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九、徐子婵驾到

　　连如江第一反应是很愤怒的瞪了瞪眼睛，虽然不是直接面对殷部长，但这种说法就有点强词夺理了，殷部长本身就是梅花易数的大家，连如江只能算是他的徒弟，另外这种算法自娱自乐可以，但不能作为国家层面判定某种事件的依据。他强自控制一下情绪，问道：“事情大约发生多久了？”
　　“大约四个小时之前。那架天梯本来我们也是想办法追踪的，有三架飞机早已经起飞，守候在附近，但它的飞行速度太快，而且有转向行为，并不是直接往西方前进，它的飞行高度也超过了二万米。我们目前的技术远远达不到。我们一些军事专家认为它的技术水平超越了我们至少三十年。原本有人想美国人也没有这种技术，但谁知道发生了这场伏击战。我们低估了美国人！”殷部长叹口气，现在军事的对抗，已经远远不是以前那种凭借人数或者战术就可以获胜的形态，技术成了关键因素，这架天梯的飞行除了高度和速度，它的一些九十度转向是以前科学家不敢想象的，它可以轻而易举甩掉追踪者，这就像大人和小孩打仗，在大人更多的是把它当做一种游戏，而小孩乐此不彼的所谓战争只不过是一场笑话吧了。
　　“现在我们能做点什么吗？”连如江这才想起该问这个问题。
　　“如江！这句话才是你应该问的。”殷部长的赞扬也带着略徐嘲讽的意味。“这件事情一出，肯定整个世界都会震动，很多人会把它归结为外星人之说，但是美国人以及几个主要国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从你们这次救治的亨利中校在直布罗陀遇到袭击，到这次他们的天梯遇到攻击，一波接一波，说明星辰组织已经开始被迫浮出水面，现在的多极世界又要多一个极，目前，我们国家韬光养晦，俄罗斯更是积重难返，美国人一头独大的局势下一定会采取多种措施保持他们的各方面领先优势，这个星辰会成为他们下一步重点攻击对象。”殷部长似乎是喝了一口水。才接着说：
　　“如江，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在保证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就要尽可能寻找同盟者，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二次大战虽然我们也是战胜国，但我们由于政府更迭并没有什么太好的补偿，日本人和我们是世仇，但现在也一直有中日友好的调子，德国人当时并没有侵略我们，我觉得我们能原谅自己的仇敌，为什么不…….”说道这里他顿了一顿，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下一步一定尽我所能和星辰组织保持联系！”连如江表态道，他现在最关心的反而是辛普森和那架天梯的下落，一般说起来这种最先进的技术产品都设有自毁功能，当无力回天的时候会自己启动，免得被敌人获取秘密，现在只能祈祷辛普森好运了。
　　“私人身份！你明白吗？我们今天什么也没说，甚至左晴我们也要适时退出，这样才是民间交往。”殷部长嘱咐道。
　　“那不行！我不会外语！我和那个中校先生只会大眼瞪小眼，另外他什么时候走？我最近还有事情呢？”
　　“国家利益！国家利益！”殷部长有点不耐烦。“连如江你能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翻译的事情我也想一下，你有没有比较熟悉的人推荐推荐？”
　　连如江脑子一转，马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子婵，不过让她做翻译武毅能和他急眼，但不知道武毅适不适合和亨利见个面，他俩从性质上来说可都是官二代，也许交流一下可能会对未来有力，他说道：“明天小毅可能过来，和徐子婵，那个徐小姐留学过，外语水平应该很高吧。”
　　殷部长“啊”了一声，并没有表示反对：“你一定要注意尺度，连如江同志，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该讲的不要讲，不该…..”
　　连如江毫不客气打断了他的话：“殷叔叔，这些话我都知道。我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
　　“你小子！唉！这件事情交给你我怎么这么不放心呢。”殷部长摇摇头，连如江也摇摇头。
　　秦汝阳在他的房间里已经把珍妮大卸八块，吓得秦嫂子瑟瑟发抖，她使劲挡住秦晓阳的目光，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汝阳，明天带到你的实验室去研究不行吗？别少了东西！”
　　“怎么会少了呢？我都编号了！”秦总兴致勃勃。
　　秦嫂子大气也不敢多喘，仍然是死死护住儿子，不让他往这边看，嘴里继续哀求：“这个机器人做的和人一样，你把头呀胳膊的取下来就好像分尸，这叫人做恶梦，你能不能不弄了？这大过年的我心里发怵。”
　　秦汝阳哼了一声，他说道：“这是工作，你懂什么？我们的公司要是也能仿照这种机器人生产，那样一下子就能占领市场，不单是咱们国家没有，任何国家也没有！原来我们厂只是生产大型机床设备，现在要是开发出这种智能机器，就能去美国上市！你看看她的皮肤和头发，设计的和真人完全一样，而且有语音感官系统，再有就是….”可能他也觉得有些地方不能和老婆讲的太清楚，但兴奋的神色溢于言表。
　　秦嫂子对此毫不感兴趣：“咱们那个厂已经那么大了，还用的着发展吗？你不是说吃三代足够了吗？如江家是个女孩，秦晓阳也不需要太多的钱，至于那么累吗？”
　　“这你就不懂了！”秦汝阳的聪明绝对不次于连如江，但是他很懂自己的长处和道路。“很多的科技产品并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有它钻研的乐趣。我当时研究那种压力机也是单纯的喜欢，谁知道后来如江给我介绍的销路那么宽？要不是它涉军工，而且我们早就申请了专利保护，你以为我们那些厂里的老员工不会群起而仿之吗？我一直就想找一个我喜欢钻研的新课题，这个机器人可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可以保证，它的将来不会次于咱们现在的主打产品。”
　　忽然秦汝阳这才意识到和他说话的是自己老婆，而不是他的红颜知己，心中添了不少惆怅。果不其然秦嫂子说道：“这些也不争在一朝一夕吧。再说咱们厂里那么多技术人员，他们都是高薪养着的，至于你这个老板亲自动手吗？我们这是在如江家里，明早人家起早祭祖，你就收拾一下睡吧。你睡觉也要找个床单把这些胳膊腿的盖起来，不然我想想就要做噩梦。”
　　秦汝阳点点头，想起了什么一样，马上收拾起已经碎成很多片的珍妮。
　　第二天一早，连如江就起来了，今天是大年初三，按照风俗必须是连家的男丁一起去到祖坟上祭祖，前年连爷爷去世之后，连家不但没有衰落，反而呈现出蒸蒸日上的趋势，连如江在机关已经是正处级干部姑且不算，连爸爸的工厂也是附近有名的好单位，但连家最嚣张的却是侄子小栓，他前段时间已经定下了婚事，曾经带着侄媳妇儿去拜访过连如江，也不知道是不是连如江有点心理阴影，总觉得小栓的媳妇儿有点像是徐子婵，去年的连志云可谓双喜临门，因此春节时买了数千元的烟花爆竹，要不是连如江担心他把整个村子都点了，估计他会买的更多，今天从天刚麻麻亮，赵家寨街道上就被连志云层层叠叠的烟花爆竹堆满了，他说要走一个大地一片红。
　　女眷是不必去祖陵的，但早饭大家在一起吃，一如既往的是水饺，不过今天的讲究是“大吃大有”，因此不是素三鲜馅，而是牛肉大葱，王凌雪最近为了要二胎，有意识多吃一些补充能量和蛋白质的东西，采采却撅着嘴不肯吃，说不饿，这让王凌雪眼光很不好看，但又不方便当着众人教训女儿，秦汝阳两口子可是吃的满嘴流油，纷纷评价太好吃了，让连妈妈笑逐颜开，很为自己的手艺感到欣慰，就在这时，小栓，也就是连志云的鞭炮表演开始了。
　　开始听着地上和空中陆陆续续鞭炮声齐鸣，连如江有种幸福感，他从小就喜欢放鞭炮，当时家里穷，一年也就是很简单的几挂鞭炮，而且计划的很细致，比如说除夕和大年初一每顿饭前要放一挂，初二初三就基本上不放了，鞭炮声是年味很重要的一部分，不过今天小栓的鞭炮放的时间过长就有点让人厌烦了，采采捂着自己的耳朵哭咧咧的，秦嫂子更是用手护住秦晓阳的耳朵，王凌雪一脸无奈，他占起来说道：“我出去看看，应该快点完了吧，都十几分钟了！”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他们家这条巷子不长不短，大约有三百米左右的样子，远远望去街道上现在真的如小栓所说，大地一片红，而且随风飘起一些纸屑都是大红的颜色，兆头不错，可是那些噪音仍在传扬着，让连如江大为不满，他匆匆走到巷子口，刚要大声斥责小栓几句，却发现巷子东西两头都来了车，而且一边是高大威猛、金发碧眼的亨利中校和小巧可人的左晴，另一边则是金童玉女般的徐子婵和武毅，两拨人几乎是同时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