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集 单家顶全村迁新居

　　侯大头家。腊月在父母面前撒泼打滚，哭天喊地。
　　腊月：“爹，娘，我不跟万鑫过了，我要跟他离婚。”
　　大头：“咋哩，咋哩？万鑫哪点对不住你了？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是不叫你吃了，还是不叫你喝了？”
　　腊月：“他把深圳的房子卖了，我没地方住了，没有家了，我还能跟他过吗？”
　　大头：“谁说他家没地方住了？他老家那五裹三的大院，十几间房子，新崭崭的，宽宽敞敞，明明亮亮的，还不够你住？”
　　腊月：“谁稀罕他老家那个房子？再好也是在山旮旯里。我说的是深圳那里的房子。”
　　大头：“山旮旯的房子就不能住人了？咱家祖祖辈辈不就是都在这里住着吗？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腊月：“好个屁！山旮旯里的房子再好，也比不上城里的高楼。城里多热闹，多好看，买个物件，逛个超市，多方便。哪像咱这山旮旯，人不多，路不平，抬脚就上坡，买啥都不方便。我在这山旮旯住烦了，住够了，住伤了，住厌了。这种多见石头少见人的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待下去了。”
　　大头：“我看你这死闺女是忘本了，去深圳住了三天，就变坏了。安生回去跟万鑫好好过，不听话我就用大耳巴扇你！”
　　腊月：“你打死我我也不跟他过了，我坚决要跟他离婚。”
　　大头：“万鑫这孩子不错，是个正儿八经的汉们。你跟他离了，决不会找上比他好的人了。你会后悔的。”
　　腊月：“我不后悔，我今天跟他离了婚，明天就去找个城里人，过城里人的生活，说啥也不在山旮旯里受这个憋屈。”
　　大头：“结婚离婚是大事，不像买个烧饼那么简单容易。你敢保证你能找上合适的男人吗？”
　　腊月：“爹，这你不用担心，就凭我的脸蛋，我的身材，往城里的大街上一站，马上会有许多男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投过来。我在城里的大街上一走，后面保证会跟一大群老少光棍。”
　　大头：“我呸！你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去城里看看，比你漂亮的姑娘有的是，多了去啦。就你那德行，就你那好吃懒做的毛病，也就是人家万鑫能包容你，原谅你，不跟你一般见识。换成二家旁人，早不跟你过了。”
　　腊月：“爹，我就不明白了，你以前一直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说话，这回你咋胳膊腿往外撇，替万鑫说起话来了？你是不是发高烧了，脑子进水了？再不就是老糊涂了。”
　　大头：“你爹不发烧，也没糊涂。你爹以前糊涂，现在清醒过来了。腊月，我哩闺女呀，告诉你吧，你爹不是以前那个爹了，可惜你还是以前那个闺女。你爹变了，只是你没变呀。”
　　腊月：“爹，你真的变了，变得我都摸不着你的心思了。是不是那个单疙瘩，还有腊梅那个死丫头给你灌啥迷魂药了？要不你为啥变得这么快呀？”
　　大头：“他们是给我灌药了，但不是迷魂药，是良药，好药，是救命药。要不是他们教育我，帮助我，你爹我恐怕早就住进那不掏钱的房子里了。”
　　腊月：“哎呀，我哩个天呀，我原以为娘家会为我撑腰做主，替我说话，没想到我来了会碰一鼻子灰。往后我有了冤屈，可去找谁诉啊？呜呜……”
　　单疙瘩家。疙瘩、彩虹、老董在说话。
　　彩虹：“哥，把你的情况给妹妹说说吧。”
　　老董：“我在县城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大学，学的是国际贸易。先是被分配到一个大企业搞销售。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外商，他叫我帮他推销他的产品。凭着我的本事和能力，很快给他打开了中国市场。为了感谢我，他给了我一大笔资金，叫我自己开公司。经过几十年的打拼，终于成功创业，有了咱自己的一个跨国大公司，财产十几个亿。”
　　彩虹：“咱村啥时候被水淹了？你把家搬到哪里了？”
　　老董：“你被拐走的第八年，咱家遭了水灾，把村庄都淹了。我先是把父母接到县城，后来又把家搬到南京，也在上海住了几年。最后为了生意，把家安在了深圳。咱父亲七年前去世，母亲五年前去世，如今安放在深圳公墓里。”
　　彩虹：“呜呜，我的爹娘啊，你们临死我也没见一面呀。”
　　老董：“爹娘临死前拉着我的手，嘱咐我一定要叫我找到你。他们也一直掂念着你呢。咱娘经常说，我那可怜的闺女呀，你在哪里呀？受罪不受罪呀？”
　　彩虹哭得伤心气绝：“哥吔，妹妹被人贩子拐卖到河北后，过的不是人的日子呀。那个老光棍，比我大三十岁，成天打我，骂我，糟蹋我，折磨我，我受的苦，受的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哪。”
　　随着彩虹的苦诉，原先的场景又出现在银幕上——
　　夜晚，山村的破房里。
　　十五六岁的彩虹一副惊恐害怕的神色。
　　四十来岁的老光棍一副贪婪狰狞的面孔。
　　老光棍脱去布衫，色迷迷地盯着彩虹，两眼喷火，嘴流涎水，步步进逼。
　　彩虹吓得浑身颤抖，不断后退，躲到墙角。
　　老光棍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彩虹挟起来，扔到土炕上，随即像饿狼似的扑到彩虹身上。
　　彩虹发出一声绝望凄楚的哭叫：“啊——”
　　屋外，狂风，暴雨，炸雷，闪电，一棵树被雷电劈去一大半。
　　老光棍酣然入睡，彩虹披头散发，满脸是泪，两手捂胸，失声痛哭。
　　彩虹穿上衣服，拉开房门，奔向野外。
　　大雨如注，电闪雷鸣。彩虹顶风冒雨，踏着泥泞，在山路上狂奔。
　　彩虹身后现出灯笼火把和手电光束，老光棍带着五六个人赶来。
　　彩虹回头一望，忙拼命奔跑，跌倒爬起，再跑。
　　一条山洪挡住彩虹的去路。老光棍等人赶来，将彩虹扭住带回。
　　房间内，彩虹被绑在椅子上，老光棍手持鞭子，照彩虹狠抽猛打。
　　老光棍：“我叫你跑，我叫你跑！”
　　彩虹发出凄厉的哭叫声……
　　画面又回到现在的场景中。彩虹哭得气断肠绝，泣不成声。
　　老董：“妹妹，你受苦了。哥没有及时把你找回来，哥对不住你啊。”哭。
　　疙瘩：“彩虹，哥，都别哭了，苦日子已经过去了。眼下你们兄妹团聚了，往后该过好日子了。”
　　彩虹：“要不是疙瘩收留我，我这会儿说不定还在哪里流浪呢。疙瘩是好人，是我的大恩人啊。”
　　老董：“疙瘩对咱两个都有恩。咱们能碰见他，也是缘分啊。”
　　疙瘩：“不说这些了。哥，今天领你去俺村的风景区转转，叫你开开眼界。”
　　老董：“好，去看看。”
　　单家顶村的旅游区。古村风貌，原始沧桑。游客们说说笑笑，在欣赏游览。疙瘩、彩虹领着哥哥董四海在山路上边看边聊。
　　彩虹：“哥，你看这大街，这房子，都是石头垒砌的。你看稀罕不稀罕？”
　　老董：“嗯，很有特色，有原始古朴的风貌，感到新鲜好奇呀。”
　　疙瘩：“我领着你好好转转，顺便再尝尝各种美食。”
　　彩虹：“哥，你看，那是刚炸好的排杈麻糖，又焦又香。我给你买一个尝尝。”
　　老董：“呀，看着就好吃。”咬一口，“嗯，果然好吃，焦楚楚，香喷喷的。口感好，味道正。在大城市可吃不到这么好的麻糖。”
　　疙瘩：“哥，那边有刚出炉的马蹄烧饼，我去给你买一个，你品尝品尝。”
　　老董：“呀，又是烧饼又是麻糖，我可顾上吃哪一个？”
　　疙瘩：“你先咬一口烧饼，尝尝味道。这可是正宗的传统马蹄烧饼，过去还是给朝廷上的贡品哩。”
　　老董：“是么？那我可得尝尝。嗯，有很重的麦香味儿和老酵味儿，颜色也好看，焦黄焦黄的，火候正好，多一分则糊，少一分则生。不咸不甜，又喧又酥，传统美食，名不虚传啊。”
　　彩虹：“哥，前面还有卖水煎包、千层饼、山韭菜柴鸡蛋馅的饺子、石磨头白面蒸馍……”
　　老董：“行了行了，你想把你哥撑死呀？“
　　疙瘩：“哥，你多住几天，把俺单家顶的传统小吃和土特产都品尝品尝。俺这里的所有吃食，都是地道的绿色食品。”
　　老董：“不错，我吃出来了，吃啥有啥味儿。兄弟，你们这里的吃食，就像你的人品一样，真实纯正，厚重地道，本质好，不掺假。吃着放心，感到踏实。”
　　疙瘩：“多谢哥夸奖，咱去后山转转，那里还有好景致哩。”
　　单家顶后山。峰峦叠翠，草绿花鲜，瀑布高挂，悬崖陡峭。疙瘩、彩虹、老董边走边看。
　　老董：“哎呀，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呀！你看这山，多雄伟，多壮观；这瀑布，多好看，多迷人！这满山遍野的花草树木，有红有绿，铺天盖地，看着多叫人喜欢舒畅啊。哎，我多年的头疼头晕病，怎么到这里就觉得轻多了？头脑也清醒了，舒服了，好像没病了。”
　　疙瘩：“山里空气好，新鲜，氧气足，加上瀑布喷溅的水气，湿漉漉的，不干燥，没污染，没杂质。吸到肚里，就会感到舒畅。”
　　老董：“对，是这样。这里空气清新，氧气充足，环境幽净，不燥不潮，是天然大氧巴。如果长期住在这里，至少能多活十年。”
　　疙瘩：“这里原先有一座庙，庙里住着一个道士，活了一百零六岁。我小时候还见过他哩。”
　　老董：“你看看，我说的不错吧？这里确实是洞天福地，长寿之乡啊。等我老了，就来这里安度晚年，没事就跟妹妹说说话，多快活呀。”
　　疙瘩：“瀑布下面的清叶池，冬天的水是温的。我们经常来池里洗澡。听老辈人说，这池里的水不但冬暖夏凉，还能治腰腿疼，皮肤病哩。”
　　彩虹：“那不就是温泉吗？”
　　疙瘩：“不光是温泉，矿生曾取样化验过，水里含多种矿物质和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有什么铁、锌、钠、钙、硒、钾等。我们准备建一个矿泉水厂，做成饮料，投放到市场上去卖哩。”
　　老董：“这里不光风景优美，而且资源丰富。我说兄弟，咱们在这里建个疗养院吧。我管投资，你们负责施工，盖上二百个标准间，再盖个大食堂，什么健身房，娱乐室，卫生所，理发店等配套设施都盖齐全，再修个温泉池，把周围环境整修一下，就能对外营业了。”
　　疙瘩：“哥，还是你有经济头脑，也能摸准城里老年人的心思。就现在村里的旅社，每天晚上都是住得满满的，很少有空位。特别是一到热天，有的老人住在这里就不想走，说山里凉快，空气好，住在这里得劲着哩。我说这里再好也没有城里好，城里冬有暖气，夏有空调，人多热闹，吃啥有啥。他们说，人老了，顶不住空调风，还是这里的自然风吹着得劲。再说，老年人光愿意找清净的地方，在城里成天乱死了，还是这里安静啊。”
　　老董：“咱们国家的老年人日益增多，往后就得多为老年人着想。就这样决定了，就在这里盖一个大型疗养院，保证能赚钱。”
　　疙瘩：“中，就照哥说的办。”
　　淇河边。某生活小区建筑工地。窦万鑫正在指挥工人干活。侯腊月跑来。
　　腊月：“万鑫，走，去民政局离婚，我不跟你过了。”
　　万鑫：“你没看我正忙着么，有啥事等到晚上再说，这会儿没功夫。”
　　腊月：“我等不到晚上，现在就跟我去办离婚手续。”
　　万鑫：“腊月，难道就没一点商量头了么？”
　　腊月：“没有。这回我拿定主意了，坚决要跟你离婚，跟你过够了，我一天也不想跟你过了。”
　　万鑫：“腊月，自你嫁给我后，我哪点亏待过你？哪点对不起你？为啥不想跟我过了？”
　　腊月：“因为我跟你越过越不值，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了。”
　　万鑫：“看不到啥希望了？缺你吃了，缺你穿了？还是缺你花了，缺你住了？我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腊月：“我的希望就是在城里住，当城里人，过城里人的生活。当初嫁给你，就是相中了你在深圳有两套房子，有车有钱，是个大款。可自从跟了你后，咱的家境不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而是出出溜溜一直往下滑。从两套房变成一套房，又从一套房变成没有房，最后竟让我卷蛋回到老家，从城里人又变回到农村老百姓，真丢死那人了！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地步，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
　　万鑫：“腊月，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你没看我正在盖住宅小区么？等小区一盖成，咱就马上搬到这里来。你看我盖的住宅楼多漂亮，多阔气，多高级，多大方！这里紧临淇河，空气清新，风景优美，安静舒适。中央空调，金牌保安。比深圳那个地方好多了。你在咱老家将就着住个一年半载，暂时受点委屈，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腊月：“你别拿好话哄我，我不听你胡咧咧。别说叫我等一年，一天我也等不了。在单家顶那个鬼地方，我住不惯，看不惯，一天也不想住了。你这个人，我也看透了，就是个破家五鬼，光知道往外扔东西，不知道往家敛钱财。跟着你发不了财，享不了福。我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跟你离婚。”
　　万鑫：“腊月，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咱俩好歹也过了两年时光哩，也有一定感情了。你难道就不念咱夫妻情份？非要离婚吗？”
　　腊月：“啥叫感情？啥叫情份？能吃，能喝，能穿，能住？你没听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了各自飞吗？酒肉朋友，米面夫妻，没米没面，你东我西。我可不想跟着你过穷日子。我天生的就是吃香喝辣，披金戴银的命。我要去寻找我的幸福。”
　　万鑫：“腊月，跟我离了，你可不要后悔。”
　　腊月：“我不后悔。少啰嗦，走，离婚去。”
　　万鑫：“那好吧，走。”
　　淇河边。万鑫和腊月走在临河公路上。单疙瘩从对面走来。
　　疙瘩：“呀，万鑫，你俩人大白天在这儿观光看风景哩？”
　　万鑫：叔，我哪有心思闲逛呀？腊月硬逼着叫我去跟她离婚哩。”
　　疙瘩：“好没生生的离啥婚哩？万鑫，是不是你又打腊月，骂腊月了？”
　　万鑫：“没有哇。她在家就是一尊菩萨，我成天是供着她，敬着她，哪敢杵她一指头，说她半个不字呀？”
　　疙瘩：“那到底为啥离婚哩？”
　　万鑫：“不想跟我在单家顶住，人家要攀高枝，往城里走。”
　　疙瘩：“腊月，你没看万鑫正在盖住宅小区么？那就是给咱们盖哩。咱们单家顶马上就都要搬到城里了。”
　　万鑫：“我说了，人家等不上了。一天也不想在老家住了。还说我是破家五鬼，跟着我过不上好日子。”
　　疙瘩：“腊月，不是疙瘩叔说你，前几年我对万鑫还不了解，就这一年半载，我看准了，万鑫可是个好人。为了乡亲们的利益，他情愿卖掉深圳的房子，跟咱们一起吃苦受罪，来建设家乡。他的心灵多高尚，胸怀多宽广！他是咱单家顶的人尖子，是咱学习的榜样。多好的一个人啊，你要跟他离婚，是不是懵了，傻了？脑筋不管用了？”
　　腊月：“叔，他这个人不顾家，我跟着他过不了好日子。”
　　疙瘩：“腊月，傻闺女，人常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别看万鑫没以前有钱了，就他公司那一摊，至少也值好几千万。论富裕，在咱村还数第一，谁都比不上。腊月，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腊月：“他有钱，为啥不叫我花？成天抠屁眼嗦指头的，跟他要钱花，跟割他的肉似的，难死了。”
　　万鑫：“我啥时不给你钱花了？啥时缺你钱花了？你别大睁两眼说瞎话。”
　　腊月：“以前你一天给我一千，后来一天给我五百，再后来一天给我一百，现在一天只给我五十，哄小孩哩不是？就拿五十块钱好做啥？还不够打两圈麻将哩。我还有法过时光没有了？老抠，老鳖一。”
　　疙瘩：“腊月，你得体谅万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开个公司，见天花销大着哩，不抠着点不行啊。你见天有吃有喝就行了，钱有多多花，没有少花。我看不打麻将也能过时光。闺女，咱都是土头老百姓出身，要求不能太高了。”
　　腊月：“叔，说实话，我在城市过惯了，这一回到老家，我过不习惯了。我是真不想在老家住了，才跟他提出离婚的。”
　　疙瘩：“腊月，万鑫是为了咱村老百姓的利益，才把深圳的房子卖掉的。不能因为这事叫你们离婚。你不想在老家住，想去城里住，这事好办，包在我身上。刘霞的房子闲着没人住，你们先住进去。等咱们把淇河边的楼房盖成了，再搬来住新楼，中不中？”
　　腊月：“咋不中哩，那我就谢谢疙瘩叔了。”
　　疙瘩：“不用谢，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搬到市里住。往后可不许说离婚的事了。”
　　腊月：“不说了，那我就回去了。”离开。
　　万鑫：“幸亏你家门墩没有娶她，她就是一尊神，你得成天供着她，稍有怠慢，就跟你翻脸。我要不是怕人家笑话，早跟她离婚了。”
　　疙瘩：“不说这个了。我来找你商量个事。”
　　万鑫：“叔，有啥活你就直接给我下任务吧，我照办就是，不用商量。”
　　疙瘩：“彩虹她哥董四海相中了咱村山后的地方，想在那里盖二百套标准间，其他配套设施也得跟上。他投资，咱管盖，联合经营，利润五五分成。你看能干不能？”
　　万鑫：“好事呀，能干。啥时动工？”
　　疙瘩：“那就看你咋安排啦。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万鑫：“盖成啥样式的？有设计方案没有？”
　　疙瘩：“老董说，那里有石头，石板，干脆就地取材，用石头垒墙，石板盖顶，显得古朴原始，里面用现代手段装修，让客人感到温馨舒适。我给你组织一班石匠，锻石头，起石板。你拼兑一班匠人，咱马上就动工。”
　　万鑫：“中，今后咱单家顶又多了一条致富门路。”
　　深圳。郭氏建筑公司。郭梁办公室。单门墩进来。
　　门墩：“报告郭经理，富硒公司的厂房已经盖好，支援灾区的任务圆满完成。”
　　郭梁：“好哇。你爹身体好吧？”
　　门墩：“好着哩。俺爹代表公司送给咱一面锦旗表示感谢。”
　　门墩展开锦旗，上面写着：“赠给深圳郭氏建筑总公司，支援灾区，风格高尚，技术精湛，工程优良，中原富硒总公司赠。”
　　郭梁：“好，挂到墙上。”
　　门墩将锦旗挂到墙上。郭宝贵神采奕奕地进来。
　　宝贵：“爸，我回来了。门墩哥，我回来了。”
　　门墩：“哎呀，真没想到你今天会回来。”
　　郭梁：“你不是判了三年吗？这两年还不到，咋就出来了？不是偷偷跑回来的吧？”
　　宝贵：“爸，因为我在监狱里表现好，有立功表现，领导给我减了刑，叫我提前出狱了。”
　　门墩：“宝贵，你咋不先打个电话，我开车好去接你呀。”
　　宝贵：“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就一溜小跑回来了。”
　　门墩：“那监狱离咱这里二十多里路哩，你也没打个出租车？”
　　宝贵：“要搁以前，别说二十里，就是二里，我也打车。经过劳动改造以后，我锻炼出来了，身上有劲了，精神头也足了，跑二十里路根本不算回事。”
　　门墩：“郭经理，你看看宝贵，思想气质变了，精神面貌变了，不是以前那个吊儿郎当，不成半器的宝贵了。现在是朝气蓬勃，精神百倍的好青年了。”
　　郭梁：“还是国家和政府有办法，我真应该早把你送到监狱里去。”
　　门墩：“郭经理尽说笑话，你没犯罪，人家监狱也不收呀。”
　　宝贵：“我妈好吗？我去看看我妈。”
　　门墩：“你坐下歇歇，我这就去叫她。”出去。
　　郭梁：“宝贵，我给你说件事，你保准会高兴。”
　　宝贵：“爸，啥事呀？你快说。”
　　郭梁：“我以前曾经给你说过，你有个双胞胎哥哥，你还记得这事吗？”
　　宝贵：“记得，你跟我说过，因为家庭困难，养不活两个孩子，从小就把我哥扔到马路上了。”
　　郭梁：“现在我又找到你这个哥哥了。”
　　宝贵：“呀，爸，这个消息多好哇！我有哥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哎，我哥在哪里呀？”
　　郭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哥就是门墩。”
　　宝贵：“爸，你想儿子想疯了吧？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呀？你一定是认错人了。也许是脑迷了。”
　　郭梁：“爸不疯不迷，也没认错人，我跟门墩做了两次DNA鉴定，确认门墩就是你亲哥，再说，还有紫花线毯做证，是千真万确的事呀。”
　　宝贵：“爸，我提前出狱，回到你身边；你又找到了我亲哥，咱家是双喜临门，值得庆贺呀！”
　　门墩拥簇着郭妻进来。
　　宝贵：“妈，我回来了。”
　　郭妻：“啊呀，俺宝贵回来了，叫娘想死了！我看看瘦了没有？呀，瘦是瘦了，但比以前壮实了，精神头好了。宝贵，在里面受罪不受罪，苦不苦哇？”
　　宝贵：“妈，要说在监狱里不吃苦不受罪那是假的，干活重，伙食差，当然没有在家好了。明说吧，蹲监狱就是叫你去吃苦受罪的，不是叫你去享福的。是通过艰苦劳动来改造你的。让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我就是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改造出来的。当然啦，狱警每天给我们上政治课，进行思想教育，也是必不可少的。”
　　郭妻：“回来就好，回来娘就不用结记你了。宝贵，门墩是你亲哥，你还不知道吧？”
　　宝贵：“我爸已经给我说了，妈，你找到了儿子，我有了哥哥，多好的事呀。”
　　郭梁：“宝贵，既然门墩是我的亲儿子，你的亲哥哥。我想把咱家的财产和公司的股份让你俩平分，往后让他接我的班。你有意见没有哇？”
　　宝贵：“没意见，没意见。这个世上，亲人比啥都重要。凭我哥的本事，完全能胜任。我在监狱里还经常挂念这事呢，心想我没啥材料，咱家的公司往后交给谁好呢？没想到你们能找到我哥，往后我可不用为这事发愁了。”
　　门墩：“宝贵，你爸是跟你说笑话哩。我不会分你的财产哩。你抓紧学习业务，我尽力帮你，争取早日成为称职的接班人，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宝贵：“哥，我吃几个馍喝几碗汤，你还不知道？我在监狱里早就想好了，出来后要扑下身子，从头学起。先当小工，和泥搬砖，然后再学垒墙抹灰，凭我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来。你们也不用特殊照顾我，我干啥活挣啥工资，凭我的真本事吃饭。坚决要把自己锻炼成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郭梁：“宝贵，说的好。你能这样想，这样做，爹就放心了。从现在起，你就去工地当小工，和泥搬砖。你爹我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门墩：“宝贵，哥帮你，支持你。”
　　宝贵：“爸，妈，哥，往后就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郭梁：“宝贵，走，爹领你去工地上去。”
　　宝贵在父亲和门墩的带领下，走向建筑工地。
　　雄壮有力的歌声起——
　　“哎咳依呀——
　　咱手掂瓦刀盖大楼，
　　咱脚踩架板空中游。
　　人生就象唱大戏，
　　生活就象盖大楼，
　　唱大戏红脸黑脸白脸花脸齐上场，
　　盖大楼钢筋水泥石子大沙都得有。
　　咱认认真真来演戏呀，
　　咱踏踏实实盖大楼哇。
　　偷工减料咱不干哪，
　　邪门歪道咱不走哇。
　　咱本本份份来做人
　　咱老老实实去奋斗。
　　天上不会掉馅饼，
　　幸福全靠自己的一双手，一双手啊……”
　　歌声中，宝贵头戴安全帽，身穿工作服，在和泥搬砖，挥汗如雨；
　　宝贵在绑钢筋，焊接口；
　　门墩在教宝贵垒墙；
　　宝贵手持瓦刀在垒墙，用吊坠看墙的垂直度；
　　宝贵一手拿着五个馍，就着咸菜，吃得十分香甜。很快就吃下去四个馍。
　　郭梁看着宝贵狼吞虎咽的样子，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银幕上现出四个大字：一年以后。
　　单家顶后山上。在风景秀丽的崇山峻岭中，一排排用石头盖成的标准客房显得十分引人注目。大食堂、大广场、卫生所、健身房、棋牌室、游泳池、阅览室、乒乓球室等配套设施一应俱全。
　　周围是红花绿草，溪流碧潭，四周山坡上树木参天，百鸟啁啾，一股瀑布从高崖上倾泄飞奔下来，喷珠溅玉，现出彩虹，高山巍巍，浓荫森森，野花烂漫，蜂飞蝶舞。
　　特写：古朴庄重的大门上，挂着个大牌子，上写“山旮旯疗养院”。
　　在一片鞭炮声和锣鼓声中，山旮旯疗养院正式开业。
　　大红布联上写着：“热烈庆祝山旮旯疗养院火红开业！”
　　盘鼓队、腰鼓队、秧歌队、唢呐队载歌载舞，庆贺开业。
　　四个狮子摇头摆尾，腾挪跳跃，舞绣球的两个小青年身手矫健，武功非凡。
　　金矿生、杨厂长、窦万鑫等人送来匾牌花篮表示祝贺。
　　董四海、单疙瘩为开业剪彩。
　　数百位客人集聚在大广场上，个个喜气洋洋，笑容满面。
　　咋呼、豆叶、彩虹等人在大食堂炒菜蒸馍。饭厅干净宽敞，桌椅崭新。
　　金堆和老田等退休老人在拉话。
　　金堆：“田师傅，你也来了？”
　　老田：“这么好的地方，我能不来么？”
　　金堆：“就是。你看这地方，这环境，山青水秀，空气清新，就像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住在这里，起码多活十年。反正我是准备在这里长住哩。”
　　老田：“我也要在这里长住。一到热天，咱老年人胳膊腿有毛病，受不了那空调风，只能受热。在这里多得劲，多凉快，晚上把窗户一开，自然风吹进来，可舒展了。”
　　金堆：“这里的伙食也不错，吃啥有啥，还有小灶。为了照顾老年人，还专门准备了各种软饭，菜炖的烂，饭熬的粘，特别适合咱老人的胃口。每顿饭都是吃得舒舒服服，得得劲劲的。”
　　老田：“不仅吃的好，玩的也开心啊。打扑克、下象棋、看报纸、玩电脑，想干啥就干啥，像修仙一样，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金堆：“在这里住，每人每月也就多花销一千块钱，我觉得不算贵，咱老工人也能掏得起。要哪么多钱干啥哩？到了咱这个年纪，享受一天算一天。”
　　老田：“在城里住也不少掏钱，什么水电费、燃气费、物业费、卫生费、暖气费、有线电视费，这费那费，算下来也得好几百，成天还得买菜做饭、打扫卫生。在这里多省心，多清闲，啥都不用干，多好哇。”
　　特写：中老年人有的在下象棋，有的在斗地主，有的在泡温泉，有的在闲聊天，有的在爬山，有的在散步，还有几个人在半山腰的八角亭里拉弦唱戏。个个悠然自得，玩得开心。
　　老董、疙瘩、矿生、会计等人在谈论。
　　疙瘩：“真没想到咱这山旮旯疗养院一开业就这么火爆，二百套房间全住满了。照这样下去，咱们一年就能捞回成本，第二年就可以盈利了。”
　　矿生：“还是董老总有眼光，有经济头脑啊。”
　　老董：“停几个月看看情况，如长期客满，咱们可以再盖一百套标准间。这地方确实不错，我老了也准备来这里养老呢。”
　　会计：“董老总，你要来这里住，我叫万鑫专门给你盖个别墅。”
　　老董：“那好。我就可以经常见到我妹妹了。”
　　腊梅急急忙忙地坐车来到这里。
　　矿生：“腊梅，有事么？”
　　腊梅：“可能是这里信号不好，电话老打不通。”
　　老董：“疙瘩，给移动和联通说说，叫他们在山顶上修个信号塔，费用我出。”
　　疙瘩：“中，我明天就去办。”
　　腊梅：“又有东南亚几个国家的经销商打来电话，想经销咱们的产品，合起来三个亿，咱们跟人家签合同不签？”
　　矿生：“腊梅，你行啊，我看你的本事不在刘霞之下。单经理，咱们能不能保证供货？”
　　疙瘩：“要想保证供货，就得再加一条生产流水线。”
　　老董：“那就再加一条流水线，我出资金。开店的就不怕大肚汉。”
　　矿生：“谢谢董老总。”
　　老董：“我找到我妹妹了，在这里投资，我心里高兴啊。疙瘩，趁我来到这里的功夫，是不是把你和彩虹的婚事给办了？”
　　会计：“我看早就该办了。眼下咱们在城里也有房子了，啥条件都具备了，你们就赶紧把事办了吧。”
　　疙瘩：“中啊，晚上我把大家叫到一块，商量商量咋着办。”
　　单家顶大操场，正在召开全体村民大会。
　　疙瘩：“乡亲们，咱们在淇河边盖的住宅小区，已经胜利峻工了。为盖这个小区，窦万鑫可是没少出了力，没少淘了神。咱们应该感谢万鑫。”
　　众热烈鼓掌，高喊感谢。
　　疙瘩：“我把分配方案给大家说一下，一是根据年龄大小分配楼层，年龄越大，分的楼层越低；年龄越小，分的楼层越高。其实高低一样，有电梯。站到电梯里，一按开关，日的一下就上去了。”
　　众笑。
　　疙瘩：“咱们设计的每套房是一百三十平方，三室两厅两卫，每户人家可以分到一套房。已经结婚跟父母分开过的，可以再分一套房。今后谁家孩子结婚，就分给他一套房。小伙子们，赶紧找对象吧，婚房不是问题啦。”
　　小青年热烈鼓掌，齐声叫好。
　　疙瘩：“大家先别高兴，这房子不能白住，要收钱哩。每套十五万。有的家里钱不够，可以先欠着，等年终分红时再还。一年还不清，两年，两年还不清，三年。一句话，有钱没钱，都有房住。”
　　中老年人热烈鼓掌，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疙瘩：“咱们小区的房子，是统一装修，统一配备，家具家电，一应俱全，不用搬家，拎包入住。以上就是分配方案，如果大家没啥意见，现在就能领到钥匙，今晚就可以住到新房子里了。”
　　大家热烈鼓掌，几个年轻人高兴得把单疙瘩抬起来抛向天空。场面气氛热烈，群情激昂。
　　中州市淇河畔淇河花园住宅小区。大门口挂着一幅红布联，上写：“热烈欢迎单家顶村民入住淇河花园”。
　　村民们大包小包地往楼上搬，都是些铺里铺盖，粮油食品，锅碗瓢勺，衣服杂物。
　　村民们把床铺一抻，四脚朝天往床上一躺，高叫：“我也是城里人了，我也是城里人了。”
　　青年：“城里有了房子，我还愁娶不上媳妇吗？”
　　老汉：“还是城里的房子好，干净，明亮，屙屎尿泡都不用出屋。”
　　老婆：“做饭也不用烧柴火了，有管道液化气，干净，省事。”
　　晚上。单疙瘩家。疙瘩、彩虹、咋呼、豆叶、立秋、红果、腊梅、王会计、董四海、单举魁等人在议事。
　　疙瘩：“我把老族长请来了，彩虹他哥正好也在这里。咱今晚聚到一块，商量商量咋样办婚事。”
　　咋呼：“哎，门墩还没回来呀？”
　　疙瘩：“打过电话了，后天就回来了。他们公司的老总也要来哩。”
　　会计：“那才好哩，办喜事人越多越热闹越好。”
　　疙瘩：“大叔，你是长辈，你说咋办吧？”
　　举魁：“依我说，咱是农民，还按咱农村的规矩办，坐大花轿，吃大锅菜，你们四对新人一块办。既热闹又省事。”
　　疙瘩：“行，就依俺大叔说的办。娶亲的队伍在村里转一圈，然后到咱疗养院举办婚礼。中午就在大食堂招待客人。晚上到城里的新家休息。王会计，你是主管，一切由你安排。先说明，所有来宾，不论关系远近，每人只收十块钱，不许多收。疗养院的客人，中午吃饭全部免费。”
　　会计：“中，我就当一回主管。”
　　疙瘩：“哥，你看这样办中不中？”
　　老董：“入乡随俗，我没意见。为了感谢疙瘩、咋呼、豆叶和单家顶的乡亲们对我妹妹的照顾，你们八个人婚礼上的花费，我全包了。”
　　疙瘩：“门墩在电话上说，他们郭经理给他十万块钱，叫他办婚礼用哩。”
　　老董：“这个郭经理，敢跟我争，见了面再跟他算账。”
　　众大笑。
　　单家顶通往后山的路上。八顶花轿里分别坐着疙瘩和彩虹、咋呼和豆叶、门墩和腊梅、立秋和红果。新郎西装革履，新娘身披婚纱。
　　最前面开道的是鞭炮队，几个小伙子点鞭放炮，炮花飞溅，声震山谷。
　　接着是锣鼓队，四个人用杠子抬着大鼓，敲鼓人头裹白羊肚毛巾，身穿红戏服，手拿大鼓槌，晃动双臂，把鼓敲得山响。四盏大铙和四面大锣紧密配合，拍铙的把铙高高举过头顶，啪的一声，震天撼地。锣声悠扬，在山谷里久久回荡，惊得群鸟乱飞。
　　腰鼓队、秧歌队随后，表演者手舞足蹈，红绸翻飞，舞姿优美，动作整齐。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紧接着是唢呐队，两只唢呐，四把竹笙，吹奏得婉转悠扬，乐耳动听。
　　八顶大轿穿插在各个队伍中间。抬轿的小伙子一摇三晃，故意颠轿。
　　单家顶的男女老少都出来观看。
　　山旮旯疗养院大广场上，彩楼早已搭好，红灯笼，红对联，红地毯，红蜡烛，彩虹门，一应俱全。司仪主持婚礼。
　　疙瘩和彩虹，咋呼和豆叶，门墩和腊梅，立秋和红果四对新人分别从彩虹门走过。大家热烈鼓掌。
　　司仪：“婚礼现在开始，鸣炮奏乐。有请四对新人闪亮登场。”
　　四个新郎各自挽着新娘，登上婚礼台。
　　司仪：“首先请单疙瘩新郎和董彩虹新娘往前站。请老族长单举魁，新娘的哥哥董四海上台就座。”
　　单举魁和董四海上台就座。
　　司仪：“请新郎新娘准备，一拜共产党，二拜长辈高堂，夫妻对拜，暂时退堂。也请两位长辈暂时退堂。”
　　疙瘩和彩虹暂退一侧。单举魁和董四海也退下。
　　司仪：“请新郎王咋呼和新娘常豆叶往前站。请王爷爷、常爷爷上台就座。”
　　两位老人上台就座。
　　司仪：“请新郎新娘准备，一拜共产党，二拜长辈高堂，夫妻对拜，暂时退堂。”
　　咋呼和豆叶退到一边，两位老人退下。
　　司仪：“请新郎单门墩和新娘侯腊梅往前站。请双方大人上台就座。”
　　疙瘩和彩虹，郭梁和老伴，大头和老伴上台就座。
　　司仪：“请新郎新娘准备，一拜共产党，二拜长辈高堂，夫妻对拜，暂时退堂。”
　　三对父母和新郎新娘退下。
　　司仪：“请新郎单立秋，新娘王红果往前站，请双方大人上台就座。”
　　王咋呼和常豆叶上台就座。
　　司仪：“请新郎新娘准备，一拜共产党，二拜长辈高堂，夫妻对拜，四对新人，晚上到淇河花园入洞房。”
　　大家热烈鼓掌。
　　司仪：“婚礼到次结束，酒宴开始。请各位来宾到大食堂就座，十人一桌，有烟有酒，猪肉粉条大锅菜，随便吃，羊肉烩面疙瘩汤，撑足喝。凡在疗养院入住的客人，中午一律免单。请大家吃好喝好，共同庆贺四对新人新婚大喜。”
　　众欢呼雀跃，各个娱乐队在大广场上载歌载舞，尽情表演，气氛热烈火爆，场面十分壮观。
　　摄影师分别给四对新人极其亲人合影。
　　歌声起——
　　“山里的汉子壮如牛，
　　个个都是硬骨头。
　　与天斗，与地斗，
　　致富路上显身手。
　　山里的汉子爱出头，
　　要去城里住高楼。
　　与穷斗，与命斗，
　　不达目的誓不休！”
　　剧终。
　　编剧：李白组合（李志林白常学）
　　单位：河南省鹤壁市文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