5号租个小房住个月二四十就回了。真实地址是中国腾冲县荷花镇小印,傣族,二十八岁。我问她真名,她说真名就叫小印。到那里看看也许有个消息。”
  “马哥,你忙吧,我到那瞧瞧!”老阮笑道∶“但愿还在!”
  老板说∶“你是邪门了,哇哇个雨天找大姑娘?红杏出高墙,老牛吃嫩草,天你!”
  “我可不是你!”老阮笑说着穿上雨衣走了。雨下的更大。转了几个街道,蹂白四个胡同,来到山溪路5号。雨顺着屋檐哗哗浇,闻得烟火气息挺浓,见得青烟在风雨里飘摇,心中暗喜,今天定然有所斩获,到门前往里一瞧,一个老妪正在烧火做午饭。
  这老太太六十多岁了,身板蛮结实,是房东,老阮和她还有点儿亲亲。老阮说∶“姨妈做饭的?”老人抬头一看喜道∶”阮娃子,快快上屋来,好大的雨啊!”到屋,他把雨衣挂到门头上,问∶“姨妈,我听说您老人家的房子不是租给别人了吗?”姨妈说∶“是啊,一个姑娘租的不到半月,忽然来个瘦猴子一样的人,住的不到两天,拾掇拾掇都走了!你找她有啥事?”“也没啥大不了的事,”老阮说∶“她刚来的时候,见了我,说自己手头紧,我就借她几百盾,下雨是个空,看看她有了还我,走了也不打个招呼,真是的!”姨妈说∶“我和那姑娘有缘,给我了详细地址,腾冲荷花清溪路12号印慧敏,有空你写信问她,也不是小数目。”其实根本没有借钱,没话找话而已。她问姨妈要了地址,“谢”了几声走了。
  老天是个劲,说下就下,说晴就晴。太阳照着村落原野山川一切显得那么清新,空气的湿润叫油菜花,栀子花,茶花更加清香,起伏的峰峦格外明净,雨后的天地像一幅图画,美不胜观。
  到屋,小罗问∶“阮兄,怎么样?”老阮叹了一口气,往睡椅上一躺说∶“晚了一步,走几天了。不过……”一边说一边掏出地址给了罗营长道∶“不过,你们那个姓吕的确是跟着人家逃了,可能成了叛徒!”罗营长说∶“这事儿我有点儿拿不准。小齐你说呢?”小齐沉思一会儿,心想自己和小吕释放毒贩阿兰时,他的表情就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样留了人家手机号码将来一定走私白货。然而白粉罪大恶极,祸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给社会带来极大危害!每年国家政府在戒毒上投入很大的力量,却不能彻底根治!原因何在?良心啊人类的良心!小齐毕竟还有良知的,明知小吕为了一时出狱给领导立下军令状,现在思来想去,恐怕是……咋说呢?四川猴,耍滑头!罗营长见小齐沉思不语,问∶“小齐,你想啥的?”小齐好像没听见一样,不支一声。景秀捏着小齐的耳朵说∶“听见没有?问你呢!”小齐如梦初醒道∶“问我啥?”“问你对小吕突然失踪的看法!”景秀说∶“你是咋想的?”
  小齐说∶“小吕像贼一样,乘其不备跑了,他是想做见不得人的事儿。我觉得老阮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应该慎重考虑。”罗营长掏出电话薄找到腾冲公安局的电话要到荷花镇派出所,问明荷花确有印慧敏此人,然而出去数月未归。然后又问小吕所在的部队的关系密切魏连长,知道小吕在荷花有个相好的傣族姑娘。这姑娘不是别人,就是印慧敏。小吕必定见到相好的姑娘突然失踪的,可能走向了不正当的道路。事情讲到这里,小齐就有了彻底痛改前非的决心,把曾经的丑恶,暴露在阳光之下,重新做人,哪怕罗营长把自己枪毙了,罪有应得!想到这里,就毫无顾忌亮出了人生的污点。
  小齐说∶“罗营长,我…我…我有个重大的罪过……”
  小罗笑道∶“啥时候了,你还有重大罪过的,说吧,犯了死刑我也不枪毙你,叫你学小吕,再立新功的!”
  小齐打着自己的嘴巴说∶“我可不学小吕,他欺骗领导,是再造新罪去了!”接着就把当年抓捕走私贩毒逮着贩毒头领阿兰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个干干净净。
  罗营长大吃一惊,拿指头点着小齐的脑袋怒不可遏地说∶“你你你你你还有这张子死不足惜的罪恶,我真想枪嘣你!”
  小齐果真是个血性的汉子,拔出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扳机一扣,年轻的改过自新的头颅就要开花。
  景秀手起飞出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打到小齐的手腕上,“嘣”地一声,子弹打到松树上。
  小齐跪到罗营长的脚前要求惩罚。罗营长含着泪说∶“你早些咋不说呢!?”“那时候不知道啥是犯罪,所以怕死!”小齐痛恨自己,悔恨的泪水像掘堤的河,痛哭流涕道∶“现在知道啥是犯罪,所以不怕死!小吕一逃,像利刃刺痛我的心,直觉无颜再活到世界上!”
  老罗把他扶了起来劝说∶“我也快四十的人了,比老阮小,比你大几岁。在部队我是你的营长,在这里我是你的哥哥和朋友,你既然有将军断腕的决心,痛改前非,抓着阿兰,破获贩毒团伙,将功折罪,善莫大焉。关于小吕的事情你也别太自责,抓着了再说。”
  老阮说∶“听说那俩狗男女往营村1号去了。那里不比这里,那里以前政府没啥人管,贩毒的更为猖獗,黑帮地痞到处都是。现在也不怎么,要是去找他们了,得格外小心。反正我也没啥事,同你们走走也许有些帮着。”罗营长握着老阮的双手,说∶“太好了,有你我们多了一份力量!”
  雨后的时间好像走得快,不觉到了中午,景秀说∶“今个我下厨,做特色风味,为小齐兄弟改过自新庆祝一番。做糖醋罗非鱼,牛丸子,魔芋片,豆粉皮,烧茄子,油炸饵丝,宫保菠萝鸡丁,糖丝山药都是我们瑞丽的特色风味,小罗你不也是瑞丽的,这些风味你还熟悉吧?”“熟悉熟悉,”小罗说∶“在边防许多年,记是记得,口味陌生了!”
  “不陌生不陌生!”老阮说着上街去了。
  刚走不大一会儿,小吕突然闯了进来。小吕穿的不是原来的衣服,打扮大不一样,红汗衣,蓝帽子,白牛仔裤,白运动鞋,脸上的毛衣刮个精光,好像在哪当过女婿回来一样。大家怒目而视,这条猴精死了死了又复活了。谁都不理他,显得很尴尬。
  忽然,小吕哈哈大笑,龇着雪白的牙齿说∶“都不认识了?我去打前站去了!”
  原来,和他说的并不一样,就没离开麻栗寨。因慧敏找到一个白粉的线路,准备购买一千多克,由水路潜回瑞丽私下倒卖,牟取暴利,计划往返几次找阿兰做几回大买卖洗手不干。结果资金不够,所以踅摸回来,打着从道观弄的金条美钞的主义。
  小吕不知道小齐捅破了他的窟窿,还在洋洋得意自编自卖天花乱坠地谎言。罗营长冷笑着示意小齐忍着性子听完他的天方夜谭再做处理。只听小吕说∶“当时我看到荷花的妹子,想给你们说明怕不让去,所以不辞而别了。我不知她来此地干什么,便好言好语套出了她是倒卖白粉的,我就诳她说自己也要倒卖白粉,跟她发财去。她信以为真,才领着我到清溪路5号住了许多天,接触了白粉贩子。由于资金不够问我借钱。我哪里有钱呢?得知罗营长在道观弄的金条美钞,所以回来商量能不能借的十万八万的好引蛇出洞,一网打尽,供你们参考熟利熟害!”
  罗营长忍着性子,听着听着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小齐和景秀都要发作,觉得这个败类小吕在耍两面刃,不可轻饶。罗营长拿眼光制止二人的冲动。罗营长说小齐∶“就按小吕说的引蛇出洞去。把钱给他。”小齐觉得小吕有诈,说∶“罗营长,你咋相信他的谎言呢?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就是他先放走了毒贩头子阿兰的!”
  小吕说∶“放走阿兰有我放走的目的,放长线钓大鱼。之所以不给领导说,是想给上级一个惊喜!你知道什么?胡咧咧!”
  罗营长若有所思,笑道∶“算了算了,旧账别提了。拿钱给小吕,执行任务!”
  小吕如愿以偿,带着钞票,乐滋滋地离开了大院。路上,正好被老阮截着。老阮大骂小吕是叛徒!小吕笑不唧唧作着解释。老阮哪能相信,因为他的脾气暴躁,把菜蔬放到地上,拽着小吕噼里啪啦打起来,斯斯抓抓来到大院。
  老阮说∶“罗营长,这个叛徒你好放他走?一枪崩了他算了,免得日久生祸!”
  景秀有智慧知道小罗心里的路数,说∶“老阮,你少管闲事!小罗就没说啥,给他钱让他办事的。放开去!”
  小吕走了。老阮掂回菜,大家做饭吃。
  景秀的手艺不错,不多久色香俱全的菜肴如数做了出来,大家就要吃饭。
  突然,罗营长说∶“停止吃饭,赶紧跟踪小吕,将在麻栗寨的贩毒团伙一网打尽!”景秀说∶“老阮是本地的,地形熟悉,赶紧换了行头,暗暗跟踪小吕。小罗和小齐也得换了衣服,侧面跟踪。另外,应该同地方公安局联系全面配合缉拿毒贩?”小罗说∶“不要二两生铁动遍楼了,立即行动!”
  且说小吕计谋得逞,暗自欢喜,以为又骗着老罗他们了。不时警觉地回头望望,怕有跟踪。就一路小跑往接头的地方去了。他顺着弯弯曲曲的河沟,一直往上快步走着,猫着腰儿,生怕别人发现。到了山口,故意在坡上溜逛,举头四望,查看周围的动静。老阮跟着跟着,感到奇怪,他到深山野洼,难道贩毒团伙就在山里接头?见到狡猾的小吕东张西望,就赶紧趴到一个巨石的后面窥视一举一动。
  景秀打扮成个老太太,小齐和罗营长,一个装成老农夫,一个扮成小姑娘在最高处的油菜地边转悠,监视着小吕的动静。大家知道,贩毒的都是亡命之徒,稍不谨慎,就能导致惨重的伤亡。突然小吕往甘蔗林里一窜,消失的无影无踪。目标没有了。
  这是易家岭甘蔗林,一人多高的甘蔗密密麻麻,满坡遍野,遮天蔽日。跑里一个人就像飞鸟藏进了林海,寻之不易。大家钻到里面,反复搜寻,了踪迹,不知小吕究竟哪里去了?欲知端地,往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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