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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作品名称:将军日记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9-08-23 20:26:10      字数:4080

  小分队里论文化程度最高的匡雅云,她在晚上大聚会时,无论讨论什么,她从来不乱插言。今天的龙大海的一阵牢骚话后,她分析后的结论说:“大海哥呀,您这种情绪会坏事的。当地的一切情况都不清楚,着急有用吗?我估计你和丘立国的飞刀、飞鏢快要出鞘了,不信走着瞧?我看快了,小日本在华势利快倒台子了。咱呐,是一团的特工,我总觉得咱这华云漁具店开的蹊跷,现在我明白了,这是贵族光顾地方,平头百姓哪有那份闲钱买这玩艺的。前天我不理解,这大院子租金一定不菲,原来有名堂,瞧着吧,人一天天该来报道了。诸位,我也学会扯政治了,咯咯咯咯......”
  沃华刚才听到匡军医的发言,他受到一点启发。当听到龙大海自言自语发牢骚时的最后。他也感慨的说:“哎,龙大哥,你一定要耐心地等待着。虽然是一句牢骚话,我可是当真的啊。我这不是命令,是和您商议。咱,主要是你,争取最近和敌人坐在一起喝美酒,不排除日本鬼子。这是咱来齐哈市的目地,特工兵特就特在为自我目地不分敌友混在一起,最后达到制敌取胜目地,这是咱光荣而伟大之处。”
  小分队十多位勇士在仔细听沃华高谈阔论,觉得似乎有些道理。龙大海主创的闪电婚礼,是行军路婚礼的事,大家都知道。还有龙大海和闵文秀的洞房花烛夜,也是行军路上的首创。那是在野地灌木丛中,伴着他们的天上有侦察机,地下有四名战友在陪伴。当然是没有在一起的。在那样艰苦条件下,两位军中出奇人物,更觉得苦中有乐。
  再去看那位高级知识分子匡雅云,在来到齐哈市的第三天早晨,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躺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下意识的急忙抱着被子坐到床另一端。那是她第一次睡觉醒来,看到身边还躺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是在沒有完全清醒时的一种反映。
  在半睡半醒之际,把匡雅云吓的又一次发抖,摸一下自己身上也只是一身半裸。她揉一揉睡眼惺忪双目,定睛细看,还自言自语:“是沃华?这是怎么搞的呀?”
  此时的匡医生也全清醒过来,看着沃华,笑出了声说:“咯咯,哎!华子,我好像神经了,差一点喊抓流氓。华子,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一丝不挂在女宿舍,像不像流氓?”
  沃华也方才醒来,他转过身,看着同床两夜心爱女人匡雅云,诙谐的说笑着说:“用辨证论去解一下你的发问,你这位高知女性,夜里跑到男人床上睡觉,心怀何意?是不是想趁夜色无人,你要红杏出墙?”
  匡雅云脸发烧的厉害,红晕已漫过耳后。有些羞涩的说:“你无赖,坏事做了大半夜,岂愿杏出墙?看把你美的,还知道自己姓啥吗?华子,这一点上我们可就不如大海哥和文秀姐了。无论那样婚礼富有与寒酸,总是有人见证举行过婚礼的。我们这算怎么回事?”
  沃华坐起身来捂住匡雅云的嘴,小声地说:“唉,小声点,都该起床了,三叔早该把咱的饭做得了吧?刚才你提的有一句很经典,就是富有与寒酸。依我之见,大海哥和嫂子的行军路上婚礼是最富有的。一个团的全体官兵都参加了婚礼,有谁的婚礼有那么隆重?至于寒酸吗,我看一点都没有。两人的长时间接吻,得到的祝福人数也是天下之最。”
  匡雅云披上外衣说:“华子,咱为什么不能像嫂子和大海哥那样,在众人面前抱一抱,再给大家行个礼也就算有个仪式。咱俩这样和非法同居有什么区别?”
  沃华也坐起身来,穿好衣服:“雅云,我是想要办个风光一些。名门之女和天津水运总管家大公子过于草率的婚礼,心灵上过意不去呀!”
  匡雅云面带羞涩的笑容说:“华子,没有仪式已成事实夫妻,这回心灵上过意去了吧?”
  沃华脸红了歉然一笑:“雅云,对不起,咱俩都有责任。不过吗,这个仪式肯定会有的。”
  匡雅云非常坦诚的说:“华子,你说的对,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有精神负担。咱不要在乎这些,重任在肩时代,不可因小事误大事。我呀,积极向文秀姐学习。”
  沃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不好意思表情:“雅云,我们五年都耐了过去,真不该没有他人指示下圆了房。雅云,我们这样不负责任,让我心里很难过。”
  匡雅云坐在沃华身旁,斜靠他身上说:“华子,这是革命工作的需要,我们不达到事实夫妻,这场戏还能演吗?这是一把大伞,罩着十六兄弟姐妹去执行任务。想到这些,心里还难过吗?华子,恶劣环境能锻炼人,也能使意志脆弱者更坚强起来。”
  一对儿在无硝烟战场上夫妻,抱的紧紧的。知详情者、知内幕人不会猜测,刚住在一起两夜的,一对夫妇沃华与匡雅云,早上晚下,屁股后面跟着个半大丫头柳珍贝。
  是他喊爹叫妈的、打滚放泼的、要吃要喝的。这就是袖珍女孩柳珍贝的长处,她用她的本能,把这个假设的家庭,烘托的红红火火。一声声爷爷,叫的牛百万高兴万分、一声声爸爸妈妈,把两位知识分子那些羞涩感,赶出灵魂之外。才使得两位在不知羞涩氛围中,成为了事实准夫妻。
  邻居刘嫂站在门口看到后和市民说:“看,有钱人家,把个小丫头娇生惯养的惯成那儿样,长大找婆家谁家敢娶呀?穷人家可供不起唷!这孩子一天天不是饿就是渴,没见过这样缠绑人的小丫头。”
  市民中有人斜眼往院里一看说:“嗯,刘嫂说的也是。我看这位老板气度不凡,不像平常百姓人家后生。说不准啊,是哪里大家子的公子,来咱齐哈市避暑的呢,我估计不是生意人。凡正经生意人,哪有经营这玩艺的呢?我看不但赚不到钱,一年下来,非得血本无归。”
  又有市民接过腔在贬低华云漁具店的老板:“那还用说,你进屋一看便知,哪是来这里做生意赚钱的?纯粹是来咱齐哈市来避暑的,有事没事带着保镖闲逛,哪是正经生意人呢?一点都不像商家后代,纯粹是个败家子儿。”
  那边一位市民也走过来,摇头晃脑的说:“我昨天看她们摆的货,一件也没见过。那渔杆,瓦蓝铮亮、那渔线、细如发丝、那渔钩、小巧精制、那坐椅,还他吗带升降的呢。一看那整套往箱里一放,你咋看也不像是钓鱼的,像似出远门的行李箱。”
  邻居刘嫂一阵笑声说:“哈哈哈哈,叫你们这一玄乎老板都成了二流子了。其实啊,是天津水运总管的大公子,闲瑕无事来齐哈市玩中做生意,不在乎赚不赚钱。”
  一位市民接着说:“刘嫂说的对,渔具生意老百姓很少来光顾,多是达官贵人公子哥等。咱呐,进屋也就是瞅瞅,看看热闹。这里不是咱来遛达的地方。”
  “哎,呵,这就对上号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吗。咱来?自己都觉得讨臊。一个个穷酸样,提上那样精致垂钓工具箱,那才叫不伦不类呢。”
  邻居刘嫂又是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别瞎琢磨了,老板和老板娘可儒气了,一点架子也没有。和他们唠嗑永远唠不够,像那样的人、那样身份,能和咱说句话,都把咱美的不得了。不用说和咱还叫声刘嫂,我觉得了不起,有钱不小瞧穷人,太少了。”
  齐哈市正阳街新建的这家渔具店,市民们众说纷纭。沃老爷子很受邻居尊重,因为他到这里才改了称呼,沃华觉得牛班长给他当爹,年龄差的太小,做父子称呼有些欠妥。
  就是沃华到齐哈市第一个晚上,和匡雅云仔细分析家的组成成员,沃华提出:“雅云,我细揣摩一下,牛班长做父亲年龄差点,那就叫他三叔吧。”
  匡雅云一笑说:“呵呵,叫了两天爹有点难受了吗?”
  沃华说:“那倒不是,雅云,想想看,老爷子四十出头,面相是老了一点,但是说起年龄一定会穿帮的。我三十出头,做父子有点不贴边。叫叔叔就不然了,宋代的包公和侄儿就是个例子,叔侄可以同吃一母之乳,或者比自己更小。”
  匡雅云也随应着:“嗯,有道理,但要说出个理由啊!”
  沃华稍一思考说:“雅云,咱和邻居那样讲:是我沃华在天津的爸爸,让大公子一个人携家带口北上做生意不放心,才特意派自己亲弟弟来陪着沃华夫妇,到人生地不熟地方发展休闲用品业的。主要是想到异地找些新鮮感。”
  沃华和匡雅云敲定了老爷子叫三叔。其实沃家的生意并不红火,华云渔具店开张两天,光临店客不多,但也未见地方地头蛇捣乱。
  第三天刚刚推开大门,日本驻关东军警备司令部王翻译官,由两名小鬼子骑挎斗摩托,直接开到店门口。这可是头一笔买卖,赔挣小事,总算有人给开张了。
  王翻译官叫叫喊喊的下了挎斗摩托;王翻译官的走路姿势有点难看,是腰间盘拐的,走路像鸭子那样两边拽,抻着脖子喊:“老板呢?出来,你答应司令官的垂钓渔具呢?司令派我来取来了,顺便问一下情况。”
  小豆豆上前一步,深鞠一躬笑着说:“真不巧,老板去江边遛弯去了,海杆中短杆样样都有的,渔具早就给老总准备下了,早已装了箱,就等着老总来取呢。老总,想问什么我都知道,我是沃老板从天津市带过来的贴身管事的。”
  王翻译官呲牙咧嘴的问:“也好哇!来齐哈市扑奔谁来的呀?总不能想去哪就去哪吧?”
  小豆豆递上一颗老刀牌香烟笑着说:“老总请吸烟,问的好,回老总话,我家老爷是这里尤府尤老爷子朋友,多年执交。当然是奔尤老爷子来的,我家天津老爷子和他是生意伙伴、更是世交。长官老总,要不然咱到天津走一趟?或者去尤府再拜见一下尤老爷?”
  王翻译官不太高兴地说:“去天津吗?不必要了。小伙子我再问你,你家老爷在天津是做啥生意的呀?”
  小豆豆笑着说:“回老总话,是水运客货总务、沃家港务公司、天津独一份。”
  王翻译官觉得也不是撒谎,看这架势也不像穷酸少爷。接着要东西说:“好了,别的先不问了,快把东西拿出来吧,我们走了,司令官马上要去江心岛,就等着我来拿垂钓具呢。”
  小豆豆提来三个精制手提箱,递过去说:“老总,缺啥少啥再来取,一定给司令官配齐英德造、上好的。”
  王翻译官拿到一套上好漁具,坐在鬼子兵的屁驴子上,回司令部向他的日本主子献殷勤去了。这也是中国人,是中国人渣。没有一大批这样中国人的败类做汉奸,小鬼子在中华国土上怎会横行霸道呢?
  小豆豆打发走王翻译官,向内室喊了一声说:“老板、老板娘、李玫、王雨都出来吧,鬼、狗都走了,只剩人了。”看着沃华几人一笑说:“呵呵!老板,这算开张了吧?东西拿走不少,连个欠条都没留下。”
  沃华早就想明白自已的华云渔具店利润不是目地,陪钱不是责任,掩护是根本。安全的保护特工兵是宗旨。把战士心稳住,等待时机。
  于是他不屑一顾一笑说:“哈,豆豆,留个欠条值多少钱?让王翻译官到处一喳呼,咱是司令的朋友、尤老爷子的亲戚,那些地赖子还敢来闹事吗?这两棵大树可是好乘凉啊。豆豆,我老沃家的管事的、当家人,想想看,哪个价值更高?”
  小豆豆眉头一皱说:“老板,天长日久露了馅儿怎么办?”
  沃华把声音压的低低地,凑近大家面前说:“你还想在这里安家呀?我估计春节前后见分晓。小鬼子还能闹腾几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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