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那一特殊昼夜，方华把各组任务明确到人头。一切忙完已是黎明时分。东方龙躺下休息时心疼的问：“干麻把事都挤在这一天一夜呀？会累垮你的。”
　　方华把东方龙胳膊腕子搬在自己头下枕着，露出幸福笑容说：“这些事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好做完，让疑心过重分子，没反过味儿来即成事实。把犹豫不决人群逼上梁山，让小鬼子没喘过气来时候，在他后腚狠狠踹他一脚。也许把他踢出东北、踹到日本海，让他滚回东洋弹丸島。原来的渗透性倒戈我不赞成，放长线钓大鱼，更累人我陪不起，那样会拖垮我的。”
　　一夜散会前，方华果断做出决定，命令，次日上午是各路人马准备时间，按自己任务区域，做好侦察及准备。下午集中，传达行动命令。
　　各项侦察准备完毕，方华司令员开始布置任务。她目视到场人员说：“好，大家都准备了两天，关键时刻到了，接下来我分配一下任务；
　　1、齐敬儒、东方龙去游击队集散地，策划从地道口运藏弹药机密措施，以及黄金出库后去向，主攻军火库中队布置作战布署；
　　２、门岗哨兵，及执班岗楼机枪手，由东方龙带上三人在暗处解决，避免库內声音惊动护库鬼子小队。处理小鬼子的岗哨必须用暗器、果断利落，然后，你们四人换上日军服装，一直战岗到炮声响起；
　　3、这次诀别行动，齐敬儒的游击队配合两江纵队东方龙，掏空日军弹药库存，留给地方游击队一部分，其中大部做纵队补给。金库由贾大军打开门后，全部金锭存在齐哈市一家银行，由王一民的名份代管。上报中央军委前指，待处理；
　　４、烈马云水墨画的寻找原计划不变，由王一民、牛百万两人负责寻找下落，拿到文物后放在金锭一处密码保险柜中，银行由王一民选定。王一民还有一重要任务，等待张强和林冬子，李富一行人马，归来后，暂时由齐敬儒安排；
　　5、两江纵队纵队长上官宏，率领辛虎、史胜春大队的选拔精英，摸清机场内外状况，在指定时间，炸毁停放的所有飞机。同时开出那里所有军车，装弹药北上；
　　6、这次两江纵队的一次特大行动，意味着和原治安军的番号、队伍作战宗旨的一次诀别，是向小日本发起诀别之战。这次战斗是这支队伍分水岭，结束后在两小时內立刻转移彻底，不留一兵一卒。鬼子即是来到时，让他看到的是空营区。咱也学一学诸葛亮，摆一次空城计。”
　　方华又在夜里率上官宏大队长、张朋副大队长去两个营区做战前动员。由嫡系军官马冲做后方警备收容，以防备在行动前或行动中有开小差士兵。
　　方华重点到一大队，和胡中队长布置任务。来到三中队，已经是午夜前后，三中队在等待命令中，士兵们在懒散地闲聊。众官兵看到司令员帶两位纵队长走进营房时，这些军人还多少懂得一点军规。一个个整整衣帽，乱七八糟的说些长官晚上好、首长好。
　　胡大为站在地当央特意给方华敬个礼说：“司令员，纵队长，我胡大为先和马二爷马冲大队长道歉做完检查，刚想去司令部给司令员道歉去，现在都来是处分我的吧？”
　　方华打个手示说：“坐下吧，胡中队。夜里来，是给你下达一份重要命令。明日你带领一支队伍，三个小组，组成掷弹小队，在统一归定时间，不惜一切代价，把731部队的菌培所炸平。今夜由你在三中队挑选掷弹高手，明天侦察好投弹最佳位置。注意！一定要隐蔽自己，千万别露出马脚。怎么样胡中队？有信心吗？”
　　胡大为又敬个军礼说：“报告司令员，胡大为一定不负重托，保证完成任务。我敢立下军令状，有一差二错，我主动自裁。”
　　方华给胡大为正了一下军帽说：“胡大为，话不要先说的太满。小鬼子的防御工事可是相当完备的，不可轻敌。先给你部透个口信，完成任务后打起行囊，队伍向牙克石方向开进，去和八路军汇合。怎么样胡中队？有什么困难吗？”
　　胡大为又敬个军礼说：“报告司令员，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什么困难都没有，只有听从命令。”
　　方华和上官宏、张朋，离开三中队，到一大队找到马冲大队长，把警备收容事宜一一做了详細分析。
　　方华把马冲叫到一旁说：“马中队，从现在起，你中队负责警备收容，为避免有人通风报信，到明天夜里十点，禁止从营房内向外走动，不服从命令者愣闯营门的，不必请示，格杀勿论，但有一点，必须提出警告三次。”
　　马冲敬礼说：“放心吧司令员，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方华又强调一遍说：“一旦鬼子得到情报，他们会狗急跳墙。马冲，你是诸清华同志在两江军中发展的第一批党员。这次行动是两江纵队向齐哈市反戈一击，成败在此一举。警备收容是关卡，战前保安全，撤退不留尾巴。”
　　张朋说：“马冲，一万多弟兄身家性命的诀别战，你这一关可是咽喉要道哇。”
　　马冲说：“保证完成任务，我马上就布置，分成四组，每组负责一方栅栏，我亲自把守大门。首长，马冲知道肩上担子重千斤。”
　　上官宏拍一下马冲肩膀说：“同志，为解放东北贡献力量吧。”
　　马冲给三位首长敬个礼说：“首长，没别的指示我立刻分派任务。”转身去了各连。方华、上官宏、张朋、看着马冲消失在夜幕中。
　　马冲的出身，决定他今生一定为报国大业做出奉献。东方龙下营房前后，诸清华特别指示他主动找李富团长和马冲副营长联系。方华、上官宏、张朋三人仍然在各营连走动。
　　以前的所有进步人士，方华在今夜都要启动。此刻，又让她对林冬子、张强、李富团长及八十名两江军精兵更加牵挂，她估计是出事了，一定出事了，那是撕心裂肺的牵挂。
　　次日两江纵队一个上午的准备侦察，各路首领在午后时分准确到达司令部。
　　方华观察诸位神色，觉得都满有把握气势说：“大家坐下，提一下今夜行动还有哪些该做的？或该注意的？”
　　上官宏说：“司令，我们那里是没问题了，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命令。”
　　东方龙说：“我们一定为小鬼子站好最后一班岗，只等命令。”
　　齐敬儒说：“司令，库已快空了，都搬运到土路旁树丛中等装车，现在停下等命令呢。”
　　张朋说：“司令，我们的炮位是对准司令部的，一切到位。”
　　马冲说：“报告司令，目前没有逃兵，后勤正在忙装车呢，一声令下开跋。”
　　胡大为说：“报告司令，我们炮位点已选好，我们离的远，已准备好，提前半小时进入炮位点。”
　　这些原两江军官员，从来没动过日本军方一根毫毛，总是给日军驻齐哈市助威或帮助日本人收拾中国百姓。多数军官还是有一颗中国人的心，没办法，他们加入这支伪满治安军那天起，是伪满洲国皇帝把他们变成殖民军人。”
　　大家汇报完毕，方华说：“大家对一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夜里十点整行动，看三发红色信号弹开始。”
　　也有几位观望派，但上司的命令，他们还是要服从的。”
　　中队副甲和身旁的交头接耳说：“今天来的女司令，是原程代司令的上司，在程代司令面前向他们以及程代司令在内，下答命令，只有服从，也正中下怀，看看这位女司令，在皇帝面前怎收场？在日本人面前怎收场？”
　　中队副乙也在咬耳朵：“两天內突变，从天上掉下来个女司令，口气又很大，扬言要在两天内轰走日本军队，炸毁日军一切设施。说的容易，看看到底怎么样？”
　　中队副甲声音低低地说：“我跟着干了，做一回中国军人，也该干一件正经事了，否则也对不住列祖列宗啊。”！
　　方华站在大家面前，左边是东方龙、齐敬儒，右边是上官宏、张朋，自然构成核心骨架，班超站在五人后面，做全面警戒，是上官宏暗中吩咐，做方华警卫。今天这样的阵式，令人看上去，气势磅礴。
　　方华延用两江军中老称呼说：“弟兄们，接下来我提到的小组，诸个回答提问。”
　　方华问：“东方龙、齐敬儒小队的侦察及准备如何？有问题或不妥处立刻回答。”
　　东方龙没有发言，齐敬儒斩钉截铁的说：“报告司令员，万事俱备，只等命令。”
　　方华走到齐敬儒面前说：“书记您辛苦了，马上去安排游击队吧，七点三十分准时行动。接下来问：“胡大为中队长，你的小队应该没问题吧？”
　　胡大为立正敬个军礼说：“报告司令员，我小队有问题，一共八枚掷弹筒，我一挑人，说只用三枚，大家一至认为，八组全上，四组炮轰司令部，四组炮轰菌培所。反正架炮山头都选好了，就等司令员一句话？”
　　上官宏附在方华耳边悄悄地说：“批准吧司令员，岗村命大就活着逃走，冤家路窄让他无处藏身，一不作，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