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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苛捐杂税民怨载道 寻春幽魂淑女丧生

作品名称:茂公传奇      作者:田禾      发布时间:2019-10-18 20:33:46      字数:6580

  诗曰:
  沉溺金迷纸醉间,逍遥公子自逸然。
  悠闲岁月知何去?月下花前尽撒欢。
  男被强行服劳役,女遭践踏难伸冤。
  地痞匪帮当惩绝,待时污吏定全歼。
  前面说鲁运昌要快人快语抒发心里话,他凭直觉抒发胸中看法道:“当今元朝天下山河已经动摇,大地在沸腾。为镇压百姓过激反应,百多年来元朝杀人无数,造成怨声载道,已是民不聊生。许多遭受盘剥摧残的人敢怒不敢言,不知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有多少人无家可归,怎么能有安定之日!施州山野中自然与其它地方不同。幸有茂公坐镇力克群雄,至使百姓衣食无忧,至于后面要作的事我赞成茂公的宏伟规划:‘招兵扩军、屯粮筹钱’的举措。”
  鲁运昌一席话引起大家的共鸣,其余人等尽吐胸中之言……虽然跟定茂公干事,但对外族执掌朝政颇有微词。
  茂公收住话题道:“今日敞开胸怀畅所欲言,概括起来想干的大事有了结果。结论只有十二个字:‘近筹粮、远扩军;广纳贤,商贾兴。’兄弟们志气可嘉、壮志凌云。许多事当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我等狼军大众分头于各乡开垦屯田,大力屯粮;除备灾备荒以外,还应收集山货:漆、茶、桐、药、土特产……销往外地换回我施州不常有的稀缺物资,以繁荣市场,兴旺物贸。屯田垦荒要有具体任务,咱一年计划增加万亩良田,十年时间应该储粮百万担。这个任务从我牟茂开始,倡导狼军人人努力,共同来完成。有关经商一事还让相旺、袁祯、赖阐、罗燮、谢盈余五人领头行动!”
  敲定了发展计划,茂公便让有家室的弟兄们放假探亲,然后奔赴各地组织垦荒屯田。等大伙散去,茂公方想起自己也曾两年未与家人团聚了;不知泰儿又长高了几尺?家里家外这两年全凭夫人在家操持,自己也该回家探望夫人孩子去,可是府衙之事怎么办?
  刘甲辰见茂公丢不开府衙之事,说道:“茂公历来公务繁忙,再忙也该回家探视,趁现在时局安定,这次回乡就将家小接来施城也好有个照应。我家小离此较近,若是小事有我在此打理便可,大事我会即刻派人请示便是。”
  “那好吧,小事大事但处理无仿,天大的事暂时不会有,那就有劳先生了。”
  牟茂自己为了不惊扰百姓,亦不带亲兵,便与同章坚、潭仁等人起个大早四更天,一同行至回都亭的路上。多久不走石板顶,这条路早已不是当年了,经过几年修缮,已是可骑着马上岭的石级梯步大道。三人一路走来,有赏不尽的春花野绿。牟茂对章坚、潭仁道:“两位哥哥今日是第一次路过此山,道路和以前已是大不相同了。”
  章坚道:“过去如何,现在又怎样?不外乎过去靠双腿上岭,现在的区别在于增加了两条腿吧!”
  “你只说对其一,其实大哥有所不知,我当年路过此地时,满目一片苍凉,前有毒蛇阻挡,后面虎豹追赶,山岭无路可上。若非害怕元人,岂敢攀援此处?一路惊魂不定,全凭山神庇护。现在大不相同,路上肩客匆匆;岭上道路横生,上山石级恰步。今日不同于往,爽兴昂首挺胸,心情轻轻松松,回乡从从容容。”
  章坚又道:“难怪有人形容这岭之高,山之峻,气候变化之大时说:一天中可分为春夏秋冬四时:山下似夏日炎炎,山腰如春秋温暖,山顶却北风严寒。岂不是行路人都要准备四时服饰么?”
  “倒也不至于此,无非说此岭高寒而已。当年我走四天三夜还不是薄衣单衫来至岭上,当然那是在特殊环境中拼命抗争的关系。当时只想到山越陡峭越高越好,因为山高坡陡,元人不敢到此,从而我就更为安全了。不像今日修成了大路可以骑马蹬山:卯时出发日出东山,腹不饥饿行程半天,脚不点地直奔山巅,汗不湿衣体力旺焉。”
  潭仁接过话题道:“从山下说到山上,无非说此山之高,正因此山高,将许多人挡住了交流的机会,恐怕有许多人一辈子不知岭那边的风貌是何情形;似乎山那边属另一块天地,在他们心目中永远是个谜。如今在我看来就像与邻居串门一样容易,不是么:早起翻过几重山,一路轻松把家还。往返两程千百里,登山越岭只等闲。修成这条路尽显狼军的血汗功绩,从此成为众生出行方便为民造褔的千年见证。”
  当三人走完石板顶,来到当年避雨的大石洞时,牟茂要探望救助过自己的聂氏父子;要履行曾经许下报答他父子的诺言。牟茂三人来至洞中,眼前却是人去楼空,里面不见人迹,地下早已生出苔藓。牟茂心中感到顿时一片惆怅和失落,叹道:“来迟了!但愿聂氏父子平安无事。”牟茂只好怀着遗憾的心情离开洞府继续上路。
  三人一路说着闲话,不觉早已来到岔道口,章坚就要在此分路到家了:“两位兄弟不是忙着早见弟媳,是必须上我那里喝酒止渴再行;今日我却不留你们,这顿酒就等你们假终期满归任时再喝吧。”
  三人分手后,单表牟茂踏进家门那一刻。老远便认出儿子仲泰,仲泰却并不理会。也是的,两年前儿子刚三岁父亲就离开了家,如今已过去两年,儿子未必记得爹是啥模样。牟茂弯腰喊道:“仲泰,快过来让爹看看!”
  仲泰听见这陌生人喊自己的名字,看了好一阵,似乎没想起来。但觉得这人很慈祥和善,判定不是坏人,依然蹦蹦跳跳来到爹面前。两年不见,泰儿已长高了不少。亲了亲儿子粉嫩的脸蛋,然后道:“两年不见成长真快,该读书识字了。”
  “我认识字。”
  “是么,那你写给我看看。”于是仲泰来到书房磨墨,首先歪歪斜斜地写下了“牟仲泰”三字。牟茂见了,感觉到就像当年的自己。也是这么大,爷爷每天让自己练字,直到练得手指手臂酸麻还不得停歇。居然自己的儿子又像自己的当年。正寻思间,听见夫人叫仲泰道:“儿子!让你爹休息,你自己好好练字去。”话音刚落,人到茶到,一股茶水的清香扑鼻而来。
  “夫人在家辛劳操持家务,我牟茂回家好像客人似的,泡茶么就让丫环们干就是了,怎么还要亲自动手?”
  “他们不知老爷你的脾气,过冷过热茶香都会受到影响,这是刚采摘的清明茶,我亲手炙炒的,你是第一位品尝,快趁热喝吧!走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饿吧,先歇着,饭菜一会儿就好了。”说完深情地看了一眼丈夫,只觉面容显得更加坚毅些了。两年未回家,夫人对夫君还是那么体贴入微。此时牟茂的感觉是“回家真好”。家有着无尽的温馨,是如此让人享受真情与甜蜜。牟茂听夫人说是亲手采炙的清明茶,连忙闻了闻,赞道:“好茶!真是清香扑鼻,夫人茶艺不错。”
  “茶好喝唦,觉得好,还有些都算你的!”此时夫人最想说的是儿子的事,借以品茶好引出话题来与夫君谈及家事。见夫君的话匣子打开了,不等牟茂放下茶盅就又把话题说到了儿子的上学问题上来:“我们泰儿都五岁了,也该上学了,我还是想你这个当爹的亲自教习最好,可是你哪有时间呢?”夫人委婉地说道。
  的确牟茂过去太忙,从未想过这些家事。此时见夫人提及儿子上学的事,便随口答道:“儿子不小了,是该上学,这次我就是专门回来接你们娘儿俩去施南的,在我身边自然该让他跟着我学习了。”
  “只要儿子能跟你去就好,能学他老子的真传就足够了。我么,还得打理家中的事呢。”夫人见牟茂许诺亲教仲泰习文学武,便自去厨房要亲自为夫君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在家呆了不到一天,早上牟茂起得特别早。今天又是一个大好晴天,春天的早晨太阳格外清新。牟茂叫醒仲泰。小仲泰睡得正香,听见爹叫自己,翻身揉了揉眼睛,然后想起来跟爹学习武术。“哎呀!我都忘了起床。”然后慌忙穿上衣服跟爹练起了拳。牟茂观察着儿子跟着自己一招一式的比划,觉得他头脑反应快,身手还较灵敏,是个学武的材料,经过培养将来一定又是一条汉子。
  除了给小仲泰指点读书写字外,增加了早晚跟随自己练习拳脚功夫等,茂公心中还有别的事,自打计划每年每人开垦一亩田地完成担粮任务以来,包括自己也不例外;无论职位高低,任务完成一视同仁。这一月的探亲假开始,牟茂计划要亲自完成十亩地的垦荒任务。第二天吃过早点,对仲泰说道:“你的任务是读书写字,我也有任务,我的任务是垦地种庄稼产粮食。我俩看谁的任务完成得又快又好。”
  牟茂让夫人早早安排早餐。趁着早上凉爽扛着锄头上坡去,家丁带上各种农具在两汇塘靠南河沿岸上开始了造作新田。家丁谭老七道:“这体力活让我们干,老爷您负责测量高低宽窄,安排活路项目就是。测量准确度越高,才不会干冤枉活。”
  家丁向山干脆抢过牟茂手中锄头:“你根本是当土司官的命,怎能跟着我们下人干体力活呢。”
  “你两个差也,什么上人下人,莫把自己看低,把别人看得高。我最向往的是种地,三月里下种八月里收粮是转眼间的事,过去初到向家坝时还不是每天都同你们一道干农活,所以一直以来我就是庄稼佬。干农业好,农民受人尊重,不然如何有人叫农民是‘衣食父母’。说到干农活,你潭老七、向山和向柱子三人加一起未必干得过我,不信咱们比比看。”
  常言说得好“身大力不亏”。牟茂身板比一般人都壮实,自己找来四个撮箕,两担土作一肩挑,比常人工作量快了一半。谭老七道:“论力气大我们比不了老爷,论长天白日干到天黑你却不如我们。”
  “那是,论绵力我暂不如你,过几天我就练出来了。不信等着瞧。但是整理水田的技术你们不如我。”
  谭老七不服气道:“不就是将田平整成水平线么,这还不简单?用灌水法一试不就知道水平高低了?”
  “非也,土质有黑黄、肥沃、贫瘠之分,筑田时应将沃土保留,瘦土用来筑田埂或垫到底层,这样种庄稼时才可节省肥、节省劳力;更重要的是可多打粮食。”
  谭老七道:“我和向山向柱子都是种庄稼的老把式了,我们却讲不出这些道理来,再种上十年庄稼也不如老爷您呢。”
  劳累了一天下来,茂公肩上都红肿了,腰也感觉疼痛,夫人打来热水替丈夫热敷过说道:“老爷明天就别去挑田了,这样下去会累倒的。”
  “夫人有所不知,过去对自已娇惯已久,所以人就变得皮薄肉贱,至使今日干活皮肉吃了亏,人是不能娇惯的。明日继续干,千万不能停歇,三五天后又是一条庄稼汉。倒是让夫人操心了。别担心,干农活是苦了点,但没有战场上苦,干农业再苦不会死人,但战场上弄不好就会送命。我不怕苦也不怕累,但有时也想过怕死,因为我不想让夫人伤心,亦不想让泰儿过早没爹。”
  “别说了,你的福大命大,那么多艰难岁月都熬过来了。老天会保佑你,我在家为你祈福,明天你就在家休息。有句俗语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你知道吗,我想让你休息是为了干更多的活儿,挣更大的家业呢!”
  牟茂听了夫人的话既温馨雅趣又催人奋进,只好用两句顺口溜与夫人玩笑道:“腰酸背疼不用急,今有夫人劝歇息。磨刀不误砍柴工,只为更好创业绩。”
  ……
  假期满后,宣尉使牟茂带上妻儿回到施城。每天清晨照常与儿子仲泰练着十八般武艺中的周式枪法。儿子问道:“爹!为何这枪不叫牟式枪法却叫它周式枪法?”
  茂公听儿子这般问,笑道:“儿子有所不知,现在我将所学武艺的来龙去脉统统告诉你,这套枪法是周乾先生传于为父,所以叫周式枪法。不仅枪法属周式,而且十八般武艺中有十七般都是周乾先生所传授。自从拜了周先生为师,爹受益匪浅;爹凭先生教会的功夫逃虎口渡,闯彝陵关、翻越捍山,拔刀狼坪、下蟒蛇谷除妖,狮岭遇险、翻石板顶等险恶之地,与多少毒蛇猛兽搏斗,与多少歹徒相拼才度过重重险阻。战胜过无数强敌才得有今日之幸传与你武艺。因此你必须认真学习,并将此武学一代代传下去。爹的时间紧迫,你应尽快掌握十八般武艺的要领,早日学成了却爹的心事。”
  俩爷儿正在火热地谈论着,只听见夫人亲自出来叫道:“你们爷儿俩早饭都忘吃了,还在那里认真讨论呢。快快!点心都凉了,吃完再练吧!”
  刚吃过早点。忽有刘甲辰到来,对茂公说道:“近日有黑洞夹壁、张高两卡传来消息有大批土、苗、侗难民逃进黑洞一带。皆因人们不堪重负,由于生活艰难才携家逃难求生。我曾派人调查,安抚司覃虢近年横征暴敛,奴役劳工,大兴土木,至使田地荒芜。因此形成了无数流民逃往他乡逃荒避难。”
  正在说着话,有回去度假路过沙溪的鲁运昌前来茂公处汇报。所讲内容亦是有龙坪大批流民涌入沙溪,细问亦与刘甲辰所讲情形一般。
  茂公道:“大量流民奔走他乡,可见形势严峻;定是当方长官为官不正,他们手段残忍,至使民不聊生,乡民只能去他乡逃命。此事宜细查之,暂且莫要打草惊蛇,先解决好流民的生存问题,以免匪患再生。立即在边民逃亡之地开仓放粮。”
  然后让章坚、潭仁去龙坪以至进入卯坝到锐山一线调查民情逃亡原因,遇有不平之事就地处置。然后于高乐山会师。
  且说茂公与刘甲辰来到夹壁。一路上见着贫民络绎不绝向关内而来,茂公每走一地便派兵丁支锅灶为灾民作膳食,以救济前来逃难的人们。石人坝至广坪亦然如此。
  然后再去前、后二村调查。茂公刚来到街口,见有高乐山兵丁拿着账簿挨家挨户要交纳不知名目的税款。谁家拿不出,就将家里值钱的物件收走作抵押。茂公见状忙上前问道:“你们这是在收什么钱?”
  家丁们有眼无珠对茂公说道:“这是我家覃虢老爷定下的规矩,此两年以来都如此实施,每家每户得交人头税。第一年每人交120贯;不交纳隔年翻倍,次年交240贯;如果交不齐第三年就变成480贯。现在逼他们交齐是为他们好呢!”
  “除了人头税还须交什么税?”茂公继续追问。
  “你问得好,做生意的有营业税,按资本抽成;做农业的每人交三担稻谷,每年八月交齐;杀猪的有屠宰税,打猎的有猎物税。总之,在覃虢安抚司这块地方生存都要按覃氏规定五五交税,否则就别想活命。”
  茂公听罢,五五交税,这方长官真够狠的。又打破砂锅问到底道:“那你们的钱都收去干什么了?”
  “我们只管收,收去交给了安抚衙门,谁知他们干了什么。”
  “如果你们收不齐怎么办?”
  “怎么办,扣除月利,还要自己掏钱先垫上呢!不然就别想再干了。”
  另一个说道:“还不止交税呢,每家每户还要出劳力为安抚衙门修造‘逍遙会馆’,无劳力的按每天交钱十文,不然就被关进牢里蹲监受罚。有的抗税抗役的人已被关得不少了。进去了出不来的多,不死也要脱层皮。”
  “难怪老百姓外逃,是不堪赋税徭役。”茂公说完与刘甲辰又走了几户农家,谈论的情况还严重得多,为了修造“逍遥会馆”,每家还须出木料费、工匠费、地皮费;每百户人家还需选五名未婚女子替修造会馆的工匠艺人服役做饭。里面不好听的话也不少,有的说是为覃虢安抚司选美,获前几名的可作覃虢的小妾。谁家有女不愿意交出来就会倒霉遭殃,不仅姑娘照例抓去,家长还须坐牢罚钱等。因此,乡民们实在过不下去,忍受不了压榨与盘剥只好逃走他乡谋生。
  此情此景,茂公心中甚是难过,与刘甲辰道:“这都怪当初有眼不曾识人。只因他们原是部落之后,重新让他执掌土司权,且不知又将上几代遗留的臭脾气捡来对待百姓,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而且狮子大开口,与我现行规矩背道而驰,让老百姓受害不浅。现在已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刘先生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茂公对此事先别着急,天下无难处之事,天下亦无难治之人。覃虢是在自掘陷阱,为自己制造坟墓。对这样的人只有下狠手,早将他制裁早为百姓除害。不然,我们取得的大好局面就会被他破坏,就会干扰了大事。应该快刀斩乱麻,策略上对覃虢采取对调,谁清正廉洁就调谁来治理此地。在办交接中查出他的罪证,然后按刑律处罚覃虢就名正言顺了。”
  “这个办法很好,就按这个建议办,好一个名正言顺。”
  且说覃虢自从被委以安抚司以来,心中自是高兴。自以为是元朝皇帝御封的土司,除了皇上谁也奈何他不得。过去祖祖辈辈当部落头领时,准是土皇帝一个;在本土范围内,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哪一代土司不是家财万贯,美女成群,家奴上百。到了我这里定要恢复过去那种人上人的日子。因此近段以来大着胆子大肆收刮民财,大兴土木,广选美女等。
  且说覃虢挑选了第一批美女,已是玩得厌倦了。于是叫来家奴管家覃梭道:“你最近给我办的事办好了吗?”
  “我的老爷呀!才不久刚选过那么多女子便用得厌烦了,老爷又要接着选,这哪像种庄稼那么快嘛,世上女人多,入得老爷眼的漂亮女子可难找。”
  “你不要推诿,往日你说过黔江凉井槽就有一出色女子,叫什么柳翠月的为何不想办法弄来?”
  “那个女子你也敢要啊!那块地属黔江管辖,谁敢过界抢人啊!别说她已嫁给白万鑫那有钱人家,就是嫁个普通家庭,小人也没有那个胆去要人。”
  覃虢道:“这倒也是。你打听清楚,我且教你一招来着。”便在管家覃梭耳边这般这般如此如此说了一阵。
  于是,覃梭叫来十多个身强力壮会飞檐走壁的家丁,向黔江出发了。覃梭与家丁们深夜潜入白家大院。来到白万鑫与柳翠月的卧室窗前,用覃虢惯使的毒烟熏倒白家人及小俩口,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柳翠月连夜带回。
  覃虢终于如愿以偿,凭他的手段虽然将柳翠月弄到手。但也有不如他所愿的时候,天下美女虽多,但美而烈性的女子却不少;在古代的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好女子大都懂得什么是贞操;凡嫁有男人的女子一般不会轻易改嫁,大多从一而终。被强制进入覃家的女子有不少进了门便守了前夫的节。
  欲知柳翠月能否脱离虎口,下回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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