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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步履(08)

作品名称:匆匆步履      作者:悦闲斋主人      发布时间:2008-12-20 16:08:55      字数:6769

四、八字哨蹑踪
从1997年8月23日到2001年8月22日,我开始担任一个基层单位的党政一把手,在八字哨镇联校整整干了四年。在这个最艰苦,最困难的地方任“边防司令”,却感受到了富有成效的工作的乐趣和充实鲜活的情调……

(一)路
63、你好大的胆子
1997年8月23日,我调任八字哨镇联校总支书记、联校长。是日下午,只身前往镇政府“拜码头”,镇党委书记处听我自我介绍后,一句问:“八字哨的情况晓得不”?我回答多少知道一点,他便接着说:“你好大的胆子呢”!我知道他说这句话绝不是佩服我胆大包天,而是嘲我“才入龙门,不知深浅”。我当然只好说“君命难违”、“不是好汉也只能下乡”的勉强话。
当时八字哨联校的状况确实糟糕。联校亏账连本带息达217万。人平居赫山区乡镇之首。经济状况糟糕。还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由此引发的多方矛盾、连锁反应已把个教育折腾得气息奄奄了。在社会舆论里,在老百姓口头,学校就是魔窟,教师就是灾星。八月末的那三天,学生报到缴费,因收取“四、六、八”集资,矛盾再度激发,学校俨然“开水锅”。形形色色的“铁杆造反派”、好事者和省、市、区的“钦差”们一起上演着一曲谁也不知如何收场的闹剧。那位可爱的镇党委书记连手机也关了、人也躲起了,销声匿迹了。我知道自己“刚学剃头,便遇上连腮胡”,别无他法,就只有麻着胆子、硬着头皮撑下去。后来“恶性转为良性”,我庆幸自己没有退缩,当然我也无法退缩。

64、肚子里装的全是书
遭遇那场收费风波是我到任的第三天。中学操场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吵闹声、辱骂声不绝于耳。党委书记可以选择躲避但我无法躲避。因此我往往成了“众矢之的”。家住石桥的那个“造反派”,就当面污辱我:“肚子这么大,又来一个喝血的”。因为他们把在任党委书记说成吸血鬼。党委书记圆圆滚滚长宽高比例几乎接近1:1:1,我同样肚大体胖,便正适合做他们搞人身攻击的靶子。开头说两次,我装着没听见,后来他越发起劲,在联校会议室,当着省里面来的一位叫刘明星的副厅级钦差和其他官员以及围观者,他又指着我说我“大肚子装的全是老百姓的血”,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便回敬他:“兄弟,我肚子大并不是喝的血,而全是装的书,满腹经纶呢。——看你肚皮贴在背脊上,还来学校闹事。你不怕你的俩儿子将来也像你一样,肚子里挤不出半点墨水?”那家伙一下子说不上话来。后来我的这个回话成了“经典”,进而又被神化:说是那次造反派带头闹事,就被我这话给镇下去了,“造反派”从此也再不惹我了,学校从此便平安无事了。

65、拍案而起
在八字哨上任不到一周时间,纪委到中学查处“三乱”。所查出上期的主要“问题”是收钱乱印乱发资料——实际上就是学校为毕业班购买并自印了几种复习资料。查处的结论:罚款。领导看到八字哨中学实在太穷,便“良心发现”,在处理上“手下留情”,只罚一万三千。当时我私下认为单靠罚款只能是加快恶性循环;八字哨中学那样的经济状况,也实在不能够“雪上加霜”了,便向“钦差”们反映困难提请求,可是“钦差”就是半点不买账。还威胁我:这是“上报省里的大案”,态度不端要受处分,是谁都包涵不了的。当初我仗着自己新来乍到,与旧账无干,便与之据理力争。其中那位同宗的“领导”一下火了,便大发官威,拍着桌子质问我是“什么态度”、“什么水平”。我当然忍受不了这番羞辱,当即桌子拍得比他还响:“怎么新时期的干部还兴‘文革’那一套?收起你的德行。要罚款,找我上司去!”然后,我一不跟他们再理论,更不在处理意见上签字。几个“钦差”无奈尴尬、目瞪口呆、怏怏而去。后来换了一彪人马,跑了三四次,找到新任书记陈子权出面,出了两千块钱,这事便不了了之。

66、不能欠老师的钱
极其恶劣的经济状况是八字哨联校当家人最感头痛的“天”字号大事,要想走出困境,在当时的背景下,恐怕神仙也只能徒呼奈何。面对困境,我始终抱定一个信念:保证学校最低限度的正常运转,保证全体教职工的“政策性口子”的经费的发放,任期内绝不欠老师一分钱。于是,我勒紧裤带省钱,精打细算用钱,千方百计找钱,死皮赖脸拖钱(陈欠),我带头自己掏钱吃大食堂,四年我搭车上下班没在公家报销过一分钱路费。教研活动、运动会、文艺会演及其他日常开支,总是算了又算,抠了又抠。发现“钱源”我绝不放弃努力,市财政局、教育局我都去打了“秋丰”,教育局长、计财股长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最终,我实现了自己既定的目标:四年里,在经费上我保证了学校的正常运转,保证了教职工的”“政策性口子”的各项补贴按时、足额的发放,同时还偿还了几十万元的陈欠。而在同一时期,经济状况差不多的欧江岔、泉交河两联校,已连续几年没有向教职工发放每月六十元的误餐费了。

67、分而化之
阳屠户是八字哨“顶尖”级的反对党,在赫山也算得上最有声望的“造反派”和“上访专业户”。区委书记到八字哨视察工作,可以不理会基层干部,但必亲自登门拜会“阳爹”:叙叙旧,听听“阳爹”对农村工作的“高见”。我历开学那场风波,觉得学校要摆脱这些魔靥,一要千方百计移开他们死死盯着教育的视线,二要分化、瓦解他们抱成的那一团,——拉转阳屠户是关键的关键。新任党委书记陈子权和我在策略、手段上不再“逗起他搞”,学区委书记样,常和他套近乎,把学校一些开沟、补墙之类的事包给他,让他挣几个“酒钱”,这一招果然奏效。阳对教育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由以往寻衅发难到唱赞歌、说好话。他还向李稳石书记递了一封表扬信,拍陈子权的“马屁”。造反派群龙无首,余则便成强弩之末。我在任八字哨联校四年,学校再也没有发生群众性闹事风波了。阳屠户还利用自己的“名人效应”,在2000年找区委书记李稳石要了50000钱,为中学搞了场地硬化。

(二)桥
68、就让他上校长
吴迪夫在我去八字哨任职之前,只是中学的一名普通数学教师,曾任过毕业班班主任。由于班主任工作和教学工作都比较出色,因此在校内外都赢得了较好的口碑。总支在讨论中学行政班子人选时,成员一致同意吴迪夫进校级领导班子,但多数人认为:按照惯例,只能考虑担任教导主任或者办公室主任。我当时认为要用人,便放手。吴迪夫要上就让他上校长。于是吴迪夫便由普通教师而一跃提升他为负责教学的副校长。吴迪夫果然不负众望,上任后扎扎实实抓教学,大刀阔斧抓教改,他以身体力行、率先垂范、果断干练、扎实严谨的工作作风为人所称道。同时还表现出较强的领导能力和领导艺术。八字哨中学的教学工作从此出现新气象。次年进行教育内部运行机制改革,群众推举吴迪夫当正校长,可按照当时的文件,因为学历偏低,不符合条件。我多次上教育局向领导请示汇报,最后局长拍板:不违民意,试用一年。自此吴迪夫便是八字哨中学的第一任民选校长。至今已在中学校长位置上干了八年。


69、如法炮制
98年3月,师范同学陈子权从千家州调到八字哨任党委书记。96年我到千家州联校履联校长之职,他设酒为我接风。喝下八两白酒后,“恰同学少年,饭量正茂”,每人又吃下三碗米饭。此次他来,我当尽“地主之谊”,延他到教育吃第一顿饭。想到他的那次杰作,我亦如法炮制。遗憾的是虽然喝酒的指标达到略有超过,但谁也没能吃完三碗饭。陈子权“受命于危难之际”,八字哨党委书记三年,始终没有委屈教育。在“吊起也打不出一个铜板”的财政状况下,他还千方百计为中学教学楼的大型维修、学校锅炉添置、场地硬化安排了一笔资金,这在当时好多在富裕乡镇当“老板”的,都没有这个境界、没有这种胸怀。最使我和他惬意的是,我们的默契配合,改变了八字哨人的观念:当初那么多造教育反的哥们,三年后以阳屠户为首的“造反派”,几乎都唱教育的赞歌、唱陈子权的赞歌了。陈子权,“活学活用”邓小平理论,不仅活跃在口头上,还“溶化在血液中,落实在行动上”。邓小平理论的精髓是“特色”理论,讲人情味是中国特色,陈子权在八字哨对教育的关注、关爱,就富于人情味。

70、老蒋
之所以称夏石林为“老蒋”,是因为他风流倜傥。当地有一中医郎中,姓蒋名本发,因在行医中有不少风流掌故,“老蒋”便成了那些风流种子的代名词。夏石林对人们恭维他这个雅号还蛮满意。戏言中也常以“老蒋”自诩。但风流也只是他为人的一个侧面,风流而不下流,胆大而不妄为;善思不究精深,精明不善巧伪;言信行果,义胆侠肝;夏石林是也!99年他向我力荐自己的副手(教导主任)曾再高出山。我让再高径直上了谷林学区校长,果然一员骁将,亦性情中人。再高以沉稳、厚道、扎实见长,堪与“老蒋”优势互补。同年我约老蒋当我的单摩司机到杨堤湾办事,毕后到八字哨镇上吃午餐,我提出喝酒,他大感惊讶。因为此前我从未在那里喝过酒,他也不知道我能喝酒。每人喝完半斤土制谷酒后,我总觉还未进入境界,便提出换瓶装白酒。两人便又喝一瓶高度“东方红”。开怀畅饮,无所不言,自此情谊日笃。一转眼步出八字哨四年有余,与“老蒋”、再高早没有了俗务上的从属关系,而感情上的交往却从未间断。兄弟般的情义一似陈年老酒,愈久愈显清冽醇香。

71、你就是不能评优
98年底评先评优,中学教师欧奇才榜上无名,便在操场破口大骂校长吴迪夫。骂他无情无义不知好歹藏弓烹兔不得好死。欧奇才是力荐吴迪夫任校长的干将和功臣,够“哥们”。他觉得如今你吴迪夫坐到了校长的交椅上,却连个优岗都不照顾照顾我。你饮水不思源,且不是讨骂?——吴迪夫被一顿骂懵了,找我诉说。我听他说完后表示替他挑担子,叫他让欧奇才找我。欧来到我办公室,絮絮叨叨讲了他工作如何认真,成绩如何突出,如何尽力把吴迪夫推上台,功劳多大,苦劳多大,末了,他反问我“支书,你看评我一个优岗过分吗”?我冷冷地回答:“你就是不能评优岗”。“那为什么”?“评优岗要看德、能、勤、绩,就冲你在操场骂娘的那副德行,你配优岗吗?——刚才吴校长来说情了,你冒评上莫怪他。就是学校报上你的名字来,也过不了我这关。——还是注意加强自我修养,争取明年吧”!欧奇才顿时张口结舌,低头怏怏而去。再也不去找吴迪夫胡搅蛮缠了。

72、我佩服琪夫子的度量
周志文原为八字哨农校校长。因为在任期间向农民学员收取了费用却没有按规定给学员发有关证件,乡、村干部及学员都对他很有意见。98年教育实行内部运行机制改革,镇里的主要干部坚决要求学校不要再让周任农校校长,再加上周年龄已五十有余,便没有让周续任农校校长。周不知缘由,误以为是我个人撤了他校长的职,因此把所有的火气、怨气全发在我身上。当面解释他一句也听不进,背后他尽骂娘。他自己认为他已完完全全“得罪”我了。时隔不久,他因其婿偷鱼导致与渔场发生摩擦,渔场职工要去搬他的家什,行他的“粗礼”,周一时吓得不知所措。在他遭到围攻无法脱身的紧要关头,我闻讯及时感到。我以单位的名义为周撑腰讨公道。义正词严地向渔场交涉:如不按司法途径处理而胡来,便是侵害教师的人身安全和合法权益。周于是免了一场灾难。事情平息后,周感慨:“我原以为这事琪夫子会隔岸观火,想不到他不计前嫌拔刀相助,我佩服琪夫子的度量。”

73、当了萧何
九七年八月,我把李高炬“转正”当了中学校长。一年后逢教育内部运行机制改革,实行“双向选择”,我又不得不把他从校长位子上拉下来。于李高炬,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然我这个“萧何”实在是做得迫不得已。说是我把他从校长位置上拉下来,倒不如说是他自己走下来的。正是需要足踏实地、卧薪尝胆时,他却陶醉于“媳妇成婆”的喜悦之中。竟日萍踪浪迹,天马行空。时而联校“陪领导”,时而别校搞联系——隔着江听唱《后庭花》去了。因此他失去地盘,失去人心维系,形成权力真空。九八年春季开学初、他为照顾情面而轻信别人,为学校购进患有“腹伤寒”的仔猪十九头,后全部死光损失万余元。这是无端丢掉了教工“袋子”里的银子,只有发了癫的才会再拥戴你——这是导致他走下校长位置的最直接、最根本的因素。八月分的改革,“双向选择”给了教工更多的权力,中学教工普遍要求校长易人。其中激进派们多次走进我的办公室上我的家门反映“民意”。面对“一边倒”的群众情绪,我只能“恨铁不成钢”。你不能也不配再在那个位子上呆下去了,我除了当“萧何”,还有何法?

74、渔竿之稽
九九年上学期末例行审计大湖学校帐目,发现两处疑问,一是一个学生所交学杂费143元未入帐,据当事人反映:该学生家熬制谷酒,校长欧益飞已将该生学杂费抵酒送给支书了。上年年底欧确实送给我十斤谷酒,当初他说是他哥做的,他送我泡药治风湿,我怎么也没料到会在学校的账上开支。当即我说有这回事,钱归我付,我立马掏出143元钱交总务开了收据。二是一张开支四百余元的白纸收据,校长开具,校长签支。细问,说是校长买了三竿钓竿送联校干部了:支书一竿,前、后任工会主席各一竿。听后我浑觉“天方夜谈”;问工会主席,回答如坠五里雾中;当面问欧益飞,真相当然大白。收了人家礼酒十斤,尽管付出的代价大了一点,但毕竟沾了点“边”,而这子虚乌有的钓竿,唉,这让人苦笑不得。往后,欧夫妻感情出现裂痕,我为之做了很多工作未奏效;我调他到中心小学任副校长以期弥合,亦于事无补。遗憾的是因其婚姻、家庭的变故,我与卜万纯最后还是让欧益飞怪罪、埋怨了。无奈,个人交情也只得渐渐疏远;不过,我始终还是把他当作朋友。那次他要“英雄救美”,我虽早已调出,还是借了两千块钱给他。

(三)花絮
75、瞒天过海
总务主任罗资冬为人处事颇值称道,马虎、抽烟也是出了名的。一日提着公文包小便,公文包没拉上拉链,一泡小便全拉在公文包里,回到办公室拿出单据账本发现全湿了,他自己还纳闷是怎么弄湿的。一天与他同路上班,他心事重重告诉我,昨晚躺在床上抽烟,不小心把盖被连垫被烧了一个大窟窿。若被妻子发现,定会骂他个狗血喷头。问我有何良策免他一难。他还告诉我他现在已把被子叠好遮着,妻子暂未发现。我说今晚你请客,保你平安无事。他依我把联校几人请到家,饭前坐在床边玩扑克,吃饭时我提前放下筷子端着茶进到房里,故意问刚才谁坐在床边打牌,邓有德回答是他,我说抽烟也不注意,烧着人家被子了。邓连忙说“对不起”,罗妻担心客人尴尬,连忙说“没关系”。但罗妻还是不放心,起身过来看,我赶紧把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水倒在被子烧的窟窿上,口里说“还在冒烟呢!”罗妻眼睛不好,因此被我瞒过。罗资冬因此免挨一顿恶骂。一年多后,将此“故事”告诉罗妻,其妻说她补那两个窟窿拆用了七个口罩。

76、“招工指标”
八字哨教师队伍对共产党的崇拜似乎“与时俱进”,欲集其麾下者众。老者如曾光耀老先生,年近花甲,道是临近退休入党,于人生“意义重大”;少者如胡志红、盛军辈当然是立志锐意进取,以天下为己任了。众多教师多次向支部递交申请,通过各种渠道参加区党校的党训班以取得合格条件。2000年我一次就上报了八份积极分子材料。教育局人事股不敢接这么多的材料,我便去找谭硕夫局长,谭局长诘我:“你以为是招工,争招工指标吧”?我调侃以答:张飞、鲁智深、孙二娘们有这份赤诚和胆识,且又取得了“准入正”,怕不好把“永远敞开着的大门”关着吧?谭局长笑着颔首,表示无异议。

77、对得起老兄对不起嫂子
老卜、老邓、老夏、老周,人老心不老。一有机会就借故到外面作些“小动作”——当然,这小动作并非“下流动作”。不过是一些“OK”、洗脚、捏头、作按摩之类的大众快活行当。当年男人的这些消遣、休闲,也还是要尽量不让“那一头”知晓,随时都要变着法子防“穿帮”。当时他们——特别是老卜老邓,用得最多的“招数”就是告知对方“我(们)在支书家玩牌”或者“跟支书在一起”。因为只有我一个住在城里,所以就给了他们找借口的便利。事后嫂子们往往问起或者谈话中涉及,我便含糊答应是那么回事,替他们瞒着。我常跟几“老“开玩笑,你们在外面拈花惹草、胆大妄为,还要拿我当挡箭牌,我对得起兄弟却对不起嫂子。他们笑而不答。

78、“勿忘我”
2001年上学期期末,我获准确信息要向八字哨“拜拜”了,便利用“手中的权力”,动用公款安排了一个“告别午宴”。中、小学校长、联校及工委会负责人参加。席上喝“益阳五粮液”,我先每人单敬一杯,接着就回敬、互敬、乱敬。最后端了杯的就都把自己当盛酒的容器了——敞开口子径直往里倒。宴毕到“静园”歌舞,飘飘欲仙者有之,歇斯底里者有之,作“公鸭嗓”状者有之,作“狗撒尿”状者有之。北坪校长蒋有贱,边歌边舞,屏上出现何字幕,他便自度曲唱什么。一碟牌为“勿忘我”,他便扯着嗓子、拖着长腔唱“勿——忘——我”,笑得众人前俯后仰。蒋校长酒后之唱,竟然得到应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彼此之间真的不曾相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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