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长白山>第二十八回 夜淘红泥

第二十八回 夜淘红泥

作品名称:长白山      作者:心意满庭芳      发布时间:2019-08-06 16:18:42      字数:6006

  话说上回书说到金莲姐妹们在古瑶寨遇到郑一娘,姐妹一见各叙衷肠,随后见张保大哥正与那洋人威廉斗宝,经过一番了解后即奋勇上前,必欲取之,郑一娘定下规矩,凡说出那古董牛盖莲子壶渊源者得之,经过再三征询,唯秋香一人知晓此壶来历根底,众人正聚精会神地听那秋香讲古呢。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秋香笑道:“事情开始是这样的,原来每年中秋这一天,康熙都要在御花园摆酒设宴,品茶赏月,康熙和臣民共贺佳节,这一日魏裔介按往年的惯例早早就做了安排,当然这里面的客人少不了惠孟臣、陈鸣远了。且说这二人看看佳节将至,知道康熙要在御花园宴会群臣,是时必然要相聚一番,怎么能够空手去做客呢?也是早早准备了丰厚的礼物,这惠孟臣准备的礼物是三只紫砂壶,一件朱泥莲子壶,一件朱泥鼓形壶,另外一件是朱泥掇球壶。”
  书中代表,惠孟臣壶艺出众,独树一帜,作品以小壶多、中壶少、大壶最罕,所制茗壶大者浑朴,小者精妙。善于配制多种调砂泥,有白砂、紫砂、朱砂,以朱紫者多,白砂者少,壶式有圆有扁,有高身、平肩、梨形、鼓腹、圆腹、扇形等,尤以所制梨形壶最为著名,不仅是皇家御制的贡壶,而且早已风靡各国,特别是欧洲的王妃,更是喜爱有加,视为珍宝也。惠孟臣所造小壶大巧若拙,移人心目,以擅制小壶驰名于世,这种小壶特别适合于饮功夫茶,后期专制朱砂几何形小壶,造型奇、体积小、工艺精,孟臣壶工艺手法极洗炼,富节奏感,尤其是壶的流嘴,不论长或短,均刚直劲拔,有着与众不同的鲜明特色,壶体光泽莹润,胎薄轻巧,线条圆转流畅,成为当时一绝,世称为孟臣壶。
  且说这惠孟臣精心制作了三把紫砂壶,又请人做了三只漂亮的紫檀木的礼盒装着,准备停当之后,惠孟臣就到了陈鸣远家里,一是看看小兄弟,二是看看小兄弟送的是什么礼物。那惠孟臣骑着小毛驴到了陈鸣远家以后,兄弟相会,自然是非常高兴,二人是紫砂高手,当然话题是不离那紫砂之事了,说到后来,方才谈到中秋礼品的事儿,陈鸣远笑道:“老哥哥啊,此次御花园聚会,老哥哥给小弟们准备的什么宝贝啊?”惠孟臣笑道:“愚兄不像二弟裔介和御弟康熙那样富有,只有咱们阳羡的一把泥土而已,愚兄亲手捏了三个小壶,送给兄弟们做个想念罢了。”那陈鸣远笑道:“那金珠宝玉算得了什么啊,怎么能够比得上老哥哥的朱泥壶呢?”
  那惠孟臣笑道:“还是我这小兄弟懂得我啊,那贤弟啊,你打算送为兄什么东东呢?”那陈鸣远笑道:“这不正为这事犯愁呢?”惠孟臣笑道:“难道真的要花那真金白银买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东吗?贤弟啊,你就省省吧,我不要你送什么金珠宝玉,人参鹿茸,名人字画、稀世古董,只要给我一只泥壶就成。”那陈鸣远笑道:“是啊,小弟和老哥哥一样啊,除了这三间草房之外,剩下的也就是这些土鸡瓦罐了啊。”那二人说到这里,竟然不由自主的开怀大笑起来。
  二人又聊了一会家常,那惠孟臣笑道:“现在太阳已经西斜,眼看就要黑天了,我要赶回家去了,免得家里人焦急,贤弟啊,你就忙活自己的吧,愚兄这就回家去了。”那陈鸣远将惠孟臣送到村头,那惠孟臣骑上小毛驴笑道:“贤弟止步,莫要再送了,那惠孟臣说罢,用手一拍小毛驴的耳朵,就顺着小路走了。”那陈鸣远目送惠孟臣走远了,这才一个人回到了院子里,那陈鸣远来到院子以后,走到一个小瓦罐前蹲下,掀开罐盖,取出一团紫砂泥来,这一块紫砂泥红得耀眼,粒粒如玉,一看就不是凡品,那陈鸣远望着这块紫砂泥自言自语的笑道:“我全部的家当都在这里了耶。”
  原来这块紫砂泥是陈鸣远父亲留下的宝贝,陈鸣远一直是不舍得动,一来是此紫砂泥是父亲留下的念想,二来是此紫砂泥不是那一般的紫砂泥,乃是老坑挖的正宗红泥,此泥贵重无匹,传世本来就极其稀少,不是随便就可以得到的好泥,原因是此泥的矿脉已断,当年的老坑已经被水淹没,现在已经成了一片汪洋也,所以这一块仅存的红泥是特别珍贵了,那不是想得到就可以得到的宝贝也,陈鸣远手里托着那一块紫砂泥,在那里静思良久,最后,又将那一块紫砂泥放回瓦罐中,盖上盖子,重新放到院墙根,陈鸣远走到屋里,取过一件夹衣披上,带着一柄铲子和一条小布口袋,一个人向东山走去。
  看官可能已经猜出来了,那陈鸣远可能是上山挖土去了,事情就真的是这样的,陈鸣远要夜探东山,寻找那五色土也。陈鸣远这一去,有分教,千年古洞留遗珍,万载华章传世宝,俗话说,人若有愿,天必从之,观古今有志而成大事者,水滴石穿,铁杵成针,鸣远壶得之不易也。后人有诗单赞那鸣远壶,诗曰:
  阳羡春茗妙烘蒸,七碗何愁不上升。
  青箬旧封题谷雨,紫砂新罐买宜兴。
  话说那陈鸣远左手里提着小布袋,右手拿着铁铲子,一个人乘着月色七拐八拐地走出了上袁村之后,就顺着一条青石铺就得小道朝村子南边的一个小山包走去,这一座小山包被当地人称此山为本山,这本山上有一种绿色的紫砂泥,当地人称此泥做本山绿泥,这个本山绿泥是做紫砂壶的最佳原料,今晚那陈鸣远就是要到这本山寻找紫砂泥的。
  这本山离上袁村不远,也就是二、三里路的光景,而且这个本山也不高,所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陈鸣远就到了山顶了,因为黄龙山表层就是黄石,锄去一层覆土便可开采需要的陶土泥料,所以大部分陶土是露天开采的,由于一层一层地挖掘,形成了许许多多的断崖峭壁,南方多雨水,长此以往就形成了水潭,这里的水潭很深很深,浅的地方也有十几丈,深的地方则百余丈,可谓入渊百仞,深不见底也。
  现在那陈鸣远就站在本山正面的水潭前,这个水潭形似弯月,数十亩大小,深不见底,冬冬夏夏,即使天再旱再涝,潭水总是这样的水位,照样清澈,当地人把她叫做黄龙潭,水潭边垂柳依依,青藤漫坡,潭水碧绿,镜面似的不见一丝波纹,这里就是明代以来陶工们最早开采紫砂泥的洞口,那陈鸣远望着那深潭,心中是一片怅然,此时陈鸣远是彻底绝望了,陈鸣远正想下山回去。
  这时从对面柳荫之处荡出一只小船来,那陈鸣远定睛一看,小船上有一老一少两个人,老的约有八十开外,须髯皆白,小的好像只有六、七岁,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小女孩,那陈鸣远感到很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潭中捕鱼呢?陈鸣远本来想下山去了,现在看到这时有捕鱼的,就站在那里看热闹,只见那个老者将小船划到潭心,两手扯出一张渔网来,张开双臂一抖一撒,那渔网飞起,刷的一声,渔网没入水底,少顷,那老者是纲举目张,将网扯起,只听晃啷一声,一墩碎石裹着泥沙倒在了舢板上面,那小女孩就伸出两只小手在那一墩碎石里飞快地捡了起来,就这样老者不停地撒网、收网,小女孩不停地挑拣着,这一老一少忙的是不亦乐乎。
  看看过了大半夜啦,这老者才停住不撒网了,老者收好渔网,小女孩也收拾停当了,老者就划着小船朝陈鸣远站的岸边靠来,不多一时,小船靠岸,老者对陈鸣远笑道:“这位公子,请帮一下手,帮我提一下这个鱼篓好吗?”陈鸣远本来就是一个热心肠子的汉子,听老者这样一说,连忙跑过去笑道:“老人家何须客气,小生就去提这鱼篓。”那老者将鱼篓递给那陈鸣远之后笑道:“公子要小心些哟,不要吶弄撒了,这鱼篓里可是值钱的好东西啊!”
  那陈鸣远笑道:“莫非此鱼篓里装的不是黄花鱼吗?”那小女孩笑道:“才不是小鱼呐。”那陈鸣远笑道:“小妹妹啊,鱼篓里装的不是小鱼,那还能够是什么啊?难道会装石头啊?”那小女孩笑道:“还真让小哥哥你猜对了,鱼篓里就是装的石头也。”那陈鸣远笑道:“老人家啊,我听古人说,当年的姜太公垂钩钓鱼,那是为的文王访贤,今日老丈撒网捕石,所为何来啊?”
  那老者笑笑,尚未作答,那小女孩笑道:“我爷爷说了,此石是送给鸣远哥哥做壶用的啊。”那陈鸣远笑道:“什么?是送给我的吗?”那小女孩笑道:“不是你啊,是鸣远哥哥。”那陈鸣远笑道:“小妹妹啊,你不认识他吗?”那小女孩笑道:“我只听爷爷说过鸣远哥哥的故事,可是从来就没有机会也,今晚我和爷爷就是要去找鸣远哥哥的哟,这一鱼篓极品的本山绿石,就是作为给鸣远哥哥的见面礼的啊?你可不能够要哟,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和爷爷以后再给你撒网捡一些吗?”
  那陈鸣远笑道:“小妹妹啊,我真的就是你的鸣远哥哥啊。”那小女孩笑道:“你如果认识这鱼篓里的东西,我就相信你是真的鸣远哥哥,否则,就是冒充的哟。”那陈鸣远将手伸进鱼篓中一摸笑道:“此石乃石中黄是耶,是千金难买的宝贝。”那小女孩笑道:“什么千金难买,以小妹妹看来,不过是一鱼篓碎石而已,岂能够与那兄妹情义相比。”
  那陈鸣远笑道:“好妹妹说的极是道理,老人家的盛情和好妹妹的高义,陈鸣远是永远记下了。”那老者笑道:“老朽是前面丁蜀镇的邵家,这是我的孙女玉兰,年岁虽小,却酷爱紫砂,久仰公子大名,故今日我祖孙二人特来此黄龙潭捞些陈年古料,以作进见之礼也,还请公子笑纳。”
  那陈鸣远连声答谢,请老者和那小女孩回家做客,那老者笑道:“本来是打算登门拜访的,现在既然在这潭边相遇了,我的心愿已了,家中还有琐事待办,我和你小妹妹就此回去了,咱们心意相投,来日方长,改日再聚就是了。”那陈鸣远再三谢道:“老人家深夜赠紫砂,小妹妹深情认哥哥,我陈鸣远将此情此意铭记于心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等御花园事儿完了,我陈鸣远定去丁蜀镇拜望您老人家,去看看我那小妹妹。”闲话休说,他们是依依惜别,互道珍重,那老者带着满怀的喜悦和小女孩撑起小船走了。
  书中代表,这个老者可是大有来头也,此人姓邵,字大亨,邵大师出生于一个有名的宜兴紫砂世家,只是这老者生性高傲,紫砂技艺也是深不可测,此人视金钱如粪土,看富贵如浮云,是一个超然世外的隐士,这个小女孩是她的孙女,聪明伶俐,机巧过人,那小女孩成人之后,尽得他祖父的真传,也成为一代大师,更有一说,当今紫砂事业如此兴盛,也全赖此女孩传授紫砂技艺与其孙顾景舟有莫大关系,此是后话,以后章节还要讲他们的故事,在此一笔带过,不提。
  且说那陈鸣远回到家中,将鱼篓提起,倒出那珍贵无比的紫砂泥来一看,那紫砂泥粒粒如玉,晶莹剔透,正是那难得的本山绿泥,陈鸣远取过一杆秤来一秤,不多不少正好是三斤六两五钱,正合那一岁之数,原来古人做事都要讲个吉利,图的是有一个好兆头,所以陈鸣远心中是万分欣喜。
  陈鸣远又取过一个二尺多长的紫金杵和一个如笆斗大小的紫铜钵来,将那紫砂泥放到钵盂中,左手扶住钵盂,右手攥着紫金杵,就在那里叮叮当当地杵了起来,杵了千余下,眼看那紫砂已经成了细面子了,那陈鸣远望着面前的紫金钵盂自言自语地笑道:“你今日美美的饱餐了一顿,我的肚子可还是瘪的呢?现在有了这些紫砂泥,我就不用愁没有礼物了,现在我要整点酒菜,犒劳犒劳我自己吧。”
  那陈鸣远将紫砂泥和那只金钵一起放好,然后就到外边菜地里拔了一些青菜,就在锅屋里噼里啪啦地炒起来了,不多一会,饭菜就做好了,那陈鸣远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转眼间,三碗米饭下肚,两盆青菜也是吃的干干净净,那陈鸣远吃饱了又泡了一壶香茶喝了,那陈鸣远茶饭已毕,一阵困倦袭来,那陈鸣远就躺在床上睡着了。那陈鸣远睡的正香呢,突然一阵大风吹起,大风过后,从房梁上吹落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不偏不倚,正巧掉在那陈鸣远的额头上面,那陈鸣远被惊醒了,那陈鸣远伸手取过那样东西一看,心中是惊喜异常,竟然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那陈鸣远笑道:“真是老天助我也。”
  看官心里可能要有疑问了,这陈鸣远可真是个怪人,被东西砸醒了,不生气就罢了,怎么看了那个东西还叫好,莫非那是一块狗头金吗?看官听讲,那陈鸣远手里拿着的那样东西不是什么狗头金,确实是一块地地道道的烂泥巴,可是这可不是一般的泥巴,乃是一个长达数百年之久的燕子窝,这个燕子窝也不是平常那种,而是一个用绝世紫砂泥垒就的紫金燕子窝。这个紫金燕子窝是天衣无缝,通体闪烁着幽幽的迷人金光,是一个神奇的天然的紫砂壶坯子,真是得天地之灵气,自然造化之功,鬼斧神工,奇妙无比,那陈鸣远自认是一代大师,可是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好的东西,你想,这陈鸣远竟然是这样被宝贝砸中的啊,那陈鸣远怎么会不不高兴的呢?这一段故事就叫做渔翁撒网,紫燕衔泥,正是:
  天公作美人更美,鸣远做壶传后人。
  世人皆说此壶好,不知乳燕有奇功。
  一泉清水照新芳,梅花摇旖茶自香。
  牛盖壶留石生字,千古风流说宰相。
  且说那陈鸣远得到这些极品的紫砂泥之后,经过几日的思索,决定以那燕窝之形做一只独特的紫砂壶,于是那陈鸣远就按照那燕窝的形状,做了壶把和流,然后又模仿牛鼻单做了一只别开生面的壶盖,很快,陈鸣远就做好了一只牛盖莲子壶,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信手掂来,紫砂壶坯做好之后,那陈鸣远就只身来到了位于黄龙山半山腰的一座古窑前,这座古窑是陈家的祖窑,该窑是利用自然山坡建成,远远望去,像一条蜿蜒而上的苍龙,所以此窑又称为龙窑。
  陈家这座古旧的龙窑头北尾南,长约三丈、宽约三尺,窑身是沿山坡掏成的约一人高的泥洞,洞内壁以小砖砌成倾斜的砖垛两排,外壁就是厚厚的山坡,窑身上面留有三个天窗,一是用来观察窑内的火焰以判断和调节窑温,二是作为投柴孔,此窑设计非常巧妙,窑温在千度以上,俗语谓千度成陶正是这个意思,紧挨窑身傍边有一山洞,山洞内有一张小木床,床上被褥齐全,是供睡眠休息用的,洞内、外放满了马尾松。
  且说那陈鸣远仔细检查了一遍龙窑后,就准备将那只牛盖莲子壶坯子放入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匣钵内,然后入窑烧炼了,就在这时忽然看见好友惠孟臣从前面不远的山坡上头走来,那陈鸣远看见老朋友来了,就放下手中的牛盖莲子壶坯子,赶紧去迎接,两个老友一见面,就转入到了中秋节送的礼物的事儿,惠孟臣笑道:“贤弟准备好了吗?”陈鸣远笑道:“万事齐备,只欠东风了,这不正要装炉点火呢?”那惠孟臣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哇,能否让为兄先睹为快啊?”
  那陈鸣远笑道:“老哥哥来的还真是时候,如果再晚来一步的话,就怕是想看也没有办法了,那不就在你手底下的布包内吗?”这时惠孟臣方才注意桌子上的布包,原来好东东在这里哩,惠孟臣拿起布包,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只朱泥牛盖莲子壶,你想,那惠孟臣是什么角色啊,那是当代有名的紫砂壶大师啊,惠孟臣一见这个紫砂壶,两眼就想着了魔的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左瞧右瞧,翻过来倒过去,好像在找什么宝贝似地,认真极了。
  那陈鸣远见那惠孟臣如此神态,心中不觉一动,看他那样专注,一定是看出来什么道道来了,于是陈鸣远笑道:“好哥哥啊,这只朱泥壶可难坏我了耶,要不是邵大师相助,小弟我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了呢?”那惠孟臣好像没有听到似地,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上下端详着呢,良久,惠孟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说道:“贤弟啊,此壶暂且不能够入窑烧炼。”那陈鸣远笑道:“为什么啊?”惠孟臣说了一番言语,陈鸣远如梦方醒笑道:“多亏好哥哥来了,不然,这一千年难遇的神机就擦肩而过也。”于是,二人不再多说,那二人匆匆下了黄龙山,回到住处,简单收拾一下行装,陈鸣远将那壶坯包好藏到贴身之处,各骑一匹快马一前一后朝山下飞驰而去也,这惠孟臣给陈鸣远说了什么言语?又是到哪里去?是什么事儿令那陈鸣远要急着要办呢?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