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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集(下)

作品名称:龙泉观传说      作者:秦耕      发布时间:2019-12-07 08:49:14      字数:6075

  1
  下午。
  龙泉乡乡党委办公室。
  周卫民正对着话筒说:“你说在这个时候,贤忠的父亲突然去世了,不仅给予贤忠极大的打击,也给乡里的日常工作造成了阻碍。”
  听筒里说:“要说陈乡长的父亲突然去世,对陈乡长的打击肯定不小;至于给乡里的工作造成了阻碍,我看不至于吧!”
  周卫民说:“怎么没有造成阻碍呢?如果不出这码子事儿,我们的党委会就可以尽快的召开了。你说他的父亲去世了,他还不在老家呆上几天,等他的父亲满了头七才回来呀!”
  听筒里说:“这倒也是啊!人之常情嘛!关键是路程太远,他又是长子,确实离不开呀!”
  周卫民说:“谁说不是呢?按说,我这个党委书记也应该前去为老爷子烧几片纸啊!可是,我这走得开吗?”
  听筒里说:“您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了我,按说,我们大家都该去为老爷子送行。毕竟陈乡长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们就是去磕几个头也不为过啊!”
  周卫民说:“这事太突然了,谁也没有想到啊!”
  就在这时,龙泉乡唯一的破吉普开进了乡政府院子里。
  周卫民立即对着话筒说:“吉普车回来了,我去看看啊!挂了。”
  周卫民不等对方回答,便扣上了话筒。
  可是,没等他起身,司机小唐已经朝乡党委办公室走了过来……
  
  2
  下午。
  陈贤忠的岳父家。
  陈贤忠双手捧着头,声音哽咽地忏悔:“都怪我啊!我当时就应该听望芬的话,先回去把爹接过来,也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啊!”
  岳父突然将嘴里的烟锅取了出来:“你说什么?芬丫头让你回去接你爹,你自己却没有答应?”
  陈贤忠已经呜呜地痛哭起来。
  望芳见那忠厚的老实人如此伤心,嘴唇禁不住抽蓄抖动,眼泪也随之流出了眼眶。
  岳母看到女婿痛哭,也跟着哭了起来。
  琳琳哭喊着上前拉住爸爸的衣袖硬咽着哀求:“爸爸,你别哭了!你看你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再哭,再哭,就要哭瞎了!呜呜呜……”
  陈贤忠不仅没有终止啼哭,反而哭得更伤心了:“我的爹呀,你死的冤啊!”
  而望芬却显得十分淡定:“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里是我的娘家,不是你们老陈家,你跑这儿嚎什么丧啊!”
  还别说,望芬的话在陈贤忠的份中无疑如圣旨,令他立马终止了啼哭。
  而父亲却对女儿怒喝:“你说什么呢?你的娘家就不是贤忠的家吗?”
  望芬见父亲发怒,立刻噤若寒蝉:“不是爹,我不是这个意思!”
  父亲板起面孔:“不是什么意思?我和你妈还竖着呢,还轮不到你吆五喝六!”
  望芬不敢吱声了。可陈贤忠立马为妻子开脱:“爹,这事不怪望芬,怪我!是我……”
  老泰山扬起烟锅阻止了陈贤忠,而是威严地盯着大女儿,声若洪钟地问:“望芬你告诉我,这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望芬不敢正视父亲的目光,欲言又止:“我……”
  陈贤忠正准备说话,又被岳父拦住了:“不用你说,让她说。”
  一阵沉默之后,望芬终于鼓起了勇气:“他那天回去跟我一说,我就让他尽快地将老人接了过来。可他,他居然说先把工作上的事办好了再回去接爹!这一耽搁,就是几天……”
  老父亲终于叹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从中作梗哩!话又说回来,贤忠这么做也没什么错啊!他身为副乡长,理该以工作为主呀!再说,他也不知道他爹走得那么急呀!(他扭过头对女媚)贤忠啊,你就不要为这事过于自责了!你应该理解你爹的苦心,以工作为主,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好干部!”
  陈贤忠擦干眼泪抬起头来,愧疚地对岳父说:“对不起爹,是我失态了,还害得您误会了望芬!”
  老泰山豪爽地笑了笑说:“误会什么?我是她爹,既能打也能骂!怎么?还反了她哩!”
  于是,引起了一阵开心的朗笑……
  
  3
  下午。
  龙泉乡党委办公室。
  周卫民亲自为司机小唐倒了一杯开水递了过去:“小唐,辛苦你了!”
  小唐接过开水,惭愧地说:“我倒不算辛苦,就是苦了陈乡长他们啊!”
  周卫民急不可待地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唐说:“陈乡长和望老师今天天一见亮,就带着琳琳到我停车的那家门前将我喊了起来,到了青龙,他也没吃什么东西……”
  周卫民抢过话头:“你说什么?贤忠他今天一早就……”
  小唐说:“是啊!陈乡长他们今天一早就离开了老家,还是望老师提议,他们一起到他岳父那里去了!”
  周卫民皱起了眉头:“昨天回去,今天天不见亮就离开了。这个贤忠,他这是怎么了?”
  小唐说:“是呀,我也弄不明白。”
  周卫民正在冷静地思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刘良华和小唐不约而同地表示赞同:“肯定有问题!”
  周卫民仿佛是自言自语:“可是,问题在哪里呢?”
  刘良华说:“根据贤忠为人处世的秉性,问题一定不会出在贤忠身上!”
  周卫民说:“这是肯定的!而且,我敢断定,问题一定十分严重,否则,贤忠绝对不会如此的违背常理!”
  刘良华心生怜悯地说:“可怜那琳琳才多大点啊!这样劳累奔波她受得了吗她?”
  周卫民突然乐呵起来:“你说这孩子呀,她坚强着哩!上次跟她爸爸一起回去,不也是头天摸黑回去,第二天又摸黑离开吗?我问她累不累?你们猜她怎么说的?”
  刘良华反问:“她怎么说的?”
  周卫民面向小唐。小唐笑了笑说:“她说呀,‘我都四岁多了,差五个月零六天就满五岁了!我都是大人了,连这点都扛不住,我还配做我爸的女儿吗?’”
  于是,龙泉乡党委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开怀的朗笑……
  
  4
  下午。
  龙泉乡乡政府院子里。
  龙泉乡党委办公室里响起的朗笑声,令整个龙泉乡院子里的各个部门的人们惊讶不止……
  武装部里。
  小段对张重武:“这是怎么回事儿?陈乡长他爹去世了,周书记他们怎么就那么高兴?”
  张重武说:“是有点奇怪啊!呃,该不是陈贤忠他爹诈死吧?”
  小段说:“不会吧?谁能拿这事儿开玩笑呢?”
  张重武说:“你没见那小唐一进党委办公室,周书记他们就乐翻了天吗?准是小唐告诉周书记什么喜讯,不然,在这种时候,周书记他乐得起来吗?”
  小段说:“你还别说,没准真是你说的那样,陈乡长他爹想儿子媳妇和孙女了,用诈死的计谋将他们弄回去呆上几天,享受一下阖家欢乐的幸福!”
  张重武说:“如果真是那样,也真够可怜的!”
  小段有些迷糊:“为什么呀?”
  张重武叹息一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5
  龙泉乡乡政府办公室。
  马廷山听党委办公室里响起的朗笑,同样迷茫:“小詹,怎么回事儿?党委办公室那边怎么那么高兴呢?像平空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詹书连说:“我只是看见小唐进去不大一会儿,周书记他们就高兴地笑了起来。”
  马廷山想了想说:“那一定是小唐跟他们说了什么高兴的事儿。”
  詹书连说:“陈乡长他爹去世了,能是什么高兴的事儿?”
  马廷山说:“是不是说起了周书记当初为这车说过的那话呀?”
  詹书连有些理不清头绪:“什么话呀?”
  马廷山说:“周书记当初为这车的使用权的时候曾经规定――任何人,都不准以任何理由随便动用此车,除非他的家里死了人!”
  詹书连说:“您说这事儿呀,我记得。不过,周书记他能为这话高兴吗?”
  马延山晃悠着葫芦般滚圆的脑壳说:“不管是不是为这话高兴,毕竟周书记当初的话应验了!”
  詹书连:“也是啊!你说像陈乡长那么一个守规矩的人,不是出了这事儿,他能为私事用这车吗?”
  马廷山立刻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詹书连立马查觉失言,便想补求:“不是,马乡长!我……”
  
  镜头逆转――
  李昌龙骑着摩托车来到院内,车子一停就冲陈贤忠的寝室叫喊:“老哥子,咱走吧!”
  陈贤忠应声而出。
  这时,从各个办公室里,伸出形状不同、表情各异的脑壳儿。
  陈贤忠阖上寑室门,刚往吉普车方向起步,马廷山却突然对着院子里说:“车子我要用。”
  陈贤忠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昌龙瞪了马廷山一眼,对陈贤忠说:“坐我的车吧!这车是我的私有财产,谁也无权过问!”
  陈贤忠迷茫地望着李昌龙,而双脚,却像是生了根。
  正在陈贤忠窘迫得难能进退之时,周卫民出面替他解了围:“小马啊,你要用车就改天吧。今天,是贤忠和昌龙第一次合作开展工作,也是下去实地学习。作为乡长,你应该体谅一下才是,怎么能跟他争车呢?”
  马廷山急忙争辩:“我这事也重要啊!”
  周卫民提高了嗓音:“天大的事情也不行!龙泉乡什么最重要啊?最重要的是那两万亩烤烟。贤忠作为主管烟叶生产的副乡长,承担着两万亩烟叶的收成和一万多百姓的利益;承担着本乡的主要财政收入以及对国家的税率贡献。你说,是他的事情重要,还是你那事儿重要呀?”
  马廷山急得直跺脚:“可我这……”
  周卫民轻蔑地瞟了马廷山一眼:“不就是余耀华的生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愣是要专车摆谱儿?坐班车不行吗?”
  马廷山说:“班车早走了呀!”
  周卫民说:“早走了!先干什么去了?既然误了车就不去了,打个电话表示一下就行了。郎舅至亲,又不是外人,我想余耀华他会谅解的。”
  
  镜头回归――
  龙泉乡乡政府办公室里,马廷山当即冲詹书连怒喝:“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6
  晚上。
  陈贤忠的岳父家。
  吃晚饭的时候,陈贤忠似乎轻松了许多,不仅喝了几杯酒,还吃了一碗饭。
  收拾好碗筷,大家坐在一起,谈论了一阵子闲话,陈贤忠便又将话题引到烤烟的事情上去了。
  陈贤忠突然变了脸色:“如果不是赶着写那报告,也不至于……”
  老泰山立即安慰:“贤忠,都说过了,这不是你的错!都过去了,想开点吧!”
  陈贤忠忧心忡忡地说:“也不知道周书记他到县里去讨到了说法没有?”
  望芬没好气地插进话来:“你把报告写好了,至于成与不成,那是周书记跟县里的事儿,你操那么多心干嘛?怎么?你比周书记的本事还大?”
  父亲扬起烟锅拦住了女儿:“如果连周书记都办不成的事儿,恐怕就没人能办成了!(老人扭头和蔼地对女婿说)我相信周书记,只要周书记一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岳母立马帮言相劝:“是啊贤忠,你爹他说的是哩,只要周书记他愿意出面,还真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陈贤忠感激地分别朝两个老人笑了笑说:“我也相信周书记他会办成的!”
  望芳为姐夫兑上了开水:“笑一笑十年少,多好呀!”
  琳琳不甘落寞地接腔了:“我爸笑起来真好看,好看得都馋死个人了!”
  望芳满脸云霞地打了小女孩一下:“就你个小精怪嘴长!(她弯腰抱起小女孩,伸手挠了一下小女孩的嘴唇)待会儿用针线缭起来,看你这嘴儿还怎么长?”
  俩老看到小女儿抱着外孙女到门外去了,不禁相视一笑。陈贤忠也舒心地笑了。可望芬,却突然变得脸色灰暗……
  
  7
  晚上。
  周卫民的寝室里。
  张重武给周卫民敬了一杯酒后,不无感慨地说:“也真是难为小陈了!不过啊,人家娶了一个好老婆,好老婆又为他生了一个懂事儿的好女儿!”
  周卫民说:“你还别说,这孩子还真是一个开心果,只要有她在,再大的事儿都给你化解喽!”
  刘良华当即附和:“还真是啊!贤忠他遇上这么个难事儿,如果没有琳琳在身边,还真不知道他该怎么过?”
  周卫民说:“更为难得的是,贤忠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让小唐对我说,他这次私自动用公车实属迫于无奈。由于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向我请示汇报,甘愿接受任何处罚。而且还言明,油钱由他自己承担!”
  刘良华:“真是难得呀!如果我们的干部都能够像贤忠那样克己奉公,时刻心系百姓,处处以国家为重,我们的社会,是不是别有一番模样呢?”
  周卫民:“有的人恐怕不会这么想了吧!”
  小唐:“周书记,我这次可是占了便宜,借陈乡长的光,顺道回家吃了一顿晌饭!要说认油钱,我也有一份!”
  刘良华说:“什么事儿?都不认,公摊!”
  周卫民说:“算了吧,不让他承担油钱,他的心里能安稳?”
  张重武说:“这都什么事呀!”
  刘良华突然问小唐:“哎,小詹呢?晚上怎么不见他到食堂打饭呀?”
  周卫民说:“哦,他给马大乡长接风去了,这时候恐怕真喝得鼻子不认得眼睛了!”
  刘良华说:“接风!你批准的?”
  周卫民说:“什么呀!他请我去陪马大乡长,你说我能去吗?”
  刘良华说:“你不会去。”
  周卫民说:“是呀!我还跟他说了,接风的酒钱由他詹书连自己掏腰包。”
  刘良华说:“他这是为什么呀?”
  周卫民说:“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8
  晚上。
  陈贤忠的岳父家里。
  连续几天,陈贤忠都缺乏应有的休息。他有些抵不住了——他要休息。
  望芬让琳琳跟爸爸睡,可琳琳不干。她说:“我要跟小姨说悄悄话。”
  望芬不以为然:“丁点大,能说上什么成文的悄悄话?”
  琳琳却自信地扬起头:“就能说。”
  
  画外音――
  琳琳是否能和她的小姨说上什么有意义的悄悄话?望芬并没有放在心上。姐妹俩分别靠在床头上唠得热闹,琳琳也不插言,表面上看她很安分。可是,她的一双小手,却极不安分地在小姨的身上挠痒痒,弄得她的小姨在讲话的中间,不时地夹杂着被挠而致的嗤笑。
  姐妹俩都知道,琳琳这小机灵精怪得出奇,许多不便让她听见的话,是绝对不能当着她的面讲的。一旦让她听到,被她学舌事小,在那幼小的心灵上遗患阴影事就大了。所以,姐妹俩所讲的话,也都是些与他们夫妇无关的话题,而是一些衣服鞋袜之类的琐事。至于那些要讲的主要话题,必须等琳琳睡着之后才能进行。
  
  镜头回归――
  琳琳到底是小孩子,瞌睡比成人多,耐力也远不及成人坚强。她跟小姨疯过了一阵子之后,便自动地停歇了那双不安分的小手而渐渐入睡。
  望芳替琳琳盖好被子,看着她那可爱的睡态,心中百感交集、难理头绪。
  
  镜头逆转――
  龙泉河边。
  望芳的家里。
  望芳和父母将左右邻居都问遍了,都说没有看见琳琳。
  俩老回到门前,老汉颇感迷惑:“奇怪,大白天的,坏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使坏呀,琳琳她能去哪里呢?”
  望芳匆匆来到自己的房间,从枕头下面拿出笔记本飞快地翻看,直到翻至最后一页,才发现琳琳用汉字和拼音给她和爹妈的留言,禁不住泪水淌流。
  望芳拿着笔记本来到大门外,对焦虑的父母说:“爹,妈,你们不用担心了,琳琳她回家了。”
  两个老人同时愣住了:“这咋可能呢?”
  望芳说:“这里有琳琳的留言,她怕我们分心,写了留言之后,自己搭车回家了!”
  老汉默不吱声地坐到堂屋的椅子上吸着闷烟,陷入了沉思。
  老婆子却泪水淌流的地哽咽着咕叨:“这孩子,也太懂事了啊!”
  
  镜头回归――
  望芳的房间。
  望芳凝视着熟睡的琳琳,心里五味杂陈:琳琳这孩子,的确逗人喜欢、惹人爱怜!她应该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样,甜蜜快乐、无忧无虑、健康成长。可是眼下,分明已经给她那幼小的心灵涂上了阴影,幼小的她常常会在睡梦中发出声声叹息,有时甚至于还做噩梦。更为严重的是,一种无形的裂痕,正在她的家庭悄然伸展,危及着她的生活安定,甚至于殃及她的一生一世……
  
  9
  荣家饭馆包间里。
  马廷山喝下一杯酒,夹起一块卤猪蹄,咬了一口嚼了嚼之后,不由得大发感慨:“嗯,味道不错!(他对詹书连说)呃,你也吃呀!”
  詹书连受宠若惊地为马廷山斟满酒:“只要马乡长喜欢就好,我吃不吃无所畏了!”
  马廷山说:“这叫什么话?有好吃的大家一起吃嘛,怎么就让我一个人吃呢?来,吃吃!”
  詹书连拿起筷子刚伸进盘子,却又缩了回去:“马长您别介意,那时候我是有口无心,请您原谅!”
  马廷山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一下糊满油渍的嘴巴,晃悠着葫芦头豪爽地说:“原谅什么呀!”
  詹书连惊恐得为之震颤:“不是,马……”
  马廷山哈哈大笑:“见了这桌酒菜,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詹书连渐渐地坐稳了身体,心有余悸地问:“马乡长您原谅我了?”
  马廷山说:“当然。”
  詹书连说:“那就谢谢您了!”
  马廷山说:“先别谢,我还有话说。”
  詹书连说:“什么话,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不误!”
  马廷山说:“你是秘书,行动方便。”
  詹书连洗耳恭听:“嗯,我知道。”
  马廷山:“别人说了什么,你,嗯,啊?”
  詹书连:“我知道了!”
  马廷山:“知道了?”
  詹书连:“知道了!”
  马廷山:“乖乖,这桌酒菜花了你的个把月的工资吧?”
  詹书连:“为乡长您接风,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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