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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军纪败坏

作品名称:飞天行动      作者:美满人间      发布时间:2019-08-04 15:27:57      字数:6184

  陶昌睡了个甜蜜的觉,一醒来已是大太阳暴晒了。骨碌早就去守城了,李玉在打点酒家,索性早饭、午饭一起吃了。
  午后,他去找牛进达、姜行本,找他们要几个工匠去刻石。
  他们住的门口,人员喧嚣。
  有人说:“听说侯大人今早带头拿走宫里大量的珍奇宝物,跟着他去的手下都少不了。”
  有人说:“岂止呢,昨晚那么多的美女都被侯大人带走了。今早侯大人一波人走后,薛将军也带人去拿了,侯大人也不去制止。管门的辛獠儿根本吃不消管薛万均,眼睁睁地看着想怎么拿就怎么拿。”
  有人说:“我们同牛大人、姜大人说说,我们也要去拿点。不然,辛辛苦苦拿生命来搞这场战争,为什么人家可以得到胜利品,我们为什么不能?”
  这些人吵吵嚷嚷的,去见牛进达、姜行本。
  陶昌在外面等了会儿,等里面安静下来了,再进去。
  进了府内,牛进达、姜行本在收拾东西,准备走。
  陶昌说:“牛大人、姜大人留步,我想找你们要几个人,同我一起刻石。”
  牛进达大着嗓门说:“你小子还有心思干活啊,人家都在抢着要战利品呢。”
  陶昌纳闷,问:“这是怎么回事?”
  姜行本说:“侯君集将军故意早早支走麴智盛、契必何力,自己想捞点好处。”
  陶昌问:“麴智盛一家去京城了?”
  姜行本说:“早走了。也许他也不想看到高昌会变得怎么样,主动要契必何力早点带他们一家去京城。”
  陶昌说:“原来如此。阿史那社尔将军呢?”
  姜行本说:“这个人真有骨气,本来侯君集让他一起去宫内拿点战利品再去驻守其他城池,他以未奉诏为由,秋毫不取,反而一大早带着突厥兵走了。”
  陶昌说:“昨晚他就一再推辞奖赏,看来是言出必行。”
  牛进达说:“陶昌,你还瞎扯什么啊。世上有几个圣人呢,也就李靖这些人。不过也怪,跟着李靖的人,总不大有贪财的想法。跟着侯君集的人,都贪财,连我老牛都变了点。”
  姜行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陶昌,一起去看看吧。拿不到值钱的,带点纪念品给家人也好。”
  陶昌想:“去吧,要不了人,也干不了活。”
  陶昌跟着他们一起去。
  路上,遇到了乐信。
  乐信拿了些东西,悠哉乐哉。
  陶昌说:“你的宝贝不错么。”
  乐信得意地说:“我可是跟着侯大人的,是第一波。虽然我是第一波最后一个的,但却是第二波之前的。”
  陶昌说:“恭喜你,这场战役没白来。”
  乐信说:“是啊,比起吐谷浑,好多了。去吐谷浑,什么都没得到。”
  陶昌说:“说得也是。我得赶紧走了,不然连根毛都要不到。”
  乐信说:“是啊,快点,不然空手而归了。”
  陶昌赶紧追上去,跟上牛进达、姜行本。
  高昌国库门口,辛獠儿郁闷地带人看着门,门口一片狼藉,难以想象昨天曾在这里伏击摩诃一伙。
  牛进达吼道:“辛獠儿!”
  辛獠儿说:“牛将军、姜将军。”
  牛进达问:“国库里还有啥?”
  辛獠儿无可奈何地说:“快光了,估计你们是最后一波。你们拿完了,我们也可撤防了。真是姜子牙封神不封己,我们守门的一点没拿,士兵们老抱怨我。”
  姜行本说:“好啦!你们也不用守门了,一起进去看看吧。”
  辛獠儿说:“还是大人通情达理,侯君集不会归罪于我们吧?”
  姜行本说:“他带的头,你说会么?”
  辛獠儿说:“这么说,感觉不会。我想到了摩诃走之前说的一句话。”
  姜行本问:“什么话?”
  辛獠儿说:“他说如果他们拿了高昌国库的珍宝,恐怕这里会少有事端。留着的话,也剩不了多少给大唐。”
  姜行本问:“这话能说明什么呢?”
  辛獠儿说:“你不知道啊。薛万均之后的几批,为了争夺财物,还相互打斗,有很多人打伤。想想,当初一起打仗同生共死,而如今为了钱财丝毫没有兄弟情,真难以想象。”
  姜行本说:“现在想想,摩诃对这问题早想过了。他早已预料到我们这些人会为了钱财,相互争斗。但我们的部下绝不会,牛大人,等下你要管好。”
  牛进达说:“我们的人,肯定会管好啊。”
  辛獠儿说:“这里来了几波,侯君集、赵元楷、薛万均、薛孤吴仁、伯屈昉、衡智锡、屈昉、李海岸、时德衡、王进威,最迟的是刘德敏,他们刚走。”
  陶昌问:“赵元楷来的怎么比薛万均还早?”
  辛獠儿说:“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是个马屁精。征高昌路上,侯君集坐马的前额被虫子咬伤,行军总管赵元楷用手指沾脓,用鼻子闻其臭味,你说这马屁拍得真绝。这次侯君集将军早早来看望国库,他跟得可紧了,当然好处不会少。”
  陶昌非常惊讶,继续问:“天哪!龙突骑支呢?”
  辛獠儿说:“我驻守这里,没看到他来过。”
  姜行本说:“我手下说,他早早带焉耆军走了。估计他得到了想得到的,这里不值得惦记。”
  他们一起进了国库,里面乱七八糟,空荡荡的,留下的是残羹剩饭。陶昌想起上次潜入这里,这里金碧辉煌,数不尽的奇珍异宝、金银财宝,如今饱受抢掠,不禁感慨。
  牛进达、姜行本、辛獠儿带着人捡着值钱的东西,陶昌却自言自语地说:“统帅率先私自捞足了油水,将高昌王宫中的金银财宝据为己有。上梁不正下梁歪,将士也竞相盗窃,这如何收场啊!”
  陶昌看到了一个信封,写的字是“麴文泰国主亲启,友玄奘书”,显得气势蓬勃、雄厚有劲。怀着好奇,他打开了信封,取出了一张发黄的信纸。上面写的是:
  “文泰国君:
  承蒙厚爱,在高昌国到处讲经,弘扬佛法,了我心愿,极其感谢。临别,送君诗一首,以表深厚情谊。
  惜别
  西域闻乡音,
  高昌浴夏风。
  相见如旧识,
  论佛似寻常。
  人生苦又短,
  友谊甜又长。
  漫漫取经路,
  依依离别情。”
  陶昌感慨地说:“想不到陈玄奘与麴文泰情谊这么深!”
  工兵乙抓着一点碎银子,过来问:“少将军,你不去找点钱,在感慨什么?”
  陶昌说:“为逝去的麴文泰与西天取经的唐僧之间的深厚情谊感慨。”
  工兵乙说:“真奇怪,一个和尚和一个国君咋会有什么情谊?还有你,难道不喜欢钱?”
  陶昌说:“他们呐,都信佛,有共同语言。至于我,到底感不感兴趣,自己都不清楚。”
  工兵乙说:“好啦!自己不愿意承认,我给你总结了吧。你视金钱似粪土,视友谊如生命。”
  陶昌说:“你说得挺有理的,我赞赏。”
  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牛进达、姜行本、辛獠儿等听到谈话,都明白了,什么都不说,大家各取所需,很快离开。陶昌拿走了一封信以及一些书籍、佛经。辛獠儿继续守卫,尽管已毫无意义。
  行走在街道上,远远听到喧闹的声音,他们赶到传来声音的地方。
  很多人围观,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很多目光盯在上面。阁楼屋顶上,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意欲轻身。女子的下面,是一对老夫妻的哭喊声。
  “女儿,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你要想想你父母啊。你两个哥哥在这场战争中死去,我们就你一个女儿了,你死了,叫我们怎么活啊?”
  大家不免心生恻隐之心,停下来观望,指望有什么好办法。
  陶昌焦急地问:“这女子,受了什么刺激,要寻此短见?”
  有些百姓见得是唐兵,纷纷避让,充斥着各种仇恨、麻木、敬畏、冷淡的复杂目光。
  有两人习惯性的避让,陶昌拉住了他们俩。
  “干嘛拉我?我又没犯法?“
  “对,你们杀了那么多人,还想怎么样?“
  陶昌说:“陈油,我是陶昌啊,跟着独孤娇到你家吃过饭。”
  陈油回头一看,问:“呀,是你啊,你怎么变唐朝将军了?”
  陶昌说:“我本来就是。”
  瞿绵说:“你们唐朝军人怎么搞的,奸污了一个少女?看看,人家都不想活了。”
  陶昌问:“谁这么坏,敢这么乱来?”
  陈油小声说:“听说是你们的二把手。”
  陶昌想:“薛万均?难道是他?”
  陶昌想起昨晚的情景,让自己心里一直不快。
  陶昌说:“真丢人!”
  瞿绵说:“哎,我们这老百姓啊,一点都没有安全感。不知道哪位当兵看中那家的姑娘,可就惨了。”
  陶昌说:“要么这样,你们赶紧上去同他父母规劝这个女子,引开她的注意力,我偷偷上楼爬到楼顶去救她下来。当然,如果万一摔下来,我同大人商量一下,组织人墙,掉下来,还能缓冲一下。”
  陈油说:“也只能这样了,少将军,很正义嘛。”
  瞿绵说:“太高了,最好还是阻止,不然很难保证。我们俩这就一起去劝说。”
  陶昌说:“我知道你们是做买卖的,口才好的很呐。”
  他们俩用如簧之舌,极力劝说女子别轻生。
  陶昌向牛进达、姜行本等说了打算,他们点头同意,组织兵员,以防不测。牛进达他们组织了人墙。
  少女泪流满面,声竭力嘶地喊:“娘啊,女儿没有脸面存活于世,不如一死了之。等来世,再给爹娘做女儿,以尽孝道。”
  尽管陈油、瞿绵拖延了她轻身之举,但这个刚烈女子最终彻底下定了决心,话音一落,纵声一跳。
  眼看性命危矣,下面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且慢!”一只粗壮的大手紧紧握住了手腕。
  陈油、瞿绵仔细一看,这个人不是陶昌,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楼顶了。
  但是,少女的跳跃踩塌了瓦片,瓦片掉落,下滑,将那个人带到了屋檐边,两个人立足不稳,将一起掉落,形势极其危险。
  人群中有一个为他们俩特别着急的女子,就是李玉。她正在人群中,观望着,大声喊:“骨碌,小心!”
  骨碌尽量用脚勾住瓦片,躺在瓦片上的他,费力地将少女往上拉。
  瓦片下滑,两人一起往下滑落。
  正在这个危险时刻,陶昌已赶到出事地点。
  陶昌站好位置,飞快地解开极长的腰带,扔过去说:“骨碌,接着!”
  骨碌听到、看到,眼疾手快,用另外一只手牢牢抓住腰带。
  陶昌用劲拉,两人配合默契,将少女拉到了安全位置。
  两人将少女抬下楼,让其父母照顾,他们则筋疲力尽。
  “好样的!”
  牛进达他们大声赞扬,将他们俩抛入空中,再接着,再抛,这样来表达对英雄之举的肯定。
  陈油、瞿绵等市民们鼓掌,喊着:“英雄!英雄!”
  李玉悬在空中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骨碌、陶昌,默默地等他们。
  牛进达愤愤不平,说:“他娘的,这事没完,老牛要告他去。”
  姜行本说:“确实,太过分了。”
  陶昌说:“去找找刘德敏,听听他怎么说。”
  大家点点头。
  骨碌说:“你们去吧,我要去守城去了。”
  李玉陪他走。
  牛进达叫手下回去,他们三人找刘德敏。
  刘德敏听到来意,说:“对于薛万均之举,恐怕侯君集统帅也难以约束他,留待圣上处置。为今之计,就是要侯将军下达一道禁令,否则众兵都乱来,那高昌城必民怨四起。”
  大家觉得言之有理,理智起来。
  姜行本说:“不如大家现在就去侯将军那里禀报情况吧。”
  大家都同意,一起去找侯君集。
  侯君集正在室内与女子玩乐,听说有人要见,怏怏不乐地叫女子离去。他饮着茶,看兵法书籍,来迎候他们。
  刘德敏说明来历。
  侯君集半响不语。
  牛进达熬不住了,粗着嗓门说:“你再不弄个约法三章,下面的人不知会弄出些什么事来,让当地人当我们是强盗呢!不要说这里的百姓要骂我们,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怕大家到时候都难脱干系。”
  刘德敏的娓娓道来以及牛进达的逆耳忠言,似乎触动了侯君集。
  侯君集呀了一声。
  姜行本说:“侯将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老百姓门前,我们要克制些。”
  陶昌说:“侯将军,私分财产也是一桩大罪啊。”
  侯君集听了不舒服。
  陶昌说:“我曾在这几年途中,捡到一个宝贝,愿呈给将军。我担心圣上极可能向你询问事态,建议您呈献给皇上,以免受罚。”
  陶昌将夜明珠献给侯君集,侯君集细看,感慨说:“好宝贝。”
  陶昌说:“请将军下令。“
  侯君集这才下定决心,说:“好吧!依了你们,出个约法三章。劫物者,死;奸人者,死;扰民者,死!”
  侯君集写完这几个字,盖上印章,让传令兵传令。
  四人见完成目的,辞别侯君集而去。离开之后,大家都松了口气。
  刘德敏说:“好啦,这里该安静了,不过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大家都有同感。
  陶昌见天色已晚,同他们道别,去安氏酒楼。
  他兴匆匆地准备进门,被一个唐兵拦住了。
  “什么事?”
  “你看我是谁?”
  陶昌上下打量了了,一个健壮的汉子,如此面熟,只是想不起是谁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陶昌说:“你好!好像哪里见过。”
  他说:“少将军好,我是伏俟城调戏良家女子的唐兵,当初你们四兄弟打了我几下,我疼痛不已,你当时按我的脚。”
  陶昌脸红了,说:“喂,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是李靖将军下的命令,你不会怪我吧?”
  他说:“陶将军,我叫刘俗,有名有姓呢!你打我,我根本不会记恨你,反而敬佩你。像薛万均强奸女子,我才仇恨呢!没了李靖,感觉全变味了。”
  说到陶昌的心坎里去了,很高兴,非常热情地邀请他去酒楼吃饭,他们俩坦诚相对,很快畅谈起来。
  裘胜安排了饭菜。
  三杯酒落肚,刘俗的话就多了。他说:“你们当将军的,很少关注百姓,我其实一直在这个军队里。”
  陶昌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其实人民才是真正的将军。”
  刘俗说:“你这句话真中肯。可当官的有几个是这么想的,不要说薛万均了,就是那侯大将军,也不怎么样。”
  陶昌问:“侯将军怎么了?”
  刘俗说:“说别人坏话,特别是将军,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但在你面前,我不会掩饰什么,即使会死。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看到的只是侯将军好的一面,阴暗的一面还没有看到。同李靖将军相比,根本不能并论。”
  陶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刨根问底地问:“你说侯将军不行,他哪里不好?”
  刘俗说:“其实侯君集的性格不好是出名的,生活腐化也非同寻常,他家里专门养了女人以供他每日喝人奶,这可是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的。这次私吞高昌财产,就是他带的头啊。”
  陶昌难以置信,心里反问自己:“这就是自己崇尚的恩师么,这就是可敬的将军么?”
  刘俗继续说:“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真正关心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即便有,没几个能坚持到最后,他们迟早离开我们,去享受什么荣华富贵。像李靖这样的人,世上有几个?富有文韬武略的李世民皇帝,他的好日子是在兄弟的尸骨上踩过去的,玄武门之变,李世民依靠侯君集等人杀了他的兄弟。如今不过是为了子孙打江山,让百姓当兵,充当箭靶,征服蛮夷,创造家族产业。”
  陶昌问:“此话怎讲?”
  刘俗说:“李世民给高昌国国君麴文泰定了五条罪:一、自虐其众,统治昏暴;二、扣留突厥破灭后欲返唐的汉人;三、阻塞商道;四、勾结乙毗咄陆,危害西突厥正统泥孰系可汗;五、侵掠大唐友邦焉耆。此五大罪状,第一条纯属高昌内政,与李唐无涉;第二条是两国之间一直秘而不宣的老问题,而且掠卖汉人为奴的勾当主要还应记在薛延陀的账下;至于阻塞商路,受损的主要是西域其他邦国;只有第四条,第五条才显露出动武的用心,即借取高昌之机,打击乙毗咄陆可汗政权。与之相应成趣的是,行军中首先遭受重创正是乙毗咄陆的爪牙。这么说,你明白了吧,李世民是在经略西域,为子孙积累疆土呢!”
  陶昌说:“这么说,麴文泰罪不至死。”
  刘俗说:“当然了。可是从古自今历来如此,尽是自私自利的人。即便是三顾家门不入治水的大禹,最终还不是将王位这个特权留给了儿子启?我们普通人改变不了世界,但一定要有个心眼,不能稀里糊涂地人云亦云。”
  一个雄略的皇帝形象和一个勇猛的将军崇高形象,在面前土崩瓦解。
  陶昌问:“不说不快的事了,说说被你调戏的女子,后来咋样了?”
  刘俗夹了口菜,咪口酒,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后来这个女子嫁给了我,我们俩喜结连理,生了一儿一女。”
  陶昌说:“恭喜啊,真是善有善报。”
  刘俗说:“我想了很多,尽管心里不平衡,但小民会知足。我有美丽的异族妻子,又有可爱的儿女,一辈子足够了。老百姓只想过个太平日子,要不是这次征伐,我肯定在家养儿育女呢!”
  陶昌说:“战争结束了,你可以早点回去照顾家人。”
  刘俗说:“恩!你也要早点找好,当初那个伏俟城扮演秦皇的女子挺不错的,你怎么没跟她在一起?”
  陶昌说:“是啊,如你所说,我很喜欢的。可是,她为了找亲娘,去了西突厥。”
  刘俗说:“这里战事一结束,你一定要去西突厥找到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陶昌说:“谢谢,我一定照办。感觉你又像普通百姓,又像书生。”
  刘俗说:“我小时务农,学了两年私塾。”
  陶昌说:“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年书。来,让我们举杯畅饮。”
  他们喝得似醉非醉时,李玉陪着骨碌回来了。李玉之所以不在,是陪骨碌守城去了,顺便给他带晚饭。
  喝醉了的刘俗、陶昌,由裘胜安排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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