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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神奇疯叔

作品名称:飞天行动      作者:美满人间      发布时间:2019-09-23 10:24:11      字数:7785

  当晚,陶昌宴请悯农一家和乐信一家在最好的酒楼吃饭,请来独孤深、胡姬作陪。大家相谈甚欢,说起经书失窃,却苦恼不已。
  独孤深说:“我们排查得越久,罪犯则越紧张,迟早要将经书运出去,除非他们销毁了。”
  陶昌说:“万一他们真的销毁,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独孤深说:“也是,这如何是好!”
  陶昌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喝酒再说!”
  乐信女对悯农的儿子和女儿说:“哥哥,姐姐,那个疯叔叔又来啦!”
  悯农儿问:“什么叔叔呀?”
  乐信女说:“他呀,痴痴颠颠的,臭熏熏的,从来不理发,不洗澡,很脏的。”
  悯农女说:“妹妹,他有什么特别的,你干嘛关注他呢?”
  乐信女说:“他每次从长安到老家来回走,每次固执的路线,每晚睡在桥洞下。”
  不知怎么的,陶昌对这个疯子涌起一股好奇的心理,大人往往偏移、忽略掉很多关注点,而小孩子的关注点却很直接,值得重视。
  陶昌说:“好孩子,明天带我去看看这个疯叔叔,看看是不是同你说的一模一样。”
  乐信女说:“好的,拉勾,不准反悔。”
  “行!”陶昌同她拉勾。
  火灾后第六天。
  悯农一家四人走,依依惜别。
  陶昌抱着乐信女去看疯叔叔,正如乐信女所描述,绝对是个疯子,是个偏执狂,他戴着农夫的帽子,背着大大的行李,按照固定的路线行走,从来不调整。
  陶昌问:“小妹妹,你猜,他接下来会去哪里呢?”
  乐信女说:“去牛家庄!”
  陶昌问:“你怎么知道的?”
  乐信女说:“他每次快进城门时会说我要到长安城,每次回去时他会说我要回牛家庄。他每次的话都一样的,从来没有变过。”
  陶昌说:“小妹妹,你真细心,叔叔佩服你。”
  陶昌为什么对这类人关注上了,因为盗取经书的人,要想自己运走经书是很难的,且是危险的。他们既然可以让殿下运走经书,自然也可以让这类人运走经书。且守城人肯定不会去检查疯子的,那不是遭罪么,臭熏熏的,谁敢靠近呢?而要运走经书的人,只要在桥洞下,等他睡着,塞进他的包裹里,就可以运走经书了。他们利用王子运书,没人敢检查;他们让疯子运书,别人不知道。也许,这是守株待兔,将会一场空,但也得试试,试试还有点希望,不试一点希望都没有。
  陶昌让乐信妻带女儿回去,并让他通知独孤深派人带野猪来探探,这疯子有没有带经书。
  独孤深派人带野猪跟着疯子,果然野猪往前拱。断定有经书在他身上,他们并不逮捕他,而是佯作不知。他们的目的是要捉到幕后人,否则毫无意义。
  独孤深告知陶昌,陶昌说:“让我一路追踪,直到去了牛家庄为止,这牛家庄充满着秘密。”
  独孤深说:“小心行事!”
  陶昌点点头,化装成一个枣贩,推着独轮车,从城里批了一批大红枣,往乡下去贩卖。
  沿途跟踪,疯子除了那两句话外,还有第三句,他时常说:“什么人都没了,都没了。”也许这是他最清醒时的话。
  一般人以为是疯子,谁都不注意,只有陶昌比较警觉。这个疯子有规律地往返长安城-家乡之间,是最可靠、最廉价的投递员。为什么他说什么人都没了,难道他的亲人全部消失了,发现牛家庄没有一个人认识,亲戚都没了?如果疯子说的话属实,就可断定牛家庄肯定发生了变故,牛家庄有鬼。
  陶昌贩卖的枣子不错,生意很好,被村人围起来抢购,而疯子不见踪迹。
  跟踪失败,陶昌懊恼不已,跟暗探接上头,让他们设法将野猪带来。调来野猪,野猪按气味搜索,跑到了河边,原来疯子坐上船。上船了,自然不留气息,野猪走到河边,不能涉水而去,只能茫然惆怅。
  会有几个牛家庄呢?沿途问问。
  路人热心地指路,大家很熟悉疯子,说牛家庄这个村寨位于长安-洛阳的路上,靠近河边。许是疯子一时兴奋,坐船了,他一般走路回家。
  陶昌索性不做枣贩,骑上暗探带来的血汗宝马小飞,径直赶往牛家庄。
  牛家庄背靠大山,面朝大河,适合于种植。村舍错落有致,百姓们或种小麦,或割草,或放牧,或种菜,俨然一副乡村农作之画。
  陶昌借口往洛阳,找点午饭吃。村人热情招待,且不收分文,主动指引前行的路程。看不出什么不对之处,看不出,反而加重了陶昌的怀疑。
  “救命啊,救命啊!”
  村人发觉不对劲,转身往喊声赶过去。陶昌正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听到救命声,毫不犹豫地赶过去。
  大河边,一个小男孩在河边戏水,不小心一脚踩空,滑入河内。天气冷,河面只有一层薄薄的冰,眼看生命垂危。周边一起玩耍的小孩,到处喊救命,有的不知所措,有的去叫大人。
  村人过去,抓了根木杆让孩子抓,但孩子一沉一浮的,慌慌张张的,只有本能地喊救命,呛水了,讲话也含含糊糊的。
  村人脱下衣服,却犹豫地该不该下水。
  “你肯定是旱鸭子,不要跳了,不然一起去送命!让我来!”陶昌纵身下马,三下五除二,将衣服脱光,剩一条短裤。天挺冷的,嘴里吐出点热气。
  陶昌稍稍活动一下全身,纵身跳入刺骨的水中,溅起了雪白的浪花。他敏捷地游到孩子身边,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他不再挣扎。陶昌用右手腕套住他的脖子,左手划水,侧身靠往岸边。
  “快,快把孩子拉到岸上!”
  村人和其他几个男人将孩子拉上岸,给他套上带出来的衣物。
  他们要帮助陶昌,陶昌用外衣擦干水珠,在隐蔽的地方,脱掉内裤,直接穿上衣物。
  “恩人呐,快到我家烤烤火,一定把您给冻了!”估计是小孩的父亲感激地同他说着,指引着一起进去。
  村人用敬佩的眼光目视着陶昌,犹如英雄凯旋而归。
  陶昌说:“确实冷,这么冷的天气,我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下水。”
  孩子父亲说:“厉害,这么冷都吃得消,真是英雄!”
  陶昌问:“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父亲欣慰地说:“碰到你这个好心人,想死都难!”
  陶昌打量着这户人家,屋檐下放着的渔具堆满了灰尘,联想到河边的船,觉得许久未用。难道曾经会捕鱼的人,一下子变成旱鸭子了?
  陶昌进了他家里,一如农家人,没什么不一样。他们生了炉子,陶昌在边上烤火,吃着花生。剥剩的壳,丢到炉子里,可以烧旺炉子。
  孩子的父母给孩子换换衣服,待他暖了过来,他忘却了刚才惊险的一幕,好奇地过来,问:“叔叔!您真厉害!”
  孩子父母说:“不要同陌生人随便说话!”
  孩子嘟嚷着说:“叔叔怎么是陌生人呢?叔叔是我的救命恩人!”
  孩子母亲说:“小孩感恩戴德,是对的!”
  孩子父亲说:“万一孩子说漏了嘴,咋办!”
  陶昌说:“没关系的,没有什么军事机密,怕什么!”
  孩子父亲解释说:“我担心孩子讲话太粗,不礼貌,亏待了恩人呐!”
  陶昌说:“没关系,等我身体好了,得去洛阳见我的朋友!”
  孩子父亲说:“今天就不用走了,我做点土特产,搞点土酒给你喝喝!”
  陶昌说:“谢谢!今天真走不了了,浑身都有点冻僵!”
  孩子父亲说:“您就是他第二个爹了,孩子,叫这位叔叔,快点,叫爹!”
  “爹!”
  陶昌听了暖和和的,说:“乖,好孩子!我可没有结婚呢,先学习怎么做爹!”
  小孩子听了嘻嘻笑着,纯真无邪。
  陶昌说:“你们家不错,后继有人,嫂子肚子里是不是又有了?”
  孩子父亲说:“是啊,人活着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孩子越多,越对得起祖宗。”
  陶昌说:“说得好,我以后也要多生几个孩子。”
  孩子父亲杀鸡杀鸭,盛出美酒,邀来邻居和村人一起喝酒。
  他们喝酒有所保留,陶昌倒是不想介意,一醉方休,即便这里充满了未知。
  陶昌沉沉地睡去,不知那些人什么时候走的。
  深夜,陶昌口干舌燥,想喝点水,却听到外面磨刀声。
  陶昌顿时紧张起来,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对话。
  “杀了他,以免破坏我们这边的计划!”
  “如果他是你救孩子的恩人,你会忍心这么干吗?”
  “没有假如,如果我们心不狠,计划就落空,主子会追究!”
  “如果你要动手,除非你踩在我的身体过去!”
  “你!不识时务!”
  “人如果没有了良知,如同禽兽,今天你可以杀了他,明天为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也会杀了我!”
  “听起来有些道理!”
  “早点安排他走,这样,什么都不影响。”
  “算了,按你的意思办吧!可刀也不能白磨啊。”
  “宰羊,我们吃个烤全羊!”
  “好!我很久没吃香喷喷的羊肉了!”
  接着就是宰羊的惨叫声,陶昌暗暗庆幸:“若是孩子父亲无情无义,也许这宰羊声变成自己的惨叫声。”
  火灾后第七天。
  他们宰杀了几头羊,庆贺孩子平安,感谢陶昌的救命之恩。羊肉的香味飘散到整个村庄,牛家村像似过了节一样,村民的淳朴好客,与深夜的讲话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
  陶昌尽量少走动,以免生疑,同时细心观察着牛家庄的一举一动。
  牛家庄码头,未见船停靠,说明疯子没有上岸。牛家庄多了很多岗哨,说是为了防野兽,其实为了对付官军。
  听听口音,判断出村长就是力主杀自己的人,而孩子父亲则似乎讲话分量很重,也许是村里的二把手。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陶昌整天醉醺醺的,本想早走,可盛情难却,更重要的是疯子没来,疯子到了,就可以断定牛家庄真的有鬼。
  傍晚,陶昌迷迷糊糊的,远见码头上有人头攒动,这边有人暗语村长,村长便离开了。
  陶昌满口酒气,不满地说:“啥事啊,这么急,喝完酒再走也不迟!”
  孩子父亲说:“有个疯子路过这!”
  他觉得说漏了嘴,不讲话了。
  陶昌说:“疯子,疯子管他干嘛,来,我们继续喝!”
  孩子父亲继续喝酒。
  从来没有这么疯狂,牛家庄的酒文化太强大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直接问,他们肯定不会说。其实,陶昌忽略了另外的因素,那就是高句丽。
  深夜,陶昌趁孩子父亲睡得很死,孩子和其妻子睡得很香,偷偷出去,将信件塞在马鞍上,将血汗宝马蹄子上裹上草,防止惊醒村人。将内情用汗血宝马小飞告诉独孤深,通知围剿牛家庄。自己悄无声息地继续睡觉,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火灾后第八天。
  孩子父亲一大早说:“不好啦!恩人,您的马跑了!”
  陶昌说:“我昨天喝得酩酊大醉,不会是昨天没系好缰绳吧?”
  孩子父亲说:“那您怎么去洛阳呢?”
  陶昌说:“要不,我坐船去!”
  孩子父亲说:“客船要下午才到,您只有再等等了!”
  这一等,陶昌走不了了。
  牛家庄的岗楼想起了鼓声,所有的庄稼汉全部扔了农具,从草堆里取出刀枪和弓箭。
  原来一直滞留在附近的独孤深派大军包围了村庄,进行剿灭。然而,路上下了钉子,马踩上,飞跃,哀鸣不已。
  村长上了岗楼,问:“官爷,我等都是良民,你们为什么要围攻我们?”
  独孤深说:“你们村里有个疯子,从城里带走了一本佛经,这本佛经是玄奘大师从天竺拜佛取回来的。如今,这疯子躲到你们的村子里,希望你们识相的,将疯子交出来。不然,将扫平你们牛家庄!”
  村长说:“我们哪来的疯子,这是诬陷!”
  独孤深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射箭,箭如雨下,密集而来。
  村长吼道:“进入战备状态,所有妇女儿童统统撤离,战斗人员各就各位!”
  牛家庄的人,完全是战士,射中率极高,训练有素,必是哪方的部队,潜伏在这里,准备做什么不利于大唐的事。
  陶昌想:“我不能旁观,应该帮助牛家庄的人,不然会被他们软禁起来。”
  陶昌说:“这些官兵平时老是欺压百姓,今天又到牛家庄来闹事,我得给他们颜色看看。给我弓箭,我上!”
  孩子父亲示意村民给他一套弓箭,陶昌噔噔地爬上岗楼,对着大理寺侍从一顿狂射,一般都射中屁股、肩部,防止射死人!
  村长发牢骚,说:“奶奶的,要不是那天我们去看佛经,发生了火灾,顺手牵羊带了一本走,就不会有今天的破事。真倒霉,招惹了官爷,计划要泡汤了,这如何是好!”
  围攻村寨,战斗极其激烈,展现了牛家庄人擅长防守的一面。村长眼见持胶着状态,对方也使了狠,下令马上用水攻。
  陶昌见形势不妙,在箭头上方刻了水字,射往独孤深。独孤深没有防备,从右肩胛擦过,火辣辣的疼。他忍住疼,心想陶昌射箭必有用意。发觉箭上写的一个水字,眼见自己攻击的地域正是低洼之处,牛家庄上方正有一个水库。一旦卸闸,必然大部分被淹死。
  “撤!撤!”
  独孤深速速带人撤离,大水从水库狂奔而下,恰似千军万马,瞬间将下方吞没。
  村长意识到这里已经泄密,命令撤出牛家庄。
  独孤深避开了大水,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没有陶昌的报信,也许自己也葬身大水之中。
  等大水退往河上,独孤深率领众兵包围村寨,此刻人去楼空,不知所踪。
  独孤深断定陶昌必然会留下线索,叫大家四处查找。
  “有个疯子!”
  独孤深打量这个疯子,这就是陶昌说的,每次往返京城与家乡的人。
  “牛二!”
  疯子一愣,说:“叫我?”
  “你爸呢?”
  “找不到了!”
  “村长呢?”
  “不见了,都不见了!”疯子说着,嘻嘻笑道:“都躲起来了,跟我捉迷藏!”
  “我要到长安城,我要到长安城!”
  独孤深搜寻他的口袋,已经没了经书,肯定被牛家庄的人带走了。
  独孤深说:“让他走吧!盯着他,看看谁会与他接触!”
  “是!”
  “报告!这边有个日字!”在口井边的地上,用脚画的痕迹。
  独孤深说:“这是陶昌留下的指示,绝对是他的字迹!三角形的日子,箭头方向就是他前进的方向!来不及写完,就写一个日字,其实他想写的是昌字!”
  这里正好是水井旁边,一块刻着牛家庄的石板横在那!
  “搬开!”独孤深命令道,手下搬开,露出一个暗道口。原来有暗道,一旦攻陷村寨后,他们按计划在这边逃脱。
  勇敢地进入暗道,这是个天然的流水通道,只是经过稍微改装后,变得容易让人行走。
  陶昌总在关键的位置留个日字,这样他们很快通过了暗道,出去一看,竟然是一大片沼泽。沼泽上全都是芦苇荡,根本不知他们去向哪里。
  也许他们觉得官兵们不可能发现这个通道,竟然不断后;也许,他们觉得进入芦苇荡,就走入了平安的境界。
  手下人茫然地望着芦苇荡,问:“少卿,这如何是好?”
  独孤深说:“我们早已在方圆20里所有的山道、村道、驿道进行了封锁,他们插翅难逃!”
  手下敬佩地说:“幸好在各路口都布置了第二道埋伏,不然被他们逃之夭夭,少卿真是远见。不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独孤深说:“火烧芦苇荡,不然耗个七天,过了结案时间,皇上将会龙颜大怒!”
  手下说:“可是他们会被烧死!”
  独孤深说:“有经验的人,一旦发觉起火,必然会砍掉部分芦苇,腾出一个安全区来!”
  手下说:“希望他们不会那么傻!”
  侍卫们点起大火,干燥的芦苇荡很快燃起熊熊大火,犹如一条彪悍的火龙,要将整个沼泽潭吞没。
  陶昌嗅到一股浓烟味,觉得不妙。同村长说:“村长,赶紧砍掉部分芦苇,后边起火了,不然我们都会被烧死的。”
  村长果断命令砍芦苇,腾出一条隔离带来。
  然后,风向朝这边,大火蔓延得非常快!
  陶昌说:“隔离带再加宽,呈现一个圆环,不然会迂回过来!”
  大家一起努力,整出一个圆环形的隔离带来。
  大火很快将整个芦苇荡烧得干干净净,除了牛家庄人呆的那块。
  独孤深趁势包抄牛家庄人群,团团围住。
  村长意识到泄密了,将怀疑的目光对着陶昌。
  陶昌说:“没错,是我在追踪疯子,疯子身上有一本佛经,而我正是陪同玄奘法师取经的人,追回佛经就是我的使命。我知道他的佛经在你手里了,希望你还给我,我会让官兵不会截杀你们!”
  “内奸!我要杀了你!”村长拔剑对质陶昌。
  村人将陶昌团团围住,陶昌不再抵抗,被捆绑。
  孩子父亲说:“事已至此,你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村民的性命危在旦夕,这才是主要的!”
  村长说:“一本经书,曝光了整个村庄,被他们顺藤摸瓜,揭穿了我们的图谋,真是得不偿失。”
  陶昌说:“老实坦白,你们是哪来的人?牛家庄村人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只要坦白,我会让少卿大人放过你们!我就觉得你们不对劲,疯子说人都没了,也就是认识的人都没了;你们的渔具从来不用,说明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是牛家庄的人,牛家庄的人不仅会耕地、砍柴,更会捕鱼,而你们,连个落水小孩都不会游泳去救!”
  村长说:“告诉你又何妨,我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我们是新罗人,是新罗王命令我们卧底大唐,用水陆两个方案计划截杀唐王李世民。”
  陶昌说:“新罗是大唐的盟国,怎可能敌对?”
  村长说:“我们奉命行事,你们怎么对待高句丽,自然会怎么对待新罗。”
  陶昌说:“这么说,你们为了完成新罗的使命,将整个牛家庄屠村了?”
  村长哈哈大笑,说:“我们将整个牛家庄的人全部换掉,作为截杀唐王的据点。用牛家庄的人名,讲当地话,在当地务农,实际上牛家庄是我们卧底据点,没人留意这里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我们不过是灭了一个村庄,隋朝灭了高句丽多少城池啊?”
  陶昌说:“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本该互帮互助,和睦相处,为什么总是争斗不止,相互战争?彼此远隔千山万水,兵戎相见,充满杀机,这绝不是个理想社会。”
  村长说:“你说得对,可人家要杀你,你要保护自己,只有主动先把别人杀掉!”
  村长要杀陶昌,孩子父亲、母亲哭哭哀求。
  村长铁下心,正要挥剑刺去,手腕中箭。
  “住手!你们已被全部包围,速速投降,以免被灭!”四面八方都是大理寺的人,喊话的正是独孤深,射在村长手腕上的箭正是独孤深的。
  孩子父亲首先说:“我愿意投降!”
  “我也投降!”
  牛家庄的人失去了斗志,陆陆续续投降,只有村长死不开口。
  独孤深命令将村长绑了,松开了陶昌的捆绑,安慰。
  陶昌一想起整个牛家庄被屠村,就怒火燃烧,说:“他们为了捣乱大唐,竟然对牛家庄屠村,一个不剩!”
  独孤深说:“那我们也屠村,一个不留!”
  孩子父亲说:“不要杀我们。”
  独孤深说:“找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孩子父亲说:“原来我们确实为了灭口,要屠村。当时,我们将所有牛家庄的人集中在村里,准备不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那些牛家庄人说没理由杀他们,他们只是世代种地的农夫,从来不参与战争,与我们没有一点仇恨。我觉得有道理,村长担心会泄密。可后来那些村民允诺离开这里,永不回来,永远不泄露这里的机密。这样,我们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还给他们盘缠,让他们走得远远地。”
  陶昌问:“真的?”
  孩子父亲说:“真的!牛家庄死了人,只有几个在包围村庄打仗时死的。你应该相信我,不然你这条命,早丢在牛家庄了!”
  陶昌说:“有道理!你们有些情义,我也不能无情无义。少卿大人,我看就让他们永远离开牛家庄,不要在这,否则引起误会,引发两国战争。”
  独孤深思虑了一下,说:“行啊,我们也这样,让你们走得远远地。让这里死掉的人作为证据,你们也不得再回新罗。否则,战场上,失信你我,我无法交代。”
  孩子父亲看着村长,村长点点头,说:“可以。我们既然无法向新罗王交差,就远远逃避!”
  陶昌说:“你们离开为好,与东北的战争是避免不了的,刀光剑影下,人人自危,远离战争,过上和平的日子为好。”
  孩子父亲将村长怀里的经书拿过来,交给陶昌,说:“幸好这本佛经引发这么多的事,让我们离开了苦海,也许是菩萨在点化我们,让我们解脱。感谢您这位恩人,告诉我您的性命,让我永世不忘您的恩德!”
  陶昌说:“我叫陶昌,他叫独孤深!你们怎么称呼?”
  孩子父亲说:“我叫金日生,他叫金日正!”
  陶昌好奇地问:“疯子是不是如今最后一个真正的牛家庄人?”
  金日生说:“没错,他姓牛,我们叫他牛二。牛家庄的人离开牛家庄时,他正好在长安城,没跟着离开。”
  陶昌问:“领导你们的人是谁?是不是靠疯子联络?”
  金日生说:“新罗大使,我们准备的计划都是他下达的。如果我们不离开这里,你们不杀我们,他也会找人杀人灭口的!因此,你们就说牛家庄的人被杀光了,找些其他的尸体去蒙混一下就可以了!”
  陶昌问:“懂了!这次,你们让疯子传递什么情报?”
  村长说:“牛家庄已泄密,请勿联系!”
  陶昌说:“糟糕!事已至此,让他这么送吧!你们本来打算怎么处经书理?”
  村长说:“新罗使者会派人来拿经书,送往新罗!”
  陶昌说:“这样只能谎称你们全部死去,我们不知内情!”
  村长点点头。
  “再见!”
  “再见!”
  陶昌说:“新罗使者是内奸,太可怕了!”
  独孤深说:“我曾经说过个别使者有问题,他是其中之一。牵涉到两国国事,我们不能随便抓捕!”
  陶昌说:“大唐与新罗是盟友,新罗使者怎么在做对不起大唐的事;而与高句丽则是敌对状态,高句丽使者却从未有过分之举!高句丽会不会盗取佛经?眼前却没有一丝迹象!”
  独孤深说:“其中必有奥秘,牛家庄的人是假的,莫非新罗使者也是假的。”
  陶昌说:“新罗使者是假的,这才符合逻辑。可是,这也太悬了,变得没有真的了。”
  事态严重,他们一点不耽搁,直接赶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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