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一节新年新节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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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们把所要跑的路子都跑的差不多时，2009年农历新年也快要来到了。这不，“腊八到，腊八到，过完腊八，年来到。”“年来到，年来到，穿新衣，吃白馍，赶大集，放鞭炮。”“新年到，新春俏，起更早，拜大年，到处跑随便跳张口笑。”“大年门，敞开门；招财神，纳福神，迎来一屋笑脸人；大作揖（鞠躬）小磕头，齐声欢叫拜老人；老人笑掏岁钱，其乐融融皆兴奋！”的童谣，在玉河、顺河大街上，被儿童散着欢儿唱响。
　　自古以来，过年，都是中国人集中烧钱花钱的时间段。在寻常能节省下来不随便花而不花的大钱或小钱——该花钱需添置的衣衫不添置，该花钱需购置的家什、器具、农具不购置，通通节省下来留到过大年时，集体大绽放。在这个过年的时间段上，皆没有什么节制可言，花钱如流水，把一年之中所留下的缺憾，一下子全给补齐了不行。只是为了一个“新”字，图一个“新”字，新年新节新气象新希望新愿景吗？把一年之中该添置的而没添置的衣衫，家什，器具、农具什么的，把一年之中能吃上该吃上而没能很好天天吃上的好东西，甚至连一些不该这时节添置的什么器具物件也一并随着购年货，通通把它给购置回来。这种景象，尤其是在农村则表现地尤为明显厉害。
　　于是，在中国地界上，就留下了过大年赶大集的传统风俗。而如今这个传统风俗里面所涉及的内容、形式、方式，所赋予的内在目的、意义、含意、寓意，都不同程度地有所改变转移，形成了与以往不一样的景象，自动涌进了新年新春新景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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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是，过了腊八，不管离集市远近的人家或村子里的人，不管是中壮年男女，或是俊男靓女，或是妇孺老少，皆会脱去破烂不堪的旧衣妆，换上新衣或成色较好的或较为干净的衣妆——中壮年男人女人打扮干干净净利利亮亮的，俊男靓女穿戴一新搓油抹粉的，少男少女装扮花枝招展的，携全家老少呼邻唤舍成群结队地去赶年集。中壮年男女去赶集，他（她）肩负着一家人，过年时所要吃、穿、用的一切花度的重任。一般是肩扛袋手擓筐的，或用独轮手推车、架子车推拉，成袋成袋成筐成筐地往外往里扛着擓着推着拉着的去赶大集。往外扛的擓的推的拉的，是把家里富于的粮食或物什，弄到集市上去出粜，淘换些钱来购买年货。往里扛的擓的，那就简单多了，是兜里揣着钱直接到集市上采买年货往家里扛。俊男靓女去赶集，除有帮助大人到集市上或卖或买年货的义务外，他（她）还肩负着解决自身终身大事的任务——或去物色对象，或去相亲，或去成就定亲礼。老人小孩去赶集，那就悠闲多了——老人去串会场看大戏听小曲，小孩跟着老人，借机能讨要上能吃上能玩上，平常吃不上玩不上集市上所卖的好小吃好玩意儿。
　　由此，凡集市所在地的村镇，就热闹起来，是无比非常地相当热闹。所到之处，无处不是人头攒动，擦肩接踵，人流如龙，人潮如海，喧哗如沸，振聋发聩的。整个大街小巷里，无处不存在叫卖叫买声，大街两厢摆满了真可谓包罗万象琳琅满目的集大成吃的喝的穿的戴的行的用的商品。
　　过去更早一些的时候，人们是徒步去赶集的，所使用的工具，有钱的骑马坐轿，或套牛马拉车，一般人家就手推独轮车，或肩撘袋，手擓筐的去赶集。时间走进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架子车、平板车成了农民的运输工具，农民在赶年集时就架起架子车拉起一家人去赶集，每个集市街口都圈满了好赖新旧架子车身影。时间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现，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成了人们的代步工具，赶年集的车铃声会响满一路，响满整个集市的大街小巷。时间跨进新世纪，电瓶车、电动三轮车、机动三轮车、小汽车成了寻常百姓的代步工具，赶年集的各种车辆把集市上的大街小巷塞得满满地水泄不通，哪个商场、商铺、超市的生意红火不红火，货卖的好不好，只要看它门前摆放停放着的各种车辆多不多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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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大年，赶大集的风俗，不仅以前盛行，现在也照样流行。虽然现在赶年集的热闹程度不亚于过去；但现在赶年集的方式、形式、内容、含意、寓意、目的、意义，以及所使用的工具皆昔非今比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虽然以前赶年集，是庆祝新年来到，现在赶年集，也是庆祝新年来到，但，其寓意、目的、意义却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大变化——以前是卖买年货过年，先出卖东西淘换到钱后，再去采买年货过年；而现在是买卖年货过年，人们富裕了，不用再先卖东西换钱了，可以用平时积攒的钱，直接走进卖场、商场、商铺、超市去采购年货过年。前者，“卖”字在前，“买”字在后；后者，“买”字在前，“卖”字在后，这就形象地道出了迥然不同之差别。“卖”字在前的，含着心酸，含着被动，有被逼着不得不过的意味在里面，难怪上了年纪的耄耋老人们常说，以前过年如过关。“卖”字在后的，含着幸福美满，含着自主、主动，有主动欢庆的目的意义在里面。
　　现在赶年集的热闹程度的确不亚于过去，仍然是大车小车地拉载着一家人全出动地去赶年集，但在这赶年集中，却增添了一种炫耀，一种弥补，一种赎罪的寓意或成分在里面，使之陡然形成了一种新景象。这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使赶年集，演变成了炫耀、弥补、赎罪的集体大释放活动。
　　现在是大改革，大变革，带来了大变动、大流动的年代。不管是小村里的，还是小城镇里的，甚至中大城市里的一部分青年壮年男女，不仅仅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生存更好，生活更幸福地毅然决绝地选择、抉择了抛家舍业背乡离井，遗老丢小留守家中。他们像工蜂一样集体倾巢而出——不是去逞英雄攻城略地向敌人进攻，不是闲着没事闷得慌地出去西游东逛，而是一头扎进姹紫嫣红万花芬芳花丛里，去采集芳香的花粉，带回来满兜兜的甜蜜。他们满载而归，他们荣光了，有了骄傲的资本，他们心意满满，他们高兴了，欢悦了，但他们却对守巢老人小孩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他们欠缺老人小孩的东西太多太多，他们该尽孝的不能尽孝，该赡养的不去赡养，该承担的责任义务不去承担，他们要对老人小孩有所弥补，有所补偿。于是，就在赶年集中集体体现、展现出来。
　　所谓炫耀，就是一些出门在外打工或做生意的人，在外头挣到钱，购置上小轿车，在回来与家人团聚过年时，没忘记骨子里本来就含有夸富炫耀之臭毛病心态。就西装革履、牛气哄哄、趾高气扬地不知王二哥贵姓地开着或新买的小车，或购置的二手车，或租赁的小车，载着一家人哪怕离集市只有一拃之地，哪怕把集市上拥塞的水泄不通，把小车摞起来堆积成山，也要开着小车去赶年集，向知道他或不知道他的邻居、亲戚、熟人、朋友和本地人炫耀——看，我多有能耐，我挣到大钱了，我发财了……当然，他们购置小车，不单止有这些，而是为了享受生活，是为了方便生活，是为了更好更方便更快捷地做工作做生意，以期赚得更大的钱更大的财富。也当然，这炫耀里面，也含着弥补、赎罪的成分——让老人小孩分享一下、体会一下、感受一下，他们以劳动所创得所获得的成果、成就，以及所带来的快乐。
　　所谓弥补、赎罪，就是常年出门在外打工或做生意的人，感到常年不在老人小孩身边，对他们亏欠很多，就趁过大年赶大集之际，以弥补、赎罪的方式，带着他们去集市上为他们购置一些必需衣物或可心的玩意儿，来找回在老人小孩身边丢失、缺失的亲情、爱情，拉近彼此之间因长期分离而生疏起来的感情，享受一下短暂的团聚快乐……
　　能保持这种弥补、赎罪心态，也属于实属不易之善举。说明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美德没有被丢失，而是在以不同的方式在不断地传承、升华。但美中不足的是，在这传承、升华中，好像现代人只会享受物质生活上带来的愉悦和刺激，不会享受，也不需要享受精神文化生活上的愉悦与刺激似的，赶年集的乐子却缺少了许多，少了些许文化氛围，多了些许商业气氛。唱年戏的戏台子不见了，玩杂耍、说书、唱小戏小曲的地摊子不见了，各地古老的带有本地地方色彩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表演项目、活动项目不多见了，皆隐退与商业活动之后，变成了买与卖还是卖与买的纯商业活动。难怪一些耄耋老人，宁愿趴窝不动，也不愿到集市上赶热闹，子女若劝他们去，他们常常会抱怨，现在的年集没啥赶头，除了热闹还是热闹，没啥稀奇的。可，就是在这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升华中，在这纯商业活动中，却成就了现在单调、快捷的过大年赶大集的热闹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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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新景象中，商业活动最为抢眼，最为活跃，是过大年赶大集的集中亮点；也是最具人气的地方。各类工商业和各个商家为在这赶年集的黄金时间段里抢占商机赚得盆满钵满，均使出浑身解数，拿出看家本领，千方百计地想法设法地吸引诱引民众到此消费。不仅堂而皇之地大张旗鼓地宣传自身，也欲穷尽一切手段，甚至有个别商家不惜打着大降价、大甩卖、大出血的幌子，带着欺诈、坑蒙、拐骗意味或性质，也要在这过大年赶大集的热闹氛围中分得一杯美羹。
　　于是，过大年赶大集，就成就了被一切商家都看好的黄金商机，黄金机遇期。哪怕现时不能如期获利，也要在这个黄金机遇期里混个耳熟面热，让广大民众都知道知道它的存在，激发出民众未来或潜在消费意识。尤其是各个房地产商皆不会错过这个黄金机遇期，皆会使出浑身解数，不惜狂轰乱炸，也要把宣介推销自己已生产出的商品现房，或正在建设中的半拉子商品期房，或刚筹备建设的还未成型的楼花商品期房，制作成精美广告炸弹，在过大年赶大集的群众头上、身上爆开，叫群众听听响，看看爆开的礼花景，闻闻燃爆出的弥漫气息，感染感性认识，使之眼热心动，进而刺激出、激发出购房欲望。
　　于是，闫、汪等就耐不住性急了，也坐不住了，谁也不想放弃这黄金机遇期，谁也不想坐等机会与机遇白白溜走或走失，谁也不愿意在星不点儿的事情上斤斤计较、扯皮、纠缠不清下去，都想趁热打铁——不放锤，顺势铺开项目运作架势。抓住喜逢年关到来之际的机会与机遇，掀起强大的宣传攻势，叫顺河、玉河辖地的老百姓妇孺皆知；叫从全国各地回来过年的有权官员，有钱商人，有力农民工都知晓——浙江集市来了，义顺集市开市了。大炒特炒项目花，造成轰动效应，刺激吸引顺河、玉河的有钱者都来瞩目或抢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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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赎买那块土地的协议，在汪、闫等的不懈努力下，打通了各个关节隘口，叫高高站在烽火台台面上观敌瞭阵、摇旗、击鼓、呐喊、助威者均点头顿额，又与河甸乡要员经几轮拉锯般谈判鏖战，终于达成并签订了正式协议。
　　协议一经签订，那就揭示着义顺国际商贸城这个项目被正式挂牌竖立起来了；揭示着“火车站旁皆是商业圈，皆是黄金地”的梦想，将会在不远的将来得以实现；揭示着那块土地就要面临着被破肠开肚地做动迁手术了；揭示着那块土地将卸下原来上天赋予它的神圣使命，失去原有的绿色价值，从此改变命运，改变生存轨迹，改变生命意义——由原来富产各种粮食作物，为村民生存糊口提供源源不断粮食食物的意义，改变为承载一幢幢高楼大厦或一栋栋比邻皆是的商铺门面房的意义；揭示着靠甸村村民将告别那块土地与之挥手分离了；揭示着靠甸村村民拥有那块土地的使用权的权利与利益，将会被剥夺，被攎取；揭示着靠甸村村民将永远失去那块赖以生存糊口的土地，再也与之无什关系了；揭示着在这个项目上，在开发那块土地上，有人欢喜有人悲哀的现象出现……
　　汪浩欢喜了，意气风发了。虽然这没有达到他的全部愿景，占有那块土地不是独自占有的，开发义顺国际商贸城这个项目不是独自斥资开发的，但毕竟是经过自己的多方努力，终于攻克下来了，也算是实现了初衷，达到了占有那块土地，开发那块土地，改变那块土地的用途和命运的目的了。
　　郜明亮欢喜了，心满意得了。虽然他在这个大项目中只占了很小很小一点儿的份额，但毕竟他找对了人，物色对了对象，能帮助他实现独揽玉河、顺河城乡、城际公交捷运市场的梦想，进而也能有助于他一厢情愿地实现，把靠店村由农村变为城区的愿景。
　　闫新开欢喜了，兴奋了，踌躇满志了。虽然起初要立项开发这个项目时，锅里并没有下着他的米，只是把他当作大年三十逮只兔子——有它没它照样过年一样，是个多余之物，多说只是个备份罢了。没成想，姚、王、杨他们对这个项目，犹如冷不丁地拾到一个萝卜嫌臊气——丢了可惜，捡着碍事一般，让他白白得了便宜。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这真是山不转水转啊！
　　他真的很高兴很兴奋，兴奋地把一身肥壮横肉都惹得跟着抖动起来；兴奋地满嘴大喊着“好”字，手儿不知往哪儿放地时不时地抬起拍在伴随在他左右的曹、尹肩膀上。拍的曹、尹忍不住地咧着小嘴儿从他身边跑开。随之他从兜里掏出电话，满腔喜悦藏不住地分别向表哥姚军、王总、杨总以及苏副市长报喜。姚、王、杨、苏也分别在电话的另一端，欢情倍增的给予热情祝贺。姚、苏挂了电话后，又乘兴分别向牛、侯、菜、洪等致电表示感谢及祝贺。
　　朱公灄欢喜了，心花怒放了，坐不住了。这个项目能落地于河甸乡，无疑是在往河甸乡脸上贴金，也是在往他朱公灄脸上贴金。不仅是河甸乡的殊荣，也是他朱公灄的殊荣。这是他坐镇河甸乡持掌大权几年间，首接的一个大项目，一个很大的上亿元项目。这在以前的前几任上是不曾有过的，是可望不可及的，这是他的功劳，他的骄傲，他的荣光。他会因此获益不浅，会获得上无上荣耀，会获得显著政绩，会得到上级领导首肯、表彰，进而会得到升迁提拔。
　　于是，在协议签订的第二天，他就乘兴召开了河甸乡全体干部会议，向全体乡干部予以通报这一大喜讯，这一大殊荣，并予与给以热烈地祝贺。他在会上满脸笑色藏不住，珠玑妙语如泉涌，闭不住话匣儿的，滔滔之声不绝于耳。河甸乡一班人马汪亮、董方理、柳苗等，也热情洋溢地跟着欢喜了，心血沸腾了；全体干部也染上喜色，欢声雷动了。
　　当然，候志远、蔡英华、洪德赤等也会欢喜的，也会祝贺的。牛春早更不会置身度外，不会欢喜的。他们都欢喜了，都高兴了，都相互庆贺了，可，拥有那块土地使用权的靠甸村村民，却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使然和所以然，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那块土地的使用权已发生了转移，不属于他们的了。
　　那么，村民会对此持什么态度？他们是否高兴，是否欢喜接受那块土地被征用开发？这又该由谁来关乎他们的利益，关注呵护他们的权益，维护捍卫他们的基本权利，不遭受损失呀？这又有谁在乎、可怜、吝惜他们的基本权益呀？这本应该是，行使公权力的牛、候、蔡、洪、朱、郜等去做去说，然而，他们谁也没有往这方面上去想，谁也没把村民利益、权利记挂在心间，甚至连动动嘴跟村民说说，吹吹风，打声招呼的力气都懒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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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合作双方摒弃一切前嫌是非纠纷，开诚布公地心平气和地心往一处想地相互退让地在一起商量好了各自出资的钱数；商量好了双方人员配比比例；商量好了具体运作项目的方案或预案、步骤；商量好了在合作中，对双方都有制约限制的各项规章规定；商量好了预防在合作中，可能会出现的这样那样的是非纠纷的防堵措施；商量好了应对项目建设运营中，将要发生的，或可能会发生，或出乎意料猝不及防突发、偶发的事情、事件的应变对策；商量好了合作项目的名称——叫义顺国际商贸城；商量好了促销方案，以现成的浙江商人在全国各地普遍采取的促销谋略来运营——就是先把将要开工，还未开工建设的楼花炒买炒卖给炒房者、刚性、潜性需求者，再以八年为期限的赎购返租形式，从物业者手中或购或租倒付租金的方式，来刺激、吸引、吸储一切可能被吸引过来的购房者或投资炒房者……
　　说白了，这个运营方案，这个促销手段，就是商家以空手套白狼之技法，来实现谋取攫取暴利之目的；就是以垂钓者下鱼饵撒鱼窝之简单拙劣技巧，来实现诱引刺激购置产业者或炒买炒卖房产者上钩，能认购将建设成房产的；就是用老张的手去打老张自个的脸；就是用购置产业者的钱财，去为其购地建房，进行炒买炒卖；就是以保证商家无论在出现什么不可预期的风险下，或不管经营好经营不好的情况下，或受制于市场经济规律的制约而出现不为人所期望又无力抗击的风险下，都能获得足额丰厚利益回报，都能不遭受任何损失，都能拍拍屁股就走人的全身而退为前提的。也就是说，这个项目在将来要是经营好的话，整个项目都是商家的，商家吃肉购置产业者跟着能喝口汤。反之，商家则不遭受任何损失，遭受损失承担风险的是购置产业者。于是说，商家所承诺的诺言，所给与的高额利益回报，看着听着都会惹人心动，都会让人眼花缭乱，其实全都是假话谎话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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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上书红艳艳巨型大字的“浙江集市来了！”“义顺集市开市了！”“凡是火车站旁，皆是商业圈！皆是黄金地！”的巨幅彩色喷绘广告牌，在顺河、玉河各大十字路口，交通要冲处醒目地架立起来，叫人看的眼花缭乱，叫人看的懵懵懂懂时；当使出浑身解数在报纸上，银屏中大吹大擂，以铺天盖地迷人眼花的气势向群众狂轰乱炸时；当腰鼓队、军乐队、秧歌队高举着广告牌，敲着响亮的锣鼓，吹奏着嘹喨的乐曲，穿梭在大街小巷吸引人眼球时；当英俊美貌的俊男靓女们怀抱着成沓的精美宣传单，像鱼一般游弋在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赶年集购年货的人群中散发时；当义顺国际商贸城借助启元公司的原售楼部，拉开架式开始向顺河、玉河群众开卖时；当投机的土豪们，像苍蝇叮臭蛋般趋之若鹜前来垂询投资购买时；当刚性、潜性需求者小心谨慎地前来咨询下单时，靠甸村村民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他们和他们的那块土地，已像年集中被宰、被挂、被卖的猪肉，正被屠夫零刀切割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