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环光电、光电建筑（2）

　　2、西部之行、收获甚寥
　　
　　一路上坐着火车，天空中低浅的白云，可以感受到海拔地势越来越高。4月6日上午进入西藏地区，从窗外感知那实在的西藏，这是马跃和严军第一次来到西藏，西藏高原的神秘所带来的兴奋远胜于工作的激情。沿路的景色有些单调，冷峻、凄凉，但却从骨子里透出了高原特有的粗犷和宏伟。
　　到达拉萨，高原的反应不是很明显，也许是两人还年轻。眼前的异土风情深深地诱惑着他们。天如此蓝，仿佛盖在头顶，远处的山头绵延，雪线连接天际。火车站的广场上人并不多，过往的藏民穿着如麻木一样的衣衫，手中拿着转经筒，不停地摇转。
　　陌生往往含有敬畏，马跃建议严军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周边的人，其实在他们的眼里，也许马跃和严军才是异族。拖着行李快速地找到了一辆出租车，便直接开到了预定的宾馆。
　　“这里的房间价格这么贵啊？”严军一脸的诧异。
　　“物以稀为贵嘛，多少内陆人来此游玩啊!成就了这里的旅游经济。”马跃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是的，先生。整个拉萨品牌的快捷酒店也就四五家，现在旅游不是旺季，旺季时价格更高且还需提前预定和支付。”前台服务员一边办理着入住手续，一边接着马跃的话茬。
　　“公司规定交通费一天50元，住宿150元，看来我俩只能开标间了，否则超标。”严军算计着说道。
　　“我预定的就是标间。”马跃对严军一脸鄙夷的说道。
　　入住手续办理完毕后，便径直走向了楼道。海拔3000米以上，服务员建议他俩最好休息一段时间，以便适应这里的气候。
　　“靠！没电梯啊！”
　　“下车后，你见到过高楼吗？”马跃一把把电脑包塞给了严军，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爬上了五楼，两人的确略有不适，呼吸有些急促。
　　空气清新但却干燥。到了房间后，马跃冲了个热水澡后烧了一壶水，他建议严军多喝水。房间的设施一般，严军的抱怨总是特别多。
　　整个下午，马跃整理完明日的拜访计划后好好地睡了一觉，以解几日火车的疲倦。严军查了一堆拉萨的吃喝玩乐后，便一直沉溺于网络游戏至马跃醒来。
　　当严军叫嚷着饿了的时候，斜阳依然刺眼，拉萨的夜来得比东部起码晚了两个多小时。严军“辛苦”一下午的努力发挥了作用，他们来到了北京路，缤纷美丽，一路欣赏着别具一格的风情，顺便去发掘拉萨的美食。
　　拉萨的夜很美，美是一种好奇。拐了一个弯直向前走，来到了江苏路路口。这里有很多服饰店、珠宝店，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饶有兴致。有一家特色的食品店却是深深地吸引了马跃和严军，大概内陆的人对西藏特产最为认知的便是牦牛肉。严军一头扎在货架上研究着不同口味的牦牛肉，马跃顺便挑了些新鲜的酥油菜。
　　店老板不是本地人，付钱的时候马跃便和他搭讪起来。
　　“老板，哪里人啊？看样子不是本地的吧?”马跃有意顺口问了一句。
　　“老家四川的，来这里3年多了，做些小生意。”老板熟练地扫着商品的条码，一边整齐地装好。
　　“北京路，可以理解，毕竟首都，很多地方都有北京路。为啥这条主干道路叫做江苏路呢？”这么繁华，电子产品可媲美苏城的珠海路，马跃指着路边的铭牌不解的问道。
　　“这边两条路是拉萨的主干道，因为是北京和江苏援建的，所以以援建地区的名字命名的。”老板解释道，一副对待外地游客习惯了的热情。
　　那晚他俩还去了布达拉宫广场，游客少了，车依然川流不息，流动的车灯汇聚成彩色的河流，这是白天没有的景象。当来到大昭寺广场时，夜已深。广场静谧得仿佛来自远古，又感觉回荡着白天的熙熙攘攘。
　　也许是空气稀薄干燥的缘故，第二天早晨马跃起得很早，鼻腔中瑟瑟的感觉。近七点了，窗外才显发白，街上还是比较安静，三三两两的汽车鸣笛。洗漱完，马跃推开了窗户，一阵清凉掩面而来，远处深褐色的山峰，团团乳白色的水雾滑过。他叫醒了严军，严军耷拉着脑袋，一脸的睡意。
　　早餐较为丰盛，严军就和孩子一样，好奇地品尝着。有些食物的确只有在当地才能吃出它原本的味道，吃完早饭，街上渐显热闹。阳光在高原地区来得比较快，如果没有清冽的风，四月的拉萨，阳光照在身上并未感觉有多冷。
　　回到房间，马跃对着梳妆镜整理下头发，偏分的头发往后梳了下，刮了胡须后，穿上黑色领子的披风，清瘦的脸颊显得格外清爽，浓浓的眉毛往上挑了一下，对着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严军躺在床上，爱不释手地玩起了手机游戏，一副邋遢的样子。
　　“别玩了，收拾下，我们准备出发。拜访政府最好不要迟到。”说完踢了下严军那双搭在床沿的脚。
　　严军双手捧着手机，微微起身，似有不舍，眼神紧紧地盯着游戏画面，一刻未离。
　　“OVER!我没啥好收拾的，走！”严军披了件白色的外衣，习惯性地把手机揣在了外衣的口袋。
　　“你也太那个了吧！毕竟是拜访政府，你多少注意点形象啊!”马跃微微抱怨道，略微不悦地盯着严军外衣那泛黄的地方。
　　“这么穷的地方，我也是个穷人，还在乎什么形象啊！”说完咧着嘴笑。“我胡子软，不好刮。”接着在下巴上捋了两下说道，说完便从后面两手搭在马跃的肩膀上，推着说：“走吧，走吧，迟到不好！”。
　　拉萨的城市不大，上了出租车，车程10分钟不到，他俩便来到了北京东路自治区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大门处武警持枪守卫，甚是庄严，严军瞅着他们，显出一脸猥琐的样子，脖子缩在衣领里，就像犯了事的人一样心虚。
　　马跃在传达室登记了下，押了身份证之后，等待马处长同意会见。不一会儿，传达室的电话响了，告知可以进去了，并用手指向了具体的那栋建筑。表达感谢后，马跃、严军拎起电脑包便走了过去。
　　来到能源处马处长的办公室后，马处很是热情，安排两人坐下后，硬是亲自倒上茶水。在马处寻找茶叶的时候，马跃迅速地环视了马处长的办公室。办公室较为简朴，面积不大，墙面粉刷的石灰泛黄，有些已经脱落。两张会客椅，一张沙发，沙发边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党政报纸。马处长的办公桌上的文件有些凌乱，也许是刚上班翻阅的缘故，他的座椅后面黑褐色的文件柜里摆满了一堆能源项目的申报材料，柜子边的发财树，长期没有养护的样子，盆里面三两烟头。
　　马跃躬身表示感谢，接过茶水后，马跃、严军顺势递上了各自的名片，马处佯装看了一眼，便放在了抽屉里。
　　“中环电气，是个大企业啊！我们身处西藏也经常有所耳闻，光伏行业你们可是佼佼者啊！”马处面若欣喜地说道，说完给自己添了些水便回到座位上。
　　“谢谢处长对我们公司的认可，目前我司在光伏领域的确取得了一定的成绩。”马跃开始简单地向马处汇报了公司的情况。
　　严军取出了一些公司的资料，以便马跃汇报时的图文并茂。马处一边翻看着，一边频频点头称道。
　　“昨天在电话中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来的目的，作为能源主管部门，我们也是非常重视你所提到的上个月出台的办法。这几天我们本地的一些能源企业，包括我们自己家的能源示范研究中心也在咨询我这个事情。实际上这个文件的出台，很多程序上的问题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尤其是技术层面和财政补贴流程，我们也很想听听像你们这样的大企业的见解。”马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边说边弯下腰在文件柜的底层翻找。
　　马处是在找政策的原文，找到后他指着文件中关于技术和补贴的那段文字说：“仅简单规定了产品的转换效率，何为光电建筑？涉电网和不涉电网的事压根没有怎么提，国家电网办理是什么流程一无所知。至于财政补贴，这个更是无法了解，如何申请？资金什么节点下达？企业若是垫资建设，时间是最大的成本啊！”
　　马处简简单单所提出的问题，马跃和严军听完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这似乎也是公司的解读无法回答的问题。这让马跃忽然意识到企业所关注的和政府所关注的重点是有偏差的。马跃不能思考太久，他知道马处实际上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国家往往从大的层面出发，就是希望下面有更有效的探索，去做总会有答案的。”马跃深知如此回答过于泛泛。“西藏作为国家最为关心的省份之一，申报示范项目的成功性最高。”
　　“西藏作为日照资源最丰富的地区，目前无电区域的阳光送电等工程的推广，太阳能应用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为政府和企业所认可，可以说是国内目前太阳能应用发展最为成熟的地方，这与马处你们能源部门的努力是分不开的。”马跃尝试转移话题，不去过多地讨论恐怕连国家能源局暂时都无法回答清晰的问题。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恭维，马处自是受用。严军顺便递上了一根烟，马处并未拒绝，立即帮马处点上。自己和马跃也点上了一根，三人略显沉思的样子，烟雾开始缭绕。
　　“我的印象中，你们也为我们送电下乡做过贡献，好像捐献过一批光伏应用产品，我们还是很感激的。”马处打破了这短暂的沉思，于是三人对太阳能系统应用的原理、方式开始了广泛地讨论，当然更多的是顺着马处的思路，以便不至于冷场在没有话题的时候。
　　也许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的离开。马处再一次表达了对中环光电的认可，同时感谢对西藏地区能源发展的关注，关于项目申报的事宜并未提及多少。
　　“关于光电建筑的应用技术方案，处里会尽快研究，对于投资及补贴，这个我们也弄不清楚。东西是好东西，但正如大家所说的投资需谨慎，国有资金投资不能有任何过失，更何况这个资金补贴的申请流程以及项目的验收流程都不是很明晰。毕竟光伏也是电，不可能不和国家电网打交道啊！待政策明朗些我们宣传才有底气嘛！”马处言语中开始有了些搪塞的味道。“这个文件是财政部出台的，你们可以咨询下我们财政厅的同事，也许他们更为清晰。”说完马处表示上午还有个会，请马跃和严军见谅不能相陪，有意看了下手表。
　　严军的话不是很多，但也深知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他无奈地看了眼马跃。
　　“马处还有会，那我们不过多打扰了。”马跃示意严军把包递给自己，边说边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严军索性又给马处递了根烟，便在“感谢领导接待”的言语中微微躬身退了几步，随即转向门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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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马跃和严军拜访了自治区财政厅李处长，李处长较为繁忙，象征性地接待了他们。李处表示关于财政补贴的申请流程，他们会和部里沟通，但关于建设技术方案等还需能源口子拿出意见，他建议可以去那曲等推广较好的地区调研。最后李处强调厅里是不会主动去申报项目的，更多的是为地方上服务和把关。
　　在马跃的恳请下，李处提供了西藏地区太阳能应用较好地区的财政口子相关领导的联系方式。李处礼节性地送他俩出了财政厅。
　　“去？还是不去？”严军问道。
　　一番百度后，查出拉萨距离那曲等地约400KM，但交通情况并不是很乐观，车程约6个多钟头，马跃决定放弃。
　　“中环光电的市区间交通报销标准100元/天，总不能到现在一分工资未发，我们还贴本吧！”严军算计着说道。
　　“那曲等地近几年都是以牧民的离网系统为主，和这个政策办法关系不是很大。拉萨的政府若无意于在自己的办公大楼上申报建设，下面的就更难游说，更何况这的确是个新事物。”马跃给自己的决定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我觉得还是投资的问题，你投资的话，保证今天所提到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援藏的干部，平平稳稳三年最好，对于他们来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压根不想去冒险，你没听出来吗？”严军一语道破。
　　回到宾馆房间后，两人略有些不甘，为不让此次西藏之行留下遗憾，马跃响应了严军的建议，计划去布达拉宫去玩，只是当天难以预约而作罢。于是他俩又决定晚上开展一场大采购，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出发青海。
　　第一次涉足光伏应用的业务，也许和习惯中所理解的销售模式有所偏差，二人只觉得一头雾水，谈不上轻易放弃，但也着实找不到坚持的方向。
　　青海之行与拉萨何其相似。
　　技术方案的不明确，财政补贴流程的不明确，整个青海省都尚未收到关于光电建筑一体化项目的申报，同时上半年申报截止时间为4月30日，过为紧张，有些地方政府畏难情绪严重。还有若是申报不成功，前期的申报成本谁来承担等都是问题。
　　当然，安全问题也是个大问题。尽管在发达国家光电建筑一体化应用较为普及，但在国内完全是个陌生的领域，建设标准的缺失容易导致安全事故，这个责任谁来承担？在西部工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安全稳定是第一，马跃和严军就好像受了打脸一样的教育。
　　“我们去青海湖吧！”马跃建议道，也许只有大自然方可抚慰他工作不甚顺利的创伤。
　　“来到青海，不去青海湖等于白来，就算自费我也要去。西藏忘记去挖虫草了，听说青海也有，要去见识见识，虫草是啥玩意，我还不知道呢！”严军说完便百度了景区的门票，内心在嘀咕着如何利用出差的报销权限去解决这笔费用。
　　4月12日下午，马跃和严军到达了青海湖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此时的青海湖湖面冰雪已融化，一场小雨后青海湖显得格外清新，天空虽未转晴，云层中已透出几缕金色阳光。严军迫不及待地奔向了湖畔，远处蔚蓝与碧绿相间的湖水相连，如一幅美轮美奂的山水画卷。
　　湖中有鳇鱼，湖面上飞翔着斑头雁、渔鸥等稀有鸟类。环湖一圈，生态保护得非常好，站在湖边，仿佛忘却烦恼，一种重归大自然的感觉。马跃已按捺不住心情，直接对着湖面吼了起来——实在太美！
　　4月份尚不是挖虫草的最佳时机，在有经验的老乡带领下，两人还是有了点小收获。体验了挖虫草的不容易，着实是个技术活，日后也成了他俩所津津乐道的谈资。
　　光电建筑补贴办法出台后，推广并不是很成功，申报落地的项目寥寥无几，更大的原因还有收益的问题。尽管有了国家补贴的20元/W，但仍需投资约15元/W的建设成本，还有市场模式不成熟带来的无法预知的成本。
　　西部之行，收获甚寥！马跃和严军陆陆续续又拜访了地方上的几个国有节能的事业单位，一样的预知结果。
　　项目收益是绕不去的槛，优先鼓励的政府、学校、事业单位等建筑物，然而这些性质的单位所享受的用电成本本就是国家政策性的优惠电价，建设光伏应用项目后，自发自用实现节能，但仅靠这政策性电价导致使用光伏发电回收的周期过长，经济效益一般，尤其是在光伏所发电量无法使用完的情况下，多余的电量等于白送了电网。
　　半年后“金太阳示范工程”取代了光电建筑补贴办法，但此办法的出台，促进了国内市场的开启，为国内光伏应用市场政策的研究进行了铺垫，亦是有效探索了国内光伏应用市场的渠道。
　　那一段时间，光电建筑方案成为了热门的话题，BIPV（光伏产品和建筑一体化）,BAPV（光伏产品覆盖建筑屋顶）成了行业内最热的专业术语。中环光电利用自身的建筑屋顶申报了1MW（一百万瓦）光电建筑（BAPV）示范项目成功获批，项目所发电量供生产使用，项目公司与内部生产企业结算使用光伏用电的电费，较高的工业电价结算大大地加快了项目的回收周期。
　　季节如斯，四月的苏城，阳光未至毒辣，轻风已无寒意，四处尽显生命成长的倔强，不至于泛滥却无关冷清，一切不偏不倚到好处，美在花开，美在花落，道路两旁的樱花散漫缤纷。
　　又是新的一周，子鸿如往常一样乘坐110路公交车赶至公司班车的集合点。苏城的上班族总有起来比你早的，公交车行驶到子鸿的跟前时，车上早已座无虚席，为保持身体的平衡，大家各有各的站姿却又如同拥抱在一起。
　　“把包给我，我帮你拿着。”——子鸿惊诧于这声音如此熟悉，反而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电脑包。
　　“原来是你啊!你们已经回来了啊！”稍微放松，原来是马跃。未及完全放松，马跃已把子鸿的电脑包一把抓了过去。
　　“上周回来的，在家休息了两天。”马跃调整了下坐姿说道。
　　“你们不回来，这帮老人死气沉沉，我和小廖都快闷死了。我俩是羡慕死你们了，我们看着宦总的脸色简直是无聊透顶。”子鸿说的一脸情绪似的。
　　“你住在刚才那站台附近啊？那我们离得不远——往下两站。”微微苦笑了下。“其实这次出差并不顺利，就当是玩了一次。”马跃似有些无奈的说道，说完脸上露出了淡淡的苦涩。
　　到了公司后，汪工召集大家开了个闭门会议，意在总结此次项目申报的经验教训。共性的问题颇多，短期内难以实质性地解决。西部之行，几组成员皆无所获。会议最后，汪工强调力保公司自行申报的项目，要求项目三部与设计部尽快形成项目的申报方案，以便公司管理层审核后上报江陵省能源局。毕竟江陵地区企业的用电成本近一元一度，以此价格回收，项目还是具有不错的经济效益。
　　会后，马跃、严军、廖凯、子鸿四人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抽烟的长廊。
　　“来来来，抽这个。”严军热情地给大家递上了一根烟。“这可是青海特产！”
　　“不错！没有忘了我和子鸿两个在家的难兄难弟。”廖凯接过烟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说道。
　　“特产当然要尝尝，盒子还挺好看的嘛！今天一天的无聊，烟由你和马跃供了。”子鸿拍了拍严军的肩膀大笑着说道。
　　“我包里还带了些特产，抽完烟我拿给你们。”马跃微笑着说道。
　　诉说着西部之行无尽的委屈，画风突转，遗憾布达拉宫、夜游大昭寺、更不能放过繁华的北京路、美食的江苏路，泛舟青海湖——似乎玩得很开心，开心地说到挖虫草时，马跃科普得绘声绘色，严军简直没有形象的唾沫横飞。子鸿和廖凯一番新鲜好奇后，惹得尽是羡慕嫉妒恨。
　　自从公交车上的偶遇，马跃和子鸿的情感日益渐增。马跃82年出生，年长子鸿一岁。据他所说，当年父母为了躲避计划生育政策的处罚，登记时故意隐瞒了2岁，身份证上登记的是84年，于是子鸿便以“小马”相称。每天他俩相约一起赶班车，下班相约一起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