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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李家渡

作品名称:长白山      作者:心意满庭芳      发布时间:2019-08-31 09:31:11      字数:7340

  话说其振出了廻云寺,连夜朝南昌走去,那其振紧赶慢赶,其振于第三天小晌午时分来到了南昌北门了,其振看见进出城门的人多,来往不断,车水马龙,端的十分热闹繁华,其振缓步走入城内,一是其振觉得时间尚早,二来其振也是第一次到这里,于是其振就在大街上闲逛起来,其振正漫无目的的信步游玩,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喊他的名字,其振心里一愣,心想,我刚到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我呢?莫非是大荣叔父让人找我的吗?其振回头一看,心里更是欣喜异常也,原来喊他的人不是旁人,乃是伯父大臣和侄儿昌泰,其振连忙走到二人面前笑道:“大伯伯,你和昌泰怎么会在这里的呢?”大臣笑道:“真是巧极了,我们也是刚刚来到这里,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把你们找到了,你快带我们去见你大荣叔去吧?”
  那其振笑道:“我也是刚到这里啊,这样吧,我们先吃饭,吃饱后再去找大荣叔去好了。”于是其振和大臣、昌泰三人就一起来到一家酒楼,在一张临街的桌子上坐下,他们刚坐下,就过来一个小伙计笑道:“三位客官,要吃什么啊?”其振笑道:“我们是外乡人,第一次来你们这里,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你就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端上来吧。”那小伙计笑道:“好嘞。”不大一会,小伙计就把桌子摆满了,有久负盛名的南昌米粉,鄱阳湖狮子头、竹筒粉蒸肠、三白鱿鱼、蓠蒿炒腊肉、龙虾、小黄鱼、酸辣土豆丝和一锅南昌水煮,锅内放有各式串好的鸡杂、牛杂、小肠、大肠、小肚及各种丸子,有鱼丸、肉丸、面丸、豆腐干等等,锅中加好滚沸的老汤,然后,还可随意涂些各式调料,有麻有辣,吃起来又麻、又辣、又烫,味道各异,三人又要了一壶酒,就边说边吃起来。
  那其振笑道:“大伯啊,你们怎么会到南昌的呢?”大臣笑道:“去年六月十五我去看望你爷爷时,你爷爷说你奶奶十分挂念你大荣叔和你们两个,说你们一去十几年,也没有一点音信,也不知道你们在外边混的怎么样了,我听了后,心里就有了个想法,想出来找你们,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你爷爷后,你爷爷同意了,我就和昌泰一起出来找你们了,开始我们先去的北边,直到长春、哈尔滨,没有找到你们,我们就去南边,结果到了广州时,我们身边带的钱都用完了,我们想在那里挣一些钱作为盘缠,结果有一天上午,我们两人正在东山的一个酒楼前找活干,看见在酒楼傍边摆了一张桌子,有许多人围在那里,我们走过去看热闹,一打听原来是学校招生的,我们也不认识字,就准备离开了。”
  那大臣顿了顿继续笑道:“这时他们中有一个问我们道,你们想报名吗?我笑道,我们是农民,不认识字,怎么敢报名啊?那人笑道,不认识字没有关系,只要身体健壮,能够吃苦训练就可以了,我笑道,这些我们都没有问题,可是我们还是不能够报名啊,那人笑道,为什么呢?我笑道,我们现在连吃晚饭的钱还没有着落呢?那里有余钱去上学呢?那人笑道,我们这个学校不要钱,不但不要钱,还管饭吃,到月底还有两块大洋给你呢?我笑道,你是说笑的吧?那人笑道,不是说着玩的,是真的啊,我笑道,这样子的话,我们就报名,不过我们也不白吃你们的,你们有什么力气活,我们给你们做就是了,那人笑道,好、好,这样我们就去他们那里学习去了。”
  那其振笑道:“你们是去的什么地方?又是什么学校?学的什么啊?”大臣笑道:“这个地方在黄埔区长洲岛,名字叫黄埔军校。”其振笑道:“好家伙,你们真会吹,扁担大的一字都不认识,还上了黄埔军校啊,你们把我当傻子了吧?我才不信呢?”大臣微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连伯父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呢?难道伯父我还会说瞎话吗?”其振笑道:“这样的稀奇事除了说书讲古的有过,怎么就出现在你们身上了呢?”昌泰笑道:“其振叔,你别小看侄儿了,这事是千真万确的呢?我们这次到南昌来,一是找你们,二是来上任的呦,现在大臣爷爷是南昌警卫团独立营营长,我是直属连连长呢?”
  那其振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现在怎么办呢?你们是直接上任去呢,还是跟我去啊?”大臣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跟你去啊?”其振笑道:“那好吧,等吃饱后,我们就去江西大旅社,其嘉会到那里和我们联系。”闲话休提,他们又说了一会闲话,酒足饭饱,其振结了酒饭钱,就一起朝翠花街走去,三人在大街上,边走边聊,不多一时,就到了江西大旅社门前了,三人刚要朝里走,这时从门房里走出一个老者,只见那老者身穿长衫,脚穿布鞋,手里拄着一个拐杖,那根拐杖非常漂亮,淡黄的光泽,致密的纹理,在阳光的照耀下放出炫丽夺目的光彩来,其振朝傍边一闪,准备给老者让道,那老者走到其振跟前小声说道:“老乡啊,这里给当兵的接管了,你们到别处看看吧。”其振连忙朝周围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此处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行人稀少,也没有小商小贩,其振心想,这能够有什么情况呢?
  那其振心细,就对大臣和昌泰笑道:“我们去傍边的小巷里找个客栈住下好了。”大臣笑道:“怎么都可以。”于是,其振三人就来到了傍边的一个小巷内,到了小巷一看,小巷内很热闹,小商小贩很多,有许多地摊,小饭馆、小客栈是一家连着一家,而且和整洁,其振三人找了一家临街的小客栈,就住下了,三人住下后,唠了会家常,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三人在就近的小饭馆吃了晚饭,在附近的街上闲逛了一会,就回客栈睡觉了,由于这三人都是走了很多路,身体也非常疲劳,所以,他们很快就睡着了,大约到了下半夜,忽然院子里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其振三人从睡梦中惊醒,其振开门笑道:“你们不睡觉,在院子里干什么啊?”那些人笑道:“我们也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谁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那其振笑道:“没有事,大伙还是回去睡觉去吧?别在院子里吵吵啦,影响别人休息。”大伙笑道:“这位兄弟说的对,这深更半夜的也真有些冷清。”就都回房里去了,其振关好房门,准备休息了,这时忽然又有人来敲门,其振笑道:“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回去睡觉的吗?怎么又来敲门啊?”门外的人笑道:“你这个客官真有意思,我刚到这里,什么时候与你说好了的呢?”其振笑道:“那你是干什么的呢?这个时候找我们做什么呢?”门外的人笑道:“我是前面街上江西大旅社的伙计。”其振笑道:“什么事情啊?”门外的人笑道:“我深夜来此找你,你说有没有事情啊?”其振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壮汉,只见那人身高六尺有余头戴斗笠,脚穿麻鞋,手里提着一根枣木棍,斜背着一个粗布包袱,一看就知道是长途跋涉而来,其振心里一愣,再定睛细瞧,原来是多日不见的兄弟其嘉,其振笑道:“你怎么这样装束啊?要是在大街上相遇,我还真一下子认不出你了呢?不知道是兄弟你来了啊,要知道是你,还啰嗦这些吗?”
  那其嘉笑道:“哥哥心思缜密,小弟我领教了耶。”其振笑道:“兄弟快坐下喝口茶,有话慢慢聊。”这时大臣和昌泰也走过来了,其嘉笑道:“真巧啊,大伯父也来了。”昌泰笑道:“白天见到其振叔,晚上又见到其嘉叔,真是高兴啊。”那其嘉喝了几口茶微笑道:“现在南昌城里的情况很微妙,你们快收拾一下东西,咱们现在就走。”大臣微笑道:“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就是几件换洗衣服。”其振、昌泰也笑道:“我们也准备好了,现在就走吧?”其嘉从怀里取出三块银元,丢到桌子上,算是付了住店的钱,其振走到那老闆的柜台前微笑道:“老板啊,我们走了,钱给你放在桌子上了。”那老板笑道:“我知道了,客官慢走啊。”其振、大臣、昌泰就跟着其嘉朝城外走去。
  那其振随着其嘉穿街过巷,一路疾行,不多时就出了南昌城,又走了个把时辰,来到了一个去处,只见这里山水相连,码头片片,正是繁花似锦的江南水乡也,昌泰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其嘉笑道:“这里就是素称东南之藩蔽、闽浙之门户,位于千里抚河下游东岸,居中部水陆交通之要冲千古名镇——李家渡,这李家渡是一个大镇,全镇有一千多户人家。”其振笑道:“这个地方很有名气,不妨讲来听听啊。”其嘉笑道:“我也是听大荣叔说的,现在就讲给你们听听好了。”
  那其嘉说道:“这李家渡始于商朝,也就是公元前十一世纪始,本地有人居住,属古越族扬越分支,又称百越族。先民能从事简单的编织、缝补,会搭建茅草棚,维持简易生活,到了春秋战国,也就是公元前七百多年时,先后为吴、越之地,本区域出现牛耕,能进行粗糙的麻丝纺织,开始有木工、石工及铜器、铁器制作,到了秦朝,也就是公元前二百二十年左右,此地隶属九江郡,郡设在今安徽省寿县,这一段时间,受战乱影响,北民南迁,李家渡属北来民众迁徙、卜居的地带之一,到了西汉王朝,也就是公元前公元二十五年,隶豫章郡(今江西省南昌市),当时李家渡人口逐渐增多,先民把李家渡的抚河两岸称为清远,东汉时,和帝永元八年,也就是公元九十六年,此地称做清远镇,此时该镇农业较为发达,各种手工业成熟,交通运输业初具规模,此时的李家渡便出划龙船活动,并在农历五月初六举行划龙船比赛,到了隋朝时期,此时,李家渡已有相当的规模,酿酒业、造船业、竹、木、铁、石等手工业和商业兴起,焦石出现了圩市,称焦石市,唐初焦石集市兴建万寿宫,贞观年间,李家渡兴建码头,码头命名为清远渡。该渡口成为南北货物流动的重要港口。由于这里及周边山青水秀,交通便利,得到许多世家大族的青睐,遂择地卜居于此,一时人气聚集,声名益显,其中邹姓家族最多,当地人就称之为邹家渡了。”不提。
  书中代表,且说有一年秋天,邹家渡有十八位才华横溢的秀才,他们这些人都是邹氏家族的子孙,头戴漂亮的帽子,身穿华丽的衣服,手摇湘竹折扇,带着十八名书僮,前往南昌滕王阁赴会,途经一个渡口,他们上船坐定,吩咐艄公开船。忽然传来了等一下,等一下的喊声,秀才们很不高兴,循喊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寒酸的人赶来坐船。走近一看,他头戴一顶竹斗笠,手中拿一把蒲扇,原来此人是徐州府的状元李蟠,李蟠刚跨上船舱,脚未站稳,邹姓秀才们就叫嚷着开船,结果船一离岸,李蟠不小心滑到了,邹姓秀才们便哈哈大笑,其中有一个方面大耳的秀才,是那十八名邹姓秀才中的老大哥,他笑着对李蟠说:“呵,呵,老兄弟啊,如此匆忙,也来滕王阁赴会?”
  那李蟠笑道:“天下奇才,齐聚洪城,如此盛会,想那粗通文墨之士,皆欲前往,吾虽不才,也想看看这江南名楼的绮丽风光。”邹姓秀才们听了,笑得前仰后翻,鄙夷地说道,一副寒酸样,还想人前显贵,鳌头夺尊,岂不可笑哉!李蟠并不生气,笑道:“古人云: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燕雀焉知鸿鹄之志耶?”那个邹姓大哥秀才哼了一声笑道:“如果你李蟠能冠压群雄,文列榜首,我邹家渡写到你姓李的名下,如果你落了榜,今生再也不要来滕王阁也,如何?”李蟠笑道:“此话当真?”邹姓秀才们纷纷笑道:“君子无戏言。就此立字为据,请船家作证。”说罢就在船上写下字约,十八个邹姓秀才和李蟠,还有两个船家都签了名,盖了手印,转眼船到岸边,众人离船上岸,沿着官道,径入城里,穿街过巷,来到了滕王阁,此时滕王阁内早已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名人雅士,大家是各展其才,这时轮到李蟠了,有识得李蟠者笑道:“这位来自徐州府的李蟠文采冠天下,今日盛会,请不吝赐教。”那邹姓秀才半开玩笑地笑道:“当初那李蟠高中榜首,中了头名状元,不过是偶然耳。”那李蟠笑道:“在下就以偶然为题吟诗一首好了。”诗曰:
  偶然偶然真偶然,偶然李蟠中状元。
  人人皆知偶然好,何不人人皆偶然?
  且说李蟠吟罢,众人闻之,无不叫好,而那十八个邹姓秀才也是心悦诚服也,邹姓人只好照字约办事,从那以后,邹家渡就改名为李家渡了,这李蟠为人厚道,就把镇里最繁华的一条巷子取名为邹家巷,以不忘怀邹氏家族辛苦建镇的功绩,此段趣谈,成为了千古佳话,至今,李家渡镇上还有一条邹家巷也,其振笑道:“听兄弟你这一说,这邹家巷倒值得一去也。”其嘉笑道:“我们现在就去邹家巷见叔父去也。”
  且说其振听其嘉说要去邹家巷找大荣,心中是非常高兴,说话间就到了镇中心,三转两转就走入一条很小的巷子里了,其嘉说道:“这就是邹家巷。”进入小巷以后,走过几户人家,来到一座大院,其嘉笑道:“这个院子叫做邹家大院,原来是邹氏家族的祠堂,现在被我们临时借用,大荣叔父就住在这里。”其振、大臣和昌泰随着其嘉刚到小巷口时,这时早有卫兵去通报了,所以,其振、其嘉、大臣和昌泰还未走到大院门前,大荣就走出大院迎来了,大荣、大臣、昌泰、其振、其嘉相见,大家都是格外高兴,大荣笑道:“今日我们在此相聚,也是不易,其嘉啊,你去定一桌酒席来,我们爷几个好好叙叙家常。”其嘉笑道:“这个自然,你们先喝茶聊天,我这就去安排酒席。”
  那其嘉出去了,不大一会,其嘉回来笑道:“酒席安排好了,酒楼的伙计随后就到。”那其嘉话为落音,就听院外有人喊道:“客官,酒席抬来了,放在哪里啊?”其嘉笑道:“现在气候炎热,夜晚院子里凉爽,就放在院里里好了。”于是酒楼的伙计一顿忙活,就在院子里排开了桌椅,大荣笑道:“大臣、其振、其嘉侄儿和昌泰侄孙快坐下喝酒吧!”这爷几个纷纷落座,开怀畅饮起来了,由于大臣、其振、其嘉和昌泰从昨晚半夜时离开了客店之后,就一路不停地来到李家渡,肚子早就饿了,于是狼吞虎咽起来,不多一时,爷几个酒足饭饱也,其嘉又端来一壶香茶,这爷几个就一边品茶,一边闲聊起来。
  那大荣笑道:“大臣兄弟,你和昌泰什么时候到的南昌的,又怎么会与其振在一起的呢?”大臣就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大荣听后笑道:“大臣哥哥,你们这一来,还真是有大用处也。”大臣笑道:“大荣哥哥,古语云,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什么安排就说吧。”大荣笑道:“这个自然,不过我们先听听其振和其嘉了解的情况,然后我们再做商议如何行动?”其振就把如何到了李家楼,如何见了李瑞,如何送宝,如何结识了李自道、许仕友等人,如何遇到大来叔、魏敏婶,如何巧遇五世祖和清源长老等经过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讲述了一遍,其嘉也把与吴玉章先生联系的事儿说了一遍,大荣笑道:“现在我们就商议一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吧。”
  那大臣笑道:“现在各地农民起义如火如荼,我听说这里有这鄱阳湖之南有一要冲,当地人称日月湖,这日月湖中有日、月两座小山,东为日,西为月,兀立湖中,此处湖光山色,风景优美,一泓湖水被四周时隐时现的峰峦环抱着,地势十分险要,现在南昌守将张发奎正在庐山,贺文常和叶为询驻军九江,城内只有一些地方武装,吴玉章先生的工、农红军正朝修水集中,我们现在李家渡,不如先占了这个日月湖做依据,那样的话,我们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也。”大荣笑道:“这个日月湖固然好,不过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要看长远些,待李自道、许仕友等人来了,我们再定好了,现在这里正值放鱼鹰季节,湖里很热闹,我们不如一起去湖里看看当地的风俗如何?”
  且说大伙听了,都很高兴,就一起走到湖边,到了湖边,就看到头戴斗笠的渔夫驾着渔舟,三五成群地从各个方位赶着一片黑压压的鸦在湖中吆喝着捕鱼。什么是放鱼鹰?用鱼鹰捕鱼由来已久。杜甫有诗云:“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这乌鬼就是鱼鹰,学名鸬鹚,体黑色,喙尖且长,鹰钩状,善潜水捕鱼。鱼鹰原本是一种野生水鸟,后来渔人把它驯养为捕鱼工具。在渔村,鱼鹰是很忠实它的主人的,当然主人也特别宠爱和疼爱鱼鹰。主人会根据鱼鹰的不同个性特点和特征给每只鱼鹰都起上一个名字,什么“大黑、猛子、旋风”等等。据说,鱼鹰的寿命是十二年到十五年,寿命最长也只能活到十八年。捕鱼时,鱼鹰身上扣着两根绳子,一根扣在脖子上,以既不影响呼吸,又不致把鱼吞下为宜;一根扣在爪子上,渔人通过它才好自如地操纵鱼鹰,获取鱼鹰捕捉的鱼。
  书中代表,所谓放鱼鹰,首先是选一个头领,也就是选一只带头的鱼鹰,进行训练。选一只好的头鹰,只要指挥好它,它能带领一群鱼鹰在很大一片水面作战。放鱼鹰是个集体活,三五条、十来条鱼鹰船,统一协作。几十只、上百只鱼鹰在同一片水面、在同一条河流上。因为有些鱼鹰,不情愿自动钻进水捉鱼,所以放鱼鹰时要有粗犷有力吆喝声,这吆喝声就是一种口令式的指令,鱼鹰听到提醒后都纷纷扎起了猛子,去追食那些鱼儿。船在淮河里来来往往、鱼鹰在水面上出出没没,鱼鹰的鸣叫声、渔人的吆喝声、艎板的击打声、还有收获的欢笑声交汇在一起,跌宕起伏,很有情趣,那场景蔚为壮观,常常引得无数路人驻足观看。
  那放鱼鹰的船很特别,长长的,窄窄的,两头尖尖的,翘翘的,快捷而灵便。通常每条船上有两个人,一个人划桨,一个人放鱼鹰,划桨的多半是青年人,放鱼鹰的大都是有丰富经验的老渔民,一般是父子、兄弟搭档。船尾的划船者娴熟而机敏地荡着桨,一会儿快速向前,一会儿急速后退,一会儿猛地转弯,一会儿住浆,这一切动作全要和那放鱼鹰人的目标一致才行,船头的渔夫动作非常敏捷,脚下蹬踏船板,嘴里不停地吆喝着,而手中则挥舞长长的竹篙敲打着水面,忽左忽右,忽远忽近,忽急忽缓,鱼鹰随着渔人洒脱的动作,竟然那么顺从地配合着,时而前行潜水,时而小憩,时而独自拼搏追赶着鱼儿,时而发挥集体力量群力合作,和谐有致。那竹篙也有点特别,顶端装有倒钩。当鱼鹰捉到鱼时,渔人将长篙伸到鱼鹰身下,钩起爪子上的绳子,鱼鹰自会跳上竹篙。渔人抓住鱼鹰的脖子,鱼鹰不仅把口中叼着的鱼放下,连喉囊里的鱼也吐出来了。喉囊里若是小鱼,渔人便会赏给鱼鹰,鱼鹰会点着头,鸣叫两声,表示对主人的感谢。口中若叼着的是大鱼。渔人为了保险起见,则干脆用捞鱼舀子去把鱼捞上来。
  那鱼鹰什么鱼都捉,大鱼、小鱼、有鳞鱼、无鳞鱼等等都是它捕捉的对象。以前有个传说,说一个渔翁一大早到淮河里去放鱼鹰,一船鱼鹰,正好十只,下水后头鱼鹰带领其余九只鱼鹰,一个猛子扎下水面就再也没上来。渔翁傻了,不知何故。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鱼鹰会回来的。可他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一个鱼鹰的影子。渔翁伤心至极,正欲回家,忽见前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驶近一看,原来是十只鱼鹰叼着一条大鱼——黄箭,足有百十斤。黄箭的学名叫鱤鱼,这是淡水中最庞大最凶猛的鱼。鱼鹰群有团队精神,有相互协作的习惯,它们群策群力做出许多让人们难以想象的壮举。大伙看的很高兴,一连数日,大伙都在湖边聊天、观景、看放鱼鹰,生活的非常悠闲,完全沉醉于尘世之中。那大荣是利用看渔民用鱼鹰捕鱼来启发大伙以后进行军事斗争的策略,其用意至深至妙,果然不同凡响也,欲知那大荣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之奇计良谋?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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