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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签合同左手写字,校书稿一波三折

作品名称:擎梦人      作者:北堂一笑      发布时间:2019-08-13 17:24:21      字数:4190

  傅梦新见爸妈为了出书,把积蓄都拿出来了,自己在经济上还真的是捉襟见肘,帮不上爸妈什么忙。
  就开始找工作,得知我准备离开南京,他跟我说:“别忙着回去,在南京多呆一阵子,也许你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我知道,傅梦新还有其他打算,我跟他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也希望我有时间,能照顾照顾他的父母。
  我不好推脱,就答应了,在这里,简单说说我和傅梦新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那天我去纪念馆,在纪念馆门口端详一个雕塑,雕塑讲的是一个妇女带着孩子准备逃跑,结果被进城来的日军强奸……
  我正在沉思,结果有一对父女过来,女儿也认识雕塑上的字,看到雕塑上面说年轻的妈妈被鬼子强奸,女儿不明白强奸的意思,问爸爸什么是强奸?他爸爸笑着,说:“强奸是女人不愿意,男人也使劲上。”
  当时我不明白,一个父亲跟女儿讲到这样的历史,居然能够笑着讲,我刚好从纪念馆里面出来,知道了许多平时不知道的中国人的屈辱,我就跟刚才笑着解释强奸的父亲说:“你都为人父母了,怎么能这样?”见了我一脸严肃,那一对父女很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父亲问:“怎样?为人父母怎么了?”
  我理直气壮:“南京大屠杀是中国最黑暗的历史,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那父亲觉得笑笑没什么,说:“我来旅游的,不笑难道我要哭?”
  我觉得这人有些不可理喻,这时过来一个人,中等个,皮肤白皙,一身短衫,刚好听见了刚才那人说的话,就接上了:“旅游也要看在什么地方,这里拍照都不能拍你不明白吗?”那人见有人帮腔,也看到了周围就有禁止拍照的提示,就拉了女儿离开了。
  我和傅梦新就这样认识了,他问我来南京干嘛,我说旅游,得知我还想写小说,就笑我:“别人旅游都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了事,你居然要写小说,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听了有些不高兴,后来却跟傅梦新一见如故。
  傅梦新找工作去了,我在他家里陪他的父母,帮着傅金陵找作品中的敏感词,还帮傅金陵回复邮件,也打了电话,确认了合作出版书籍的事情。
  没过几天,出版社再次发过邮件来,详细介绍了合作出版书籍的步骤,还有要注意的事项,按照出版社的意思,就是把书稿自己校对完毕,发电子版过去,然后开始签订合同,再进行三次对稿件的校正,然后就可以走印刷程序。
  当然出版社特别提醒,现在还有书号,过段时间会比较紧张,让傅金陵抓紧。
  没几天,有人来敲门,我开了门,是送快递的小哥,说是傅金陵先生的包裹,我代签后,拿到屋里拆开来,是作品的授权书和出版协议。
  见傅金陵和刘残梦二人年纪大,我照着授权书和出版协议的内容读了一遍,尽量读得很慢,也解释了一些条款。
  完成后,我让傅金陵签字,傅金陵没想到出版书籍这么正式,自己也就一本正经起来。
  傅金陵先坐下来,自己又看授权书和协议的内容,生怕我读漏了什么的样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怕自己看错,问我:“我在哪里签字?”我说:“授权书这份,您在授权方这里签字,还需要按您的手印。”
  “那出版协议呢?”傅金陵要问个明白,生怕出错,我就指给他看:“出版协议这里,您是甲方,在作者的后面写您的名字。”
  傅金陵听清楚了,准备签字了,嘴里念着“作者”二字,很自豪的样子:“作者,这么说我也是作家了?”
  我说:“是的,写出作品就要出版了,当然是作家。”傅金陵伸手要拿笔,对面的刘残梦见傅金陵习惯性地伸右手就要拿笔,刘残梦拿起笔来,递到傅金陵左手手心。
  傅金陵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不能拿笔,也不能写字了。很抱歉地笑了笑,征求我的意见:“这不能代签吗?”
  我说:“这个不能代签。”傅金陵又问:“我用左手写可以吧?”我说:“写慢点可以的,一样的。”
  傅金陵听了,就握紧了笔,握紧了才发现笔头握短了些,他放了放笔头,觉得合适了,却又看看笔尖,生怕笔写不出字来的样子。
  笔落到纸上,轻轻地,慢慢地,傅金陵用力很均匀,写出了自己的名字,写完,提起笔来,问:“这样可以吧?”
  我和刘残梦同时说可以,傅金陵更有信心了,自己去拿还没签的出版协议,这一次快了一些,可是傅金陵写自己名字的每一笔,都是一丝不苟的。
  傅金陵写的书每一句话都是一丝不苟的,见傅金陵签好了字,我让他按手印,他又担心起来:“按手印左手的可以吧?”我说可以的,然后说:“协议书和授权书都是各两份,您保留一份,有一份要寄回出版社。”
  傅金陵明白了,按了手印,把寄回合同的事情拜托给我,我答应了。傅金陵想起什么来,说:“费用也是打给出版社吗?也要麻烦你。”我看到了一同寄来的指定银行卡号,出版社已经说得很清楚,说合作出版的款项分两次结清,校完书稿打百分之六十,见到样书再打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也跟傅金陵说清楚了,傅金陵感激地谢着我,说麻烦你了年轻人。
  一周后,出版社将傅金陵发过去的电子版稿件打印出来,寄到了傅金陵家里,傅金陵收到厚厚的一沓稿纸,特别激动,先翻了翻,并不细看,不翻不要紧,一翻,傅金陵想起要紧的事情来,说:“我眼力不好,得配副眼镜去。”
  这事我代替不了,就陪傅金陵去街上,找到了眼镜店,眼镜店的服务人员见了我们,很热情:“二位,有什么需要?”我说:“给这位先生配副眼镜。”服务人员说跟我来,我扶了傅金陵过去,那里有人让傅金陵对着一台机器,测试了傅金陵的眼睛度数,然后店里的人一边切磨镜片,一边让傅金陵选眼镜框,看傅金陵喜欢什么样的。
  傅金陵看上一个黑色的,工作人员拿出来一试,傅金陵带上感觉太大,重新选一副小一些的,就是半框的,选了一副,带上一试,傅金陵说感觉太夹,就重新找,找了好一会儿,拿出来试,还没带上,傅金陵说:“这个太小。”
  选半天,工作人员很抱歉地说:“先生,我们店里没有适合您的镜框。”
  傅金陵说:“就拿一开始试的那副,大的,可以调小一些吧?”工作人员说:“调是可以调,就怕调了以后影响您的视线。”傅金陵说没事,让工作人员给他调了调。
  付钱的时候,傅金陵问多少钱,工作人员说:“镜片三百八,镜框一百二,刚好五百。”傅金陵万万没想到的样子:“这么贵?”工作人员就说:“我们可以给您打折,收您四百。”傅金陵还是觉得贵,但他掏钱,我看他身上没这么多钱,就给他付了,工作人员还是很客气:“那您们二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配好了眼镜,傅金陵就开始校对稿子了,校对完了稿子,需要寄回出版社,由出版社根据校对情况,在电子版上更正。
  第一次校稿只用了两天,傅金陵可以说是熬更守夜,我都困得不行了,他还在不想休息。
  到寄稿件那天,需要坐几站公交车才有寄东西的地方。
  我跟着去,上了公交车,车上人很多,傅金陵要我把稿件给他拿着,我觉得我拿着就可以,他还是要自己拿,不一会,靠边有座位的地方,座位上一年轻人见到傅金陵年纪大,给傅金陵让了坐,我才明白,在公交车上人多,我只能站着,他年纪大有人会让座,稿件由他拿着更加保险。
  我把稿件递给傅金陵,傅金陵接了,想不到他把稿件从袋里拿了出来,对我说:“要坐好几站才到呢,我再看看。”说着,傅金陵就看起稿件来。
  没想到公交车停的时候,傅金陵太入神,没留意车要停,放在他膝盖上的一堆稿子散落下来,落到车上很多人的脚边。
  我赶忙过去捡,很多人看到了,也帮傅金陵捡起来,傅金陵边理边对页数,说:“这不能乱了,弄乱就麻烦了。”理好,我提醒傅金陵:“夹子别取了,取了容易弄乱。”
  傅金陵说:“不取的话,上面有些字看不清楚。”
  我对傅金陵肃然起敬,不忍心再责怪他。
  校第二稿的时候,很顺利,是我拿着去寄的。
  第三稿校对完,傅金陵不放心了,一定要自己去寄才放心。
  刘残梦不放心傅金陵,也要去,我见天气不好,阴雨蒙蒙的,加上他家里只有两把伞,我就让他们夫妻二人去,叮嘱他们要小心点。
  等人走了,我才发现他们把一把伞留在了家里,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万一要出门,有一把伞留在家里我要方便些。
  这傅金陵和刘残梦两人打一把伞,还要拿书稿去寄,我有些不放心,拿了伞跟着去。
  到街上沿前几次寄书稿的快递点去,我看到了傅金陵和刘残梦,二人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他们的中间就是装了书稿的袋子。
  我见二人把伞打在中间,两人都有一边肩膀被雨淋着了,老年人的身体比不得年轻人,我就跟上去,说:“傅先生,你们这样,两人都被雨淋了。”
  我凑过伞去,发现两个人都有一边肩膀已经湿了,刘残梦还咳了起来。
  我把伞举到刘残梦头顶上,跟傅金陵说:“傅先生,您把伞往你那边移一下。”傅金陵没听见的样子,问:“梦儿你没事吧?”残梦说没事,说的时候还不由咳嗽两声,却看二人中间的书稿有没有被淋着,见书稿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雨还是下着,刘残梦不时咳嗽,咳得让我不由自主为这对一心出书的老夫妻担心。
  到快递点,寄书稿的时候,付钱的是刘残梦,傅金陵有些歉意:“梦儿,稿子校对完了,有时间我们去医院看看病,你不能总这样拖着,一下雨就咳嗽。”
  残梦说:“金陵,我没事的。”我当时不知道,两位老人嘴上说要看病,实际上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他们也不忍心跟儿子傅梦新提,知道他刚辞职没找到工作,处处需要钱。
  过了三四天,出版社打电话问傅金陵:“傅先生,您校对的第三稿有没有寄过来?”傅金陵说寄过来了,前两次没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一次寄了三四天那边还没收到,真有些奇怪了。
  我们都不由担心起来,别已经校对了三遍的稿子不翼而飞?
  第二天一早,出版社那边又打来电话,傅金陵接了,出版社的人说是被送快递的人给送错了,现在才转到他们手上,跟傅金陵表达了歉意,傅金陵赶忙说没事没事。
  刘残梦自从那天寄了书稿回来,就不时咳嗽,我希望傅梦新赶紧回来,傅梦新却找不到工作誓不回家来的样子,好几天没回来了。
  一天早上,刘残梦刷牙的时候,我听见她又在咳嗽,就出去问:“您没事吧?”刘残梦说没事,她抬头的时候我看到她嘴唇边上有血迹,走近一点发现她站着的地下也有一滩血。
  我吃了一惊,刘残梦见我发现了地上的血,就跟我说:“你……你别跟傅金陵说。”我说:“您这样拖下去不行!您的身体……”刘残梦还笑了笑,说:“这样快一年了,没事的。”
  我更加吃惊,问:“傅先生他知道吗?”刘残梦说:“还不知道呢,他忙出版作品,我没让他知道。”见我脸色不对,刘残梦安慰我:“年轻人没事的,你不知道吧?傅金陵写的这本书里,我是女主角呢。”
  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跟傅金陵说这事,但是总得让他们的儿子傅梦新知道,我掏出电话,走开去一些,给傅梦新打电话,电话里有一位很客气的女生,说的是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儿子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可是他母亲刘残梦咳嗽都吐出了血。
  这事又不能告诉傅金陵,书稿倒是校对结束了,可是傅金陵配眼镜的时候已经捉襟见肘,这可如何是好?
  预知后来情况,请看下面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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