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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婚

作品名称:城市求婚记      作者:侯秋水      发布时间:2019-04-05 18:53:58      字数:6746

  一九九六年农历十一月初二,我一个期待而又想逃避的日子,因为在这一日的晚上,我和易珊就要洞房花烛了。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将过上一个真正男人的生活,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将彻底解放我垮下的小弟弟,它蜷缩在那里,委屈得太久太久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国开始有了闹洞房的习俗,并且这种习俗一传再传一直传到今天。人们闹洞房的本意是或许为了给新郎新娘的新婚生活增加点喜庆气氛,可有时闹得过于离谱,结果反而给新婚夫妇的生活带来不愉快,我就曾经听说过两个极端的案例,一个是闹洞房一伙人把新娘子压在下面,把新娘子压得归了西天,另一个是闹洞房一个人不怀好意揩新娘子的油,被新娘子用剪子戳瞎了双眼。按我的理解,闹洞房百害无一利,你想新郎、新娘折腾了一天,累得要命,把不得早点休息,更何况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旁人搀和个什么劲呢。可在我和易珊的新婚之夜,赵海、玉强他们硬掺和进来,我也没有办法。
  赵海前面说过了,在市委上班,平常牛逼得很,玉强在工行就职,脸面也不小,剩下的海国、文东差一些,海国在市棉纺厂,文东在市制药厂。四位君子上高中时,除了文东外,其余的和我关系都一般,但现在都集在了邢州市,关系一下子近了很多,平常隔三差五有事没事总在一块会会。我和易珊婚礼这一天,赵海他们跑上跑下没少出力,到了晚上人家闹闹洞房,我自然不好意思把人家赶出去。
  “说说你们的恋爱的经过。”海国落座后首先发问。
  “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
  我刚开口,海国不干了。
  “不行,不行,让新娘子说。”
  易珊红着脸直笑。
  “不说,喝酒一杯。”海国说着,把酒端了过来,不等易珊反应,酒已经到了她的嘴里。
  “别闹了。”易珊脸憋得通红,推开了海国,低着头,直咳嗽。
  “别难为她了,让我说吧。”
  “算了,你说我们不听,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赵海在一旁插话。所谓闹洞房实际上就是闹新娘,我这个新郎当然没什么闹的。
  “下面再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第一次办事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谁找的谁?”文东乘着酒兴说。
  “什么办事啊?”我给他们打着哈哈。
  “你小子别装了,就是你们第一次做爱。”
  文东话音一落,易珊窘得站起来,要离开,被赵海按下了。
  “这次不让你说,让立强说。”赵海边按边说。
  对文东提的这个问题,我自然没法回答,因为我和易珊的确到现在还保持着清白之身。
  “你小子别光裂着嘴笑,你到底说话呀!”我不吭声,海国催促我。
  “我们还没有做过。”我如实回答。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要不咱验验。”海国说着,上去就拉易珊。
  易珊沉了脸,搡了海国一膀子,嘴里嚷道:“滚一边去。”
  “喝酒,喝酒。”看到易珊恼怒,赵海赶紧打圆场。
  也许是喝到了兴奋点上,海国并不在乎易珊的无礼,坐在那里依旧神采飞舞。
  “亲个嘴总可以吧!”海国继续提议。
  “对,亲嘴,亲嘴,不亲嘴,你们今晚就别喝交杯酒了。”文东在一边附和。
  尽管这次易珊不情愿,还是和我对了两次嘴,至于有没有感觉,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随后,我和易珊喝了交杯酒,赵海他们看到易珊不兴闹,又坐了会离开了。
  “你的同学怎么都这样啊!”赵海他们前脚刚走,易珊便开始抱怨。
  “你就担待点吧,这不都是老同学吗!”我笑着为赵海他们开脱。
  “老同学,你们那也叫同学啊,我看你还是和老同学去过吧。”易珊把对赵海他们的怨气撒在我身上,头一扭,径直进了卧室,怦的声,把门碰上了。
  我呆站在客厅里,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上前推推卧室的门,门反锁上了,一动不动。
  “易珊开门,易珊开门。”我连喊几声,里面没任何动静,
  “易珊开门,易珊开门”我声调提高了八倍,把门敲得咚咚之响,然而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愿意过就过,不愿意过明天就离婚。”我大声地嚷道。
  “离就离,谁他妈怕你呀!”易珊猛地把门打开了,两眼瞪得跟铃铛似的,向我怒目而视。
  我和易珊对峙了几分钟,克制了自己,转身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而易珊怦的声把卧室门又碰住了。仰卧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那东面墙壁上的结婚照,想到自己如此荒唐的花烛之夜,一股辛酸冲上心头,我的两行热泪不自觉地滴落在胸前。
  我对易珊的不满已经好几天了。那天从民政局领结婚证回来,我拥抱住易珊,易珊也紧紧地抱住我,在拥抱了片刻后,我们试着把嘴唇凑在一起,可除了易珊的口水外,我没有任何感觉,而我们的嘴唇接触不到三秒便分开了。嘴唇分开后,我和易珊尴尬地停在那里,不知道是继续刚才的拥抱呢,还是就此分开。嘴唇上没有感觉,但我垮下的小弟第却昂起头来。受电影、小说的启发,我的手袭向易珊的胸口袭去,易珊试着反抗了一下,便任我行动了。我在易珊的胸部留恋够了以后,我的手向易珊的裤腰摸去,我的意思是进一步安慰一下我下面那急不可耐的小弟弟,可易珊发现我的企图后,紧紧地按住了我的手。我和易珊较力了几分钟,下面的小弟弟突然一泻如注。事后,我责怪易珊不该如此封建,可易珊说要等到洞房花烛的那一天,才让我如愿,而就在洞房花烛的这一天,她却食言,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了客厅里。
  没有睡意,我打开了电视,可电视上放了那些内容,我一概不知。此时,我想起了那些和我交往及没有交往过的女性,晓雨、晓丽、雪梅、小芳等等等等。此时,我认为我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位结合也比和易珊结合强。在我看来,易珊太不通情理了。可时至今日,我又能有何作为呢。
  我承认易珊对我没有太强的吸引力,可我对和易珊结合还是有充分思想准备的。我分析过我和易珊婚姻的后果。婚姻不等同于爱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个男士都希望娶一个漂亮的女孩为妻,可世界上的美女毕竟是少数,多数的凡夫俗子还要从无爱开始自己的婚姻,重要的是在这种无爱婚姻中去培育感情,培育爱情。况且红颜薄命,娶了红颜的婚姻也未必幸福。易珊的容貌对我来说,虽没有极强的吸引力,但也绝对不至于令我生厌,退避三舍。我想,我和易珊的婚姻正是世界上千千万万平淡婚姻中的一个,虽没有激情,但也会有始有终,一同白头到老。可以说我已经做好了百分之百接纳易珊的准备,而新婚之夜的易珊却给我当头一棒。
  我想也许赵海他们真的有些过分了,既然我的朋友伤害了易珊,易珊迁罪于我,也不能全怪易珊。
  外面起风了,夹杂着呜呜声,不,那分明是易珊的哭泣声。易珊的哭泣重新使我伤感起来,我的眼泪象开了口子的河水,刷的又下来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整八点,易珊已经把饭做好了。易珊坐在餐桌前默无声息地吃着自己的饭,一脸的平静,就好象我这个人不存在似的。我轻手轻脚地进了厨房,盛了自己的饭食,坐在易珊的对面,小心翼翼地吃起来。易珊吃完饭径直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我吃完饭向易珊身边凑去,目的是缓和一下我们昨天晚上的关系。易珊见我靠近,起身欲走,被我拦腰抱住。易珊试着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了。
  “你不是要离婚吗!离婚,还抱人家干吗?”易珊身子屈服了,嘴上却不屈服。
  “那不是说气话吗。”
  “以后不许你再提离婚,如果再提离婚,谁不离就是王八蛋。”易珊严肃地说。
  “对,谁也不许提离婚,谁提谁就是王八蛋。”我赶紧回应。
  之后,我们紧紧地抱着。此时,我想,我已爱上易珊了。美女毕竟是可望不可即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自己的妻子才是现实可靠的,不去爱自己的妻子又去爱谁呢。
  结婚第二天是娘家人看新娘的日子。在乡下一般是新娘的婶子大娘姐姐妹妹来看望慰问新娘子,市里却不同。易珊说这一天,来的多是同学,并且她的母亲也要来。易珊的同学倒也罢了,易珊说她母亲要来让我倍感不安。我害怕易珊的母亲知道我们昨天晚上的不快,我甚至担心易珊的母亲一怒之下,领走易珊,易珊再也不回来了。还好,易珊现在的气色很好,一脸欢欣鼓舞的样子,仿佛她是天底下最快乐新娘似的。
  时间一分一分地向前推移,我一分一分的不安,易珊却一分一分的激动。“该来了,怎么还不来呢!”易珊在客厅里边走边说。“去,你再看看去,看她们来了没有呀。”易珊见我不应声支配道。“着什么急呀,他们一会就到”我不情愿地抗议。“你到底去不去呀!”易珊的怒色又上来了。“去,我这就去。”我忙不迭地下了楼。这已是我今天第三次下楼了。站在寒风凛冽的小区门口。我不禁感叹道,女人真难伺候啊!
  易珊的娘家人在我和易珊的千呼万唤中终于出现了。领头的正是易珊的妈妈,一个从内心令我恐惧的女人,我总感觉易珊妈妈不喜欢我这个女婿。每次见到易珊的妈妈,我总有一种赤身裸体的感觉,总感到芒刺针背般的不自然,尤其是易珊母亲那双半合半眯的眼睛,我总感觉那双眼睛已看到我的灵魂深处了。
  “来啦,我们已等你们半天了,快里面请。”我边说边迎向前去。可众人谁也不理我,易珊母亲则刚才喜庆的脸色突然跟苦瓜似的,哼了声,竟直进了小区。
  我满脸发烫,跟在众人后面,边走边思考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易珊的母亲,可到了楼上也没有思索出个所以然。
  等我进屋的时候,易珊已在客厅里招呼客人了。说是客厅,实际上仅十平方米而已。一个沙发,一个餐桌就占去了客厅的一大半。众人在客厅里,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连个转身的地方也没有。无奈,易珊把三个客人领进了卧室里。这样,我们就分成了两组,我在客厅里招呼其中的四个客人,易珊在卧室里,招呼另外三个客人。瓜子、花生、饮料、水果糖,这些东西,我和易珊早就准备好了。大家边吃边聊,唯独易珊的母亲阴着个脸,从客厅转到卧室,从卧室又转到客厅,从客厅又转到阳台,寻找什么似的东瞅瞅,西望望。正当我对易珊母亲的行为迷惑不解时,易珊母亲在客厅里落了两滴眼泪,而这恰又被从卧室里出来的易珊看到了。“妈,你怎么了。”易珊扶住母亲关切地问。“没什么,没什么,被风刺的。”易珊母亲说。
  到目前为止,我对易珊的娘家人已了然于胸了。这七个人中,一个易珊的妹妹,一个易珊的姨家妹妹,其余的是易珊的同学,三个中专的同学,两个中学的同学。这七个人中三个俊的,四个丑的,其中一个似曾相识,但记不起在那里见过。
  我注意到易珊和她母亲避开大家单独到阳台上去了,她们在那里嘀咕了一阵子,易珊青着个脸出来了。易珊冷不丁地看了我一下,样子恨不能吃了我似的,使我出了一身冷汗。易珊如此,房间的欢庆气氛刹时没了。大家都不再说话,空气凝固似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易珊,时间不早了,要不咱让人到吃饭去!”(外面预定的饭)我面带微笑对易珊说,想缓和一下气氛,但易珊没接腔进了卧室。
  那一天剩余的时间我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我只感自己觉成了没有灵魂的一堆肉,跟着众人荡来荡去。
  众人离去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多了。从小区门口回来,我骨头散了架似的,瘫倒在沙发上。
  在沙发上,我闭着眼睛,没有声息,但我知道我现在是一个开了盖的爆破筒,随时都可能引爆。要冷静要冷静,我默默地告戒自己。
  易珊随后也从外面回来,若无其事坐在椅子上,看起了电视。她娘的,你的怨气撒了,却让我受这份憋气。我越想越气,尽管我压气再压气,但气还是象火山一样爆发了。
  “说,你今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向着易珊大声吼道。而易珊弹簧似地,没等我话音落地,已弹到我的面前。
  “我怎么待你了。”
  “怎么待我,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某些人,连话也不会说,还有那一双色眼,看了就让人恶心。”易珊说话的时候,脸几乎凑到我鼻子上了。
  也许是被易珊说中了要害心虚,也许是被易珊的气焰吓倒了,我的火气没有上升,反而象皮球开了个洞,一下子蔫了。我颓然地倒在了沙发上,嘴里嘟哝着“我不和你闹了,一边呆着去。”
  易珊见我败下阵来,没再和我计较,扭头回了卧室,象昨天晚上一样,怦的声把门碰住了。
  那天的晚饭我和易珊谁也没吃,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又迷瞪了一夜。第二天,易珊拾掇拾掇东西回了娘家。
  尽管我知道这一天是新媳妇回娘家探亲的日子,但我想,易珊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欲哭无泪,越想我的婚姻越悲哀。刚结婚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一遍一遍问自己。
  阳光从东面移到南面的阳台上了,客厅里亮堂开来,已是吃午饭的时间了。管她呢,先出去吃饭再说,大不了离婚,到了这时,我也豁出去了。
  已是暮冬天气,大街上寒气逼人,行人稀疏。我顺着新华大街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一直走到街的尽头,才想起自己是出来吃饭。
  我在街旁的一个小饭馆里坐下来,点了份鸡蛋炒大米,要了瓶啤酒,带着一盘花生米。然后便自饮自酌起来。
  从外面进来一对男女,年龄和我相似,亲亲热热的,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则不敢令人恭维。
  “你吃点啥?”男的向女的问道。女的沉吟片刻说“你随便点吧,吃什么都行。”“那咱们就吃水饺吧!”“行,行。”女的连声应道。
  看着人家的亲热劲,我的鼻子直发酸。别人都能好好过日子,为什么我和易珊就扭不到一块呢?是怨她还是怨我呢?我不禁闷声自问。
  从饭馆出来,太阳已偏到西边去了,有气无力的,一点热度都没有。当想到易珊可能此时说不定回到家里时,我加快了脚步。
  一楼,二楼,三楼,终于到了我和易珊住的四楼。我在门前停下来,侧着耳朵听了听里面,里面没有一丝音响。当意识到易珊没有回来时,我失望地开了门,一进门,便倒卧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里,没有一丝声响,死一样的沉寂。此时,一种莫名的恐怖和孤独涌上我的心头。
  不行,我必须从马上从现在的糟糕状态中摆脱出来,我必须和易珊搞好关系,否则的话,我不但对不起我的父母,更重要的我可能成为学校的笑料,那样的话,别说升官,我在学校恐怕都没法呆了,我自己给自己鼓劲。
  明白了我下一步的所作所为时,我的心情轻松起来。我和易珊婚姻毕竟是刚开始,根本没有必要那么悲观,也许明天我和易珊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婚姻呢。我自己安慰自己。
  为表示对易珊的关心,我来到小区的门口,静等易珊的到来。可是,天色越来越晚,但易珊始终没有珊面。恍恍忽忽中,一个女子向这边过来了,高高大大的,样子很象易珊。可没到近前,人家转到别的方向上去了。小区门口的灯亮起来时,我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当我放弃,准备转身回楼时,易珊出现了。看到易珊,我绷了一天的神经一下子舒展开来。
  “回来啦。”
  也许是理屈,也许是被感动。易珊应了声“啊”
  回到家里,我和易珊二话没说,拥抱到一块。在拥抱中,我下面的小弟弟睡醒了似的,不安静起来。
  “在这里不行。”易珊挣脱了我说。
  易珊回卧室去了,当明白下一步要发生什么时,我激动地浑身颤抖,下面的小弟弟也按捺不住地跃跃欲试。
  我来到卧室,易珊已经在床上了。
  “把灯关上。”易珊蒙着头,吩咐我。
  我关住灯,摸黑上了床。来到易珊身边,我突然发现平时耀武扬威的小弟弟此时却耷拉着脑袋抬不起头了。我在易珊的身上,折腾了半天,没有实质性进展。易珊发觉了异样,伸手向下面摸去。当摸到我那疲软的小弟弟时,易珊大叫一声,你他妈是太监呀,一脚把我踢下了床。
  我在床下,羞愧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而易珊则在床上呜呜地哭起来。
  正当我在床下万念俱灰,茫然无挫时,我那不争气的小弟弟不知何时又抬起了头。
  易珊,我行了,我边说边向易珊爬去。手忙脚乱之中,我来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这里鲜花盛开,百鸟齐鸣,溪水潺潺,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的美不胜收。我在这神奇的世界里,留恋往返,久久不肯离去,无奈下面的小弟弟不堪激动,泪流满面,我也只好鸣金收兵。
  黑暗中,我感觉易珊在抽泣。伸手向易珊脸上摸去,果然,易珊泪流满面。
  “怎么啦?”我问道。
  “没事。”易珊说。
  屋里沉寂下来,天色尚早,我努力想找一个和易珊谈话的话题,但就是找不到。
  “你爱我吗?”易珊黑暗中突然提出一个我无挫的问题。
  “爱。”我回答得连自己都没信心。
  “可是我感觉你不爱我,我感觉你还爱着人家晓雨。”易珊不依不饶。
  “居家过日子,什么爱不爱的,书上,电视上那都是骗人的,况且我们都已经在一个床上了,还谈那些干什么。”我极力回避易珊的话题。
  “我身子都已给你了,不管你爱不爱我,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啊!”易珊的语气近似乞求了。
  “我会的,可你总不能动不动就发脾气呀,我们的新婚之夜别人不知道,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还有昨天你和你妈怎么会事呀?让我当众出丑。”
  “新婚之夜就别提了,至于那天我和我妈,都怨你不会说话。”
  “我怎么不会说话了。”
  “你怎么能说等俺妈半天呢。”
  “人家都说一个姑爷半个儿,我这个姑爷在你妈那里恐怕连一个儿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都怨自己不会说话,这能怨我妈吗!”易珊说完又赌气地扭过头去。
  自从我和易珊有了鱼水之欢,我们的婚姻生活正式开始了。那是一段令我终身难忘的日子,那是我一生记忆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那时的易珊温顺的象一个小猫咪,那时的我如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每日,我坐在科室里,如坐针毡,一上午对我是如此漫长,我急切盼望下班的时钟响起,好回到易珊身旁。拥抱、分手,再拥抱、再分手,终于暮色降临,我们回到了盼望一天的大床上。没有羞涩,没有顾及,我们彼此噬咬着对方,把积攒了多年的欲望发泄到对方身上。从天上到地下,从地下到天上,从海洋到陆地,再从陆地到海洋,在一次次颤栗中,我们彼此分享着对方给自身带来的欢乐。婚姻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张男女交欢的大床,只不过这种大床受法律的保护和社会道德的认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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